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5章 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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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趣的三天过去，戚夜真的就除了训练时的时候的话语，再没有跟陈佳她们排说过半句话。整个人依旧冷冰冰，仿佛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
“这个人就没有感情吗？一点都不懂得交流吗？怎么不能像其他排一样有说有笑，反而让气氛这么压抑。”陈佳很是费解这种行为，无奈的摇摇头。也开始认为这个人纵使有带训的素质，但是好像丝毫没有与人相处的能力。反观其他队列的女生，军训时常有说有笑，仿佛这个夏天也不燥热了。
......
“今天复习前几天的练习，待会一列一列的来，我仔细检查你们的动作。”还是老装扮，左胸口印着国旗的黑色短袖，左肩膀有着J大学国旗班的标志，灰色迷彩灰作训裤以及黑色的作战靴。但是与往常不同的事，他今天说话似乎没有前几天那么生硬，少了几分冷淡。陈佳撇嘴，心里暗想，“可能是错觉吧。”
“报告！教官，有人不舒服！”一阵急促的喊声从队列的后方传来。不少人纷纷回头。
他迅速走到了喊报告的女生面前，看了看发生状况的女生。
只见她脸色苍白，被两旁的同学搀扶着也差点跪下的状态。
“你怎么了。”只见他原来不算矮的个子半蹲下，神色严肃而又紧张地问着。
“可能是..没吃早饭..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有点虚..”女生回答道戚夜的问题。
“你们两个可以帮我把她扶到操场那边的临时医务点吗？”戚夜看着搀扶她的两个女生。
“好..”异口同声。
“其他人原地休息，不要说话。”下完口令他紧跟着三个女生往医务点走。
“刚刚那个女生脸色太吓人了，我看着她被扶出去的时候的神情就像大病过一场。”小惠也神色紧张，与陈佳说道。女生天然的母性使得更能感同身受吧。
“哎。”陈佳望着被扶过去的女生，脸上说不出的心疼。
过了大概20分钟，3个女生一同回来了。只见那个女生神色好了些许，和两人一起回了队列。
没有那么多的关心，大家军训才刚初识，甚至彼此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刚才的一切都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一会，戚夜也回来了。不过他手里多了杯水，还拿着一个面包店随处可见的面包。他不紧不慢地走到那个女生面前，“你先出列，再休息会吧，吃点东西，这是加过葡萄糖的温水，这个面包是我自己的，你将就一下吧。”他皱着眉头，脸上表现出了以往从来没有过的关心。
陈佳更加不懂眼前的这个人了，好像明明有着温柔的一面，但是离所有人都那么遥远。
“谢谢教官..谢谢你..”女生表示着感谢，朝队列外走去。
“好了，现在继续训练，其他人听口令，集合，向右看齐！”音调仿佛又冷了几个度，让陈佳有点不知所措。
他仿佛就像一个刺猬，把所有的刺展露给其他人。一直都封闭着自己的感情，让人无法联想到刚刚那个照顾人的教官与现在的他是同一个人。
到了陈佳这列做停止间转法了，她听着他的口令，做着一个又一个的动作。
他仔细的纠正着每个人的不足，用笔碰触需要纠正的地方，不与往常军训的教官一样，没有任何身体接触，给足了女生的尊重。
他来到了陈佳的面前，用笔指着陈佳因为用力太久贴近裤缝线而又放松的手，“再贴紧一点，坚持一下。”他轻声道，话语里藏不住的温柔。
奇怪，那种刚刚那种会关心人的感觉又展现在陈佳面前。
“哪个到底才是你呢。”陈佳很奇怪自己对他的这种感觉，表面上很凶很凶的一个人，一些细节上又让自己改变原有的看法。她余光看着他继续朝下一个人走去，心里说不出的困惑。
他就像一个被包裹着的人，而包裹着他的，是冷漠，是漠视。
可展现出来的又是他的耐心，和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一点点的温柔。
陈佳自己也觉得奇怪，会去关注这样一个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丢在人群里的不算帅的大众脸，不高不壮甚至给不了人安全感的感觉，凶巴巴而又冷漠，就是这样一个不怎么好的形象，却反而让陈佳没有讨厌起来的感觉，莫名有点心疼，认为那不是真正的他。
......
