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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这种说法……”裁判长点了点头,“这样一来美和子并不是故意杀人,对她而言那只是游戏对吗?但主动做这种游戏同样是杀人呢。”
“辩护方不同意检控方的观点!”王泥喜说道,“辩护方认为美和子杀人是受到别人操纵的!”
“操纵?”
“没错,美和子不仅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杀人。”王泥喜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甚至连杀人的动作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只是她基于某种情况下的条件反射而已!就像,虎鲸会根据哨音做出对应的指令是一样的!”
“虎鲸?哈哈哈,你以为这个小丫头是虎鲸吗?她可比虎鲸高级得多。”夕神大笑着说,王泥喜摇头:“夕神检察官,你似乎忘记了,美和子在此之前一直和你单独呆在候审室里,但她却没有杀你。”
“唔?的确如此呢。”裁判长点头,“但是,面对夕神检察官这样一个危险的家伙就算想杀人也不可能吧。”
王泥喜摇头:“不,根据这份材料,美和子所患的自闭症的治疗,需要肢体接触主动吸引对方的注意,夕神检察官既然希望从她口中得到证词当然会毫无防备的主动靠近她,想要杀死夕神检察官不会有比那更便利的办法了!”
“唔……的确如此,但就算这样却没有动手呢。”裁判长点头,“那么她又为什么突然袭击夕神检察官呢?”
“回忆一下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刚刚进门的时候,裁判长大声的说了‘夕神检察官’,对吧。”王泥喜说道,裁判长点头:“等等,难道说……”
“没错,如果是类似虎鲸的训练方式的话,‘夕神检察官’应该就是扳机词,就像‘预备’‘起跑’这样的指令是一样的。”王泥喜说道,夕神一捶证人席:“可你别忘了,从刚刚到现在已经好几次了!夕神检察官夕神检察官夕神检察官!但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啊!”
“辩方异议!请不要用这种危险的方法尝试!”心音一拍桌子,“就算是夕神检察官!啊!”在心音回过神的时候一把刀擦着她的头发飞了过去,美和子还维持着扔出匕首的动作:“不许你们欺负黑白君!”
“哇!啊!啊啊啊啊啊!!”心音惊叫一声,“怎么回事!”
“是口哨。”那由他说道,“很抱歉,刚刚在你喊出夕神检察官的同时贫僧试着吹了口哨,看来这有可能就是信号呢,顺带一提,这段口哨是东野曾经吹过的,而且,是两次。”
“两次?”王泥喜点着额头,“这是怎么回事?”
“到刚刚为止让美和子动摇的有效指令有三次,第一次是在夕神检察官带着美和子去候审室的时候,当时吹着口哨的正是东野重三,但那次失败了,因为美和子一直以为夕神检察官是黑白君,也就是说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标,第二次就是在刚刚裁判长大喊‘夕神检察官’的时候,同样也是东野重三吹的口哨,而且是同一段旋律,而这一次成功触发了杀人的指令,而且美和子也成功实施了,只不过不知为何夕神家伙到现在还活着。”那由他慢慢说道,“第三次就是刚刚贫僧为了试验,看来同样成功了。”
“呜……那由他检察官,这样的实验很危险啊!”心音满头冷汗的说道。
那由他摇了摇头:“作为一个杀手,‘小猫’一直是一击致命的行事果断的杀手,但今天她却失败了。”他看向东野重三,一边摊开手上的卷轴,“虎鲸的训练原理是经过反复的练习让虎鲸对指令产生条件反射,同样在人身体里也有大量的条件反射,这些条件反射是不经过大脑就可以完成的行为。但人比虎鲸高级的地方在于,人可以通过大脑抑制这种条件反射。”
他合上卷轴继续说道:“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普通人在手指被扎伤的时候会先缩手才感觉到疼痛,那是最简单的自我保护机制,但是在医院采血的过程中,却可以做到手指被扎破仍然不收手,那是因为在此之前,人已经明显意识到自己会被扎,而且很明确即使被扎也不能抽手。”
“唔……很有趣啊,生物学。”裁判长点头,“那由他检察官一如既往地博学呢。”
“嗯,贫僧在开庭前紧急突击学习了生物学的知识。”那由他说道,成步堂冷汗:“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学啊。”
“嗯,那由他检察官在学习这件事上非常努力呢!”王泥喜信心满满的说道,“裁判长,考虑到美和子的精神状态,刚刚的实验已经可以证明!美和子的杀人行为实际上是条件反射的行为!辩护方主张美和子的行为是受到东野重三的操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