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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那个姓顾的 ...

  •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读者小可爱们,你们好呀!谢谢你们看到这里!
    正文相关:
    朝阳迎风小院:出自《诗经·大雅·卷阿》的“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小院种满梧桐。
    白马阁:白马非马。
    不器堂:君子不器。
    慎独阁:君子慎独。

  •   初盐被赵以锦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惊吓到,一个激灵往后退了一步,低声急忙道:“好好好,随你随你。”
      赵以锦冷眼看向内厅,黑脸问道:“姓顾的找你干嘛?”

      然后探头看着赵以锦,长叹一口气,道:“这事有机会我再告诉你。”

      赵以锦不买账,继续逼问道:“那就趁这个机会吧。”

      初盐不是不想告诉赵以锦,只是这事不单单是自己的事情,唐碎云就不说了,还事关顾白端,顾白端不让自己说出去,自己也不好说出去,初盐皱着眉头无奈道:“事关他人,我不好擅自做主。”

      赵以锦脸色和缓,确认道:“姓顾的是他人?”

      初盐径直走回内厅,摇摇头解释到:“我不是说子夏是他人,我的意思是说……”

      初盐回话是看到赵以锦刚刚和缓下来的脸有黑起来,立马改口到:“是是是,子夏就是他人!”

      赵以锦这才没有继续追究,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内厅,初盐示意顾白端跟着自己到笑琅苍水院,赵以锦跟着太夫人、夫人闲谈,并未跟去。

      初盐坐在笑琅苍水院礼尚堂,顾白端也坐了下来,喝了一盏茶,递给初盐一张契约,说道:“我昨晚查了一夜那唐碎云的编户注簿,她祖籍湖南路潭州长沙郡,迁徙至京师娼户眉黛浮华妓馆,她的编户户籍确实是在教坊司下的娼户眉黛浮华妓馆,为乐籍,只是她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被陈家村陈镇海出钱赎身为庶人,鸨母钱青交给官府的契约上写得清楚明白,唐碎云嫁与陈家村一户田舍人陈镇海,陈家村便出钱给他赎身,已经签字画押,所以理论上她算是陈家村的人。”

      初盐接过契约,只见契约上写着:

      “赎身契约:兹有京师开封小桥西巷眉黛浮华妓馆舞姬唐氏碎云,与陈家村田舍人陈氏镇海相识相知情投意合,双方自愿结为夫妻,愿守百年好合,经眉黛浮华妓馆鸨母钱青合意,陈家村陈镇海以五百贯铜钱(购买力约等于如今一百万元)为唐氏碎云赎身,此后,唐氏碎云脱乐籍,为庶人,三人相互为证,一旦契立,陈镇海与唐碎云必定成婚,若婚因唐氏而未成,则唐氏碎云仍归眉黛浮华妓馆为官妓,眉黛浮华妓馆归还五百贯钱另加五十贯,违约钱与陈家村陈镇海,特立此契约,以为后验,唐氏碎云,陈镇海、钱青三人,人格一本,再由钱青上交官府一本,各自保管为证。”后面有立契时间为签订契约当日:“契立于治平四年四月二十五。”

      初盐想了想,道:“这曹皖库自己有官职在身,不得狎妓,故此借陈家村众人之手来将唐碎云赎了出去,这官妓赎身少则几十贯,多则几百贯,陈镇海的钱哪里来的?”

      顾白端手上拿着西川芝麻糖,用手粗糙的抹着嘴角碎屑,一边直言道:“正是如此,我正想去陈镇海家查账,你猜怎么着?陈镇海带着鸨母钱青来报案了,说唐碎云逃婚,要钱青要么退还钱两要么交人,在开封府外闹着呢!此事我看必定就是唐碎云谎称要陈镇海赎身,想要趁机逃婚脱身,你带我去见见她,我带回府衙审问一番再说。”

      初盐看着手中的契约,对顾白端道:“此契约,唐碎云手上也应当有的,我们去问问她看怎么回事。”

      初盐起身领着顾白端到澈园的朝阳迎风小院,两人见到唐碎云的时候,唐碎云正在东厢房的圆桌旁啃着乌鸡汤里的鸡腿,见初盐和顾白端来,还没有放下手中的鸡腿继续认真的啃着。

      顾白端沉着脸咳嗽了一声,唐碎云才悻悻的放下手中的鸡腿,走到一旁的水盆架子上漱口洗脸擦手,才慢悠悠的走下台阶,给初盐和顾白端行了万福礼,懒懒道:“顾少卿顾大人可是找民女何事?”

