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们，干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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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口就只有监控室了，因为监控室他们不会选择单独租个包间整成监控室，这样参会的人会引起迷惑，在事先互不通话的情况下(他们订包间都是亲自跑人来，可见他们不信任电话这种东西，不然为什么不电话订位置呢？)，怎么确定自家订的哪个包间？很简单，唯一一个杨家的包间就是他们的包间，这就不存在问题了。
可是监控室，疑心病重的家伙们又会怀疑，万一守不住怎么办呢？那么就不止一个人守着。两个人互相包庇怎么办呢？那就三个人吧。
这下对了，人际关系中，最不稳定的就是三，这和几何图形完全相反——要是这三个人分别来自关系比较僵的三个杨家分家呢？
那简直再完美不过了。
可是这又进入了死角。我怎么知道哪三家关系不好(就算是你，你也不见得特别清楚他们的事情，毕竟大家族讲究貌合神离那一套)，更何况他们互相角力，必然死守严防，不会轻易离开阵地。
至于死守严防着的地方？当然是餐厅本来的监控室——本身就有比其他地方更具有保密性，把今晚上短短几个小时的值班人员换成自己人，这不是难事，每一个在杨家地盘上做生意的人都乐于顺水推舟——于是就这么偷梁换柱，既装好了貌合神离的面子(不然自家人吃个饭，还多开一个包间只装三个人是怎么回事)，打消了可能会引起的疑问（到底哪个包间是开会的包间），也保证了足够的安全和隐秘(没出事情的情况下，谁没事往监控室走)，两全其美。
可是三个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啊，这么看来，监控室也是没法突破的了——就我们这拍戏现学现用的三脚猫工夫，就算知道地方在哪里，那也做不到凭本事拷贝到什么重要的录像带。
偷不到录像带，进不了监控室，闯不了包间，也对求证你的家人在作甚危险买卖更没兴趣。所以你问我了：“那我们今晚上是来做什么的？”
我装模做样叹了一口气：“我要给你说我们来了什么也不做，你会不会打死我？”
你撸起袖子准备马上给我答案，我马上讨好：“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是的，包间有监控，桃花眼在里面，我不能联系他——可是能等他联系我啊！手机有个功能叫做定时发送短信知道不？
桃花眼既然可以在剧组插、人来吹风，肯定也有本事换一天来制造别的机会，也不必非要是今天——不过说不清楚是多久罢了——为了引我到餐厅来，还故意露出这么多情绪给我看。
是的，故意，我就不信了，一个自信满满到胆大包天的、在他自家监控室(和餐厅的聚餐监控室就在监控室同理——不然还有哪里能看到你家的监控录像？)给你家里打两次客厅座机的人，一个被差来跑腿订包间的某分家接班人，一个作为接班人就去参会的家伙——能是个怂包、莽夫，吊儿郎当、情绪外露到让我轻易看出名堂的纨绔？
真当我傻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我也是在回了那句“呵呵”之后、公车上睡着之前，才险险地反应过来的……而且说不好是桃花眼故意提醒我“我在这里，你还不快来”的。咳咳，好在还算及时吧。不过这个没法给你说，因为这家伙不让我告诉你，肯定有打算，我现在还愿意配合一下他，看他在搞什么鬼。
噫，感觉要干大事了呢，激动地搓手手！
你听了那句“稍安勿躁”就更加躁了：“到底怎么找到包间啊！”
时间已经到了六点，我们正式进入蹲守状态，这时候点的餐陆陆续续被端上来。我等服务员出去之后，指着你的手机：“找餐厅官网的订座信息啊！”
你怀疑：“这都可以？太明修栈道了吧！”
你果然查到了包间名字，一脸不可思议，我打住你的话：“多少个人的包间？”
你瞥了一眼：“十人圆桌。”
我：“继续查，看他们的包间和监控室在哪儿。”
你：“我特么怎么知道是哪里！”
我眼睛不眨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查餐厅的监控室！”
你没说话，安静地查，找到了一个火灾救生图：“这个算不算？”
这个因为是救灾用的，什么楼梯都在上面有，而且线条很简单，按着包间名字看过去，具体位置一目了然。
我：“就这个，超级赞，记清楚路线，一会儿靠你带路了！”
