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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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爱是毒，恨亦是，痛苦亦是，悲伤亦是，你亦是。
把闲的没事又作妖的魔王按回单人沙发上后，我问：“我现在的状况是怎么一回事？”
魔王动作轻微优雅的调整了一下坐姿，慵懒的喝了一口咖啡：“你看过《创世书》么？”
我点头，怎么没看过，神学课可是治愈师的必修课。不过这个时候你准备跟我聊圣经吗？拜托你是魔族哎，跟我聊这个不会感觉有点怪怪的吗？
“那上头说，神最先创造的是与他相似的精神体，后来划分为三类，善为天使，恶为恶魔，中立则为精灵，这便是原初的三种族。”
就像是毒与药一样，本质是近乎相同的东西，只是用法不同。
“位于中立的精灵先不提，天使与魔族的能力是相互克制的，对于魔族来说，圣水与圣餐就相当于是剧毒，而天使的圣力则可以直接伤害到恶魔的本源，越是古老浓厚的魔族之血，反应越是强烈。”
剧毒么？可是之前我也吃过普通神父制作出来的圣餐，效果就跟普通的光系魔法打在身上一样，虽然会恶心呕吐，但是最多发烧几天，不会有生命危险。
难道是因为这次吃太多了？
“同样的，魔族的魔力也可以侵蚀污染天使的本源，甚至将其吞噬同化。”魔王摊手：“究其根本，只是看两者之间谁更强罢了。”
真是简单粗暴。
“而人类的诞生就要稍微晚一些了，比起天使，精灵与恶魔这类精神体，更接近于同时代的鲛人与矮人这一类。”
圣经里的确是有说神在第六天创造了人类，然后在第七天休息了。不知道这是否暗指人类诞生后不久，神圣时代就结束了。
“按照这本书上的理论，魔族与人类是两种不同的物种，所以两者之间是无法诞生后代的。”魔王指了指他之前看的书——《混血是一个骗局》：“很可笑不是么？就算再小，几率也是有的。不然当年那么多混血是从哪里来的？”
我偷偷的在心里点了一个赞同，这本书的作者真的是个傻逼，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被冠上教授这个名称的。要不是这本书是别人送给我，我不好丢了，不然我才不想让它在我家占地方。
我记得狮子与老虎生出来的狮虎兽，虽然父母双方属于不同种族，但是因为都是猫科豹属，所以是可以生下后代的。不过生下来的后代雄性几乎都是精子不育就是了，反倒是雌性绝大多数都是可以生育的。
人类与魔族大约就是这样的差异吧，不过应该被划分到哪科？人科人属？灵长类？
“人类与魔族之间的混血身体从出生开始就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魔族血统对于人类血统来说吞噬力太强，几乎是无法抵抗的，一旦越过这个平衡，人类血统就会被吞噬同化，最终转化为魔族。”魔王将半杯咖啡倒进我的玻璃杯里，我的茶水瞬间变成了咖啡的颜色：“但是这种转化并不完美，无论身体里的血统再怎么贴近魔族，混血就是混血，体内的人类血脉只可能无限接近于零，而不可能被完全抹灭。”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在人类眼中，拥有魔族血统的混血就是魔族，而在魔族的眼中，混血就是杂种的原因了。
我眨眨眼，觉得有些事情想通了。
但是这并不表示我打算原谅你把喝剩下的咖啡倒进我杯子里的举动了。
“我身体里的平衡被打破了？”因为接触了过多了圣力的关系？
“你的确进入了转化期，或者说，一直都在转化期。”
什么意思？
“我也很奇怪，按理说转化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无法逆转，可你却偏偏在平衡被打破的那一瞬又维持住了平衡，没有让它继续倾斜下去。”他将有着细细长柄的勺子横放在杯口：“就像是一个半生都在踩钢丝的杂技艺人，精彩绝伦。”
而你就是那个在台下观赏表演的观众，一边看着走钢丝的人在那细细的钢丝上走来走去，一边在对方走不稳的时候去刺激他，期待着他什么时候掉下来或者干脆跳下来，摔得粉身碎骨，骨血成泥。
到时候，你是会送上被取悦的鼓掌声，还是露出失望的无趣表情呢？
“是么，我明白了。”我将魔王的回答记到笔记本上，我发誓我上课记笔记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过：“你可以向我提问了。”
嗯？我刚才向魔王问了两个问题还是三个来着？算了，就按两个算吧。
“那我问了。”魔王对我露出一个意外平和的微笑，但是提出来问题差点让我喷出来：“你是处子吗？”
我：“……”？？？你问的是个什么鬼问题？你是不是又在调戏我？
魔王还在盯着我的脸等待答案，于是我憋屈的回答：“是。”
是又怎么样？承认了又不会少块肉，老子单身两辈子又怎么了！
魔王叹息着摇头：“难怪你一点情趣都不懂。”
我这么不解风情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_→
“第二个问题，”魔王用纤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嫣红的嘴唇：“你恨你的母亲么？”
“……”
我突然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之中，说真的，第二个就是这么要命的问题真的好吗？
不过这也没什么不好回答的。
“当然。”我低头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金色花纹，轻轻的回答。
怎么会不恨呢？
怎么会，不恨呢？
金色的花纹毫无反应。
果然，我微微勾起嘴角。
我是恨她的。
“那么，你爱她吗？”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我说。
