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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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凯尔还是死乞白赖地蹭上了伊莲娜的马车，在他跟艾瑞克的对话中伊莲娜终于想起了这个表舅舅的光辉事迹：威廉侯爵领地里的小贵族，祖上是侯爵儿媳的姻亲。凭着这个关系家里将他塞到白薇公爵说带领的帝国军团做了个闲散军官。但他却是志不在此，军事政/治都不是他的心头好，反而对医学很有研究，三年之后瞒着家里偷偷退役一头扎进拿波里医学院。面对失去家族经济支援，他毫不介意。几年下来成为了拿波里有名的外科医生，虽然失去了爵位继承权但却得到了威廉侯爵的赏识过得很有滋味。
对于主动递交退役申请的逃兵，还时不时要跟自家小姐扯关系艾瑞克对他一直不给好脸色。无奈凯尔是个天生的话痨哪怕艾瑞克和伊莲娜并不答话他也十分愉快的和车夫一路畅谈到了侯爵城堡。
“嘿，老约翰！”跳下车走到老管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像非常熟悉。
老人侧身躲过“凯尔少爷依旧很活泼。”又看到被玛丽嬷嬷扶下来的女孩几步走上去“晚上好小姐，欢迎回家。”弯腰行礼。
“晚上好，约翰先生。”伊莲娜微微弯腰接着问道“外祖父他们开始用餐了吗？”
“爵爷今晚不在，少爷和夫人带着薇薇安小姐去了商会晚宴。您若是需要我可以吩咐厨房......”
“这不用了，玛丽嬷嬷会为我准备晚餐的。请您带艾瑞克和凯尔先生就餐。我这里有玛丽嬷嬷就好。”
“好的小姐，非常乐意为您服务。”约翰再次向伊莲娜行礼，伊莲娜点点头让玛丽嬷嬷带路回到了二层的房间。
刚一进屋就被玛丽嬷嬷拉着上上下下看了几遍“我可怜的小姐，爵爷居然只让您带一个侍卫就出门，这哪是大家小姐的派头。”作为伊莲娜的教养嬷嬷，对于公爵的决定无法反对却很是心疼他堕了伊莲娜公爵小姐的门面。
“没有啊，嬷嬷今天我过得很开心去了很多以前去不了的地方。”伊莲娜抱住嬷嬷撒娇“我今天去了集市，酒吧，还去了北区，那些人都很有意思。”
哪知玛丽嬷嬷越听脸色越差她正色道“小姐，您怎么可以接触这些人？他们会带坏您的小姐。”
伊莲娜歪着头皱着眉走道床边坐下想了想“为什么这么说？作为领主不应该去了解所他有的属民吗？”
玛丽嬷嬷在伊莲娜面前蹲下“小姐，您是公爵的女儿以后所有的佣人，属臣都会为您效劳。您要做一个像夫人一样的淑女，整个帝国除了公主再也没有比您更高贵的女孩了。您以后不要再去北区这样的地方，您可以和薇薇安小姐一起画画，练琴，和拿波里的小姐们喝喝下午茶。嗯？”
做一个跟母亲一样的贵族小姐，这几乎是玛丽嬷嬷对伊莲娜的唯一的要求。从站坐行走，吃饭喝水，交谈寒暄到晚上睡觉的姿势都会被反复纠正。好在公爵离开前已经告诉众人玛丽嬷嬷不能干涉伊莲娜的行动，否则最开始伊莲娜就会在玛丽嬷嬷的苦求下待在家里好好练习钢琴。
“我知道了嬷嬷。”伊莲娜乖乖点头自知在这方面是无法说服玛丽嬷嬷她也不甚在意，她抱住玛丽嬷嬷用头蹭着她的头巾“嬷嬷，我饿了。”娇娇软软的撒着娇。
“嗯，我给我的小伊莲娜准备了小牛排和蔓越莓饼干，嬷嬷现在就去拿过来。”玛丽嬷嬷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站起身向外走去。门外早有侯爵的女仆等在外面玛丽双手叠在小腹上，要背挺直“咳，”女仆连忙走过来问道“玛丽嬷嬷，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嗯，小姐饿了。你跟我去厨房将小姐的晚餐端进来。”玛丽嬷嬷板着脸对侯爵家不灵光的女仆很是不满。作为公爵小姐的教养嬷嬷，她几乎成了伊莲娜的代言人。小女仆尽然想越过她去完成小姐的吩咐，真是痴心妄想。
女仆老实乖巧的走在前面带路却是丝毫没有注意玛丽嬷嬷对她的不满。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层的厨房，玛丽让跟来的女仆端上伊莲娜喜欢的石榴汁“你，你端上东西跟我过来。” 玛丽又随意点了两个女仆转身便要往回走，谁知恰好撞到了一直跟在身后的人，哐当一声女仆手中端着的果汁撒了一地。
“啪，”一个耳光直接扇到了她的脸上，一瞬间厨房里所有的人都静下来。“嬷，嬷嬷。”女仆捂着左颊，眼中含泪，脸色有些发白，身子也有些微微发抖。
