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谈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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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磊稆和谈昶走在前头，白之灵领着她的儿子明天翰走在后头。进到里屋的时候，宋清源最先见到明天翰，开心道：“天翰哥。”
宋清源和明天翰是表兄弟的关系，因为两人都是家中独子，明雪稀兄妹俩感情也很好，两人常常玩在一起。宋清源这些天被宋长轼罚抄书，好久没有找明天翰玩了，这时看到明天翰自然高兴极了。
“见过外祖母。”
明磊稆三人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明雪稀走到明磊稆的身旁道：“外祖母，这是我哥哥，这是我嫂嫂，这位是谈昶，是霓裳姨母的儿子。”
“霓裳？”裴老夫人闻言顿时起身，不敢置信的看向裴霆常。
裴霆常为难道：“这事儿子一直想寻个机会告知您，但这事实在难开口，怕您伤心……”
裴老夫人抬手制止了裴霆常的话，走至谈昶面前，问道：“你娘呢？”
这么多年谈到娘亲，谈昶心里依旧难受的很：“我娘，已经仙逝了。”
“啊！”裴老夫人悲伤的哀嚎了一声，顿时晕了过去。谈昶离得最近，眼疾手快的接住了他。
“娘！”
“祖母！”
“外祖母！”
现场顿时乱作了一团，白之灵好歹跟白世平学过几年手艺，扶着裴老夫人的手腕为她把脉，片刻之后，白之灵轻放下裴老夫人的手，见周围的人都看着自己，柔声安慰道：“没有大碍，老夫人只是气急攻心，休息一会就好了。”
裴霆常对管家道：“扶老夫人去房里休息。”
因为裴老夫人突然晕倒，裴霆常几人都候在裴老夫人的院子的外屋里。因为裴老夫人突然晕倒，宋清源和明天翰也不敢玩的很疯，两人便蹲在院子里不知道玩什么。屋内，明雪稀看了宋长轼一眼，有些愧疚道：“是我说错话了。”
宋长轼揉揉明雪稀的脑袋，裴霆常看了眼谈昶，道：“是我的错。霓裳当初执意要嫁与谈子伯，母亲不同意与她聊了多次，霓裳的执着让母亲很不开心，狠心的说出断绝母女情分的话。霓裳也负气离开，嫁与了谈子伯。母亲先前正在气头上，下令让武敬将军府的人不准去打听她的消息，等到后来再想去了解霓裳情况时，才发现霓裳已经离开了京都。从那以后，霓裳成了母亲的心结，也正是如此我才一直瞒着，唉。”
裴霆常看着低头望着茶杯不语的谈昶道：“谈昶侄儿，这事说起来是我不对，这么多年来未曾向母亲提过半个关于你的事情。若你这么多年来未曾见过你外祖母一眼，是我的错。”
谈昶忙放下茶杯，道：“舅舅言重了，为外祖母身体着想，这些事算不得什么的。”
这时，侍候着裴老夫人的丫鬟走了进来，道：“将军，老夫人醒了，想要见一见谈状元。”
闻言众人纷纷起身，谈昶对裴霆常道：“我去见见外祖母吧。”
裴霆常点点头道：“母亲对霓裳的心结，也只有你能帮忙解开了。”
谈昶朝裴霆常作揖，起身随丫鬟进了裴老夫人休息的地方。裴老夫人的房间布置的有些简单，一旁堆积着裴老夫人从济夏带来的行李。谈昶目不斜视的走到裴老夫人的床前，朝自他一进来就看着的他裴老夫人作揖：“见过外祖母。”
裴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起身，朝侍候着的丫鬟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
叫退左右之后，裴老夫人靠在床头，目光凌厉道：“你不是霓裳的孩子！”
谈昶轻笑，没了之前在别人面前的儒雅，反而带着一股傲气：“外祖母在说什么？”
裴老夫人淡定的重复了一遍：“你不是霓裳的儿子。谈子伯我见过几面，你不像他。”
谈昶道：“倒是被外祖母你给试出来了。”
裴老夫人轻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谈昶道：“外祖母是怎么这般笃定的？”
裴老夫人道：“因为霓裳的孩子失踪了。”
谈昶轻笑：“原来裴老夫人还关心过我母亲啊，还以为裴老夫人真的狠心连女儿都不要了呢。”
听出了谈昶话中的怨气，裴老夫人也没介意，道：“有时候霓裳远离京都，对她而言是件好事。”
皇上铁了心要宋长轼继承皇位，那么所有人都会成为皇上为宋长轼铺路的棋子，包括裴霓裳。为了稳固宋长轼的位子皇上甚至可以会要裴霓裳与不认识的人联姻，这样还不如让她在外与自己喜爱的人一起自在的生活。
