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女人，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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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分钟里，我和你快速地说明了一下我推测到的今晚上的生意内容、买卖推广的方法等等。你一脸严肃地听着，忽然插、嘴：“我家里开高端娱乐场所的，高尔夫、狩猎场、高级会所……很可能我爸参加的话，会在他旗下的那些场所买的东西里做手脚。”我没有说话，等着你的后文。你却没有再说什么了，吹着风看着远处。
又过了3分钟，还有最后五分钟的时候，附近高楼的广告荧屏突然黑了一下，在黑夜里这一点光的变化特别容易被注意到，我们不由自主看过去。
是新更新的广告，某某牌子内衣啥的，屏幕上的外国女型星杯量感人。我们有点尴尬，正在移开视线，一条提前了五分钟(本以为8点才会发来)的阅后即焚短信不甘寂寞地震动了一下。
213：“做女人，挺好。”
我扶额。我此生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桃花眼的套路。而且他的路，把我变成了麋鹿(迷路)！
你看我表情特别，也过来看短信，我藏起来：“不，你还是别看的好，会瞎的！”
这次居然是双重指示啊，一个广告屏幕，一个手机屏幕，都是和女人and胸有关的提示，他是在做什么和之前不一样的暗示吗？难道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等杨家人先走？不是，我这算是过度解读了吧？他压根儿没有这方面的暗示，一定是我被尬到了orz。
严肃点严肃点，时间紧迫。
哦对，时间，怎么比规律提前了五分钟，和上一个时间的提示感觉异曲同工，这次又是什么时间方面的问题？女人，胸，时间？这，如果造个句不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女人的胸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次的提示的干扰性这么严重！？
我可以说是非常颓丧了，我不再纠结，直接给你说了短信内容，你表情微妙，但是终于没有打趣什么。
时间确实不多了，短信刚刚消失，也就是说，还有3分钟。我：“我不行了，你来想吧；把你想的说出来，我听听，这样可能来得快点。”
关键时候还是靠谱的你点点头：“我觉得胸不是重点。会干扰到你的视线的肯定也会干扰到别人。你看，大家猛一下看到内衣广告，如果身边有其他人，那第一反应肯定都会是移开视线，不会一直看的。所以内衣应该不是个线索？我觉得内衣广告是为了起到让别人转移注意力、把屏幕黑的那个异常抛诸脑后的作用。”
我点点头表示肯定，示意你继续说。你收到，眼睛又在我手上转了一圈：“发短信那个人，既然想提醒你什么，就不会故意用乱七八糟的信息干扰你判断，所以他的‘好’，就不是指的胸——这是广告荧屏帮我们排除的——女人‘挺’地方就两个，一个屁、股，一个胸，所以也许是屁、股？(自言自语中)但是屁、股挺有啥特别的，和前半句有关系吗，做女人才‘挺’，男人也有屁、股翘的啊！”
我灵机一动，马上get到桃花眼的意思，惊抓抓站起来，把你吓一跳。我挥舞手臂：“对！所以不是胸也不是屁股！是肚子！女人的肚子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挺起来，又和男人的啤酒肚不同，(指着广告屏)女人的肚子还会随着一个新的阶段(比如换上新广告)而发生变化！”
你把关键词连起来：“所以说，他指的是一个肚子挺起来的女人？——怀了孕的女人？”
我冷静下来。这个结论乍一看没毛病，细想却有点不对。如果指的是参会人员里面，有一个怀孕的女人，那么之前我们两个可是一直注意着来人(为了观察你爸是不是也在开会人员里)，就算关注点是你爸，也不至于看到一个黑色西装(且不说装得下不)大肚子女人而没觉察到。这也太瞎了。
可是，如果和参会人员无关，那就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说到这个人。那么是，家里有怀孕女人的某个参会人员是重点关注对象？我：“最近你们杨家有添新丁的消息吗？”
