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青梅竹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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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少杭啊，你这小子闷声不响的跑出去这么多年，没想到竟然混出了个好样子。阿啸呐，你有个好儿子啊。”皇上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见到卓少杭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哈哈一笑就调侃起来。
站在皇上身后的卓啸也是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这三年来他写回来的信寥寥几封。他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有生气有心疼也有些许无奈。但看到这短短三年他有这般成就，他很是欣慰却没表现的明显：“皇上说笑了，不过是少年莽撞罢了。”
皇上满意的朝卓少杭点点头：“哈哈哈，少杭啊，你这一走三年，可是让慧宁好等啊。这次回来可别走了啊，朕给你们挑个好日子。”
此话一出，城门口的众人都心中骇然，看样子皇上是一定要卓少杭娶谢慧宁了。明雪稀暗暗低头，望着地下和着石子的土地，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心底还是有些难受，那本该是她的少年啊。
卓少杭从一开始便一直用余光看着明雪稀，心中也万分惊艳。他日思夜想的丫头真的长大了，变得这般迷人了。但想起她曾写给他的唯一一封信，他心中一痛。方才听皇上的话，他连忙作揖，开口道：“皇上……”
“少杭哥哥！”谢慧宁匆匆下马，跑到卓少杭面前。她原本觉得迎兵将回城是件无趣的事情，就待在驸马府没来。后来听下人来报说卓少杭回来了，她才骑着马过来的。搂住卓少杭的胳膊，亲昵道，“少杭哥哥，你回来了也不提前给我写封信，我好来南城门迎接你呀。”
卓少杭轻轻的将手从谢慧宁的手里抽出来，问道：“你是……”
谢慧宁一愣，脸色有点尴尬，瞥了一眼在一旁低着头的明雪稀，朝卓少杭尴尬的笑，脸色有些委屈道：“我是慧宁啊，你不记得我了？”
卓少杭只淡淡瞥了谢慧宁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意思不言而喻。皇上见站在一旁的谢慧宁尴尬极了，就出来解围：“慧宁啊，瞧你骑马出了一身汗，还是去一旁歇息会吧。”
谢慧宁本不想走，但看见一旁的谢常绷着一张脸显然对她的举动感到生气，便低低应了声便往谢常那边退去了。
“霆常啊，这三人便是你常在奏折中提到英勇的将士了吧，都很精神气啊，有咱们当年的风范！好，这几日你带将士们好好回去休息，三日后上朝，朕重重有赏！”
“谢皇上。”
“好好好，众将士们辛苦了。”皇上满意的望了望一列列排着整齐队伍的将士们，然后对裴霆常与宋长轼道，“你们也辛苦了，带他们回军营吧，早日回军营好早日让他们回去。”
“是。”两人应道。
“雪稀丫头。”皇上突然开口叫了明雪稀，笑呵呵的望着她，“你是随你家长轼去军营呢，还是回王府啊。你小时候老缠着朕，硬是要朕答应你去军营玩。现在朕给你这个机会，就准你去一趟军营。你们夫妻俩也大半个月没见了，也该好好说说体己话了。哈哈哈哈，怎么样啊？”
“军营重地，雪稀一女子就不去凑热闹，雪稀还是回王府等……回王府吧。”明雪稀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卓少杭，见他脸色黯淡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后来不经意的对上宋长轼那双濡湿的眸子，心头一跳，他双眼黑白分明却让明雪稀看到分外心惊。
“既然这样，将士们就回营吧，好好休息！”
“是！”又是一阵整齐的声音响彻云霄。
皇上转身回宫，皇上身后的大臣也跟着皇上回去了。
“少杭，少杭，你在看什么？”卫砾见卓少杭望着一处发愣，扯了扯他的衣袖，“上马啊，将军和王爷都走了，咱们该回营了。”
卓少杭将视线从明雪稀的背影中抽回来，蓦地看向宋长轼，却发现他也在看着他。卓少杭愣怔：他喜欢雪稀！
卓少杭从宋长轼的眼中看出了他对自己强烈的敌意，他微微眯眼，他怎么觉得他好像哪儿见过他，却忘了是什么时候了。
天正军与义策军的军营相隔有些远，走在半道上宋长轼便要与裴霆常分开了。
“王爷真是擅谋略，裴某佩服佩服。”裴霆常这些日子与宋长轼相处下来，对于他一人掌握义策军这么一支大军很是佩服，也很欣赏宋长轼。
“将军谬赞了。”宋长轼客气的回道，“说起来，长轼该叫将军一声舅舅才是。”
“哈哈哈。”裴霆常笑了，“虽然我没能亲自送雪稀出嫁，但是知晓雪稀嫁给了王爷，裴某很是放心。雪稀年幼丧母，性子难免有些没教好的，只是希望王爷能多多包容一下，小事情上莫与她动气才是。”
“自然。”宋长轼想，她没与他动气便是好的了，“那长轼就此告辞了，改日定与稀儿一同前往将军府拜访。”
“那裴某便倒屣而迎。”
“告辞。”