“真是不长眼的。”玛丽嬷嬷冷冷地看着她“你这模样还怎么敢待在小姐身边？”转而又道“我也是为你好，小姐是个温和地自然不会罚你，但你却未必能有伺候这样主子的运气。”语气缓和不少，虽是板着脸却让人觉得她真的是在为小女仆着想。
“好了，今天晚上不准吃饭去马厩住一晚好好反省。”又对着其他人说道：“再准备一杯石榴汁。小姐人小，你们要尽心伺候，你们要有什么偷懒的还有我这个嬷嬷替小姐做主。”
“是，”厨娘站出来，眉眼弯弯地走到前面不动声色地将挨打的女仆挡在身后“都是在为小姐做事，我们自然要听嬷嬷的吩咐。”
对于厨娘的小动作玛丽嬷嬷也不太在意她本来也不想将小女仆怎么样“你倒是个机灵，好了你们都跟我过来吧。不要让小姐等急了。”说完带着几人穿过狭长的楼梯走了出去。
等到几人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小女仆终于忍不住哭着扑倒厨娘怀里“帕姬婶婶。”
帕姬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孩子不是你的错。”
蒂娜仍是哭的很委屈，厨房里的同伴都围了过来陆陆续续地安慰她。帕姬继续轻轻拍打着“你们都注意点，这些小姐公子的教养嬷嬷都是这样狗仗人势。无非就是怕被人抢了在主子面前的风头，只会拿我们撒气。”
“嗯，”看着无辜受罚的蒂娜说有人点头附和。“好了不哭了蒂娜。你们去炉子里拿一块面包你赶紧去加几件衣服，这么冷的天不要生病了。”
“好的，帕姬婶婶。”蒂娜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接过面包三口两口吃到肚子里。
对于厨房里的事伊莲娜自然是不会知道。确定嬷嬷已经离开，伊莲娜偷偷从床底地板的缝隙里抠出几粒小小的紫色宝石，将它们放进贴身的钱袋里。虽然玛丽嬷嬷认为这些极度违反贵族的礼教但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将帝国对偷窃的定罪告诉费洛。想了想又将箱底里一本减缩版的法典拿了出来放在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些玛丽嬷嬷便走了进来“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好的嬷嬷。”伊莲娜把钱袋塞到枕头里跟着玛丽嬷嬷走了出去。
一顿晚餐虽然只有伊莲娜一人但还算丰盛。晚餐后伊莲娜端着着玛丽嬷嬷亲手做的蔓越莓饼干走到二层的会客厅，坐到钢琴边上。
玛丽嬷嬷欣慰地看着准备练琴的女孩，轻轻关上房间的门。悠扬的琴声在城堡里环绕，她在门口听了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还不忘对一旁的女仆交代“一个小时之后记得叫我，不要忘了。”
在确定玛丽已经离开，伊莲娜停了下来将最后一块小饼干塞到嘴里拿起手边的烛台顺着楼梯走到一层，她想去找艾瑞克这几天遇到的事有些超过她的认知。似乎有很多事已经远远超过贵族小姐的课程范畴，那些玛丽嬷嬷不愿意告诉她的却已经存在的事。
现在还不算晚，舅舅一家还没回来。主人未归佣人们也不曾休息只他们打扫着地毯清理油画框。
“你听说了吗？蒂娜被罚去了马厩过夜。”一个人挤到另一个人身旁小声问道。
“蒂娜？那个小孩？她不是在二楼伺候伊莲娜小姐吗？难道是上面那个脾气不好？”年纪稍大的女佣指了指天花板小声猜测。
“我知道，好像是蒂娜说要完成伊莲娜小姐的吩咐，哪知这就触了玛丽的霉头。”见两人聊得起劲第三个人也凑了过来。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年长的女仆叹了口气说道“到底年轻不懂这些门门道道的。小姐的吩咐哪是我们这些人完成的。做事的都是我们，功劳都该是他们的，记住这个就对了。”
“可不是吗，这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呗。”两人附和道。
“好了好了，你们赶紧干活儿，不然约翰老管家又要挑刺儿。可有你们受的！” 女仆拉下脸来呵退两个。
直到几人离开之后，在走廊的拐角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放下蜡烛径直回了房间锁上门趴在床上不知在想什么。夜很冷，月亮躲在薄薄的云里，一阵风吹皱池塘里的月色明明晃晃闪了很久。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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