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这个委托被取消 ...
-
日本三大财阀之一的赤司，哪怕是位于京都的分宅，占地面积也是十分可观。宅子分为两层，主色调以褐色为主，整体看着挺清冷。
宅子里的使用人见到赤发少年与绿间真太郎时有些讶异，她们不约而同将视线集中在了赤发少年身上。
“我的房间是哪一间？”
“……额。”
赤发少年的自称是‘仆’而不是‘俺’，身上穿着的衣服也不是出门时的那套，甚至还问了‘我的房间是哪一间’这样奇怪的问题。使用人不敢编排宅子主人的不是，只心里默默地疑惑着，仍是尽职地为赤发少年引了一个方向。
使用人打开了一楼的某间，室内布置一如整个大宅，丝毫看不出是一个正上高中的男生所住的卧室。
赤发少年打开了卧室里的衣柜，色系偏冷的服装里一眼就能看到那白色，背后是R、A、K、U、Z、A、N的大写英文，左胸标注着洛山的汉字，看款式是运动服，在那长袖运动服外套的旁边，赤发少年看到了一件熟悉的球衣。
与长袖运动服一样，主色系是白色，除去R、A、K、U、Z、A、N的英文，那个阿拉伯数字占据了整个腹部。
4号的球衣，与赤发少年有意识时身上穿着的那件全然一致。
赤发少年翻着那件球衣，妄图找出不同，他打量着整个卧室，没能找到一张房间主人的照片来排除心里的猜疑。
“我和你口中的‘赤司’很像吗？”赤发少年这么问着，身后是看着他打开衣柜的绿间。
‘友人的胖次’中的‘友人’指的是‘赤司’，而绿间又将赤发少年认作是‘赤司’，这个地方是‘赤司’位于京都的分宅，也就是他（赤司）的家。
赤发少年进的这间房间是‘赤司’的卧室，里面所有的一切都属于‘赤司’，那件4号的球衣也是如此。
但他（赤发少年）却也有着同一件这样的球衣，甚至球衣的号码也是4。
“……啊？赤司你在说什么？”绿间上前了几步，手长的优势让他隔着距离也能触碰到人，绿间将手探向了赤发少年的额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今天有些奇怪……”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绿间的举动，坐实了赤发少年与那个‘赤司’相似的答案，至少，他长得和‘赤司’很接近。
“抱歉，这个委托可能无法完成了，我……并不是‘赤司’。”很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话，甚至，赤发少年丝毫不在意委托人接下去的反应。
他来赤司宅的目的只是想弄清‘赤司’与自己有何联系，以至于放任委托人错认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友人’。
但衣柜里出现的球衣让赤发少年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一层，种种迹象都在指证他就是‘赤司’，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赤发少年虽然不记得自己的从前，但有一点他却知道——
他，是个死人。
这个大宅里的使用人见到他和绿间时只是面上露着些讶异却并非惊恐，身为‘友人’的绿间真太郎也不可能不知道‘赤司’是个‘死人’，所以，他不是‘赤司’。
“说谎欺骗了您，十分抱歉……”赤发少年躬身行了个礼。
基于并非卧室的主人，赤发少年做不到在他人的房间里擅自取物，所以‘友人的胖次’他是不可能帮委托人找了。
“你……”绿间打量着赤发少年，紧蹙的眉，神色里晦暗不清。他认识的赤司征十郎不是会无故开玩笑的人，今天也不是四月一日，眼前的人犯不着来愚弄他。
“我的名字是赤音，夜斗的同伴。”赤发少年帮着委托人回忆起他打的那通电话：“因为夜斗有事走不开，所以派遣我去你那里，事先没有跟您解释清楚，以至于让您产生了误会。”
赤发少年看了眼衣柜的下层，不出意外那里应该放置着委托人想要的东西，但他是不能擅自做主将里面的东西交给委托人的：“‘友人的胖次’还是等‘赤司’亲自取了交给您吧。”说完，他离开了房间。
赤发少年知道他继续待在这里可能会见到那个‘赤司’，但已经是‘死人’的他可能并不适合与‘赤司’见面。
回到他和夜斗临时暂住的神社，赤发少年从放置杂物的箱子里找出了那件球衣，R、A、K、U、Z、A、N的英文和阿拉伯数字的4，无论哪个都和在‘赤司’的衣柜里看到的那一件重叠。
“赤音……”一回来，夜斗就想找自家的神器。