      顾白端背着手站在小院中央,不知往那边走,初盐见状,忙拉着他与唐碎云一同往小院的西厢房去,对唐碎云笑道:“碎云小娘子啊,顾少卿只是来问你话的,你如实回答就好。”

      唐碎云坐下,脸撇过一边,对初盐笑道:“我知道,奴家定会知无不言的。”

      顾白端坐在初盐旁边双狮背靠椅上,咳嗽了几声,从袖口里拿出一张契约递给初盐,让初盐交给唐碎云。

      顾白端眼睛没有看唐碎云,而是捂着嘴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问唐碎云道:“唐碎云,这契约你可认识?这契约上的签字画押可是你自己亲自过目之后签字摁手印的?可有伪造?可有别人强迫你?”

      顾白端一连串的问话语气就像是想要赶快逃离这个地方一般。

      初盐将契约拿给唐碎云看,只给唐碎云先看了一眼那签字画押部分,唐碎云看了一遍就说道:“确实是我亲自签字画押的,没人胁迫,这张契约看着就是我当初签字画押的那张,没错的。”

      初盐指着契约再问道:“这张契约上写得什么你可知道明白?”

      唐碎云一脸疑惑的看向初盐,伸手拿过契约念起来:“赎身契约,兹有京师开封小桥西巷眉黛浮华妓馆舞姬唐氏碎云与陈家村田舍人陈氏镇海相识相知情投意合,双方自愿结为夫妻,愿守百年好合,经眉黛浮华妓馆鸨母钱青合意,陈家村陈镇海以五百贯铜钱为唐氏碎云赎身,此后,唐氏碎云脱乐籍,为庶人,三人相互为证,一旦契立,陈镇海与唐碎云必定成婚,若婚因唐氏而未成,则唐氏碎云仍归眉黛浮华妓馆为官妓,眉黛浮华妓馆归还五百贯钱另加五十贯违约钱与陈家村陈镇海……”

      唐碎云越念越小声,最后失望的瘫坐在牡丹五彩浮雕椅上,一脸不敢相信道:“他们居然暗算我,钱妈妈居然也暗算我。”

      初盐上前去,唐碎云便拉着初盐指着几句话道:“你看,这句:与陈家村田舍人陈氏镇海相识相知情投意合,双方自愿结为夫妻,愿守百年好合。

      还有这句:一旦契立,陈镇海与唐碎云必定成婚,若婚因唐氏而未成,则唐氏碎云仍归眉黛浮华妓馆为官妓,眉黛浮华妓馆归还五百贯钱另加五十贯违约钱与陈家村陈镇海。都是另加上去的,他们故意在两句之间留着大段空白间隔,好后来填补上去。”

      初盐诧异的看着她,问道:“人格一本,你的那一份呢?拿来我们看看。”

      唐碎云木讷呆滞的摇摇头,道:“我的那份还留在妓馆里,当时我在妓馆就被迷昏了,我根本没来的及拿走。我原先以为就是曹皖库假借他人名义赎我出来,还我自由身,我看那契约上并无其他条件,自然答应,大不了赎身之后,我再想办法,曹皖库那人还能强抢良家妇女不成?要不然就我就真的一辈子在那妓馆里等着年老色衰了。所以当时我斟酌再三就冒着风险签下了,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圈套……怪不得当时我看那契约中间空留那么大段空白,现在想来……我更没想到钱妈妈居然也骗我!!”

      说完唐碎云紧紧攥着那两张契约,扶着桌子,两眼悲愤,两眼红了一圈,却不见眼泪。

      顾白端起身拿过那两张契约,仔细看了一遍,除掉唐碎云说的那两句,这契约便是:“赎身契约,兹有京师开封小桥西巷眉黛浮华妓馆舞姬唐氏碎云,经眉黛浮华妓馆鸨母钱青合意,陈家村陈镇海以五百贯铜钱为唐氏碎云赎身,此后,唐氏碎云脱乐籍,为庶人,三人相互为证,特立此契约,以为后验,唐氏碎云,陈镇海、钱青三人,人格一本,由钱青上交官府一本,各自保管为证。”

      原来的契约没有要求唐碎云一定要嫁给陈镇海,也没有违约之类的条款,若不是唐碎云心存侥幸,妄想着先赎身再想办法从曹皖库身边逃走,也不会签这么简单的契约。

      顾白端走了几步,背着手,又气又急道:“如果你所说属实,那么你的那张契约肯定也被更改过了,若是四张契约都一样,没有别的证据证明的话,唐碎云,你只能嫁给陈镇海了。”

      唐碎云惊恐的站起来,声音有些失真颤抖道:“否则我就要嫁给那个无赖陈镇海吗?顾大人,果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初盐对顾白端道:“不一定,碎云娘子手上的契约被更改,只是我们的臆测罢了。”

      就算希望渺茫,但初盐说的都是实话,顾白端无奈的问初盐道:“初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初盐看向顾白端一眼,示意有些话避开唐碎云比较好,于是顾白端拿起两个酥油鲍螺就与唐碎云作揖拜别,唐碎云也知道她自己是案中人,有些话她不方便听,便顺势行万福礼拜别。

      初盐与顾白端走出朝阳迎风小院,一路上两人边走边说。

      初盐对顾白端道:“首先,我们要查清楚这契约原先是怎么样的,真如唐碎云所说的吗?其次就是有没有绑架逼婚,最后才是曹皖库、陈家村、老鸨钱青、唐碎云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交情。”

      顾白端讶异道:“所以你压根就不相信唐碎云说的?”

