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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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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城,本是一座安宁的小城,众派之首的长宁自迁来此城后,一跃成为了当今数一数二的富庶大城。
而在城内某处楼阁上,翩翩少年,青衫折扇,步履轻快,缓缓而来,嘴角微微翘起,牵起一抹春风笑意:“嗯,不错,的确不错。果然是富庶大城,一片祥和,也难怪长宁迁来这。”语闭身旁即刻响起了讨好声:“能让客观满意,本店蓬荜生辉啊!”
略微挑眉,顿了顿,那双桃花眼眯了眯:“是吧,可如果情报都是真的,我可就更满意了,但如果不是,你且看看店里那些伙计的前车之鉴,可还喜欢?”
那掌柜明显从他目中看出凶狠,一怔,连忙作辑:“不敢不敢,那雀楼可就在城西,只是公子...”
“想问何故?”他眯了眯眼。
“不敢不敢,想起还有事物要处理,便不叨扰公子,若还有吩咐,店里的伙计定当呕心沥血,再所不辞!”那掌柜面露难色,那脸青一块紫一块的。
他也懒得再去理会他,收了扇子,往前悠悠一步,一阵风声突过,楼阁上那人已纵身一跃不知所踪。
掌柜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碎碎念道:“从哪派来的邪神,无赖至极!只是稍稍松懈一盏茶的时间,便砸店打人,我呸!”揉了揉青紫的右脸:“好在总算是送走了,我这脸啊...哎哟!疼死了!你们以后且看清,别什么恶霸都往店里带!可真是!哟。”
“掌柜的,还以为从街上拉来个文弱书生,没想到竟令了个恶霸!”店小二也揉了揉自己的脸,只得暗自咒骂咒骂,那公子看上去不错,倒是外乡来寻花问柳的,这雀楼美人果真是令人垂涎欲滴,改日得了空,攒够娶老婆的钱,兴许可以一睹姑娘们的芳容。
这街上,热闹非凡,人群繁杂,穿梭往来,灯火连线,从这楼接往那楼,一整条街都明晃晃的,街边桃花开的正正好,摊位更是有趣极了,灯谜花灯糖葫芦,一对对人携手走过,就连平民百姓的穿着都富贵得很。
而在不远的另一条街边,那青衫公子步子微顿,定了定,转身看向一旁,目光深邃,可不知他旁边何时多了另一位公子,见他不动身转而看向他:“君庭,怎么?”
“无事,只是这长宁脚下,混进了魔物,应笙兄可有所察觉。”傅君庭眯了眯眼,那人一愣,眼看向远方:“无事,不害人便好。”
闻言,傅君庭目光凌冽的望向那条街的方向,缓缓走了几步,正有一道极其内敛的魔气混迹在人群中,可惜还不等他细加锁定,那魔气便消失了,了无踪迹,白应笙怕是早就知道这股魔气的存在,那便不追查,这雍城,最不缺的就是侠肝义胆的修士,那魔气能被他压得了几时呢?
傅君庭也只能淡淡道了句无事,而这声音很快淹没在了人声鼎沸的大街上,步履轻快地跟上了已经走远的白应笙,只是微微颔首抿了抿唇,眼底一片清明,扇子轻拂过那片人海,有趣极了,过会去会会那缕魔气。
街上那缕魔气的主人还一愣一愣的,笑嘻嘻的同身边那二人游街,只是那二人都有点力不从心,面色惨白的样子。
喜儿扶着身边有些走不动路的林方然,看着自家公主这样,定是心痛不已的,可大大咧咧的顾久画,丝毫没注意到,还在兴奋的这里悄悄那里弄弄,直到她觉着后头那二人有些不见了,才瞧见,她们拉在了后面的人群中,她忙走了过去,瞧见林方然一手撑着腰一脸累像毫无公主的样子,而喜儿则是扶着她,自己明显也有些累,顾久画只得憋笑:“平日里,拉我游街的可是你,怎么着,今日是游不动了吗,哈哈哈,喜儿你怎么也是像没力气那般。”
林方然喘了口气,正了正身,撩起袖子,裸露在外的皮肤,根根汗毛竖起密密麻麻的满是鸡皮疙瘩,气喘吁吁道:“刚刚游街时,突然有些压迫感,我也不知从何而来,这雍城莫名其妙,我几时汗毛竖起成这样!。”喜儿也跟着说顺便又将林方然的袖子扯了下来:“是莫名其妙的紧,久画姑娘,我先带公...不对,我先带姑娘回客栈,看你并无异样的便继续游会街,许是能瞧见什么公子养养眼。”
还没等顾久画回应,喜儿便机智的带着林方然往客栈方向走去,于是顺理成章的成了自己独自游街,突感脚下刮起了树叶,凉啊凉啊!
不过又疑惑,于是撩起袖子,并没有像林方然那般,还是光滑的紧,方丈说过她习过武,所以对这些是不打紧的,可是她现在除了轻功什么也不会啊!万一被别人挑衅,那岂不是一尸三命啊,也罢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呢,低调些为妙。
突的,她的头被什么东西敲了下,有些吃痛的揉了揉,正要向那人讨个说法,却对上一双清明的桃花眼,笑意盈盈的,喜儿说的养眼公子果真来了!
就在下一刻,她回神,哪有送上门的养眼公子呢,定不是好事,溜之大吉,轻点地面,跃上了高高的屋檐,而那些平民百姓像是司空见惯一般,仅仅只有几个向她投来了目光。
可下一秒,就连顾久画也没察觉,突的起了微风,她的发丝飘散又落了下来,那养眼公子竟已经在她身侧,嘴角微勾,看着她不语。
天上的明月,散发着柔亮的光滑,泼洒在大地的每一处角落,微微起了风,将顾久画的发丝吹向他的身侧,月光照应,一时间不知所措,只觉面前的翩翩公子,好看极了,唇边点点笑意,他略微低下头,二人对视。
“姑娘可知,雀楼该怎么走?再下迷了路。”
“我...我也是刚到此处。”顾久画耳根泛红,忙将视线移开,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退身子,二人距离是有些过分的近了些,近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而傅君庭确实觉得有趣极了,这魔气的主人,倒不像十恶不赦,许是装的太好,又或许是真的蠢呢,白应笙为她压住了魔气,要是让沈君涵那丫头知道,还不得多想些什么,到时候可就更有趣了。
“姑娘,陪在下看场戏如何?”傅君庭轻笑。
“什么戏。”顾久画不敢看他只觉面上泛红有些不自在,一只手将她拉起,面色终于平静下来,刚想道谢,就被抱起跃上其他,而方向则是城西最高的雀楼,一个供贵人们消遣的地方,又或是一个充满秘密的地方。
她害怕的环住傅君庭的脖颈,他身上有种清香,说不出是何种香,却让顾久画安了神,耳边风声轻起,顾久画闭起了眼,月色下,一双人足部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