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替身的逆袭》暴走女巫

14、第十四章（修）

　　好不容易把讨债的弄走，王浩他妈和他爸又开始就借高利贷和王家的乡下亲戚吵起来了。
　　幸好过年很多邻居不在，不然又有的热闹可看了。

　　王浩连年夜饭都不想吃了，蹭蹭蹭跑去了附近的网吧玩游戏。
　　刚一登录，国服第一ADC就冒了出来，“小猫你怎么上线了？没在家看春晚？”
　　王浩今天挺无聊，就和他多聊了几句，“你不也在上线了吗？”
　　国服第一ADC说，“我家人超级多，烦都烦死了，只能躲房间玩游戏。”
　　王浩说，“过年热闹一点挺好的。”
　　“热闹是挺热闹的，就是一堆瞎操心的阿姨嚷着要给我介绍小姑娘认识。”
　　“那不挺好的。说明人阿姨喜欢你。”
　　国服第一ADC说，“可我又不喜欢人小姑娘。”
　　王浩愣了一下，这句话看起来很有歧义。
　　特别是国服第一ADC还补充了一句，“除非有女孩子像小猫你一样，我就喜欢。”
　　王浩不知道要回复什么，这话比刚才那句还有歧义。
　　王浩干脆进了游戏界面，当没看到。
　　国服第一ADC过了一会儿又说，“我意思是游戏玩得像你一样好，你别多想。”
　　这话真的特别此地无银三百两。王浩说，“游戏开始了，你别拖我后腿。”

　　王浩玩了一晚上游戏，早上九点多才从网吧出来。
　　外面一片凄清，丝毫没有过年的气氛。

　　上海市区不许放鞭炮，商店初一都关门，一半的人口都回了老家，剩下的人都在被窝里赖床。
　　王浩想，真无聊。不知道许翌晨的气消了没有。要打个电话给许翌晨拜年吗？
　　王浩摸出手机翻出许翌晨的号码，犹豫了半天，又有点不敢。
　　最后还是很怂的算了，等年后金主召唤他的时候再说吧。

　　过年惯常是走亲戚，但是王浩家没什么亲戚可走，他妈妈那边本来还有个姨妈，但因为他外婆过世前把北京西路的这套老房子留给了他们家而闹得再也不往来。
　　因此也就邻居之前串串门。

　　初二，隔壁张阿姨一家就回上海了。她家那个号称要考同济研究生的儿子最终没考上同济，不过听说找了个好工作，张阿姨又有东西可以四处炫耀了。
　　王浩家连早饭都没吃，就听到她嗓门很亮的叫， “梅子，阿拉帮侬拜年来啦。”
　　梅子是王浩他妈的名字。隔间里慢吞吞响起起床的声音，“张姐来啦，随便坐。”
　　张阿姨一坐下，没说三句跟新年有关的话又成功把话题扯到了她儿子，“阿拉睿睿在光启商务找了个工作，老好的公司了，每个月工资好几万，一进去就是主管。”主管两个字发音尤其重。
　　王浩他妈应付着，“是嘛，睿睿真有出息。”
　　光启商务这个名字王浩听说过，是许氏集团旗下新开不久的一家做电商的公司，评价挺高，新开的电商平台发展势头很猛。
　　张阿姨的儿子叫孙睿，孙睿在旁边拉拉他妈的袖子，“妈，侬低调点。”但脸上忍不住是得色。
　　张阿姨笑着拍了拍他儿子的手，又满脸笑容问，“你家浩浩现在在做撒？还是做司机吗？以后去做出租车擦头也蛮好的，挺赚钱的。”
　　王浩他妈说，“伊爱做撒做撒。”
　　王浩没说话，他挺不喜欢这个张阿姨和他儿子的。
　　张阿姨继续殷勤的说，“以后阿拉睿睿升职了，给浩浩也在光启里面谋个职位。”
　　孙睿说，“妈，侬别哈刚，阿拉公司招人是有要求的，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要。”
　　王浩脸一拉，但大过年的不想吵架，看了眼手机，“阿拉等下要出门，你们抓紧辰光去其他人家拜年，好伐？”

　　等把人赶走，王浩想想，是该认真找工作了。毕竟他现在身无分文，许翌晨给他的买的那些戏都不能洗的衣服也不知道能不能卖个好价钱。八成没有傻子会买吧。

　　王浩又投了一堆简历。到初六终于收到一个面试电话，来自一家叫888的赛车俱乐部。
　　这家赛车俱乐部的地址挺远的，在松江。
　　王浩起了个大早转了两趟地铁又换了一趟公交，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在面试之前赶到那里。