谈昶隐隐听出些裴老夫人话中的意思，也没追问只站在一旁，又听裴老夫人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谈昶能够对裴老夫人大大方方的承认自己的身份，自然也有所准备，和盘托出道：“我是母亲收养的。我本是一个弃儿，母亲、父亲见我可怜就收养了我。只是没想到谈严，也就是母亲的亲生儿子欠了他人的债务，又招惹了朱恶贵人，最后逃离了齐安，留下父亲母亲日日受朱恶贵人骚扰，最后甚至被朱恶贵人害死！”
说道这儿谈昶显得很激动：“是母亲父亲收养了我，赐予了我名字，让我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教我识字，教我画画，教我做人。为了报答父母的恩情，只得冒充两人的亲生儿子的身份，才能更有说服力。”
“早知道这样，”想到自己的女儿，裴老夫人眼含热泪道，“宁可将她留在身边，也要她好好活着。”
谈昶不语，若是裴霓裳乖乖待在裴老夫人身边，他怕是不知道在那儿了，他依旧淡定道：“还好后续倒也进展顺利，我是心甘情愿的为元临王爷卖命的。外祖母你这次回来，也是为了元临王爷，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为了元临王妃吧。”
裴老夫人道：“你倒是个聪明人。”
谈昶点点头，倒也不谦虚一下：“外祖母过奖。”谈昶中了状元之后备受皇上宠爱，所谓伴君如伴虎，但越靠近老虎便越知道老虎的心思。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谈昶也隐隐有些知道皇上心思，自然是乐意见到的。
“那孩子，叫谈严是吧，你知道他在那儿吗？”到底是自己的亲侄儿，裴老夫人还是有些关心的。
“这几年我也一直在找，只是大岳地大物博，找个人实在不容易。”
“再派人留意些吧。”
“好。”
裴老夫人与谈昶这番谈话，倒是确立了对方的立场。既然都是为了宋长轼，裴老夫人也不会过多责怪谈昶什么，更何况谈昶知恩图报，也为裴霓裳澄清了冤情了。
裴老夫人道：“待我在京都安定些时日之后，去齐安看看你父母吧。”
裴老夫人算是应了谈昶这一身份了。
“好。”这件事谈昶不会反对，毕竟裴老夫人是裴霓裳念了半辈子的人。
裴老夫人与谈昶聊了很久，之后才叫明雪稀等人进去，两人也心照不宣的将方才所谈的事情保密。
“磊稆，磊稆媳妇，你们过来。”裴老夫人朝明磊稆和白之灵招招手。
“外祖母。”两人走到裴老夫人跟前，裴老夫人拉起白之灵的手，将手中的玉镯套到白之灵的手上。
“外祖母。”白之灵有些受宠若惊。
“拿着吧，这是我和老头子早早准备好的，要给为了外孙媳妇的。”裴老夫人慈祥的拍拍白之灵的手背，然后看着明磊稆道，“你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能将你和雪稀养的如此懂事出彩，也算做了件像样的事吧。”
听到裴老夫人说这样的话，明磊稆只能赔笑。明磊稆知道明浑不招裴家人喜欢，但也没想到裴老夫人把话说的这么直，只是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裴家人这么讨厌他父亲，难道是因为母亲的死吗？可看他们这么喜欢明雪稀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会迁怒的人啊。
裴老夫人满意的朝明磊稆和白之灵点点头，又看到站在一旁的明雪稀和宋长轼，真的是好一对郎才女貌啊。
裴老夫人道：“我的那两个外曾孙呢？”
“在外面玩呢。外祖母要见，雪稀这就叫他们进来。”
宋清源和明天翰估计在外面玩泥巴，所以手有些脏兮兮的，宋清源看到宋长轼严厉的眼神讨好的笑了笑。明雪稀见状，忍俊不禁道：“快去给你们的外曾祖母磕头。”
宋清源和明天翰乖乖的走到裴老夫人跟前，跪下磕了几个头道：“见过外曾祖母。”
“好好好。”
明磊稆和明雪稀兄妹长得不差，白之灵和宋长轼也非旁人可比，生的两个儿子自然也是长得可爱极了，裴老夫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没有了之前和谈昶对峙的严肃，只剩下满脸的慈爱。
“对了，今儿上朝时，皇上托我告知，要为外祖母和护国公一家办个宴会，就在三日后，到时候希望各位大臣都出席。”明磊稆看向裴老夫人，道，“外祖母觉得如何？”
裴老夫人摇摇头道：“倒是劳烦皇上这么费心了，你们不必担心，在宴会前我定是会好的。不然可就辜负了皇上的一番苦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1章 谈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