“是啊，请回答吧。”
“你可真是个残忍的人。”我微微歪头，轻声回答：“我当然爱她。”
我怎么会不爱她呢？
金色的花纹依旧毫无反应。
魔王盯着我的手腕，看起来疑惑极了，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
可是这有什么不能理解的？爱与恨从来都不是处于对立面的，不爱与不恨才是。
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也深深的恨着她又有什么稀奇的呢？
这甚至连矛盾都算不上。
我当然恨她，是她摧毁了我的一切，将我塑造成这幅扭曲的姿态，我这一辈子都在拼尽全力的挣脱出她给我带来的负面影响，却不得其法。
我当然爱她，是她将我带来这个世界，是她哺育了我，给予我爱与温暖，在父亲在外忙碌，偷偷出轨的时候，她是我的一切。
我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
我甚至可怜她，将自己的心全部奉上，换来的却是这般结局，最后变得疯狂也是无可避免。
如今的我并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出轨的父亲有错，父亲的情人有错，甚至还包括了当时的我。
我想过很多次，要是当时我没有将自己看见的一切告诉她就好了。
那么一切是不是会有什么改变呢？
不，或许什么都不会被改变。
什么都，不会被改变。
我的左眼又开始抽痛了。
这次仿佛将我满心的痛苦都当做了养分吮吸着似的，热度迅速的蔓延着，浸染得我的视线一片血红。
我低着头，缓缓地闭上眼睛。
我好像知道我变身的契机了。
是痛苦。
是悲伤。
是爱与恨相互纠缠的无力。
这些东西，都将化为我入魔的养料，催促着我变成我不想成为的另一个人。
“对你来说，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你今天的第四个问题了。”
“好吧，‘一个答案换一个答案。’你可真是不愿意吃亏。”魔王摊手：“你还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有，”我说：“你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魔王微笑着回答：“我什么都没做。”
他这句话说得自然无比，要不是清楚他的本性，我都要信了。
然后金光一闪，魔王突然就在我面前变了性。
哟呵，当场打脸。【三胖鼓掌.jpg】
我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的那个胸大腰细，媚眼如丝的妖艳贱货型绝世大美女，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叫你说谎成性。
咳咳，幸灾乐祸啥的就先放在一边，先思考一下正经事。
之前我问的问题明显超纲了，但是契约的约束力依旧生效了，除了证明了魔王在说谎，还说明了契约上的“魔族”的定义是广泛的，只要我问的问题是有关于“魔族”的，就受到契约的约束。
算是个不错的意外收获。
所以你到底在我昏迷不醒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兄弟？不，现在是姐妹了。
魔王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胸前绷得紧紧的扣子，低头往里头看了一眼。
我也默默的凑过去往他大开的领口看了一眼。
哎哟～身材不错嘛，这胸围，起码得是个E呀！
一个沙哑磁性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好看吗？”
好看，雪白雪白的，没有一点瑕疵，形状又好，看着就有弹性，跟大师做出来的雪媚娘一样。
啊，想咬一口。
魔王斜斜的瞟了我一眼，那一眼，我心都酥了一半。
谁会不喜欢漂亮的小姐姐呀？尤其是胸大的！
我突然怀念起了当年那个同寝室的妹子软绵绵的胸的触感。
讲真，在被解剖课荼毒之后把脸埋进大胸里头真的超治愈！感觉灵魂都受到了洗礼。
“要摸摸看么？”
好呀好呀～
我将手覆盖在魔王的胸口，轻轻的揉了揉。
嗯，真货，不是幻术的那种。
说起来，女人胸部的手感其实跟肥肉没多大差别，毕竟主要构成部分就是肌肉和脂肪。不过我还以为用男性的手去摸女性的胸会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呢，结果居然跟我以前自己摸自己的胸一样没啥差别。
悄悄的感觉有点失望。
不过能亲手摸一次E罩杯的胸是我赚了耶。
“感想如何？”
“契约的反噬似乎是直接作用于违约者的身体上，而非篡改他人感官的幻术。就是不知作用到了何种地步，是否会作用于内部器官。”
就目前来看，骨架变小，盆骨变宽，如果还出现了子宫，那么魔王就真的是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了。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用检测魔法检查一下你的身体？”
我身为医学生的好奇心在蠢蠢欲动。
“……”
“怎么了？”
魔王看着我，表情非常的微妙，但是我很熟悉，就是学姐看着我时脸上经常出现的表情，大致意思是——你丫不会是个傻子吧？
对不起，跟你们这些聪明人比我的确就是个傻子。不是，话说这次我做啥了你要这样看着我？
啊，我刚才好像把手放在人家女孩子的胸上了对吧？
没错，还为了确定手感捏了一下。
“……”
我似乎……性.骚.扰人家魔王了。
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四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