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章 ...
-
是谁看不到方向却仍在飞翔
是谁在黑暗里摸索却找不到阳光
我们都曾是彼此的太阳
如今却如此迷茫
应可坐在车里，不知道傅腾会带她去哪，她没问，他也没说。两人一路沉默，她想或许此刻不是最美的，但是仍叫她不忍打破。
车子慢慢驶进了一条林荫大道，两排的梧桐飘散着落叶，车子碾过的时候发出声响。
路的尽头便是一座老式洋房，应可记得这地方，外面看上去并不起眼，里面倒是另一翻风景。平整的草坪，造型各异的假山，还有喷泉，池塘。这是傅家的租宅。
应可没想到多年后，她还可以再来这里。
他们下了车，傅腾牵着她的手入内，她没有挣扎，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
他也是这般微笑着牵着她的手，“这是我家祖宅，爷爷说这是清末时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祖辈建的，后来傅家子孙都在这长大，曾经这也热闹过。自从爷爷奶奶去世后，只有佣人固定时间来打扫了。”
这样的建筑，屋内的摆设即不古老也不现代，怕是电视上也难得一见啊。
当时她好奇地四处参观，傅腾为她细细讲解，原来每一处都有它的故事。
傅腾拉她走到楼梯上，像是电视上演的外国古堡的样子，楼梯旁的墙壁上挂满了黑白相片，虽是保存良好，但也看得出年代久远。
他指着首位的那张说：“这就是建着房子的傅家长辈，我的曾曾祖父，他是当时上海洋务运动的代表人物，实业救国。”相片里的男子留着清朝的辫子，一身清朝服饰气宇宣昂的站在花园里，有着傅家男子特有的气质。
当时的她对他家的情况一无所知，那时才发现，原来他家家族庞大，历史久远。“原来你们家有资本家的历史。以前怎么没随老蒋逃到台湾去？”
他自豪的说，“我爷爷是地下党员。”
“共产党也有资本家？”
“你懂什么，我曾祖父就为抗战差点倾家荡产支援共产党。”
“哦，看来你这败家子，倒是有这样忠于人民忠于党的先祖。”
他掐着她的脸，“我这是为扩大内需作贡献，促进经济发展。”
“得了吧你，用的都是外国货，也没见你支持国产。”她装作一脸鄙夷。
“看来不好好治治你，你是要反了。”
说着傅腾就拉她上楼，两人嬉笑间，他打开了房间的大门。房间很大很宽敞，老式的电灯发了昏黄的灯光。
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女人的肖像画，从清朝到现代。“这些都是傅家的当家主母，那副，那就是我奶奶。”
应可顺着的指的方向看到了画的女子，身穿黑色旗袍，手上拿着宫廷扇，亭亭玉立，对着他们微笑。
“漂亮吧？我奶奶是个极其温顺的女人，印象里她从没对爷爷发过火，即使没旁人在场，说话也是处处顺着爷爷。哪像你，我说一句你顶我十句。好好像我奶奶学习，她是你的榜样。”
“他们幸福吗？”
“应该是幸福的吧，毕竟一起走过了一生，即使年轻时再多的风浪，白头到老也是幸福的。”傅腾看着她，温柔的牵起她的手。
她转过身，抬头望着他。
“应可，看到这些画像了吧？我带你来，是要告诉你，有一天我也要让你的画像也挂在这里，要让我的子孙对你叩拜。”
她缓缓地靠向他身上，他温柔地搂着他，甜蜜的感觉慢慢洋溢。
这是他给她的承诺，即使没有戒指没有鲜花，她明白他是要告诉她，他想要与她共度一生。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出了那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
应可对着楼道里的照片发呆。
傅腾从后面抱住她，温热的气息在耳边飘荡，让她全身酥软。“在想以前的事吗？”
应可掰开他的双手，从他怀里挣脱开来，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干吗带我来这里？”
傅腾走过来，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细细的香烟，打开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味。
他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说起来，“自从爷爷奶奶走后，我就很少来了。因为爸爸去世的前妻曾住过这房子，所以妈妈不爱住这。其实我很喜欢这老洋房，小时候在这的时光是我这辈子最无忧无虑的。那场交通意外让他们走的很突然，奶奶一直以为她可以看到我结婚生子。所以当初我带你来，想让奶奶看看你，我想她会喜欢你的。除了你，我不曾带任何人来过。”
应可拿过沙发上的抱枕放在怀里，蜷缩在旧式沙发上。
傅腾微笑着接着说，“小墨水，我是真的想要这辈子都和你在一起。以前这样想，现在亦是。我知道你在怪我，当初对你作了承诺，后来又背叛了你。可是请你相信，在我心里不曾忘记过。我一直在努力。”
应可冷笑，“你所谓的努力是什么？是指把我送去美国，托个朋友照顾我，自己在这边享乐？”
“你知道了？杰森说的？”
“你离开后，我一直在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停地在给你找借口，我好笑的把电视里的情节都搬上来，自己骗自己，你也许是被你家人关起来了，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能不用多久你就会来找我了。即使心里再难过，我也是靠者这样的想法挺过来的。可笑的是，哪怕是到了美国，我也以为你会来，所以一直等，等来的却是你结婚的消息。”
应可以为自己会哭，但却没有，她坐直身子，冷冷地看着傅腾，“杰森是告诉我了，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
傅腾惊讶地看着她。
“你以为我会以为自己真的那么有魅力让他在那么多留学生里注意到我？他说他是加州那所大学毕业的，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关系。直到有一次他给你打电话汇报我的情况，被我无意间听到。那时我还庆幸地以为你是在关心我，天真的告诉自己你马上就来接我了。可是真的是那样吗？如果你真的是担心我，你不会自己给我打电话吗？既然你可以联系他，为什么就不能来找我？你明明知道只要你一个电话，甚至不用太多解释我就能原谅你，可你却始终不出现。你是把我扔在美国了，只是出于道义才托给人照顾我的。可是，傅腾，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叫一个男人照顾我，他是男人，我是女人。”
傅腾看着她对着自己冷笑，那样阴森的表情是他没在应可脸上见过的，直叫他害怕。
“既然是你的意思，那我就照你的意思去做。”
他走上前去，拽起她，抓起她的双肩，应可觉得骨头都要碎了，可是她没有叫出声来，而是抬起头倔强的与他对视。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什么？”
她从没见过那样可怕的表情，他狠狠地瞪着自己，像是要杀了她。
但她还是要说，“我说，你在和别人寻欢作乐的时候，我也正躺在你朋友的身下，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怎么杰森没把这跟你说？”
“你有种，应可，为什么？报复我吗？”他大喊。
“只是按照你的安排去做罢了。”
他用力把她摔到沙发上，他发威了，向来对她温柔宠溺的傅腾，终于被她刺激的乱了方寸。大步跨出门外。
应可倒在沙发上，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是的，她这样的可耻，根本不配让人爱。她很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可她还是接受了杰森。她曾经想过哪怕是这种方式来接近与傅腾有关的也好。可是杰森却待她这样的好，好到让她想走。
心脏传来熟悉发疼痛。
她本来想刻意不去想这些，可杰森还是告诉了她，不容她躲避。
”药在哪？“她没法呼吸了，她想起刚下车时忘了拿包，落在了傅腾的车里。
这里没有电话，佣人也不常来，她疼得全身都缩在了一起。是报应么？要让她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