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是个英灵[综]》花辻

5、十年前的愿望

　　“凛，你对Archer了解多少？”一行人走在夜路上，骑士王突然问。
　　在确认同盟关系之后她就在少女的要求下改变了称呼。

　　“Archer？”远坂凛有一瞬的迟疑，得知神宫司律参加过上次圣杯战争后，她其实也很想询问骑士王有关自己从者的事，但这样一来就暴露出了自己和神宫司之间的问题：看起来主从关系还算和谐，但她对神宫司律却完全不了解。
　　就算是同盟也不能把这种事都挑明啊。

　　微凉的夜风让人因时至深夜而有些懵懂的意识逐渐清明，她看着骑士王绿宝石般的眸子，深吸了口气：“只是了解真名和生前时代而已。”
　　无论如何，她都得弄清楚神宫司律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听到这个回答，骑士王问：“Archer有和你提到过他的愿望吗？”

　　“这个……被召唤出来的时候他说‘御主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所以他自身应该是没有愿望的，”远坂凛皱眉回忆着，她看向骑士王，“除了那个时候我就没有和他谈过这个了。”

　　“……”阿尔托莉雅皱眉不语。

　　卫宫士郎不解道：“怎么了吗？Saber？”

　　“凛，虽然以我的立场说这些话不太合适，但请务必小心Archer，”骑士王站定，注视着远坂凛的双眼，“十年前，Archer曾经提起过他的愿望。”

　　少女屏住呼吸，等待骑士王的下文。

　　“——他想借助圣杯毁掉这个错误的世界。”

　　。

　　教堂内。

　　“再次被召唤却仍旧持有记忆，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理？”低沉的声音里带着种奇特的韵律，像是在笑却又无比平和。
　　言峰绮礼单膝跪地借力把身体倒向一边避开这支来势汹汹的箭。
　　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神宫司律为什么会带有之前的记忆？
　　当初听到吉尔伽美什那句带有强烈暗示性的话时他的确产生过这种想法，但圣杯战争不该出现意外才对。

　　“因为没有忘，所以还记得，”神宫司律根本不想多做解释，拉弦的手指松开，那根绷紧了的弓弦瞬间发出剧烈的震颤。

　　“那些事情先不说，见到自己曾经的御主后第一反应居然是这样吗？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矛盾才对，”言峰绮礼单手撑地险之又险地避开神宫司律的攻击，“而且，圣杯战争期间对监督人出手是无意义的，不是吗？如果想夺得圣杯的话……”
　　虽然声音带笑，但他内心并不如表面上那么轻松。再怎么说他也是人类，只要还没脱离“人”的范畴就会受到限制。

　　教堂铺设的砖石像赢弱不堪的朽木一般，在灌注力量的一箭下毫无抵抗之力。
　　带着余震的碎石四处飞溅。

　　“我对圣杯并没有追求，”神宫司律仍旧站在原地，携带光芒的箭矢密集而条理，把想要欺身上前的神父逼退。
　　他停顿了一下：“杀你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
　　言峰绮礼是Lancer库丘林的御主，杀了他以后失去魔力供给的枪兵自然会消失。他和言峰绮礼的关系虽然不好，但却也没有私怨，这次杀他单纯是因为立场不同。

　　“哦？所以说你的御主并不知情？她说不定并不想杀死我这个亦师亦兄的长辈，违背御主的意愿真的好吗？”

　　神宫司律：“我想，御主应该不会介意我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她的杀父仇人。而且圣杯战争中，排除其他势力的御主不是很合理的行为吗？”
　　他抬手，看也不看又是数道箭矢射出。

　　言峰绮礼是杀害远坂时臣的凶手，这一点，作为对方曾经从者的他自然清楚。

　　“你？！”言峰绮礼心惊，不是因为远坂时臣，而是不解神宫司律为什么会得知他是Lancer的御主的？
　　这件事只有吉尔伽美什知道才对。

　　“原来如此，”话音刚落，神父左腿猛一发力悍然冲向神宫司律。
　　虽然表面上是个普普通通的神父，但言峰绮礼的实力完全和“普通”扯不上关系。他的体术实在是太过强悍，甚至于只用了数秒就从被神宫司律压制在墙壁边缘的状态生生逼近了英灵。

　　“铛——！”金属碰撞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言峰绮礼左手紧握，以碎掉数枚黑键为代价挡住了近在咫尺的箭。
　　碎掉的剑刃打着旋斜飞出去，划出一道光弧。

