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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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醉本想留下陪他跨完年再回去，叶锋不答应。
“我不能送你，跟君如一起走，你们两个女孩儿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她不太乐意，仰头看他，见他没有表现出可以商量的余地，只能点头。“好吧。”
他拍了拍他的头，然后牵着手送她到电梯口，“走吧，到了给我电话。”
话是这么说着，手上像是涂了粘合剂一样舍不得松开。
孟君手指按在开门键上，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这两人腻腻歪歪的，好不容易等岑醉进了电话，眼色还恋恋不舍地看着外面。
她终于是忍不住了，“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谈起恋爱来这么粘人？”
岑醉回怼：“你谈恋爱不粘人？那个什么老师，你不是天天往实验室跑？”
孟君如不想理她，一路上就看她嘴角翘起，不停地在发微信。这才多久，孟泽有什么魔力，她竟然像是变了个人。
无奈的摇头，问她：“过年期间怎么安排的？”
岑醉头也不抬，“补觉呗。”
“好不容易放假，你们俩不出去约会，不出去旅游？孟东来这一出事，即使出院好了，孟泽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闲了。”
她收起手机，“他爸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有心思出去玩儿，以后再说吧。”
“也是。”孟君如转着方向盘，把车停在岑醉家门口，此时已经十二点过，农历新的一年开始了。
岑醉下车后让她等着，小跑着回去了，没多久二楼窗口的灯亮了，一会儿又小跑着出来。
她脖子上围巾没摘，跑得脸微红，手里拿了个礼物盒子，是蓝色的。
她趴在窗口，“给，新年礼物。”
孟君如今晚所有的不快都消失，接过来打开，把镯子直接套在了手腕上。
“我也有礼物给你。”说着转身到后座拿包，把包装精美的盒子拿出来，想起什么来又问她：“你没有给阿泽准备新年礼物？”
岑醉闻言一愣，呐呐地开口：“……我好想把这事给忘了。”
每一年她跟孟君如都会互换礼物，价格不论只当是个心意，或者是个仪式。送奢侈品的包包对方安心收下，送几块钱的可爱小玩意儿对方也不会嫌弃。但是跟家里人没有这个仪式感，没有特别的时间，随便什么时候看见一个东西好顺手就买了。
年前一段时间很忙，给君如的礼物是她在元旦之前早就定好的，所以到春节时压根就忘了要给叶锋准备新年礼物这回事。
孟君如却心情好起来，朗声笑了两声，搂住趴在窗口上的岑醉的脖子，“听见他没有，这下我是真正开心了。”
岑醉不好受起来，挣开她故意越搂越紧的手，“那我现在怎么办啊？”
孟君如不当一回事，反问她：“他给你准备了吗？”
岑醉摇头。
“那不就是了，你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说着又促狭地眨眼，“你要是实在愧疚，把你自己送给他得了。”
岑醉拍她一下，面红耳赤，“你瞎说什么，我们没……没到那一步。”
“那还不是早晚的事？”
“太，太快了……我们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岑醉埋着头，手指在礼物盒上面的蝴蝶结上缠绕着。
孟君如语气认真，“抛开我对他的成见，客观来说阿泽的挑拣其实也不错，家世背景不说，个人能力也有。那个什么俱乐部，原先都当他是闹着玩儿的，现在也弄出了一点名堂。”
“你不是挺不屑的吗？”岑醉斜眼看她。在知道叶锋跟她的关系之前，她没少说一些贬低他的话。
孟君如自嘲地笑了一声，“一个私生女，跟一个正统的继承人，我跟他就是天然的对立关系，我现在能客观的评价他那都是给你面子。”
“你别用这种语气说你自己。”岑醉不赞同的皱眉。
“事实就是事实，被接回去又怎么样，老头子这几年病病殃殃，孟东来看样子也是大不如前，孟家的一切今后还不是他的。”她画风一转，盯着岑醉看，“你知不知道惠泽光是去年的纳税额有多少，平均每一天接近五千万，我到孟家以前，连五千块是多少都没见过。”
话题忽然沉重起来，岑醉心里难受，站在路边，脚下用力碾着从花园里掉出来的碎石子。
“你爸不会不管你的。”她肯定地说。