      初盐摇摇头,道:“不是不相信,她是案中人,她所言都只是片面之词,我们必须要有证据,否则我们容易先入为主,陷入错误中,所以我们理应中立,既然唐碎云说是契约被更改,那么我们就查探是不是真的,她说是绑架,我们就要弄清楚有没有绑架事实。”

      顾白端点头道:“确实应该如此,看到是与曹家相关的案子,想到老师……我就一时糊涂,着急忙慌的,既然如此,那便从长计议,陈家村众人现在还在到处搜寻唐碎云,你小心点,我明日去陈家村探探陈镇海的底细,还有陈家村与曹家暗中的关系。”

      初盐点头说好,两人便走到澈园廊下,初盐跟着顾白端继续走往,没注意眼前路,就迎面撞上了赵以锦的胸膛,初盐摸摸额头,初盐吃痛的瞪了赵以锦一眼,而赵以锦与顾白端假惺惺作揖拜别,。

      等顾白端走之后,赵以锦一脸不满道:“聊得挺久啊?”

      初盐走到自己屋子里,赵以锦跟在后面走到屋子里的茵榻上挨着初盐直接坐下,初盐站起来坐到另一边。

      赵以锦拿起桌子上的玫瑰馅凉糕掰开,将里面的玫瑰馅递给初盐,开口问道:“什么事?”

      初盐很顺手的接过赵以锦赵以锦递给自己的玫瑰馅,刚刚看赵以锦刚刚忽然出现,肯定站在朝阳迎风小院那个角落房顶听到了。

      于是初盐就将唐碎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与赵以锦听,问道:“赵以锦,你说这事如何办?”

      赵以锦伸出拇指去擦了擦初盐嘴角的玫瑰馅屑,吃掉剩下的凉糕皮,缓缓道:“怎么?那个姓顾的没办法?”

      初盐无奈道:“你别左一句姓顾的右一句姓顾的,他当我大伯伯学生的时候,我和他就有交情了,你好歹给我个面子,在他面前不要总是冷着脸,你这张脸总是板着,知道你的人确实不介意,不知道还以为人家欠你钱了呢?”

      赵以锦冷冷道:“哦,护起来了。”

      初盐不知道为什么赵以锦每次说话抓的重点都能那么偏。

      初盐不高兴的撇嘴道:“你听都听了,出出主意吧。”

      赵以锦嘴里咽下凉糕皮,看向初盐道:“办法我有,但帮你的忙我有什么好处?”

      初盐想了想,这赵以锦铁定有什么目的才这么问的,初盐才不会上当,大不了自己想办法,于是便道:“没什么好处,你爱说不说。”

      说完初盐站起来佯装要走到里屋,看看赵以锦说不说,初盐走到里屋躺在贵妃躺椅上,等着赵以锦叫她,过了许久,初盐只听见外面赵以锦翻书的声音。

      初盐焦急的翻来覆去,咬咬牙起身探头看看赵以锦,就迎面撞上直走过来赵以锦的胸膛,初盐摸摸自己被撞的额头,抬头对赵以锦央求道:“你就说说嘛,反正办法留着也是留着,你憋着又憋不成金子。”

      赵以锦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初盐轻笑,拉着初盐到茵榻上坐着,道:“唐碎云为什么确定绑架她的人就是曹家的家丁?”

      初盐按照唐碎云说与她听的回道:“唐碎云说是因为她自己本来就知道曹皖库借陈镇海的名义赎她出妓馆,所以当自己被绑架的时候便认定是曹家的人绑走自己的,就算是陈家村的人动手,唐碎云也认为是曹皖库背后指使的。”

      赵以锦道:“这样的话完全不可信,都是唐碎云按照自己主观推定的。”

      初盐点头道:“我和子夏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们打算从头查起,事情来龙去脉弄清楚再说,陈家村说唐碎云悔婚,唐碎云说陈家村伪造契约逼婚,双方现在是各执一词,我和子夏也并不清楚到底谁真谁假。”

      赵以锦听着从初盐嘴里说出刺耳的“子夏”二字。这个名字赵以锦已经听了十几年了,越听越刺耳,现在更是心有不满,冷冷道:“哦,既然你和姓顾的打算从头查起,那就从头查起,问我做什么?”