　　强压住因碰撞而钝痛的手腕，言峰绮礼屏住呼吸，毫不犹豫地换上新的黑键，再度跨步向前。
　　他伏着上身。现在离英灵还有一段距离，但只要抬起手、右手的黑键就能刺穿英灵的喉咙。

　　而神宫司律似乎是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般僵在原地。

　　“愿主保佑，”像是悲悯一般。神父抬手，利落一斩。

　　教堂连接了穹顶和地面玻璃应声而碎，炸裂的声音险些刺穿耳膜。破碎的透明玻璃折射着光芒，碎钻般纷然坠落。

　　刹那间，空气中魔力剧烈的震荡起来，荧着蓝色光芒的阵在地上亮起，十多道链状的空白纸条从地面具现。
　　本来没什么力量的纸片在此刻锋利无比。

　　……

　　横梁垮断，墙壁也终于不堪重负的倾塌。这座教堂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

　　周围安静的只剩风声。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对你说了，但我的确更偏向Caster，”神宫司律俯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已然遭到重创、无法言语的神父。
　　他怎么可能不去考虑被近身的可能？阵就设在脚下，只要有敌人近身就会启动。

　　神宫司律把手附到言峰绮礼的手背上，然后默念了句什么。
　　赤红色的光芒在空气中一闪而过。不过片刻，言峰绮礼身为监督者所持有的九道令咒〔1〕全部转移到了他身上。
　　在言峰绮礼的父亲被杀、留下转移令咒的密码时神宫司律是在场的，所以他正好可以用那个把令咒拿到手。

　　做完这一切，神宫司律站起身。

　　“还有什么事吗？英雄王，”神宫司律看着靠在窗边的男人。

　　凉风从没有遮挡物的窗口吹入，吉尔伽美什额前金色的碎发随风微动。
　　黑暗里，男人一手插兜，以一种十分悠然的姿势站在这座依然因战斗而变得摇摇欲坠的教堂里。
　　月光被他挡在身后，侧面看过去，英雄王面部的线条堪称完美。

　　见他不说话，神宫司律接着：“明明之前就已经到了，却没有阻止我。言峰绮礼应该以为你会帮他的。”
　　而且看言峰绮礼之前的样子，应该是以为吉尔伽美什把Lancer的事情告诉了自己。
　　让对方带着误会死去真的好吗？毕竟他其实也不一定要杀死言峰绮礼，让对方主动与Lancer解除契约也可以。

　　“这算是‘恢复记忆’了吗？，”吉尔伽美什完全没有关注言峰绮礼的事，血色的眸子里映出神宫司律的身影。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失忆那种可笑的说辞。

　　“当然不是，我从一开始就一直都记得的，”神宫司律说。即使听出了英雄王这句话里的嘲讽，他还是认真的回答。

　　自己不是常规意义上的英灵，记忆自然不会消失。
　　之前面对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假装失忆确实是……有些难为情吧？又或者说是‘不好意思’。
　　明明做出了那种决定，最后却又回到了这里。

　　“本王还在想你如果真的忘了会怎么样？”吉尔伽美什抬抬下巴，眸子里带着恶意，“——那现在是怎么回事？你放弃了？”
　　他生而为王，就连问话都带着天生的高傲。

　　神宫司律和他对视，而后缓缓的摇头，“没有。”

　　“只是出了点状况外的事。”

　　。

　　现在该去找自己的御主了。

　　神宫司律叹了口气。
　　虽然已经打算伪装成失忆的样子、同时也拜托吉尔伽美什暂时不要拆穿自己了，但骑士王那边还是不太好处理。

　　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位亚瑟王可以保留记忆。
　　因为是生前签订了契约，所以比较特殊吗？
　　神宫司律沉思一会儿，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放下，目前走一步看一步。

　　英灵转头看了眼已经完全被赤色火舌吞噬的教堂，转过身解除了武器，整整身上风衣的领口，转身朝远坂家的方向走去。

　　另一边，带着黑肤色巨人的银发少女注意到了这个方向的异状。

　　“……起火了？”还有些稚嫩的声音在荒无人烟的森林里响起。

　　“好像是教堂，”容貌精致的银发女孩喃喃自语。女孩从巨人的肩膀上跳下来，“Berserker，我们去那边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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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神宫司律：由我来为大家表演月球魔术。
下章应该能召唤出小太阳！兴奋.jpg
注〔1〕：原作五战时候麻婆应该有17道令咒（与切嗣战余8雨生龙之介余3间桐雁夜余3五战生成3）。这篇文四战有改动所以令咒数量并不是17。
另外，数这些令咒并没有什么用，但可以让强迫症患者极度舒适（笑）。
感谢霸王票~
紫苏柳染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01-12 15:18: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