　　王浩应聘的是赛车场的服务员，看招聘内容负责的是车场、赛道的安全和管理，其他没多少要求，他觉得自己应该能胜任。
　　到了那里，HR问的也都是一些基本的问题，主要是能不能吃苦，接不接受倒班这些，王浩都没问题，就是太远了，来回至少四小时，除非住在这里。
　　HR要他考虑下要不要搬到松江，公司会提供住宿的地方。如果没问题，过几天就能来上班。
　　住哪里王浩其实都没所谓，主要是想到许翌晨，万一金主要召唤他怎么办。

　　王浩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沿着走道往外走。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背后叫他，“王浩？”
　　声音听着挺熟，王浩回头一看，叫他的人穿着红白相间的赛车服，头上戴着头盔，王浩一时认不出来这是谁。

　　“是我，顾源。”顾源取下头盔，露出一张没戴眼镜的脸，比做律师时的工作状态显得活泼生动一些。
　　“顾律师好。”
　　这几天天气不错，太阳大温度也回升了几度，顾源之前带着头盔，头发上都是汗水，他心情不错地拿毛巾擦了把汗水，问，“你也来玩赛车？刚怎么没看到你？”
　　“不是，我来这里找工作。”
　　顾源露出一个略微惊讶的表情，“许翌晨挺大方的，你跟他应该不缺钱用吧。”
　　王浩没说话，许翌晨是挺大方，但是耐不住他太能花。
　　顾源又问，“你应聘的什么职位？”
　　“服务员。”
　　顾源说，“那挺辛苦的，要倒班，天天还要在外面跑来跑去。”
　　王浩说，“这些都还好。”
　　顾源对王浩的印象还不错，他帮王浩处理交通事故的时候看过他的基本资料，家里没什么钱，还想着帮李建民付医药费，“你年纪挺小的，没想过继续读书，或者给自己做份职业规划？”
　　王浩真没想过，他哪能想这么复杂的东西。
　　顾源把赛车服脱了，“陪我去换个衣服？我们聊聊。”
　　王浩觉得顾源人挺好的，上次帮他处理交通事故的时候也很周到，“好。”

　　顾源赛车玩得挺溜。
　　王浩在更衣室外面等顾源的时候看到他名字后面的积分最高，排第一。

　　顾源换好衣服出来，一点都不拐弯抹角的说，“许氏下面有个叫光启的电商公司正在招人，你想过去试试吗？”
　　王浩挠了下头，“我不太懂电商这些。”
　　“这个没关系，电商算新兴行业，正适合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做。”
　　王浩迟疑道，“我……”
　　“你怎么了？有顾虑跟我说说看。”
　　王浩把上次送错材料的事说了，“我连材料都能弄错，万一去人公司出更大差错怎么办？”
　　王浩觉得自己干体力活比较适合，他做不来那些精细活。
　　顾源笑，“你做个实习生，没这么难。跟大老板做事是最恐怖的。”
　　“真的？”
　　“我先问你几个问题，你能答得上，就能去那里做事。”
　　王浩抬头好奇的看着他。
　　太阳照进他琥珀色的眼睛里，像流动着金色光芒的河流。
　　顾源把眼睛瞥开，落在前方的一辆赛车上，“你平常在网上买东西吗？”
　　“嗯，买。”
　　“PPT、Excel这些办公软件会吗？”
　　“还行。”
　　“能熬夜加班吗？”
　　“这个可以。”
　　顾源说，“符合这三项就行。“
　　“这么简单？” 王浩看过光启商务的招聘条件，招的实习生都要本科毕业。孙睿虽然没考上同济研究生，可本科也是211大学。所以孙睿说光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招的时候他无力反驳。
　　顾源说，“我和他们人事总监关系还不错，我和他说一声就成。你可以先从实习生做起，慢慢学习他们的工作。其实这事你和许翌晨说，什么职位都随你挑，我权责有限。”
　　“不用。”王浩连忙摆手，最好别让许翌晨知道，他偷偷摸摸去试试看就行，做得好就做，做不好就算了。他才不想被许翌晨骂。

　　顾源笑了下，拍拍王浩的肩膀，“赛车玩玩就够了，你要是不想做专业选手，就没必要来这工作，工作累钱不多没发展，纯粹耽误青春。”
　　王浩觉得顾源说的挺对，“谢谢顾先生。”
　　顾源说，“没事，不过这事你别往外说。”
　　王浩点点头。

　　初八陈南回沪，王浩把这件事和陈南说了。
　　陈南说这个机会挺好的，光启在业内很有名，他们公司还picth过光启的项目，可惜竞争太激烈，没拿下来。
　　王浩在床上打了个滚，“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数学考过10分，我看你平常做的那些PPT也挺难的，我肯定做不来。”
　　“职场没你想的那么难，比做数学题简单多了，而且那些PPT是我们一个组做了半个月做出来的，又不是让你一个人完成。哎，你废话再这么多信不信我打你。”
　　王浩瘫床上，“南哥你才舍不得打我。”
　　陈南踢了他一脚，“谁说我舍不得，我还能踹你呢。”
　　被陈南踹了踹，王浩决定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