你：“云侍卫，大小姐我很不开心，你变了，你变得不爱我了！以前一起逃命的时候你叫人家‘快走’，说 ‘不想连累你’；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喊‘咱们一起跑’，还让人家带路！”
我（冷漠）：“哦。6点20分了，如果没猜错，进包间的人会分三波来，每次3个人。”
你：“那就是空出一个位置？好吧，这前后两句话，天一角、地一脚的，完全没联系好吧！”
我终于有心情开玩笑了：“大小姐您有所不知，你没听过‘天凉王破’吗？”
天凉了，让王氏集团破产吧！
到点了，等杨家人们入场吧！
我觉得我很有逻辑啊，肯定是因为你脑子不好，嗯！
6点半的时候，我听到楼下有点动静了，我低头去看窗外，果不其然，三辆黑车停在了楼下，三个黑西装走了出来。
你还在看餐厅官网，我继续盯着楼下，给你说：“土豆，给你家里打个电话，找你爸，问他下周你生日怎么过。”
你愣了一下：“我都快忘了这茬了，万一我不是最近过生呢？”
我：“那你就可以问问天上的星星有几颗。”
你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地给你家里打过去，正好是你爸接的。你就甜甜蜜蜜说了几句，然后借口朋友过来了，你去吃饭，挂了。你马上给我说：“我爸说看我想怎么过，这不是个大生日，可大可小，随我的便，蛋糕和鲜花已经订好了，如果想好好操、办的话……”
我：“停！这不是重点。他在家里，说明这一批的三个没有他。你继续等着。”
你把手机扔桌子上，开始盯着海鲜发呆。漫长的十分钟过去了，看来他们都是固定时间点进出的。准时得和计时器一样。
我：“土豆，再给你爸打电话，打手机，说你朋友想和你过生那天出去玩，问他可不可以送你一辆车，你自己开着出去。”
你：“他肯定不同意……别看我……好吧，我打。”
我观察着楼下，等你放电话的时候说：“这一批也没人接电话，有在车上的动静吗？”你说没有。
这时候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你听到了问谁啊。我装作看外面，没有低头，用余光看了看短信。
213：“简单粗暴，我喜欢。”
好不容易发个信息还是这玩意儿……这应该不是定时的，那他现在是既没到达，也没出发。
等你问第二遍的时候我装作惊醒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手机，说：“没有啊，你听错了吧。”
短信已经阅后即焚了，你晃了一眼就不感兴趣地坐回去：“玛德，都要神经衰弱了……”
我：“别慌，还有一波僵尸正在袭来，应该也是10分钟后。”
你无力地趴在桌上，开始吃海鲜：“人生如此艰难，唯刺身与芥末可抚慰一二！来啊，战个痛快！”
我默默举起了仇富的火把……
最后那波人里面有你爸啥的，其实我没抱希望。毕竟从你家开车到这里就需要十分钟，所以真要出来，现在也该出发了。除非他从更近的地方出发。从之前发的短信判断，桃花眼也是这第三波的。
如果你爸也在一路，那就值得玩味了。但是我知道，你和我都不希望杨叔叔被牵扯进来。虽然至少我心里应该都认定他已经是其中的一份子了。
还有5分钟的时候，我说换班，我也吃点东西。你站在窗边守着外面：“一会儿还要和我爸打手机确认吗？”
我正在吃你剥好壳子的各种海鲜，塞满了嘴巴有点口齿不清：“噫，其实你才是捡来的吧！你有点自信好嘛，那可是你亲爸爸哎，就算你瞎了你的天眼，也能认出他的！”
你白了我一眼：“行了，吃你的吧！”
吃，当然吃，还得吃得干干净净才好！今晚上是我给钱——不然让你一个万年不带现金的杨家人刷卡吗？那我们躲躲藏藏的有个什么意义……我化悲愤为食欲，把剥好的吃个精光。
时间到了。我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你在专注看外面，没有注意。
我拿出来看，是桃花眼的信息。一看就是定时发的。
213：“罂粟包间，恭候梁上君子。”
什么鬼，现代房子哪里有我梦里那种梁；而且就算有，我现实中也没轻功啊orz！所以是电影里演的那种通风口？排气窗？吊顶？怎么觉得不靠谱…不对，餐厅啊这是。
我：“罂粟包间在几楼来着？？”
你看到三个人下车后，非常开心：“没我爸！三楼！咋啦？”
我豁然开朗：“嗦嘎~”
你：“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我们，干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