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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翡翠谷 ...

  •   二个多月后,终于到了师傅住的翡翠谷。进谷的时候师傅告诉我,谷内还住着三个人——负责饮食起居的玉姨,我十岁的师兄冷子玄和九岁的师姐王思琴。
      翡翠谷位于旭国以北,是个很僻静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不错的隐居之所。
      竹屋有七间,比我上次住的那儿要精致很多,屋子的东西也多了不少。玉姨接过师傅的包袱,还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话,很是亲热。
      洗完澡出来,就远远看见有三个人正往这边过来,师傅走在前头。
      “师傅,这就是师妹吗?”“嗯!月月,见过你师兄师姐。”我笑笑然后对着师兄师姐说:“紫月见过师兄师姐,以后紫月要住这儿了,麻烦你们了!”
      师兄很客气的回了礼。我悄悄的看了一眼他,评语就是——一个温柔的单眼皮小帅哥。师姐没说话,只是上下的打量着我,眼神有些不屑。“师姐,月月身上有什么东西吗?”我打第一眼就知道,我不喜欢她,而她似乎也不喜欢我,没有原因,就是一种直觉。
      师兄拉了拉师姐的袖子,师姐对着他笑了笑,又对着师傅和玉姨说:“师傅,玉姨,琴儿饿了,晚饭好了吗?”玉姨连忙说做好了,招呼大家去吃饭。
      “以后月月就是你师妹了,她现在最小,凡事要让着些。”虽然师傅的脸上仍然是冷冷的,但是眼神中隐隐有一丝笑意闪过。
      玉姨先进厨房,师姐拉着师傅的手跟在后面,边走边和师傅说着什么。师兄看着她们进去了才带着歉意对我说:“师妹,琴儿的心地很好,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刚才的事你别太在意。”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有些涩。还没来得急开口就听到师姐在那儿喊师兄了,师兄应了一声然后拉着我的手跟着进了厨房。
      刚进门口,师姐就过来把我挤在一边,还瞪了我一眼,然后拉着师兄坐在饭桌的一方。我心里觉着有些委屈,就自个儿坐了一方,也没看谁,就端起桌上的碗吃了起来。
      饭后。师傅提出让我和师姐住一屋,师姐不同意,说什么习惯一个人睡。我本来就有些生气,听了这话就赌气的说:“既然师姐习惯一个人,那我就和师兄一块睡吧!”听了我的话,师傅的玉姨都愣住了,师兄的脸都红到了脖子根上。师姐更是像采着地雷样的跳了起来说:“你不要脸!”“住口”师傅寒着脸,声音很大:“你们这是干什么?琴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快向你师妹道歉。”
      师姐紧抿着嘴没吭声。“师姐,月月还没到七岁(男女七岁之后不能同席)……玉姨晚上月月和你挤挤行吧!”玉姨拉过我的手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我在另外的地方给你搭了三间屋子,以后你会在那儿住,明天一早师傅带你过去。”然后又转过头对师姐冷声说道:“为师的话你也不听了么?”师姐看了看师傅,才轻声说了声对不起,眼泪成串的的流了出来,又楚楚可怜的看了看师兄,转过身快步跑出了门。
      师兄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师傅:“师傅我去看看琴儿。”在师傅点头后,师兄就出门找师姐去了。师傅和玉姨相互看了一眼,一时间都没人说话。烛火在那儿一闪一闪的,灯芯不时发出劈啪声,而夜还很长……
      第二天师傅就带我去了我的新居,离师傅住的地方大约有二公里的路,不过师傅用轻功的话也就一柱香的工夫。
      新家是三间竹屋,一间卧室,一间洗澡房,一间书房。每天玉姨会给我送饭,玉姨可不仅是做饭高手哟!
      转了一会,熟悉了周围的环境。师傅才对我说:“月月,带你来这儿住,你怨为师吗?”我愣了下:“师傅这样做有原因的不是吗?既然如此我又怎会抱怨。”师傅笑了,有如冰河解冻,春暖花开,美女啊!
