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与澄一》月下倾慕

16、决裂

　　亚澄抓不准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这件事。

　　“单水雅，我对你这次的事情看到就像是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亏你还是堂堂大小姐，难道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只会鬼叫着一张照片不分是非黑白就过来找我麻烦。到底是我以前识你太轻，还是你隐藏太深呢。”

　　她曾说过自己朋友并不多，除了远在国外进修舞蹈的那位，也就剩下单水雅了。所以她很珍惜。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毁在了一个男人手里，又或者是毁在她们自己手里，不管是猜忌也好，还是不坦白也好。

　　做朋友做不到真在坦诚，那么终有一天还是会破裂的。就如同她和她，不再是她们。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你......”单水雅一瞬间哑口无言。

　　“扪心自问，你真的有把我当作过朋友吗？”真正让她寒心的是她感觉单水雅的心都在变黑。且不说这个男人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她也能对着别人面毁她，让她寒心。

　　“我怎么没有把你当朋友了！”下意识的反驳。

　　估计她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经过大脑，直接脱口而出吧。

　　呵呵。

　　季亚澄真的很想笑，事实上她也确实笑出来了：“当朋友？是啊，当你的朋友是不是就是被你踩着往上爬还是不停的说着连我都不知的坏话？害怕别人知道你拿我当成你爱情里的垫脚石之后抛之棋子。还是说答应照顾我母亲之后却又喝酒误事，害的我母亲至今在医院未醒。你做过这些事情之后，哪怕有过一次，你都不曾对我想过坦白！你就一丝愧疚都不懂么！还是说你天生的大小姐优越感让你觉得什么都无所谓！”

　　“你母亲的事...你都知道了......”单水雅眼神里开始带着震惊的闪躲。

　　冷笑之：“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还是说你真的以为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单水雅有些不敢看亚澄的那张脸，确实，她一直以为她不知道，所以还曾一直私下嘲讽过亚澄。结果是她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

　　说到这里，如果单水雅真的都不知道亚澄为什么装作不知道的话，那么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了。可是她那该死的骄傲不允许她道歉，尽管心里会带着一丝丝愧疚，但是她还是带着忿恨：“知道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有意的！你有本事去告我啊！”

　　“你总是在为自己的过去找借口，你难道就不曾有过一丝心虚？”

　　“我又没做错事我为什么要心虚！”

　　亚澄觉得自己努力挂在脸上的那抹微笑都快挂不住了：“我只问你最后一句话，你做过这么多事，对我你有没有过一丝丝愧疚或者坦白。”

　　单水雅依旧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我没错！”

　　亚澄默然，她真心觉得疲倦：“既然这样，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她下了很大的狠心，对着她，她选择不再容忍。

　　“你什么意思！你要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就不能反悔了！”单水雅震惊，却不带悔意。她不认为季亚澄会这么果断的断绝她们之间的关系。

　　“我不会反悔。”既然说出了这句话，亚澄也不想再停留，看了桌上摆放的那啡，她古怪的笑了笑，“我有胃病，所以从来不喝咖啡的。这么些年，你一点都不知道的么。”

　　胃病？单水雅确实不知道。不过，她也确实有胃病，而且还算严重，毕竟自从奶奶去世后，家里没有人在照顾她的饭食，所以她会经常因为学习或者照顾母亲而忘记了自己。

　　“如果我是你，我应该会去查查寄来照片的这个人去询问。我相信以你单家的能力查这个人并不困难。我想这个照片的后续，那个人也算是见证者不是么。这是作为你过去的朋友给你的建议。”临走前，亚澄还是说出了自己给她的建议。

　　单水雅看着亚澄离去的背影，顿了好久。

　　她心里是带着忿恨的，她觉得是她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脸。尽管心里有种仿佛已经失去了什么的感觉，却还是沉默的选择了那股忿恨：“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开！”

　　单水雅心里有气没处撒，喝了口桌上的咖啡，又想到刚刚她的那句话，顿感失味。那股忿恨一股脑的再次涌上，让她气愤的砸掉了手中的咖啡：“什么破咖啡！”

　　......

　　从西餐厅出来的时候，季亚澄还是一阵恍惚。其实从一开始知道单水雅秘密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她们之间迟早会有个了断。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别难过。”顾西彦看到季亚澄一直沉默的低头走着，拉着她忍不住的开口。说实话，其实他蛮笨的，倒不是智商，而是不会安慰人这一点，他也只能硬邦邦地安慰。

　　“我没事。”她笑着，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脆弱。

　　可是却也是这一抹笑，让他觉得眼睛有些生疼：“不想笑就别笑了。”

　　“我真的没事。”

　　在她再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西彦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在那怀中，却有着安心的气息，让她忍俊不禁。

　　季亚澄很少会哭，倒不如说这些年反反复复让她忘记了什么是哭。所以即使发生这种事，她也只是觉得心里再难过也好，她还是会强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

　　“为什么不哭？”

　　“我不难过，哭什么。”不论是对于怎么样的事情，她都会摆着一副笑脸去面对，甚至是毫不在意的冷漠。

　　顾西彦盯着眼前这个强撑着自己所有的女人，觉得有些唏嘘。以前，他一直讨厌女人，就是太脆弱，就跟他那生下他却与人跑掉的母亲一样，出了一点事就会寻死自残什么的。太懦弱的东西，她一向是不屑。可是看到眼前这个女人，他却很想拿下她所有的面具，让她能大哭一场。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顾西彦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此刻的她需要发泄。她既然不愿哭，那么他就带着她去另外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