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之浮生未歇》Adolph苏郁

2、隔壁

　　小老板拿着自己新进的炮仗偷偷晃进隔壁的院子，趴在门框认真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人，磨磨蹭蹭搬出小凳子站在门口鼓弄，只有一个人住的地方闲的格外冷清，这是吴邪第一次走进闷油瓶的“家”。虽然三叔已经告诉自己青年叫张起灵，可是看着青年闷不做声的样子，在心里取了个外号，闷油瓶。每天在自己心里叫着闷油瓶、闷油瓶、闷油瓶……，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闷油瓶，就会傻愣愣地咧开嘴笑起来。

　　定了定神，将怀里的福字春联摊开，挨个贴在门上，再挂上两个大红的灯笼，站在凳子上拍拍手抬头四处打量。

　　“我……我……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站在身后的人将吴邪吓了一跳，身体重心不稳的在椅子上晃了晃，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手在空中扑棱了几下，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是从凳子摔到了地上，吴邪有些懊恼在张起灵面前丢了人，低垂着头埋在膝盖间，不大好意思站起来，突然手臂上多了一股力道。

　　“啊！”被扯着手臂强行站起身，嘴巴保持着大叫的口型，大眼睛扇动着睫毛，看着吴邪呆愣的样子，张起灵面无表情的脸多了一丝笑意。

　　快步越过吴邪，挡住小老板看见自己笑容，不急不缓地开口，“从你到这个地方开始，我就在你身后。”

　　“那你为什么不出声？”不服气地低声嘟囔，拍拍裤子跟在张起灵身后进入他的地方，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除了一个水杯，连碗筷都没有。

　　吴邪不敢置信看着张起灵住的地方，看了看房间摆设再看看张起灵，清了清喉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是你家？”

　　“不是。我……没有家。”后面句话张起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抱着黑金古刀坐在椅子上，闭上历经沧桑的眼，孤独得如同被抛弃的流浪猫，心疼的同时想把张起灵抱在怀中的想法溢满心头。

　　“要不……今年到我家过年吧，刚……刚好我也一个人。”

　　说完话傻乎乎站在门口挠头，马上自我否定的心里打了退堂鼓，人家是什么身份，你吴邪又是什么身份，连那些豪门宅邸都留不住他，凭什么你邀请就会去，和你又不熟。想清楚自己处境的吴邪快要失望离开的时候，张起灵突然睁开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好。待会儿我去树林里打点野味。”嘴角毫不掩饰地笑意，让吴邪跟着笑了起来，或许是太久没笑，微微扬起的嘴角瞬间收拢，恢复成之前的面无表情。

　　“你笑起来真好看。”

　　说完这话吴邪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不仅有些得寸进尺，还像个女人一样犯花痴，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能这么蠢，夸一个男人好看，而且还是夸的张起灵。没有掩饰，情绪都写在脸上，如今整张脸挂满了懊恼，下意识摸摸嘴角怕自己毫无形象地因为“美色”流口水，庆幸地偷偷呼一口气，张起灵就这么看着吴邪自娱自乐的表演，觉得生活有时候也不是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