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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Lucky draw ...


  •   第四区新开了家酒馆,听说有多达100种的美酒,她能根据不同的客人调制独特具有个性的酒,且老板娘是个充满异域风情的美人儿。

      马琳佛多男女比例失衡,不出几天她的名字已经在军队里绕了几圈。

      也不是他们军队里的人太饥渴,基于着男女比例不对称这么一个事实,岛里的婚介行业业也十分兴盛,酒馆老板娘落户的那一刻,无数的婚介所已经盯上她,才不到几日,带着资料的媒婆已经快要踏平她家酒馆的门槛,连带着婚介所的vip会员,也就是各位军官们,都知道这家小酒馆。

      等到曼侬.佛洛雷斯这个名字转到萨卡斯基的耳朵时,他正巧在述职时遇到了波鲁萨利诺。

      他们讲起马琳佛道才几个月,又变了一番,波鲁萨利诺讲起岛上新开了一家酒馆,并且本人就对这家店的评价极高,萨卡斯基问到那些酒的质量,他笑得意味深长,说着他家太太也十分喜爱里面的饮品。

      硬生生被同事撒了一把狗粮,萨卡斯基出沉默地压了压帽檐。

      公事完毕,他应该有几天的假期,趁着闲暇,便和部下打算去尝个鲜。

      他们也不是好事八卦之徒,去那里只是单纯想要试试里面所谓独特的美酒,就跟那些老饕餮听到有新的餐馆开张,而那个餐馆有着号称最美味的食物一样,单纯想尝鲜而已。

      “吉普赛女郎?”萨卡斯基看了眼那个挂的高高的招牌,关于他对吉普赛的认知,只有童年记忆里那家破烂昏暗的房间、抱着个水晶球神神叨叨的疯婆子和十几年前那个绿眼睛的少女。

      街上有几个花街的漂亮姐姐已经认出他们一行,妈妈桑堆着笑脸想要上前招揽一番,对于她们来说,高级将领是出手阔绰的金主,春宵一刻真的是千金。

      “不管是什么名字,也不过是个喝酒消遣的地方。”鬼蜘蛛咬着烟说。

      推开门,破烂的石灰墙面,上面喷绘着政客滑稽的漫画形象,酒馆里开了几扇窗,光线也还算充足,但也有昏暗的包厢区。

      要说最引人注目的只有那一墙面的酒了,菱形的格子里密密麻麻放满了不同种类的酒,乍一看有上百种。

      酒馆里寥寥坐着几个人,好像这里和传闻中的也不太一样嘛。

      “欢迎光临,想喝酒乖乖坐下自己动手,这家店没有服务员”一道慵懒沙哑的嗓音响起,吧台后,女子低着着头看书。

      两人坐到女子前面,她的头顶上挂了块黑板,超大字号写着:没有服务员,禁止吸烟。

      鬼蜘蛛叼着烟翘着腿,萨卡斯基直接说:“一杯伏特加。”

      曼侬从这把低沉严肃的嗓音里抬起头,两位穿着将领制服的军官,一个长着凶神恶煞的叼着烟,一个低着头带着帽子的酷哥,感情这俩大爷都不看字的吗?

      燃烧过的烟草飘着苦涩的尼古丁味道,曼侬皱了皱两条细长的眉毛,“首先,这家点店没有服务员,我只是个收银的。”

      涂着丹蔻的指尖拿下鬼蜘蛛嘴上的香烟,“其次,我得了肺癌,只剩下三个月可活了,所以行行好,不要在这抽烟。”曼侬悠悠地把香烟掐灭在桌面上。

      女子有着海藻般浓密的,微微卷曲的褐色长发,眼睛像湖水一样翠绿,皮肤是冷冷的白,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她在微笑着,眼珠却淡漠无比。

      萨卡斯基的心狠狠地跳动了一下,熟悉的容颜牵动起记忆的齿轮,刻意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十几年前的那双绿色的眼珠淡漠地注视着他,漫天飞舞的黄沙携着她的话打旋升空,她说:“我要去杀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从此,她就失踪了。

      他低着头,抿紧了嘴角,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已经十三年了。

      鬼蜘蛛冷哼一声,这种鬼扯的话一看就是敷衍,但他也不好去争辩什么,室内禁烟已经是写入法律的事情,曼侬是完全有权利这么做的。

      “没有服务员,没有酒品单,让客人自己动手吗?你这家酒馆倒是脾气大的很。”鬼蜘蛛嘲讽。

      曼侬抱着手倚在吧台旁,丝毫不在意他的话,“是啊,不然你以为我把那几个字放大写上去是干嘛的。”

      大概是想到自己还是要赚钱交租,她放缓了语气,“没有酒名,相同包装,盲拿到什么酒就喝什么酒,这就是我家酒馆的特色。”

      ——————

      长着一双绿眼珠的吉普赛女孩蹲下来,边掏出个脏兮兮的布袋边笑嘻嘻地说:“算你走运,今天我的魔法口袋刚好补完货,来,抽一样东西出来。”

