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效果拔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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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木用千里眼看到的是小枝把自己的领结扯下来给戈薇包扎，然后从戈薇手里抢过了什么就开始爬钢筋的时候。
【看起来是没事的样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像是主动失踪？】
【等等，后面那一大坨是什么？！】
齐木在看到追赶小枝她们的东西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大滩不知道什么玩意黑不拉几黏糊糊的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突然弹射起来砸到了小枝面前的平台上！
小枝为了躲避从天而降的黑泥转过身，齐木才看到她的腿上有一大块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平时白皙干净的脸也有蹭上几块黑色的印子。
【——完全不是没事的样子啊！】
齐木原先还在犹豫要不要管这事，一看到情况不是一般的危急，平时的面瘫脸也维持不住了，一副惊恐的模样，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本来以为小枝可能是有什么麻烦，却没想到本身就是大-麻烦的小枝还能和那种异形一样的东西牵扯上！
【真是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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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看着从天上掉下来的黑泥下意识就要往回撤，肉色的面具在像是头部的地方浮现出来，无神而混沌的眼珠直直瞪着她，接着就像人一样蠕动着那粗糙的嘴唇：
“快把四魂之玉交出来……还有你的那具身体……”
右腿摔伤的地方现在已经疼得没什么感觉了，小枝紧盯着那个丑得简直是妖怪界耻辱一样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往后退。
小枝面色苍白，呼吸也有点提不上来，耐力是弱项这一点完全体现了出来。
她感觉到全身的力气都在抽离。
[没报女子1000米真是太好了.......]
[啊真的好丑而且好臭！]
小枝意识到再继续奔跑，她说不定会立刻昏厥过去，如果这个时候昏过去就太糟糕了。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后退几步，原地蹲下，两只手握住了自己发抖的脚踝，一遍一遍在心里默念：
[下水道臭水沟死老鼠下水道臭水沟死老鼠下水道臭水沟死老鼠……]
[没错这东西不过是死老鼠的怨念没什么好怕的，日暮同学说很快就会有人来就我们了…]
[冷静、冷静…冷静一点……]
“乖孩子…来…把四魂之玉和你的身体献给吾吧……”
戴着能乐面具的黑泥缓慢地挪到离小枝只有两步的地方，两根还在滴着泥的触手试图包裹小枝，把她拉到自己的体内。
那股恶臭距离小枝愈来愈近，刺激着她的嗅觉。
小枝顾不上腿上的伤，硬是站了起来几步跨到了平台边缘。
被抽掉领结的校服前襟散开，出了一层冷汗的皮肤被由下至上的冷风拂过，一股渗人的冷意从她的尾椎骨往上攀爬。
她一只手抓着钢筋，另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握住装有四魂之玉的玻璃瓶。
小枝警惕地盯着缓缓逼近的黑泥，喘着气，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颤抖着喃喃自语道：
“就算死也不要进去吃臭水沟里的水……！”
[果然还是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存在...为什么我要经历这种事情……！]
[这个时候真是庆幸我不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人死前能看到走马灯的说法果然是骗人——]
一脚踏空的失重感让小枝的思考戛然而止。
……
日暮戈薇好不容易爬到小枝所在的地方，就看到绿色校服裙的一角消失在平台尽头，她瞪大了眼睛，
“骗人的吧、小枝——！”
“戈薇！”
“姐姐！”
背着日暮草太姗姗来迟地犬夜叉落在戈薇身边，防备地看着不远处的杂碎妖怪，
“什么啊，戈薇，你还活蹦乱——”
“犬夜叉那边刚刚有个女孩子掉下去了你快去救她！快点啊！”
能乐面具眼看要到手的四魂之玉和躯体都要飞走了，立刻窜出好几根黑泥快速向平台下刺去像是要把小枝再捞上来，
“休想逃……！四魂之玉…交出来……！”
戈薇接住哭唧唧扑向她的草太，用力从背后把犬夜叉推了一个踉跄。
犬夜叉本来还想发脾气，一听到人命攸关却是自觉地收敛，晚能乐面具一步跟着跳了下去。
……
虽然一连串的铺垫看上去小枝像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操选择跳楼自尽优雅地结束自己的性命，但是小枝当然！不是！自己跳下去的。
虽然就算死不想被黑泥吃到肚子里去和下水道的污水融为一体，但也不至于有轻生的念头。
——小枝是被突然出现的粉毛一只手搂着腰，强行带着跳下去的。
【哎呀哎呀，近距离看更恶心了，而且真的不是一般的臭啊。】
【这家伙的脑子里一直在刷‘四魂之玉’的弹幕，那个‘四魂之玉’到底是什么超现实的东西？】
【能出现这种东西已经不是正常的青春校园剧了吧！】
黑泥不甘心蠕动着向他们冲过来，齐木带着小枝在空中瞬移躲开第一次攻击，在自己的超能力百货商店里选了最便利最有效率的一种。
为了防止硬直状态的小枝被误伤，他左手固定住小枝不让她乱动，右手绕过她的后颈摘下了自己的眼镜。
【这是最快的方法。】
深紫色的眼睛直直捕捉到了快要碰到他的触手——
新鲜出炉造型奇异的雕像轱辘轱辘从齐木和小枝身边滚了下去。
【看起来效果拔群啊。】
看到齐木摘下眼镜，犬夜叉的动物直觉感觉到危险，闪身躲在一边，再探出身子就只有那碎一地的石块，目瞪口呆，
“什…..！”