晚上训练时间。
“待会有你们的学姐学长过来教你们唱校歌，好好学好好唱。”戚夜对着集合了的所有女生说道。
顿时讨论声不断。
“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哈哈哈总比训练好...”
......
“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学姐，我来自校艺术团，今天由我教大家唱校歌，请大家好好学，好不好。”
“好~”所有女生异口同声道。
“学姐你真温柔！”
“学姐你真好！”
所有人围坐成了一个圈，学姐站在圈正中，一四面八方传来赞美学姐的声音。
“谢谢你们，你们教官难道不温柔吗。”艺术团的学姐抿嘴笑着回应着。
“他超级凶！”
“他好冷漠的！”
“他休息的时候都不管我们和其他排的人一起玩！”
叽叽喳喳的诉苦声传到了在站外圈的戚夜耳朵了。他回头扫了女生们一眼，所有刚刚告状的女生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哈哈哈，现在我来教大家唱歌，第一句...”学姐连忙转移着话题，生怕给学姐们带来麻烦。
戚夜就地坐下，看着这群她自己排的女生。
因为校歌很短，歌词简单，很多人几遍就学会了，跟着反复唱了好多遍以后也心不在焉无聊起来。
“让你们教官带你们唱好不好阿，教官，来一个！”学姐看着有些出神的女生，怂恿着这群学妹。
也许是压抑太久的原因，也许是罚不责众的原因，好多人也壮起了胆子。
“教官，来一个！”
“教官，来一个！”此起彼伏的声音呼喊着。
只见原来神色淡漠的戚夜，此刻居然有些尴尬，脸上甚至有被老师上课点名起来大问题脸红后的那种表情。
“这个冰山居然还会害羞！！陈佳你看到没！！”小惠不可思议的声音传来。
只见他从外圈慢慢走近学姐身旁所在的地方，站在学姐的一旁，个子不高的学姐在他旁边构成了身高差。
“算了，没办法，就唱一遍吧。”他无奈地摇着头，但是嘴角泛着笑意。
此刻像极了一对情侣，男生宠着女生的无理要求。
陈佳也很意外，因为他确实又做出了与往常不一样的事。
所有人满怀期待地瞪大了眼睛，想看看教官唱歌到底是怎样的。
他一句一句地唱着，很慢很慢，生怕我们听不清楚，要注意调子的地方还会刻意重复和讲解一下，此刻仿佛就如同和蔼可亲的老师一般。加上他本来不难听的声音在此刻少了命令时的强硬，尽显温柔。
所有人都听得很仔细，甚至有些人也同样惊讶，没想到戚夜还会有这样的一面。
“反正今天也是教唱歌，不如让你们教官再唱点别的吧，好不好，大家掌声鼓励！”学姐突然又怂恿着学妹。
“好！！”鼓掌声异常的大，甚至吸引了其他排女生的注意力。
灯光下的戚夜脸显得更红了。“明天你们死定了！！”他不满地说道，但是少了以往的严厉。
“死就死，明天再说！”陈佳居然带头还击，仿佛准备不死不休。
“好！陈佳你给我记着！”看着说话的人，戚夜点头嘴角轻笑，突然让陈佳突然后悔有点说这话了。
“我都寂寞了多久还是没好，感觉全世界都在窃窃嘲笑......”他不高的带着有点嘶哑感觉的声音，一字一句唱得特别认真，唱歌时的音色仿佛又变了一个人，真的仿佛就像这个歌的主人公一样，一样难受。
而且男版似乎更无奈，像极了失恋喝醉酒后失心疯一样的样子。
“真的，挺好听的。”这是陈佳的第一感觉，同样也是其他女生的感觉。
因为他开口的时候，其他女生“哇”的字到了嘴上又咽了回去，不想打断此刻的发生。
这是陈佳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他独自唱着，唱给一群人听，又好像唱给一个人听。
他本来就有点嘶哑的声线唱出来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真的好像经历了一场失恋。
“你到底..是怎样的人阿..”陈佳又出神了，对这个人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学长唱得好不好！”学姐在戚夜唱完了立马说道。
掌声和欢呼声说明了一切，大家脸上都变得有点开心。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好听的歌，可能是看到了这个人笑，也可能跟陈佳一样，两者都有。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5章 困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