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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论最新上任的女帝殿下的过往史 ...


  •   余怀生倦顿的揉揉眼睛,赤着白生生的脚自床上下来。
      她踩着厚厚的毛绒毯子来到梳妆台前,拿起木梳一下一下梳着头发。
      听到动静的侍女的从帷幕后探出半个身子,小声说:“姑娘醒了?”
      “嗯。”余怀生给自己利落的扎了个马尾,回身来到另一张比她睡的床大了一倍有余的床上揪起来一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少女。
      毫不留情的在少女滑嫩的脸上掐了几把,余怀生伸手把少女昨夜睡下未摘下的束带取下,顷刻间青丝铺了一床。
      “该起了啊南佩佩,已经卯时了,你还上不上早朝了?!”
      被称为南佩佩的少女含糊不清地说:“你个老女人,要死不死来祸害我……哈……”她打了个哈欠,接着说:“我绝对要配十个八个夫侍天天念叨你!”
      “女皇殿下在下才十九,年轻的很!”
      余怀生简直看不下去手中摊成坨泥样的少女,转身对环玉招手:“过来给你家殿下梳洗打扮一下上早朝去。这样子简直想让人给她一拳 。”
      “余怀生你敢!信不信我不让你睡在本宫这豪华大宫殿里了?!”
      南佩佩一下子炸毛,蹿起来张牙舞爪道,俏生生的小脸上因为睡眠过足而一片红润。
      “求求你了赶紧让我卷铺盖走人吧,天知道天天叫你个史上最懒惰的女帝起床有多困难。”
      余怀生翻了个白眼,毫不在意的转身入了屏风后换衣,一边换衣一边说道:“要不是南鸢殿下让我多照看你早在第一眼看见你我转身就走了,哪还会把当时还是个白皮包子样的你养成现在这样?”
      “那是我娘慧眼识人一眼把你指给了我,不然你得给那些势利眼的宫人欺辱死!”
      南佩佩颇为不悦的嘟着唇,任由环玉给自己穿着样式繁琐的宫装,在流苏长长的垂到自己的锁骨处时,她有些难受的将簪子拔掉,换上一个比较古朴的檀木簪子,对着铜镜左照照右照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穿上足袜和履鞋。
      这厢余怀生把自己过长的绶带缠了缠别到腰间,一出来就看见俏美的少女乌黑的发间的簪子。眸色登时复杂难辨。
      那簪子,貌似是南鸢殿下的……这幼年失了娘亲的孩子,心中终归是念着母亲吧。
      余怀生自己一时间思绪万千,心潮澎湃间直至眼眶湿热,然后换来小丫头疑惑的一句:“花生你落枕了?”
      ……
      死丫头!
      “以后不准叫花生听见没?”翻了个大白眼的余怀生穿上足袜履鞋准备走了,临时还恶狠狠地盯了南佩佩一眼。
      “明明流亡时吃的最多的就是花生嘛……还挺好吃嘞……”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南佩佩奇怪的摇了摇头,跟着余怀生身后坐上了轿撵晃晃悠悠地除了宫门。
      撑着下巴悄悄打起了瞌睡。
      以往这个时候她还在小山村睡着呢!
      说起来南佩佩和余怀生的以往经历时是万分坎坷的。
      在南佩佩七岁时余怀生就被她娘也就是当时的女皇陛下指给了南佩佩做伴读书童和贴身侍女。
      按理说这应该是份挺好的职业奈何余怀生被南佩佩蠢到恨不得以头抢地,日日夜夜向着女皇诉求重谋个新职。
      余怀生这时已经十二了,以往五年都是跟着南鸢,这时候伺候一个软白包子似的小丫头片子无论如何都适应不了,更何况这孩子没半点继承她娘的优良作风,连玩口水吐泡泡都能自己给自己呛着。
      她还得赶着给公主殿下拍背端盆,跑来跑去处理一大堆南佩佩惹出来的屁事。
      于是这鸡飞狗跳的日子过到南佩佩九岁余怀生十四岁时,宫变了。
      一个不知道名讳的南襄王打着“清君侧”的名号正大光明的集结军队一路南下直捣朝廷。
      朝阳国是一个男女处在相对平等的位置上的一个国家。
      曾有三朝皇帝和两朝女帝,南佩佩这代是第六代,也就是史上第六个女帝。国中人不论男女到了一定年龄皆可参加殿试来选聘官职。一切以实力来奠基,这就是这个国家的法则。而这种不限制男女性别的的官聘方式,除了给朝中带来巨大的新生力量的同时,也使得更多的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为什么我就不能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呢?为什么延续皇位的都是南家一脉呢?
      还用说吗?!当然是人家创建了史无前例的创举,这才使得民心所向心甘情愿的拜服,你算哪根葱哪片土里冒出来的啊敢和我朝阳国南家对峙?
      结果还真被人怼了下台……
      南佩佩还依稀记得那时候的场景,母亲所住的宫殿狼烟四起火光冲天,一大堆不认识的人举着剑对着娘亲让她交出传国玉玺。
      而母亲一脸肃穆,着着正红的宫装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宫殿。着着火正在崩塌的宫殿。
      南佩佩对于自己娘亲最后的记忆来源于,当她带的那块地方将要看不到娘亲时,她着急的挪动身子,却险些从阁窗掉下去,而母亲投掷过来的目光,满含警告和不舍。
      于是她在娘亲的眼光里乖乖把挎在自己身上的长弓取了下来。
      然后娘亲的目光慢慢变得柔和,直至她头顶的那一块房梁砸了下来。
      南佩佩那个时候恍惚看见了,娘亲眼角的泪,和她口中呐呐的话语:“阿倾,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尚还年幼的她根本不知道那意味这什么,只是咬着拳头闷闷地哭,白净的脸上满是污渍和血灰,而她一手紧紧扣着羽箭尖利的一头,直至手里见了血。
      娘说,她不能哭出声。
      娘说,她就要走了。
      娘说,她想看见自己穿上嫁衣嫁人的时候。
      娘说……
      脸上的污渍被泪水刷开一道道雪白的痕迹,而年幼的女孩缩在狭窄的楼阁上,哭的悄声无息。
      娘只有她一个孩子。
      娘在爹走后从未再娶或是嫁。
      娘只让她唤她娘亲。
      南佩佩记得余怀生曾经在流亡时掰着她的肩问她和娘亲比怎么样。
      佩佩眨着眼,慢吞吞地笑开:“花生最好了。但是娘亲,只有一个啊。”
      会疼她爱她护她的娘亲,只有一个。
      而且,再也没有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论最新上任的女帝殿下的过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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