      师傅见我这个呆样,摇了摇头,咳嗽了一声,敛了笑说:“我查了你的身体,素心经已经练到了第三层。你师姐比你大三岁,也才练到第三层。只不过上了三层以上每进一层都很困难,为师到现在也才练到第八层。你确实是个奇材!”(这素心经共有十二层,但只适合女子,师兄练的是雷阳经)
      我没有插话,知道师傅的话还没说完。果然在停了一会又接着说:“当年那位高人拿了一本书让我转交给你,说是让你自行参祥。为师好奇曾打开看过,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我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师傅递给我一本书,我打开一看果然什么字也没有。晕,这什么意思嘛?
      从那天以后,师傅一个月倒有大半的时间在我这边。授课的内容也很多,棋、琴、书、画,武功,时间一下子排得满满的。这几样里面我的棋是最差的,当然也是我最不喜欢的,下棋太费脑子了!
      后来师傅和师兄又帮我多盖了二间房,一间做了厨房,另一间大的做了书房,原来的那间书房则成了师傅的卧室。
      转眼我已在这里待了五年多。这几年我很少见师兄师姐,即使见了也只是很平淡的打个招呼。二年前师兄在离我一公里的地方盖了三间屋子,虽然很近不过我一次都没去过。内功我已练到了第六层,就是和师傅过招也是在百招之外才见胜负。对我这个怪胎,师傅实在是无语得很。
      上个月师傅说要出门一趟办件事情,可能要半年的时间,估计不能回来给我过十二岁生日。走的时候我把写给爹娘的信让师傅带去,还提醒师傅记得带回信。
      给师傅送行后,玉姨让我留下来吃午饭。说是子玄昨儿个打了一只野鸡,今天一大早就炖上了,准备给我们喝汤。自从九岁那年我的厨房弄好后,玉姨就没再天天给我送饭了,只是每隔二三天给我送给肉和新鲜的蔬菜,当然时不时的也给我送些好吃的。不过由于我的懒惰,自已解决的伙食都是开得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玉姨去了厨房忙活,剩下我们三个人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的喝着茶。我坐了一会,就起身说:“师兄师姐,紫月去外面看看。”然后也没等他们同意就往屋外走,耳边还传来师姐“哼”的一声。
      二月了,山上还有些冷。这里的冬天偶尔也会下雪,不过不大,只在地面上覆上薄薄的一层,到了正月过后,地上的雪就全化了。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听这动静好像是师兄,师姐还没有这功力。没有回头,对这个师兄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而我对于这种弄不明白的情绪选择了置之不理的逃避。
      “师妹”他轻声的喊着我,声音里带着几分磁性。我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静默了好一会,他突然问我:“为什么躲着我”声音里有几分困惑也有无奈,他的眼直直的盯着我的左脸颊。
      心咚咚的跳了起来,突然有些发慌,正在慌乱间他又说话了:“我知道你与琴师妹之间有些误会……”他话还没说完,我就转过身对他说:“我已经住得很远了,也会尽量的不出现你的琴师妹面前,况且最多二年紫月就会下山……所以师兄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心里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痛,我避开他想离开这儿。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师妹,我……”
      “你们在做什么”不远处师姐在那儿冷冷的看着我,那眼神像一把刀子。我抽出手,展开轻功往自己住的地方飞去。
      没有回竹屋,而是去了去年无意中发现的温泉池。脱掉衣服,把自己泡在池水里,水很热,有四十多度,可心里觉得还是很冷。身子又往下沉了沉,把头也埋了下去,过了好一会才缓和了过来。
      下午玉姨送鸡汤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看书,她没问我为什么突然回来了。只是用她那温和得像娘亲的语气说:“月月,有什么话别憋在心里。你这孩子心思太重了,哎!”
      那天晚上远远的传来了笛声,断断续续的笛声似乎在诉说着什么,而笛声传来的方向正是师兄的住处。至那天起以后,每天晚上的戌时都会传来吹笛声,每次都是半个时辰,有时轻快,有时沉重,有时似乎带着一丝缠绵的情意……而每晚我都会在同一个地方听完那半个时辰的笛声,然后才回屋睡觉。只是很长时间都不能入睡……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我十二岁生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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