《平行世界的荔枝光》柳巷深深

13、19 命运

　　十九、命运

　　“你在想什么？”

　　平淡的声音，无人能知道zera此时的想法，只是……昏暗的光线下仍显得明亮无比的眸子，此刻却仿佛遁入黑夜，与身旁的黑暗融为一体，似乎有深渊驾临，恶魔在其中狂吼，怨灵于其间哀嚎，冷意，泛起……

　　听到声音，恍然回神的田伏，无意间瞥到这一幕，刹时整个人都打了个寒颤，脸上美好到刺眼的笑容也瞬间收了起来，正想战战兢兢的问点什么——

　　“我先走了，傍晚的集会，记得参加。”zera径直打断了他的话，也不理他是否答应，直接转身便走，步履匆匆。

　　他做错了什么吗？

　　田伏克也十分困惑，使劲回想刚才是否有哪里得罪到了zera，可想了半天，他更疑惑了……

　　即使是他最鲁莽的时候也不至于令zera露出那般模样啊？

　　这令他烦恼极了，连一直散开的衣服也没管，就这样敞着胸膛，拉链也只拉了一半的样子坐在教室里，幸好zera临走时细心地关上了门，还做了个简易的小机关，让有人快要经过这里时会发出巨大的声响，不然……田伏可能会真的没脸见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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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像样啊，我居然也会……嫉妒……吗？”

　　似乎是有些疑惑该如何形容心里泛起的波澜，zera最终还是选择了‘嫉妒’这两个字。

　　恰当吗，也许并不是，但是这应该是最……贴近的一种说法了吧，zera这样想着，舌头都似乎染上了苦涩的味道。

　　嫉妒自己的部下，嫉妒他幸福的样子，嫉妒这美好到刺眼的笑容，嫉妒……到想流泪……

　　不，不应该是嫉妒，是……羡慕吗？

　　他真的疑惑了，他——也会有这么正面的情感吗？

　　在他最亲爱……也最恨的母亲，死后……

　　脸上的神经仿佛跟死了一样呢，他这样感叹道，明明……想要流泪的不是吗？

　　就像在那个男人的葬礼上一样，但果然，当着母亲的面是流不出来的呢——

　　泪水……

　　幼小的zera摸了摸胸口，那里放着母亲的照片，那是第一次母亲离他这么近，只隔了一层薄薄衣料和皮肉的，与心脏相贴着。

　　脸上稚嫩的婴儿肥都尚未消失，表情却严肃的吓人，明明是在亲生父亲的葬礼上，即使是个令人感到羞耻的父亲，在葬礼上也是该悲伤哭泣的，不是吗？

　　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是这么想的，表面上却仍是悲伤的面容，不停安慰着那个令他们感到些许恐惧的少年，如同挂着一副副面具，在人生这出戏码上，唱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生离死别……

　　这大抵也是……周围人总是疏远他的原因之一吧。

　　不过……zera冷漠的想，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少年步伐匆匆，携着一股冷气，仿佛一只青鸟，不断不断地向上扑扇着自己美丽的翅膀，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污秽的世界……

　　纵使，最后结局只会是——遍体鳞伤，折翼坠落……

　　一如光之俱乐部的标志，一颗巨大的黑色星星，命运的结局会是如流星般划过天空，璀璨绚丽然后消失无踪吗？

　　（原著中，zera被众叛亲离，死于他最忠诚的下属niko之手，真是讽刺啊，明明是星星的标志，最后却是陨落的结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