孟君如面色稍霁，吐出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商量地问岑醉：“老爷子已经立了遗嘱，当时房间里就只有他和孟东来父子，还有岑叔叔的合伙人……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
岑醉惊讶地张着嘴，喝了两口风进肚子里。
“……这不太好吧。”
孟君如也见她为难也就算了，情绪低落地解释：“我不是想做什么。我知道必然会有我的一份，我只想知道有多少，好安心。”
“可是我爸从来不在家里提公事，何况是陈叔叔负责的，他也不一定知道。”
“我知道，算了，你回去吧。”
岑醉回了家，客厅电视还开着，放着十二点之后的大合唱。老岑听见动静开门下来，见她这时候才回家，只是轻声责怪了一句，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天睡到快中午才起床，洗漱过下楼，寻着食物的香气到了厨房，刚摸了块肉还没放到嘴里就被陈闵发现。
“起了？昨晚去哪儿玩了，那么晚才回来？”
岑醉吮着手指尖，不大好意思地说：“他没吃饭，我给他送饭去了。”
陈闵背对着她，看着砂锅里的汤，轻笑了一声：“我说留下的菜怎么少了呢，还当是闹耗子了。”
她嬉笑了两声，探头到前面看熬的是什么汤，陈闵看她那馋嘴的样儿，拿个小碗盛了一碗给她，又撒了些胡椒粉。
“我跟你爸明天回蔺川去拜年，小宜也要回老家去，你自己一个人在家行吗？”陈闵看她贴着碗边吹气。
“放心吧。”岑醉抬了抬眼，又垂下，试探着问：“听说三堂叔家的弟弟过两天结婚，我要不要跟你们一起回去？”
陈闵动作一顿，“你回去干嘛？好不容易放假，在家好好休息，有空就跟朋友出去玩儿。有我跟你爸呢。”
岑醉放下碗，“哦。”
她爷爷奶奶早就去世了，不过老岑在蔺川那边还有些堂兄弟姊妹，年节时候大家都相互走动。
岑醉就见过来林城拜年的堂叔家的弟弟妹妹们，不过从搬到林城后，她就没有回国蔺川。
每次一提，老岑和陈闵总有各种各样的借口阻拦她。
吃过饭她就准备出门，老岑看她大衣里面光腿穿着连衣裙，皱着眉欲言又止，拿起遥控器不动声色地把电视调到中央台的午间天气预报上。
“最近要降温了。”
岑醉往门口走，边回头看了一眼，一听他语气就怪怪的，客厅里就他们三人。
“我不冷。”她说。
老岑气势汹汹地转过头，刚要点评她那裙子两句，就听陈闵隔着沙发咳嗽了一声，朝他递了个眼色，遂偃旗息鼓。
“小姑娘都爱漂亮，大过年的别说她。”
遥控器往桌上一扔，听见关门响，他没好气地说：“爱漂亮，漂亮给谁看？大冬天的露着腿。”
陈闵嗤了一声，白他一眼，“你一老头子懂什么，现在好看的小女孩儿都这么穿，你女儿打扮得埋汰你就乐意了？”
大年初一，街面上车少得可以当停车场，岑醉放心大胆地开着车直奔市区最大的商场。
她一眼就看上了一件大衣，但是不知道他穿哪个号，问他又怕被察觉没了惊喜。又从三楼男装区一路逛到一楼，才拿定了主意，买好了打电话问他在哪里。
叶锋有两秒的时间没有说话，一开口声音是哑的，像是在睡梦中被吵醒。
“你在睡觉？”
“……嗯。”
“昨晚熬夜了吧。”
“嗯。”
“那你睡吧，睡醒了再告诉我。”
“嗯？”
同样的一个字三种不同的语调，岑醉莫名地觉得脸颊发热，脑子里自动出现一副他刚醒来，慵懒又性感的模样。
“我，我有东西给你，晚一点也可以。”
电话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才说：“现在就可以，我醒了，你在哪里。”
迫不及待地要见到她。
她坐在车里，手指扣着方向盘上的毛绒套，小声地说：“那你再睡会儿，我自己过来。”
“开车？”他问，然后说：“还是打车吧。”
岑醉一听就知道他又在嫌弃她的烂车技，不忿地道：“我又不会把车子当成碰碰车开。再说了，我们碰见的时候是你撞了我的车。”
电话里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我故意的。”
“什么？”岑醉诧异道。
“我故意撞的。你们一晚上都坐在一起，还要一起回家。”
入场时他就看到了她，一霎时失而复得的喜悦涌上心头，她的样子、她的声音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
回过神，才发现了她身边坐着的男人，瞬间心情跌落到谷底。
整场比赛，他都没有了心思认真看，所有心神全部用在了偷听后排说话上，队伍夺冠也未能让他情绪好转。
“你怎么能……”岑醉哑然，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心里又倏地一软。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04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