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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死亡并不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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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云: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 ,这是一种可悲的宿命,但这也不失为一个
好的归宿。
季傲阳也没想过有一天退休,一日佣兵,那么一生都将打上佣兵的烙印,就像一个杀人
犯,手上已经粘满鲜血,再怎么洗也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季傲阳是一个佣兵,一个号称世界第
一超能力佣兵小队的队长,他的队员一共有三人:热爱艺术、崇尚自由的阿烈;和骚包、自
恋、男女通吃,自称情场浪子(其实是色中恶鬼)无往不胜英俊潇洒俊美天成的贺挺;还有每
天装着一副酷酷的冰山脸,蹙着眉头、神色冷漠,好像看谁不顺眼随时准备一枪把人给崩了,
其实是面冷心热的肖哲。
他们是和季傲阳一起成长起来的,一起建立了自己的神之翼异能佣兵小队,当时像他们这
种异能小队在这个世界上虽不至于多如牛毛但却也不少。当时季傲阳最大,攻击力最强,担任
队长,但他的年龄也不过十五岁,阿烈最小只有八岁,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身世相若,
但却别有悲怆。他们紧紧拧成了一条绳,四人成为了一个整体。而他们之间也建立起比血缘联
系更深厚的生死相交的兄弟之情。
他们把一个小小异能佣兵小队发展成为异能佣兵界的传奇,从此纵横天下、谁与争锋。
出来混的总有一天要还的,看着那一个个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佣兵淹没在血雨腥风的现实
里,季傲阳总是难免升起兔死狐悲的感慨,他是一个把兄弟们生命看的比什么都重的队长,任
务可以失败了可以再接,人没就什么也没有了。无论在什么时候每一个成员之间都彼此依赖、
信任;他们是性命相连的血脉至亲,是面对敌人时能放心把后背交付的兄弟,是面临生死不离
不弃、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手足。
为了能够保护好自己所重视的兄弟,所以每次出任务他这个队长总是要完美的安排好计
划,每一个环节都努力做到尽善尽美,保证每一次任务都能完美的完成,虚虚实实、声东击
西,迷惑敌人,争取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胜利。
为了把自己的兄弟都能安全的带回来,执行任务时他也奋勇当先,把危险留给自己,宁愿
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他们危险,有人开玩笑说他这个队长不像在对他队员倒像在对自己的孩子,
他总是轻轻的笑笑,不置可否。
但在心里他告诉自己他们是自己的责任和动力。
季傲阳死了,为了引开敌人让受伤的兄弟们安全的离开和敌人同归于尽,当按动定时炸弹
按钮时季傲阳想到再也不能和他们并肩作战了,但他仍然很高兴,为保护自己的伙伴而死,对
于一个佣兵来说,也算死的其所,可谓快哉。想到他们季傲阳觉得人生能如此走一朝就没白活
了。(这时季傲阳还不知道他的兄弟们会为了给他报仇全部遇难)
当他在醒来时已经却大梦无痕,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下面是第一人称哦---------------------------------
“我这在那里,我记的我已经死了啊”我感觉自己还活着,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那
身体上的疼是那么清晰的反映在我的脑海中。
周围却是静的可怕,仿佛自己正身处虚无之中,我从不知道原来静是如此的可怕,仿佛来
至灵魂深处的空虚、压抑,让我像呐喊、嘶吼、咆哮,我有一种强烈的毁灭天地的冲动。可是
我还能感觉到身下软软、滑滑的触感和身上轻柔、细滑、温暖的包围这分明就是躺在一个舒服
的床上,这是怎样一回事啊。我不认为自己好运到美国新近研发的高浓缩离弹都炸不死,这可
是有原子弹一半的威力都不能把我个炸死。这样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现实的意义,我打算起来
自己来寻找答案。
可这时才发现的根本就不能动,甚至那怕是睁开一下眼睛,动弹一下手指。一时也让我又
惊又急,我有连续试了几次,依然如此。
难道我变成植物人了,这种虽然五感不全,触感却极其敏锐,却完全不能动弹的感觉,我
可以感觉的到我的脖子上正趴着一个人,我能感觉到一滴滴温热的水滴顺着我的脖颈往下滚
落,染湿了我的大半个胸膛。他是谁,在这个世界上会因为我的死而哀伤的只有阿烈、贺挺还
有肖哲,但我肯定不是他们,即使他们再痛苦、哀伤也不会用如此激烈、却毫无用处的方式表
达出来,那会是谁,我可以感觉到他因痛哭而止不住的颤抖和鼻子喷出的不规则气体撞击在我
脖子的皮肤上那种有些灼热有些麻痒的感觉。
天啊!如果我就要这样的生活,我宁愿不要醒来,这实在是直教人生不如死。
我正待愁楚满腹、思绪杂乱、不知所措时,现实已经不如我多想,我的身体突然多出一股
奇怪的气流在我的身体里穿梭,以一种摧枯拉朽、一往无前、气势万钧的在我体内,就像山洪
爆发,每每流经的地方,就如山洪过境,毁灭破败、一片狼藉。