犬夜叉：差一点……这家伙刚刚是想连我一起解决了吗？！
【那是误会。】
超能力者·确实这么想过·没成功感觉有点可惜·齐木淡定地在心里回复道。
……
[…齐木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是我要问的问题，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这个时候遇到这种超现实的东西？】
[第一次看见不穿校服的齐木前辈…难道、睡衣？]
【并不是睡衣。】
[日暮同学也穿着睡衣，最近流行吗？]
【……这孩子到底是天然还是笨蛋已经完全搞不明白了，明显现在的重点不是睡衣吧，真是服了。】
[啊，好像有点汗味……]
【狗鼻子吗你是？对你的救命恩人你还嫌弃上了？？】
安全落地后，齐木松开环在小枝腰上的手臂退开一步，她一脸懵懂地看着做了一件大事的齐木，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
【不过半个月没见感觉更傻了，不会是被燃堂传染了吧。】
【从我到之前开始这孩子的脑子里就一直在想一些不相关的东西，难道就不会想怎么求救吗？再怎么天然也有个度吧？】
齐木在心底吐槽完了，小枝还没回神的迹象。
他无声叹了口气。
【不要发呆了，先止血吧，】齐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卷绷带塞到小枝手里，【那个瓶子，给我。】
小枝迷茫地眨了眨眼，点头嗯了两声，拿住了绷带，把刚刚在手里攥得死紧的四魂之玉轻而易举地就交给了齐木，放在了他摊开的手心上。
辛苦地跑上跑下的戈薇被突然飞到她手里的四魂之玉碎片吓了一跳。
戈薇：？？？
【你不是知道我是超能力者了吗，瞬间移动这种技能是超能力必备的吧。】
齐木解决了麻烦之源‘四魂之玉’之后就想把手抽回来，却发现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道拉住了。
【……怎么了？我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不是、那个......”小枝像是突然惊醒，眼神有了焦距，齐木觉得既然她清醒了就应该放手了，没想到倒是抓得更紧了。
在小枝措辞时，齐木又尝试了一下解救自己的手，嗯，纹丝不动；再用力的话怕是……
【万一把妹妹燃堂的手臂扯下来就大事不妙了。】
齐木想到用力过猛结果，就是小枝的手臂就会像他爸的高达手办一样“吧嗒”一声被他拆卸下来。
【……还是算了，随便她吧。】
少女柔软的手指捏着他的手掌，手心里有粘腻的感觉，但能感受的体温却很低，冰凉一片，应该是吓坏了。
【还会害怕就说明这孩子还有救。】
“刚才有、有妖怪……一直被追着、还用奇怪的声音说要我的身体什么的……”
小枝斟酌着用词，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想要把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全部告诉现在陪着她的这个人。
就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会回家向最亲近的人告状一样。
齐木任她战栗地抓着他的手，不做声。
【实际上我全部都看到了，你不用再说一遍。】
【说起来，那个东西一直说的‘人鱼’是什么？】
一路上被小枝强行压制下去的恐惧感突然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让她不知所措，凉风从她胸前灌进去，冷战的颤抖只是短短一瞬，她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小枝捏着齐木的手十分用力，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黑暗的深渊里唯一一根垂下来的蜘蛛丝。
“我……我好害怕、真的…很害怕……”小枝哽咽着，她的声音仿佛能被风吹走。
齐木看到她的肩膀都在颤抖，校服前襟被吹开，露出了胸前一大块肌肤，她长得本就纤细，现在看上去更加像是易碎品了。
温热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沿着小枝的脸颊砸在齐木的手心，不一会就接了一个小水潭。
【……】
【你的泪水量已经快赶上我家的妈妈了。】
【不过也难怪，毕竟刚刚经历了那种事情。】
小枝的心音又变成一片空白，齐木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用自由的另一只手给小枝披上外套。
【听妈妈的话多带了一件衣服真是太好了。】
【哎呀哎呀，这种糟糕场面怎么看我都是最可疑的那一个。】
【不知道这次脑内催眠曲对爱哭鬼还有没……】
“——齐木前辈…”小枝带着鼻音，看着齐木的眼睛，委委屈屈地说道，“膝盖、疼……”
【现在才知道痛？就刚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所以我让你先止血，不会打绷带吗？】
齐木严厉的视线在触及小枝脖子以下的时候漂移了一下。
【啊……兔子吗。】
【虽然很幼稚但是很适合。】
“嗯…不会……”小枝吸了吸鼻子，回答地很理所当然。
【……】
【你是小毛孩吗？绷带随便绕两圈就好了吧？】
齐木认命地用念力控制绷带在小枝受伤的膝盖上绕了两圈，然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带着弟弟跑下来的日暮戈薇看着面前这两个气氛还不错的人，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在看到小枝没有大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狐疑地看着站在小枝身边的齐木。
[哎这个人是从哪里来的？小枝认识的人？犬夜叉呢？]
[能乐面具又去哪了？]
【不就在那里吗。】
齐木指了指工地角落里的后现代艺术雕像。
【说起来你们很熟吗？这么快就叫名字了？】
日暮戈薇：“……！”
[变成石头了！难道这个人是什么很厉害的巫女的后裔？！]
[不不不比起巫女的力量更像是什么异能力！]
【Bingo.】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效果拔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