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完结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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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依痴痴地盯着她爱的人远去的背影，喉咙里爆出一阵苍凉的笑声。
贱人！
贱人！戚渊，那个人不配你的！你怎么能还要她！
外边的阳光很刺眼，也很暖和，远远没有瞑堂地牢中的阴冷，这是素音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至少只今生第一次来，前世，她学着处理厉殷宫事务时，难免也会亲自来这审问犯人的。
“阿渊，好暖和。”素音从戚渊的怀里下来，伸出手，阳光在她的手心。她嘴唇依旧泛白，但笑容很清澈，她拉着戚渊的手，“阿渊，你是我的光。”
戚渊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人抱住，抱得很紧。
戚渊再次回到地牢时，是半夜，等素音睡着了，她就去了地牢。
守门的人在她的示意下将归依的下巴装回去，知趣地离开。
归依发疯似的盯着她看，一句话也不说，眼神疯狂扭曲，像是藏在密林的毒蛇盯上猎物，兴奋又冰凉。
戚渊将手中的酒放到了一边，随意地坐在了地上，“归依，你可知，本座为何那般信你？”
归依依旧盯着她，然后猛地扑了过来，却只到地牢中央，就趴在地上，乱糟糟的头发间，那双眼亮得渗人。
“十二岁那年，你从宿药堂活着出来，本座问你要什么……”
“我要跟在你身边！”嘶哑难听的嗓音立刻打断了戚渊的话，她木讷肮脏的脸上散发出由内而外的喜悦，“我说，我要跟着你。”
戚渊面无表情，“是，你说跟着我，那个时候，我唯一的条件是，你的忠心。”
“我是要对你忠心的……我想对你忠心的，可是……明明是你背弃我们的诺言的，你为什么要爱上那个贱人！为什么要爱上那贱女人！当初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你是我的唯一，我也是你的唯一，咳咳咳……为什么你还要别人，你为什么不要我？戚渊，是你先背弃我的！”
“那个贱女人她配不上你！她除了有一张脸什么都没有！一个青楼的妓女，人尽可夫……啊！”她话还未说完，一根手指霎时被扔来的铁莲子连根斩断。
十指连心……血瞬间染红了整个手……“啊……啊……”
“你没资格骂她！”戚渊收回手，神情肃杀冰凉。
归依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透着几分癫狂，她也不管自己的手指，“戚渊！你爱的女人不知被多少人享用……啊啊！”
两根手指再一次被切了去。
戚渊缓缓站起身，她阴沉地瞧着地牢里的人，“归依，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动她的！”
“……啊啊！”
三根银针出，生生地穿透了她的手掌心，鲜血四溅。
惨叫声在暗夜里令人恐惧无端加深。
戚渊拿过一边的酒，对着归依的方向洒了下去。
酒壶扔在地上，碎裂成片。
“本座让你尝尝，什么叫做人尽可夫！”话落，她隔空点了归依的穴道，防止她自杀。
她拍了拍手掌，刚刚退下的人带来了五个猥琐的男人，齐齐地跪在戚渊的脚下。
“记住，每天，五个人，让我们的右护法好好享受！”戚渊微抬下颚，双手握紧，曾经给素音屈辱，都还给你！
归依目眦欲裂，“戚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她若死了，”戚渊看着底下的人，“你们就去代替她！”
底下的人皆是打颤，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归依凄厉的诅咒声消失在耳畔。
“乔沉，同样的待遇，每天五个男人！本座没下命令前，不得死！”
戚渊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冷风拂过脖颈，她后背发凉，身子如同浸泡在寒水里，眼睛猩红，怒极，恨极，悔极！
素音……她要回去找她的素音……
她的宝贝还没有丢……
刚出瞑堂大门，她脚步一下子顿住。
那个人披着紫色的披风站在门外，见她出来后缓缓伸出手，“阿渊，走吧。”
眼里的血腥和阴暗慢慢褪去，视线里只有洁白如玉的手指，如同神，救赎她。她上前拉住素音，然后十指相扣。
“你怎么来了？”
“我就猜到你今晚会行动。”
“素音……”
“阿渊，从今以后，都不要松开我的手。”
“好！”
……
余舫看情况已经差不多定下来，自己也没有待下来的必要，打算辞行，这厉殷宫待着没他的狗窝舒适。
戚渊一直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强行挽留，反正他要来，也很是随性。
走的时候，余舫指明了要素音去送他。
“余公子有话对我说？”素音站在大门出，笑意吟吟的问。
倾城容颜的笑意如同妩媚海棠花上的露珠，清雅艳丽，一日之间，万丈红尘皆在其中。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那张脸，确实是颠倒众生，好看得令人妒忌。
余舫抱臂，“我这个人，逍遥惯了，不习惯照顾人，当然，戚渊向来排斥别人把她当做弱女子一样看待，所以我一向是很少关心她的私生活的。”
“不过经过这次事情，我还是要插手的，你若是敢伤害她，我绝不饶你！”他眯眼，狭长眼眸里的警告不言而喻。
素音颔首，笑意微微收敛，“这个自然，她是我神！”
“小美人儿，”余舫恢复了之前吊儿郎当的声音，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微微靠近素音，“你知道，我虽然挺无耻，挺无情，但对戚渊还是有些人性的，她若有天不快乐，我就是催眠了她，也要让她忘记你！再不济，我自己对她好，护着她便是，何必将她交到别人手中！”
毫不正经的语气，可话的内容，没人比素音更清楚其严肃性。
素音推开他，“不好意思，你不会有这种机会的！”
“很好。”余舫耸了耸肩，突然道，“你那个侍女挺有趣的，要不……让我带她出去玩玩？”
素音依旧笑着，红唇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余舫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冲着戚渊的方向摆了摆手，随即转身，潇洒离开……
素音盯着他，目不转睛。
戚渊上前搂住她，不高兴地说：“还看？”
素音偏过头，舔了舔薄唇，“戚渊，你还挺招人的啊。”
戚渊茫然地看着她。
等回到桓音殿，素音迫不及待地从身后压过来时，她有些明白对方舔唇的动作含义了……
作者有话说
第92章 完结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