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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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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里衣,鲜红裙摆,衣襟上绣着红色月亮,所有新入教的女教徒都被要求换上这样的服饰,以最好的姿态去参加由新教主举行的入教仪式。
自醒来后,这是肖雨生头一次穿上合乎自己身形的衣服,心里是有点高兴的,不自主的在原地转圈,看下身飘逸浮动的裙摆像鲜艳的花朵那般绽放。
“啪!啪!啪!”
肖雨生听到掌声,像是被吓到的小鹿,立即停下动作,用害羞的眼神看着为她鼓掌的来人,那个带她到红月教总教坛的月长老。
“很好,看来我的眼光还没那么差。”
月长老欣赏的目光转瞬便消失不见,手里拿出一件外套亲自给肖雨生披上,顺带用手挑起肖雨生的下巴,迫使人与她直接对视。
“待会儿带你到舞台中央跳祭舞,记得好好表现!”
月长老的手指贴着肖雨生的脸颊,冰凉的触感直击脑后,肖雨生后面只听见月长老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她说:“别担心不会跳舞,到时候身体随着感觉动作就好,那样的你更好看。”
高高的舞台上,肖雨生独自一人站在中央,四周围着一圈白红衣裙的女教徒,齐齐的看向坐在高台上的新教主。
一个看着年纪还不及豆蔻的少女,也是穿白衣红裙,衣襟上绣着红月,袖口和红色裙脚却绣上血红的死亡之花,乌黑的长发披落在身后的高大座椅,手腕和脚踝上都系有一个精致的小铃铛,微风吹过,却听不见声响。
少女起身站在高台上,神情肃穆,张口开始用晦涩的古音向新教徒门宣告教义。
入教仪式就这样开始了,肖雨生听不懂少女教主念的教义是什么内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舞动起来,真的像是在随心舞动,一次次的抬手,挥袖,在舞台中央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疲惫,直至教义宣唱结束,仪式现场的所有教徒全部面向教主站着的高台,双膝跪下,低声轻念,“红月圣教,冥冥永生。”
少女教主在此时走下高台,依次为新教徒们进行洗礼,用圣水洗去入教前的杂念,以此刻做为新生。
肖雨生是第一个被少女撒圣水的,几滴透明的水落在头顶,瞬间感到之前跳舞消耗的体力回复了大半,身体其他不适的感觉也减轻了很多,对红月教的疑惑也多了很多。
“……卞思可,月长老门下记名弟子;肖雨生,月长老门下入门弟子。此处教徒分配结果宣告结束,请诸位于一刻钟内到诸位长老处报到。”
说完话,这名高级弟子就走到领一块地方宣告分配结果,不敢去看这群新教徒是否炸锅,真是,这次新招的教徒居然有入了月长老眼的,一来就给了入门弟子的名号,也不怕闹出事。
肖雨生当然可以感觉到四周投给自己的凶残目光,内心过滤一遍,扯了扯月长老亲手给她穿的外套,迈着小碎步前往月长老教授弟子的地方。
“今天整场仪式下来,估计你们也累了,也不讲一些没什么用的废话。”月长老坐在椅子上,脚下垫着一张不知名妖物的皮毛,手上端着一杯茶,掀开杯盖嗅上片刻,也没喝一口,又把整杯茶放回一旁的茶几,正眼看着下面两三排的弟子,说:“现在教你们一点基础的东西,回去好好练习,过几天我会在这里检查所有人的进度,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
“我教弟子,从不拘泥于固定的招式,更注重心法修为的厚度,《初月》是教内最合适新入教的初级弟子的心法,等会儿有高级弟子来讲授要诀,仔细着听。”
“肖雨生,你跟我来,门内有些规矩要和你说。”
月长老带肖雨生来到一栋独立小屋面前,指着小屋,说:“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地方了,跟我一起进去看看。”
肖雨生瞬间失声,看见月长老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才被吓到找回自己的声音,低低地说一声,“好。”
两人直接进到卧室,月长老把拿出一本薄书放在肖雨生的床上,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脸上还是笑眯眯地,道:“里面是你这几天要学的心法和一些其他的东西,三天后我会亲自检查你的每样东西。记住,先看心法。”
肖雨生不知道现在算是什么情况,从未见过面的长老王月会无缘无故的对自己这么好,她看着月长老的眼睛,发现里面一片红色,还有自己的模样,连忙低头对月长老说:“弟子知道了。”
王月再次用手轻轻拍了拍肖雨生的头,说:“你有四天没好好休息了吧,练习心法的时候可以好好休息,睡个好觉。”
然后留下肖雨生一人在卧室里埋头研究那本心法,看完一遍后完全掌握不了要领,便脱鞋子盘腿坐在床上,摆好上面要求的打坐姿势,按步骤一点点来进行。
这次不到片刻肖雨生就感觉到有一股舒适的暖流在体内流淌,那是心法里提到的“气”。肖雨生想起心法里提到的气体循环,一边在心里继续默念心法,一边有意识的牵引着“气”往心法里画的气体循环路线上走。
整个身体在全身大循环搭好的瞬间进入一种极其忘我的状态,俗称“入定”。肖雨生发现体内的气体循环在搭建好后是里面就一直有“气”在不停的流动,并不用她再去刻意控制和引导,心下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想到王月说过的话,这样的心法,练习的时候会睡着?
下一瞬,整个人都被移动到另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是一个绝对空白的空间,除了肖雨生这个人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
突然一阵音乐响起,空白空间被替换成一个下着大雨的街头,肖雨生能感觉到雨落在身上,但是衣服却没有被打湿。接下的半个小时里,肖雨生看见自己所处的空间换了一个又一个,有些刺激脑子的乐曲被放了一遍又一遍。
等这一切都消失不见的时候,肖雨生发现她正躺在一个封闭的容器里。人正想着该怎么从这个看上去很结实的容器内部出去,封闭容器的上方便无声的打开一个足够让她出去的开口。
这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