我的经脉就如一条窄小的水管,突然被极限的高压强行压如强大的洪流,终于被挤压变
形、撑大、拉扯最后断裂,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限吹大的热气球。我的触觉这时简直敏锐到了
极点,它忠实的反映了我身体应该承受的巨痛。
以前即使割肉刮骨也能面不改色的我,也是不能忍受,如果可以我想一头撞死也不要承受
这种痛,它已经超过了我对痛的理解,我感到灵魂都在膨胀、变形、撕扯,不止是痛的感觉那
时灵魂都在呐喊着的折磨,感觉是永无至尽的炼狱、魔海。
“这样会死,真正的死亡,灵魂的永灭、魂飞魄散”。我的脑海中突兀的感觉的这个思
绪,就像突然闪现的灵感,又像亘古便存在我心中的梦寐。
“我不甘心,我为什么要这样莫名其妙的死,既然我没被炸死那么我就应该活着,我不甘
心......我不感心”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既然皆不仁凭什么有
资格掌握他人的命运、生死,我不甘心、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
突然我的脑海中浮现了我的际遇。我本有一个十分完美幸福的家,爸爸是一粗犷豪迈、意
兴飞扬、狂放不局的典型的北方汉子,我的妈妈来自江南水乡、妩媚繁华、似水柔情的人间天
堂的杭州。
他们在可尔沁草原的辽阔蓝天下、在那风吹草动现牛羊的土地上遇到了深爱的彼此。爸爸
虽然有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外表,但却在感情面前表现出他极至的细腻和温柔。父母的感情让我
在心中充满了对感情最完美的期盼,还还记得爸爸抱着我坐在家中的小院中,在月光的下,用
他那沙哑粗犷的声音一遍遍的教我唱。
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
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慌
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
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
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慌
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
唱到最后爸爸总是免不了又是一番总结鼓励的发言“小阳长大了也要像爸爸一样找一个像
你妈妈一样的女人做老婆,知道吗?当然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和你妈妈,我老婆那么好的了,
但你也要勉强找一个和妈妈差不多的嘛”。当然爸爸的话是好好满足了妈妈的虚荣心,因为她
正躲在墙角,别以为我不知道,当然爸爸肯定也知道,不然像他这种懒得快要进棺材的家伙怎
会么浪费口水说那么一句恶心的废话呢?
妈妈在外人面前到是一个如水般温柔,杨柳般纤细的女子。她的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总
是让爸爸在人前被人称羡。可是一回到家里妈妈像极了一个母老虎,把爸爸管的像一个做错事
的小孩,乖的跟个小鸡仔似的。所以有时夸夸妈妈对他来说是有必要的。
我的生活就在我十岁那年完全被颠覆了,一群如狼似虎的人冲了进来,妈妈把我藏在水井
里,告诉我无论听到什么也不要出来。我当时好害怕,爬在井中一点也不敢动。我听到惨叫
怒声、骂声、狂吼声,还有子弹射出时发出的“砰砰”的声音夹杂着刀砍在骨头上发出的“喀
喀”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呐喊,像死亡进行时拉响的殇歌,阴厉惨厉、噩梦般的弥漫整个空
间。我不敢呼吸,仿佛每一丝空气里都充斥着入骨的阴毒。我不敢移动,仿佛四周环绕着阿鼻
地狱。
当我终于鼓足勇气爬上去时,那满眼的血瞬间把我的眼睛染成了血的猩红,我不能思考,
不能动弹,仿佛进入了一场永眠的梦寐。即使多年后的今天父母倒在血泊中,尸体不全的摸样
就像在脑海中烙印,那样的画面就在那一刻隽永成永恒的记忆,那是一个永不能全愈的伤,每
当触及依然是直溢鲜血,从未一点好转。
即使多年以后我把当初杀害我父母的幕后黑手揪了出来,把他们一片片凌迟,把他们的尸
体挫骨扬灰,把他们的女性亲戚朋友全部卖去越南当妓女,男的卖到泰国当人妖,也依然不能
让我的心痛稍安。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只要得罪我的人、阻碍到我的计划的人、让我看不
顺眼的人;我在乎的人我都要坚决的给于他们沉重的打击,我要让他们后悔,让他们痛不欲
生,却求死不能,看着自己所爱、所求、所在乎、所执着,所为之努力,所有与他们有关的,
都要让他们灰飞湮灭,从这个世界摸去。并且还有那些可能或准备伤害到我在乎的潜在威胁我
的人我也要把他们消灭在萌芽状态,别人的生死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即使全部灭亡,又有何关
系。所以我才会在我们的佣兵小队成功以后花大量的金钱在越南的一个秘密基地里建立自己的
佣兵训练基地,建立佣兵军团和在全世界建立情报机构,只有绝对的力量才能有绝对的信心能
保护想要保护的东西。我再也不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关心、在乎的人在我的面前离去,哪怕要我
下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我亦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