      小丫头看起来才十六七岁,不同于这个年龄段小女生清脆稚嫩如小黄莺般的啼鸣,她的声音稍带沙哑,带着迈向成熟的味道。

      萨卡斯基那时受了重伤,身上内伤外伤大大小小,肋骨断了几根,背部有两道深深的刀痕,涌出的血液浸湿了他身上的制服,白色的布料染上大片大片的红霞。

      对手使了点小手段,他突然出现在几百公里开外的岛,背上两道伤痕痛得厉害,正半死不活地躺在垃圾堆旁边。

      他努力压住喉头上涌的一股腥甜,连一句滚开都说不出,实在是力气把那个小黄毛丫头的脑袋扭下来,冷着脸瞥了一眼以示警告。

      不过在女孩看来,像受伤了又碰巧遇到危险的老虎,张牙舞爪地向天敌显示自己的凶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我看看,酒、盘尼西林,安眠药堕胎药还有大麻,糖果和肉桂卷。”她翻了翻袋子,又把它伸到萨卡斯基的面前,“好像每一样都能治愈你的伤嘛,不过你还是祈祷能抽到大麻吧,嗨一发直接上天堂。”

      十三年前的那双年轻的眼睛和面前的重叠起来,里面清盈盈带着些许冷漠厌世,嗓音迷离恍惚间带着撩人的味道。

      “我把这个魔法布袋/盲拿酒瓶叫做,lucky draw。”

      ——————————————————

      “那你调的酒呢?”萨卡斯基抬起头死死盯着她,漆黑眼底蕴藏着一场风暴。

      曼侬压下心底的震惊和慌乱,恢复之前的一派不羁。

      “可以啊。”她合上自己的漫画,摊开手说:“20个金贝利。”

      “我说过了,我不是服务员,所以要我服务你,先给钱。”

      鬼蜘蛛眉毛一皱,想问问到底是什么服务这么昂贵,竟然需要20个金贝利,拿着这些钱他都能喝遍马琳佛多酒馆的伏特加了。

      萨卡斯基看了看那柔软掌肉,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金币放在她的手心。

      曼侬满意地掂了掂手,把金币塞进胸口,“请稍等片刻。”

      “最好那杯酒是好喝到让我马上醉了。”鬼蜘蛛冷哼一声。

      “别担心,我肯定在你那杯放几颗安眠药。”曼侬听到他的埋怨。

      曼侬向来懒散,她认为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调酒也不那几道程序么,倒酒,加冰混合,摇摇摇,连橄榄等点缀品都懒得放就直接端上。

      “OK,一杯鬼蜘蛛,一杯赤犬。”

      酒经过木桶陈年和熟化的酒有着蜜糖般的色泽,玻璃杯里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着波粼的光,特别好看。

      萨卡斯基拿起那杯“赤犬”,没有稀释过的烈酒精使鼻腔受刺激,失去片刻的嗅觉,浓烈的茴香味充盈这个鼻腔。

      浅酌一口,舌头瞬间麻木,感觉像脱水了一样,什么芳醇香滑都尝不出来。

      任是他这样的硬汉,只不过浅浅一口,也直皱眉头。

      玻璃重重地磕到桌子,杯子里余下的液体撒出了出来,灌了一大口酒,高浓度苦辣酸麻的液体刚下肚,就像是挨了一记闷拳。

      鬼蜘蛛缓过劲来,长舒一口气,畅快地说:“好酒!”

      又辣又苦,平常人闻一下喝一口都忍受不了,像极了他的人生,坚持着绝对的正义,不曾有人了解,也不曾有人想了解。

      本以为是个虚有名头的酒馆,没想确实是有它出色的地方。

      “悠着点,这可是含酒精85%的酒啊。”曼侬拿抹布把洒出来的酒擦干,她可不想开业没几天就有人进医院。

      “还有,那位酷哥喝得可是号称“生命之水”的纽罗芬伏特加。”

      “经过反复70回以上的蒸馏,才练得如此纯粹的酒。”

      “你们的人生不都这样吗,为了一个信念,千锤百炼。但不同的是,你们还是纯粹的吗?”

      “你这嘴巴里,也能说出点哲学来嘛。”鬼蜘蛛把杯子推过去,曼侬重新给他倒了一杯甜金麦。

      “好吧我只是懒得稀释,直接给你端上来的。”她把酒杯推回去,抱着手倚在吧台边懒懒地说。

      “这一杯,算送给你的。”

      “明明20个金贝里买这几杯绰绰有余。”

      “我又要来强调一次,首先,那19个贝利是买我的服务和观看这对美胸、这张漂亮的脸蛋。”曼侬挺胸指了指自己,“然后那1个贝利才是买你们的酒。”

      萨卡斯基又酌了一口酒,舌根被麻得酸苦,鬼蜘蛛和她耍嘴炮玩得开心。

      她肯定也见到他的模样了,他不肯定这十三年她对他的记忆还有多少。

      真如她鬼扯的时候所说的,因为老妈在怀她的时候吸毒太多导致她记忆不好,又或者因为她讨厌和不熟的人假装友好地打招呼吗。

      眼前的女子出落得高挑美丽,长着深邃的五官和迷人的绿眼睛。

      她真的,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悄悄长大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Lucky dr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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