宋长轼领着义策军转道向军营处走去，卫砾看着宋长轼远去的身影，感叹道：“能有幸见到元临王爷，人生一大满足了。”
裴羽在一旁笑道：“你是觉得我爹不好了。”
卫砾着急的辩解：“当然不是，只是我未从军时便听说元临王爷骁勇善战，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啊。元临王爷与我们年级相仿，却有这般作为，好生佩服。”
裴羽点点头道：“元临王爷的英勇事迹我常听我爹说起，这次咱们能获胜也多亏了元临王爷的兵力相助。”
裴羽、卫砾两人聊起起劲，却发现一旁卓少杭从刚才开始就沉默不语。裴羽问道：“少杭，你这是怎么了？进城之前还见你兴致勃勃的，怎么现在这么闷闷不乐？”
“是啊，少杭，没想到你爹竟然是卓大将军，还有那么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好福气啊。”卫砾调侃道，他是因为家境贫穷为了给家里人减少开支才参的军，入军时见到卓少杭还以为他与自己处境相同，没想到竟然是个富家公子。
卓少杭却不在他们的话题上，凝神望了望宋长轼远去的军队问道：“宋长轼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多姑娘都喜欢的？”
“当然了，这么英勇，哪个女子会不喜欢。”卫砾想，要是他是个姑娘，肯定也会钦慕元临王爷这样的人。只是他没好意思说出口，怕裴羽他们笑话他。
“元临王爷已经娶妻了，你们刚才瞧见没，那个长的最好看的就是他们的王妃，嘿嘿嘿，没想到那么好看的姑娘，竟然是我的表妹。那这么说来，我就是元临王爷的大舅子啊。哈哈哈哈。”
裴羽与卫砾都是个大老粗，常年打仗也没结识过几个姑娘，也看不懂卓少杭的心事。两人说说笑笑的往军营处走去，到了军营解散后也才终于发觉卓少杭的不对劲。
“怎么了？见到你的青梅竹马不高兴？”卫砾追上卓少杭问道，他以前常常听卓少杭念叨他的青梅竹马，今日见到谢慧宁以为她就是卓少杭的青梅竹马，看谢慧宁对他这般亲昵他还不高兴什么呢？
卓少杭与卫砾多年情谊，知道卫砾藏不住心事，见他神情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事情：“她不是我的青梅竹马。”
“啊！”卫砾震惊，“皇上还要给你们赐婚呢！那你青梅竹马呢？你见到她了吗？”
“见到了，她……已经嫁人了。”卓少杭声音低沉，卫砾见卓少杭这般低沉，伸手搂住他的肩头。
“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嫁人了，你也不能干什么，不如想些别的吧。”卫砾也不会安慰，只能干干的说些看起来安慰人的话，“诶，那人不是卓大将军吗？”
卫砾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他多年相处的好友是富家子的消息，见到卓啸朝他们走来，他才发觉卓少杭长得很像卓啸：“尚德将军！”
“嗯。”卓啸应了声，转而看向卓少杭，“是不是该回家了？你母亲知道你回来后，叫人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这三年了，你也该消气了。”
“父亲以为我是在和你们置气才离家的吗？”
卓啸当然知道他不是因为这个才离开的，他当将军这么多年，自然不喜欢有人反驳他，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她都已经嫁人了，你再想也没用！”
“卫砾，我们走。”
“啊？”卫砾现在才发现，他与卓少杭之间是有差距的。他与卓啸说话的一举一动都是富家公子的风范，完全没了之前与自己玩笑的痞气。
“走，去你家！”卓少杭拉着卫砾要往外走。
“站住。”卓啸虽老了，但气势不减当年。看自己的儿子这般一意孤行，想到自己三年没见到他了，语气也松了下来，“你母亲这三年来，日日念叨你，你回去看看她吧。”
想起自己的母亲，卓少杭心中也有愧疚。他什么都不说的走了，自然伤到了母亲的心。想到平日里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母亲，他也软了下来：“好。”
卓少杭看着卫砾，卫砾朝他摆摆手：“你去吧，我母亲也多年没见我了，我也该回去看看她了，我虽然傻，但识得路，你跟将军回去吧。”
“好，我得空便来找你。”卓少杭心细比卫砾细腻些，知道卫砾肯定因自己对他瞒着身份的事情有些在意，“别忘了，咱俩是好兄弟，改日皇上封你做大官了，别忘了兄弟我。”
卫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卓少杭将自己常念叨的事情在卓啸面前说出来他感到害羞，但还是应了：“好，定不会忘了你。走了。”
卓少杭目送走卫砾，转头看向卓啸，叫道：“爹……”
“看你这般样子，爹很欣慰。”卓啸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走吧，别让你娘在家等着急了。”
“好。”
军营处光影灼灼，将士们的欢闹声还未在这寂静的夜中散去，打算明日回家的将士们聚在一起，难得有这般空闲的时间，他们也坐下来话家常了。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青梅竹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