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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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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的王宫是已知这片大陆上最昂贵的建筑，但单从外表上看，谁都得不出这个结论。这都要感谢上一任大名，长谷川盛。长谷川盛经历了第二次和第三次忍者大战，虽说是个普通人，但因为其大名的身份仍在战争中占据不小的地位。
下面的事情发生在长谷川盛和长谷川明日香都还没逝世的时候。
“父亲，父亲！”
一个七八岁地男孩冲进书房，兴高采烈地朝里面的男人提议。
“来玩风筝吧！我和姐姐一起做的呢。”
男孩满身油彩，衣着邋遢，头发胡乱滋愣着，自己却丝毫不在意。
“哼~是么？快让我看看。”
男人高高将男孩举起，让他坐在自己的手臂上。男孩咯咯直笑，将手中歪歪扭扭的纸鸢凑到男人眼前。
“枫！”
这时一个呼叫着男孩名字的稚幼女声从门口传来。
那是一个衣着十二单衣的漂亮女孩。
不，或许已经不能叫做女孩了。
虽然她的神色里的确还带有孩童的稚气，但是豆蔻年纪的少女已经开始抽条，眉宇之间已经有了后来风华五国的痕迹。
“别跑那么快啊。”
复杂的十二单衣阻碍了她的行动，使她一路上追得慢慢悠悠，气喘吁吁。
男孩不以为然，还做了个鬼脸。
“是姐姐太慢了！”
“明日香。”男人举着男孩的手，扬了扬纸鸢，“这是你和枫一起做的？”
明日香先是行了一个礼，才恭敬地回答：“是的，父亲大人。”
“做的不错。”男人赞扬。
“当然了！”男孩理所当然地说，“一起玩吧，父亲！”
女孩虽然没说话，但神色中也非常期待。
“不行哟。”男人遗憾地说，“父亲现在很忙呢。”
“啊~”男孩十分不满，“你每次都这么说。”
“没办法呢。”男人将男孩放下，揉了揉他的脑袋，“现在在打仗啊。”
“打仗有什么好玩的。”
男孩低头看着自己的纸鸢，十分不满。
“和水之国的战争不是刚结束么？”女孩问。
男人听到女孩这么说，颇有些意外。
他思索一番，还是如实回答了女孩：“水之国和土之国连手了，现在两个国家又一起回来了。”
“为什么？”男孩抬头问，“他们不知道打不过么？”
“哦。”男人扬眉笑了，“你怎么知道他们打不过？”
男孩苦思一会，想不出答案。他从没想过土之国和水之国会为什么打不过火之国，对于他来说怎么，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他自打记事起就是被这样教导的――火之国是最强大的国家。所谓的最强，不就是谁都打不过么？
“那你呢，明日香？你觉得土之国和水之国有胜算打过火之国么？”
“有。”明日香毫不犹豫地回答。
“恩？为什么？”
“因为他们打过来了，所以就是有胜算。身为五大国中的两个大国，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战争。”
“哈哈哈！”明日香的话让男人笑出声来。
“明日香啊，明日香，你还是这么聪明。”男人摇摇头，抹掉笑出来的眼泪。
“看来爸爸还得再努力啊，得让他们彻底忘记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才行啊。”男人轻松地感叹，好像在说今天晚上要吃什么这种话题一样。
男人又问：“呐，明日香，你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达到这个目的么？”
明日香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只能摇头。
“很简单哦。”男人竖起一根手指，“他们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错觉无非是输的太简单了。”
“输的太简单了？”男孩疑惑地问。
“恩。虽然输了，但其实都没损失什么的东西，过一段时间自然就会忘记自己输过这件事。所以这次啊，除了要将他们打败外，还要让他们记得输的感觉才行呢。”
“那得怎么做呢？”
“灭国。”
男人看着两个孩子惊恐的表情，愉悦地笑了。
“开玩笑的。现在火之国可没有能力灭别的国。但至少，要让他们有这种错觉呢。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存亡都捏在火之国手上，让他们以后只有敢有一丝胡闹的想法，都会想到这场战争的惨状才行呢。”
明日香好像明白了什么：“就像枫！”
“哈？！”
“枫之前总是去逗外面的野猫玩，母亲说几遍都没用。但是自从被一只野猫抓过之后，就再也不敢碰猫了，现在哪怕只是看见猫都会瑟瑟发抖呢。”