这天对于夜斗来说是个丰收的好日子，相比以往无人光顾的虚度时光，这接连两桩的委托可谓是撞了大运。
夜斗找到了赤发少年，看到他正蹲着，翻开的箱子露出了一抹白色。赤发少年偏过头看了一眼夜斗，将球衣收了回去，盖上了箱子。
“委托取消了，我没有收取香油钱。”这么说道，赤发少年以为神明听后会吵闹，但夜斗只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两人各怀心思，都没有深究，神明换下了沉思变回了以往那不正经的神色，神器也一如往常，面无表情。
这样碌碌地过了几日，吵闹的手机铃再次打破了宁静。
阴冷的最底层，白炽灯辛勤劳作着，苍白的灯光照着平车，白色的遮布被掀在了一边，女子发着抖贴着一侧的墙壁，不知是因为室内的温度过低还是所处的地方太过阴森，生理上的寒冷、心理上的恐惧让她畏缩地蜷着身。
地上格格不入落着一只男款式样的包，但室内除去女子外并无其他人。
女子伸手扯过包包，犹豫了下，还是翻开了。包里东西不多，只有一本破旧的手札和皮夹，以及一只手机，皮夹里有几张大面值的纸钞，还有零碎的硬币。
女子捧着手机，按亮了屏幕。
手机并没有加密码，上划就解开了锁，女子翻找了通讯录，却不知该往哪里拨打，她脑子空空的，什么都记不得了。
女子有些绝望地放下手机，墙角不起眼的地方，一串号码映入了她的视线。
本不该存在的东西，类似涂鸦的文字和数字却大大咧咧印在了墙角，比起通讯录里陌生到毫无印象的号码，女子莫明地更愿意去拨打这个。
短暂的嘟音过后，是一声略高亢、跳跃的男音，女子捧着手机，呜咽着却仿佛找到了救赎。
“请……救救我……”
******
【正文衍生剧场（对，字数不够，衍生来凑）】：
赤司征十郎刚踏进家门，便被使用人叠声的‘征十郎少爷’给止住了步子，换在平时，不过是简单的称呼及寻常的招呼，但赤司征十郎却听出了那一声声‘征十郎少爷’里不同以往的惊讶、疑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少爷，您……又换衣服了吗？”
[不是先前那一套而是早上出门时穿的那一套。]
使用人B小姐这么想着，也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一旁资历较老的使用人A妇人微前进了一步，挡住了使用人A小姐，同时接过了她的话。
“征十郎少爷，您的同学绿间真太郎君还在接待室里等您。”
“绿间？”心里疑惑着，赤司征十郎还是转身进了接待室。
绿发少年正捧着茶，品着，端正的坐姿如同跪坐般严谨、守矩。见赤司回来了，绿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他推了推眼镜，有些越距地审视着眼前的人，从下至上，从着装至行走姿态都与之前遇上的那个作着对比，直到对上那双赤色的眼睛。
不同于之前那人赤金双色的异色瞳孔，眼前的这个赤司是双眼都是赤色的眸子，绿间敛去了眼中的探究，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赤司，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
看不出绿间的来意，赤司只觉眼前的（曾）同学在几秒内变了脸。
本还一脸平静的绿发少年，逐渐地不自然起来，那只绑着绷带的左手推了推眼镜，本正视着他的眼睛却不敢再看他。
赤司知道那是绿间在紧张的表现，他没有催促，等着绿间的下文。
“赤司，请把胖次交给我！”生怕自己的口气不够诚恳，绿间又加上了‘拜托了’。
“……哈？”
“请把胖次交给我！”
“……可，可以。”
“请……嗯？你同意了？”
“嗯。”
赤司转了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这个是我没有穿过的。”他将还未拆封的一条递给了绿间。
绿发少年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过，暗自做了心理疏导，才从赤司手上把东西接了下来。
“你别误会，我今天晨间占卜的幸运物需要一条‘友人的胖次’，所以才……”
“嗯，我理解，我认识的绿间真太郎并不是个变态。”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这个委托被取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