      初盐听出赵以锦话里话外的讽刺,没想到赵以锦这么小气,哼,初盐不高兴的低头暗自想着,不理会赵以锦。

      初盐想着想着,就顺手到八角青玉果盘里,看都不看的捻起一颗回马葡萄,顺势往嘴里塞,赵以锦手疾眼快的伸出手去,把初盐还没咬下去的葡萄生生的从嘴里取了出来。

      初盐皱着眉头责怪的瞪了一眼赵以锦,就知道他没事找事,就是想要找初盐的不自在,初盐报复性的打了几下赵以锦那只虎口夺食的手,挑衅一般,抓了一把葡萄往嘴里塞。

      赵以锦低头看了看手中那颗坏了一点的葡萄,无奈摇了摇头,将那颗葡萄扬手扔到远在角落的杂物盂中。

      赵以锦见初盐一边撑着脑袋沉思,一边大嚼葡萄,便缓缓放下书,说道:“这种事情要做到天衣无缝是不可能的,我们就先到那妓馆去,官妓赎身,这样的新鲜事,知道此事的人定然众多,难保不露出马脚。”

      初盐咽下嘴里的葡萄,两眼放光道:“和我想的一样呢,子夏他有官职在身去不得,我,你也知道,家里管得严……”

      赵以锦看着初盐,初盐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赵以锦就知道初盐就是等着自己说出来,要自己和她一同去妓馆。

      初盐自己去的话,妓馆那种地方,花销很大,迈进门的第一步就开始花钱,每走一步,眼睛每略过一个女伎,那就是一串串钱两流出去,谁没事带这么多这么重的钱在身上?所以在妓馆所花的钱,肯定要记在吴府上,妓馆的门还没出,吴府上下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赵以锦此时冷着脸道:“哦,姓顾的要是能去你便和他去了?”

      初盐拨浪鼓一般的摇头摆手讨好赵以锦道:“不是不是,我就那么一说……没这么想。”

      赵以锦拇指和食指掐着初盐的两边脸颊,逼近她的脸,道:“最好没有。”

      赵以锦正掐着初盐的脸,初一却不言语一声闯了进来,初盐小声叫赵以锦放开自己,赵以锦转身便看见初一满脸愤懑的模样,初一草草对赵以锦打个招呼,便走到偏室去了。

      赵以锦起身,临走前还不忘捏一把初盐的脸,初盐一直觉得初一对赵以锦有意见,要不然怎么每次初一都对赵以锦没有好脸色,初一礼数还是有的,到了赵以锦这里全忘记了。

      初盐又转念想了想,赵以锦这样的人着实令人讨厌,也不少初一一个。

      赵以锦走后,约莫过了一两个时辰,初一便走出来对初盐道:“五哥儿,阿郎让你晚些时候去一趟他书房。”

      吴允书房内,初盐进去的时候,父亲还没回到书房,初盐走出书房随便逛逛,就看见远处东半亭父亲正与赵以锦笑着说些什么。

      赵以锦对初盐的所作所为,初盐都敢怒不敢言就是因为赵以锦有初盐父吴允亲撑腰,初盐想到这里气不过,趁机在父亲面前杀杀赵以锦的威风,让他有口难言,看他还敢不敢欺负自己,料想有父亲在场赵以锦绝对不敢对自己怎样。

      于是初盐大步迈进东半亭,给正在说话的父亲吴允和赵以锦作揖,吴允见初盐便嗔怪道:“你这孩子,不是让你在书房等着吗?”

      初盐对吴允解释道:“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嘛,赵以锦也在啊?”

      初盐说完便坐下拿起桌上一块椒盐金饼,佯装问赵以锦道:“赵以锦,最近在读什么书啊?”

      赵以锦看着初盐一脸得意,心中暗笑,嘴上如实答道:“《太公六韬》。”

      初盐见赵以锦上了套,心里得意,赵以锦这是要中了自己圈套了,让父亲吴允看看赵以锦真面目,看父亲还偏不偏向赵以锦了。

      初盐继续问道:“这样啊,那上次早课你看了什么书师父责罚于你啊?说给我爹爹听听啊!”

      上次初盐被师父拦着没看到那本书的名字,初盐也好奇来着,初盐料想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书籍,只等着赵以锦如实招来,最好让他在父亲吴允面前大失以往风范。

      赵以锦见初盐满脸得意,就知道初盐打的什么算盘,在吴允面前撒谎的话,初盐可以揭穿质问,若是说实话,赵以锦当时确实看的是些男女闺阁之事的书,难登大雅之堂。

      赵以锦皱着眉头,想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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