你说你没关注过，不过感谢新闻，你一搜就知道了。你：“没有，不过有一个流了产的女人！是……”你突然没有声儿了，我疑惑地看过来，正对上你吃惊的表情。你露出一个奇妙的笑：“啊，我舅舅的老婆。”
我很想吐槽这是什么鬼称呼，叫声舅妈会死啊，但是这不是时候。
最后两分钟，如果不能快速推理出桃花眼想表达的意思，很可能我们会错过重要的信息。看来你和你舅舅果然好无交集，这种比较重要的家事都没有耳闻。
我张了张嘴巴，只说出一句干巴巴的“我很抱歉”。看来你舅舅也在罂粟厅。他不仅没有像他之前说的那样，成功的拒绝掉这个“糟糕的买卖”、赶回家里陪(保护)老婆，而且还为那次没有对我们做完的事，受到了惩罚。现在，胎死腹中的妻子也许还在被监管着，他却还作为一个杨家分家的家长坐在这里，谈什么“全球发行”的“罂粟计划”。
钱乃万恶之源，其实不然。万恶的说到底还是人心的贪婪。
作为一个非杨家人，我心里都很不好受，更别提你了。但是没有办法，事已至此，只能抓紧时间。
还有1分半。
我：“振作点。你舅舅是参会成员，那么他不是第三波进来的，因为那时候是你在看，你虽然和他没有交集，但是毕竟一家人，各种场合都见过他，再加上昨天还和他有过近距离接触，如果你看到他，一定会认出来；我就不同了，第一次见他，而且对这个人印象不深，再加上他说以后撇清，也就没有特别关注他了，所以由我看着的两波人里有他，没认出来就很正常。”
我看着你咬紧牙齿看着我的样子，加快了语速：“在头两波人中，第一波人是你们杨家三巨头，你已经清楚是谁了，他就是第二波。”
说了这些后，我心里却在飞快地琢磨，为什么桃花眼这时候说这个事情？新闻是早上的，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如果只是想告诉我们新闻上出现的事情，没必要；桃花眼想告诉我们新闻上没说的东西，那就是——谁杀了你舅舅的孩子。
那个“谁”，一定在罂粟厅里。
在聚餐散场的时候说，因为这时候买卖的详细情况的讨论，全部录下来了，就在餐厅的监控室被三个年轻人守着，等着大家一退场就销毁。你舅舅忍气吞声地来，是为了做什么？是为了报仇。向谁报仇？向参会的其中一个人。那么，要怎么报仇？
我站起来，说：“走，监控室。”他当然是想把监控室的录像……
公之于众。
已经八点了。我们不能红果果地路过罂粟厅，于是直接走消防通道去了监控室。幸好，你还记得过去的路线，最近最快的路线。餐厅很大，但是用跑的也不会用太久。你边跑边问：“去了又怎么做？”
对啊，我们没必要阻止你舅舅上传录像，我们去监控室做什么？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回自己的包间，装作普通的吃海鲜路人，静静等着你舅舅的计划实施，让那个视频发出去，让罂粟厅和其他餐厅的人团灭，让监控室那三个、八成早就被搞定了的年轻人继续待在一边，让一切顺其自然地发生，我们还能够带着一堆秘密全身而退，连你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而没有前来的父亲，也可以暂时置身事外(以后还有一万种办法得以脱身)，这不是个非常好的选择吗？
可是你不知道，桃花眼这家伙是头披着羊皮的狼。他作壁上观，局面在他心里，清楚的不得了。他甚至好整以暇、游刃有余地把我和你牵扯进来，还老神在在地在罂粟厅开了这么一个被录下来的、被虎狼环伺的、长达一小时的黑色会议。
——就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他会坐以待毙？
那我也是信了他的邪噢。
所以我们不能像戏里的大小姐与和尚一样，静静等着应了因果的结局。我们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让这个录像真的保留下来。至于现在嘛，我们当然是去……
会会桃花眼了。
一路上真是被肃清得叹为观止，等到了一楼，通过过道的玻璃窗看过去，才发现一个小时前还人声鼎沸的大厅，压根儿没有客人在。我们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脸上的问号。
人呢？之前满满一大厅人呢……我们跑下来的时候，停车场都是满满的车，完全没有空位了，不可能全是别的餐厅的人停过来的车吧？
安静到死寂的气氛里透着一些诡异。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女人，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