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枫红（流川枫同人）》萧宝宝

5、再见

　　再次睁开眼睛的十月，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神色叹息的男人。
　　“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有用吗？”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痛。”
　　“不会像现在这么痛？不，你错了…”十月嗤笑，“…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要杀死他最亲近的亲人，他会比现在还要痛…而我们……注定是要成为敌人。”
　　“十月…你上辈子，一定是个笨蛋。”
　　“也许吧！”女人轻轻笑了起来，眼中有一抹遮掩不住的苦涩，但很快褪去，一点一点变得犀利而明亮，“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哦？”星夜辉轻轻摆了一下头示意，“里面。刚刚进去不到30秒。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正好打猎。”
　　“我也这么认为。”男子轻声低笑，翩然而去，“自己解决吧！我保护好两个小的就行了。”
　　“多谢。”
　　“不客气。”

　　卫生间内：

　　“喂，你好！御景先生，我是智人，藤堂小姐现在……”
　　嘟——嘟——嘟——
　　突然被打断的忙音，让男子一惊，几乎是在身体本能的支配下，将身边的汤勺甩向了门口。
　　咣——
　　直没入柄。
　　“身手还不错！”浅笑着倚门而立的十月姿态曼妙而优雅，握着枪的手就像是正在端着一杯咖啡正待品尝一样从容而坚定。“打完电话了？”
　　“藤堂小姐…”缓缓回过头的男人神色木然，仿佛这一切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从你跟在我身边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
　　“那为什么现在才动手？”
　　“想知道？”
　　“是。”男人不甘心的死死盯住了她手中那支枪，头上开始冒虚汗。
　　“我不太想回答你！不过…你倒是可以猜猜看，是我的枪快呢？还是你拔枪、出抢的速度快？”
　　“请…不要开玩笑。”男人的手慢慢缩了回来，在十月的面前，似乎所有的假动作都会被看穿，而挣扎只是徒劳，“杀了我，对你并没有好处，御景先生迟早会发现的…不如，我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哦…也是。杀了你的确对我没有好处。”十月似乎有些被打动，眼珠轻瞟间，收回了枪。而在她的手刚刚垂下的那一瞬间，男人以迅雷不仅掩耳之势拔枪、开枪，一气呵成。
　　…..没有声音……
　　空枪。
　　“你卸了我的子弹？”男人的脸面如死灰。
　　“是。如果没有这样，只怕现在死的，就是我吧，智人——”
　　十月微笑着开枪。
　　呯——
　　入夜。
　　白茫茫的大雪被映山的火焰所染，殷红殷红的，仿若在冬日里开出了一片有一片的红枫叶。

　　山顶，大雪纷飞。

　　铃铃铃——
　　“喂！你好，我是三…”
　　“是我！”即使风雪弥漫，也丝毫不影响将流川疲惫而沙哑的声音清晰的传递过来。
　　“流川，你怎么回事？大家都到山顶了，都等你一个人呢，你现在在哪里？”三井不悦的皱着眉头。
　　“……三井前辈，”短暂的沉默后，流川才开口，一字一顿似乎分外的平静，“我见到她了。”
　　是…十月吧……
　　短短的一句话，竟然在三井脑中演生出千百的念头在旋转，没有一个能够抓的住……她现在在哪里？你见到她了？她还在日本对不对？你有没有把她带回来？她工作了吗？她现在在干什么？……无数的问题像是轰炸机一样在她脑中嗡嗡作响，落下一个又一个大坑，皮翻肉滚，鲜血粼粼…那个名字太熟悉，熟悉到每次多想一下就是一道伤口，但现在真正放到了嘴边，却连把她念出来的力量都失去了。
　　“她…还好吗？”三井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地抖。
　　呵呵呵呵…
　　流川在那边沉默半晌后，然后低低的笑了起来，好久才道：“你知道吗？三年前，也是在你现在所站的这个峰顶，我问过你同样的问题……可是，我们都没有办法回答。我只能告诉你….再见。”
　　“什么意思？喂，流川…喂，喂……
　　嘟——嘟——
　　不理会的三井的愤怒，那边已经径直挂掉了电话。
　　断线的忙音在三井的耳边被无止境的放大。
　　抬头，远处依旧山头起伏，飞雪乱舞，卷入三井的眼中，却化成了一片氤氲的雾气。
　　十月，你真的再也不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