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枫红（流川枫同人）》萧宝宝

11、自作孽

　　“彩子姐姐——“一个小小的人影连蹦带跳的从人群后面跑过来抱住了彩子。
　　晃的彩子一个趔趄，好容易站稳后终于看清了来人，满脸的愤怒顿时化为了笑意：“咦，是小雪啊？你怎么来了？在美国过得还好吗？”
　　“好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想姐姐！”安西千雪嘴巴甜甜的抱着彩子撒娇。
　　“呵呵，长这么高了？而且越长越漂亮了！”无视于众人诧异眼光，彩子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脸，笑道：“被篮球部的这些亟待恋爱狼人骚扰了吧？”
　　“没有，”安西千雪轻轻摇了摇头，天真的扬起脸道，“他们对我都很好呢！高宫他们还说星期天带我去海边玩呢！好久都没有看过海上日出了，不知道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美？”
　　去海边玩？他们会这么好心？
　　睥睨了一眼远远躲避开来的樱木军团，彩子忍不住腹肌，鬼才信他们会真的想去看海，而不别有所图的想泡马子，看泳衣美女？
　　沉吟之后，彩子决定还是挽救一把这个外边看似精明而内心单纯迟钝的妹妹：“咳咳，那个周末，篮球队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打算也去海边看日出的，你要不要…一起来？”
　　“太好了！”安西千雪高兴的跳了起来。
　　“彩子学姐，篮球队没有…”
　　看见晴子欲言又止，彩子立刻转移话题：“哦，晴子，小雪是安西教练的孙女，那个，小雪，你是来找安西教练的吗？”
　　“不是啊！我是来这里找彩子前辈要入部申请书的，我想加入篮球部。”安西千雪一脸的期待，“哦，对了，我的入部申请书都填好了，交给了赤木小姐！”
　　“原来，小雪也喜欢打篮球啊！”
　　“是啊！可是，爷爷不允许我打，只让我在旁边加油…”安西千雪的神色有些黯淡，不过转瞬又明亮了起来，“对了，还有十月姐姐，她很会打篮球的，听爸爸说，她的篮球在国中的时候就无人能及，而且有好几次，我还看见她和爸爸在篮球场一对一斗牛，而且气势一点也不…”
　　“小雪！”十月突然出声打断了安西千雪。
　　“啊！糟糕！爸爸说过不许告诉别人的！”蓦然意识到说错话的安西千雪立刻掩住了嘴，匆匆忙忙的道了声再见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对不起啊，十月姐姐！”
　　“没关系。”十月千雪静静垂下了眼帘。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咦？
　　“十月！”彩子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要不是小雪今天说漏嘴，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辉煌的历史呢！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迅速换了个位置，十月闪过了那双狼爪子。
　　她可不想被掐死在人家的地盘里。
　　“那小雪怎么说你在国中的时候就打篮球？”
　　“偶尔会和学校里的女生篮球队一起打球，并没有加入。”
　　“那为什么后来不打了？”
　　“受伤了。”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没有了。以后的事情，你都知道。”
　　“哦？表情这么冷淡！”彩子托着下巴，颇有深思的看了看她，突然大手一挥，发命：“晴子，入部申请表，给她填。”
　　“哦。“小心翼翼，立刻奉上。
　　“别忘了，你欠湘北篮球部便当569份，寿司317份，汉堡43个，医疗费十万八千六百四十八元，人情无数个。”彩子威胁捏着表犹豫不决的女子，一边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三年来的种种消费记录，在她眼前使劲晃。
　　女子慢吞吞看了一眼，沉思道：“木暮前辈每次请我吃饭都会让我签字，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欠木暮前辈就是欠湘北篮球队的？十月。”很牵强的道理。
　　唔？这样啊！
　　女子了然的点了点头，将报名表收了起来。
　　彩子大叫：“不许拿回去填，现在就填。”要是让她拿回去，还不定给扔到哪里去呢。
　　“可是…手受伤了。”十月可怜兮兮的挽高了右臂的袖子，半条胳膊被白纱布厚厚的裹了起来。
　　“少抵赖！谁知道真的假的？你下午办理入学手续的时候可是很正常的！更何况昨天还考试了，答题的时候可没有见有什么不顺畅的？”
　　“唉，好吧！”十月低低叹了口气，“拿一张填过的表让我对照着填。”
　　“呶，小雪的。”
　　“嗯。”接过表的十月看都不看一眼，哧啦一声就把它撕成了两半。
　　“十月！”
　　“你干什么——”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突然从门口传来，十月的脸瞬间变得苍白。
　　“你为什么要撕我的申请书？十月姐姐？”安西千雪红着眼睛冲了进来嘲她大吼，“你不让我入，我偏要入，我偏要入，偏要！……我知道你一直都讨厌我，讨厌我是你妹妹，如果不是我，爸爸就一定会和妈妈离婚，然后一直待在你身边，给你所有的好，陪你去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情，陪你下棋，听你讲笑话，不用理会爷爷，也不必背负责任，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安西千雪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我讨厌你，讨厌你……为什么爷爷一直都想让你加入篮球部，而我就不可以？无论你做什么都可以被允许，为什么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大家都觉得欠你的一定要还，拼命得让着你，哄着你，想让你开心……就连爸爸也是，不过就是从一所学校转到另一所学校，他却提前半个月安排好行程，专门从美国飞回来看你，而妈妈生病了，他却只是打个电话过问一下…晚上让妈妈一个人住在医院里偷偷的哭……你每年过生日，爸爸都会从美国飞回来陪着你，给你买最大的生日蛋糕，带你去放烟花…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么开心过，在他心里，你比妈妈都要重要……什么姐姐，你才不是我姐姐……我回去就告诉妈妈，让他们离婚，离婚…”
　　啪——
　　狠狠一记耳光扇醒了哭闹不休的人。
　　“胡话如果讲够了，就赶紧滚！”十月千雪铁青着脸，眼神冰冷的好像要杀人一样。“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要侮辱你的父亲。”
　　安西千雪愣愣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的垂着头走了出去。
　　整个体育馆都陷入了安静。
　　“为什么要撕小雪的入部申请书？”彩子的神色凝重。
　　“不为什么，不喜欢罢了。”
　　“这不是理由。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认为是什么理由？”十月千雪突然低声笑了起来，整个馆内都回荡着那空旷的声音。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让人看不清那里面闪耀的到底是怎样的复杂情绪。
　　她轻蔑地看了彩子一眼，反问道：“你了解我吗？了解多少？彩子。”
　　“你疯了！”彩子气结。
　　“十月，我送你回家！”三井走过来，扯过她的手臂就往外带。
　　“不用。我还走得出去。”冷冷甩开三井寿的手，她环视了一眼四周的人，再次笑了起来，“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踏进这个体育馆。抱歉！”那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悲凉与讽刺。然后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