“哪有这样比的。”枫不太高兴。
但父亲却赞同地点头。
“恩，的确就像枫呢。”
“什么嘛！”枫剁了跺脚，气愤地跑了出去。
明日香就站在门口却没拦他。按照她的经验，现在怎么劝他都没用，等过几个小时，枫把这事忘了就好了。
男人也跟着枫的脚步，走到明日香身边，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明日香歪着头，不明白父亲这是在干什么。
“父亲？”
男人笑了一下，摸上了明日香的脑袋。
“明日香，你要是男子就好了。”
尚且年幼的明日香还不明白父亲这样的感叹是何种意义。她只是懵懵懂懂地听着，记住，静待着这些话的发芽。
――
现在，火之国木叶村，供忍校的学生练习的第三训练场内：
“你在拽什么呀，星野雪奈！”
雪奈被说这句话的人一脚踹倒在地上。
她身后是一片石子地，石子磨破了她的手臂和脸颊，一片红辣辣的疼感逼出雪奈的眼泪。
“哭了哭了！”
将雪奈推倒的男孩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兴奋地和自己的朋友分享着自己的发现。
雪奈从自己散落的长发底下，恶狠狠地瞪向那群笑嘻嘻的男生。
加藤凉介，奥野高广，安室五郎，北海鹰无――
她又看向那个正愉悦的注视着这边的红发男孩。
――赤西的跟班们。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加藤凉介十分不满雪奈的表情，他跨过一步，半蹲在雪奈的正上方，伸手揪起了雪奈的头发。
雪奈的上身都被一起拉了起来，头发也被拉掉好几根。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喂喂，别对女孩子那么粗暴啊，凉介。”奥野高广这么说着，却没有丝毫阻止加藤凉介的打算。
安室五郎对奥野的话不认同：“对可爱的女孩当然要爱惜。她星野雪奈算个什么东西？”
星野雪奈一下握住拳头，可在她挥舞起来之前，被北海鹰无踩住了小臂。
“哦呀，还不高兴了。”加藤凉介拉着雪奈的头发晃了几下，前后仔细看了看雪奈的脸，“看的也不好看，打架也差的要命，你到底凭什么那么拽啊？”
星野雪奈还是死死地盯着他，就是不说话。
“别这样说呀，人家可是年级第一。”
“什么狗屁年纪第一，除了理论什么都不会。”北海鹰无十分不屑。
“那，可能是因为她的和服比较贵？”
几个男孩一起笑了起来。在他们看来，雪奈这身夸张的和服极其可笑。
这时候赤西也走过来，接替加藤凉介，踩住雪奈的头发。
“真狼狈啊，星野雪奈。”
他欣赏了一下雪奈充满恨意的眼神。
“听好了，下次再见到我们要主动问好，每周上交保护费，你的作业每次写完了也要交给我们。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雪奈轻蔑地哼了一声。
赤西一脚踩在雪奈的肚子上。雪奈被迫卷起身子，头发再次落入加藤手中。
“听见没有啊？”加藤不耐烦地在雪奈耳边问。
雪奈还是不应声。
赤西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星野雪奈，从小你就和我作对！”
他的脚尖在雪奈的肚子上捻了捻。
“真讨厌啊，你这个女人。”
即便是这种境地，听到赤西这种学大人的话，雪奈还是一下笑出声来。
赤西火气更盛，气的直抖。
“喂。”他招呼自己的朋友，“先别管什么作业了，打她一顿在说。”
北海，安室，奥野都是一愣，不管雪奈怎么讨厌，她都是个女孩子。但他们这种想法也只持续可几秒钟，很快，他们就加入了赤西。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打斗。对于五个男生来说，星野雪奈甚至算不上一个合格的沙包，毕竟沙包是不用怕打死可怎么办的。
所以很快他们就停手了。
星野雪奈的衣服已经被踩的不成样子，头发，脸上，身上哪都是灰扑扑的鞋印子。额头上被刻出一道伤口，往外面冒着血，顺着脸向地上流。
赤西切了一声，睥睨着雪奈，下了最后通碟。
“记住我的话，要是做不到，我保证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雪奈毫无反应地躺在地上，听着他们的咒骂声和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动不了了。
好疼。
他们一走，眼泪就哗啦啦地从雪奈眼眶里掉了下来。随着眼泪的冲洗，那双褐色的眼睛越来越亮。
好恨。
决不放过，他们每一个人。
星野雪奈的眼神透出无边的怨恨，配合着布满整张脸的鲜血，如同地狱中的恶犬。
绝对，要让那群家伙付出代价。
以长谷川明日香 的名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