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召唤师之后》泛泛其景

23、第 23 章

　　布恩醒来的时候，周围灰蒙蒙一片，黄沙漫天，可见度低。他跟德莱斯正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干透，只是德莱斯没有醒。

　　布恩不敢离开，他一直守着德莱斯。这个地方不分昼夜，布恩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他已经饿的受不了了，德莱斯还没醒来。食物都在德莱斯的戒指里。

　　“德莱斯，德莱斯，快醒醒。”布恩虚弱得叫喊着。现在他的力气都不足以摇动德莱斯，他只能趴在德莱斯胸口无力的呼唤。

　　德莱斯醒来的时候，感觉有重物压着自己，等清醒过来才知道是布恩。布恩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连呼吸都很弱。

　　德莱斯拿出水喂给布恩，可是布恩喝不下去，他还昏迷不醒。喂进布恩口中的水都在他嘴角渗出。

　　德莱斯拿出白面包狠狠地咬了一口，又喝下一大口的水。在布恩醒来前，他必须保证自己没事。
　　白面包在德莱斯口中泡水后化开，连吞咽的不怎么用，就消失在口中。

　　他灵光一闪，撕下一小块白面包放在手中又倒了一些水，一部分水从德莱斯的指缝中流出，消失在泥土里，一部分被白面包吸收。还不够烂，德莱斯又倒了一次。
　　德莱斯把泡烂的白面包放在布恩嘴里，又撕下一块白面包蘸水擦布恩干裂的嘴唇。时不时掰开布恩的嘴巴看看白面包是不是还在，消失了就再放一块。

　　“咳咳“布恩发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德莱斯扔掉手上的白面包，轻拍着布恩的脸：“布恩，听得到我说话吗布恩。”

　　布恩眼皮开始抖动，他张开眼睛，眼前的混沌慢慢变成德莱斯的脸。
　　“德莱斯？”

　　德莱斯整个人都轻松起来：“需要喝水吗？”

　　布恩点头，德莱斯给他喂了一些水，又喂了一点面包。布恩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一下子吃不了太多。好在吃了东西以后脸色好多了。

　　布恩问：“我们这是在在哪里？”

　　按理说掉进河里不是淹死，就是被冲到岸边，他们呆的这块地方，一点都不像有水的样子。

　　德莱斯回答：“我也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你在我身边。”

　　“这地方好像没有昼夜。”

　　德莱斯惊讶地问：“你之前醒过？也是。对不起，如果我当时早点醒来，你就不会成这样了。”

　　回答德莱斯的是一阵沉默，转头一看，布恩已经看在他身上睡着了。
　　“又睡着了，应该很累了吧。”把布恩安顿好，德莱斯自己也闭眼躺下。

　　似乎这个时间就是原来的黑夜，这一觉他们睡了很久，又几乎是同时醒来。

　　等在这里，他们的食物迟早有消耗完的一天，一定要找到出口才行。

　　布恩更在德莱斯身边，边走边问：“你好像一点都不当心的样子。”

　　“不是你说的吗，危险也可能是变得更强的机会。”

　　“你不像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人，是因为杰西卡不在吧。”

　　“不在我我身边我才担心，他会惹什么事我都不知道。”

　　布恩看得出来德莱斯是在逞强：“不用担心，临行前小霍尔先生给了杰西卡一副有五阶魔法师境界的金属人偶，比你都厉害呢。”

　　德莱斯明显松了一口气，可还是嘴硬说：“谁说的，我也已经五阶了。”

　　“什么时候？”

　　“就在进来昏迷的时候。”
　　怪不得当时德莱斯昏迷这么久，可是昏一下就进阶了，这也太容易了吧。布恩羡慕地看了德莱斯一眼，德莱斯正在低着头看他，四目相对，时间像突然凝固，他们很快收回了目光。

　　布恩转移话题，指着远处模糊视野中的物体说：“那是什么？”
　　“我们去看看。”

　　那是一具尸体，看样子刚刚开始腐烂，应该刚死没多久。身上的衣物是时下流行的风格。如果想的没错的话，这个人也是被怪异的旋涡吸进来的。他身上的衣物完好，没有血液，周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很可能是被饿死的。

　　德莱斯拿走了尸体身上仅有的几枚金币，说：“这个人应该是在我们之前进入这个地方的，走吧。”

　　“那个，不好吧。”布恩指了指德莱斯手上的金币说道。
　　德莱斯收起金币说：“没事，人都死了，留在这也是被埋。”

　　德莱斯又拿出布恩之前见过的葛藤花匕首放在布恩手里：“如果遇到危险，不用管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第一次看见尸体，布恩还是有些心颤。

　　可是后面的路上出现了更多或刚死或腐烂或被分尸的尸体，空气中都弥漫着腐烂味。布恩跟德莱斯就捂着鼻子向前走。

　　路上的尸体在增加，也出现了很多古恶龙骨。德莱斯尽量把每一具尸体都翻看一遍，当然尸体上的东西大部分也被他搜刮走了，他可以确定，这些人都是在约伯河上消失的。

　　远处传来一些“吱喳吱喳”的声音，离他们不远，模糊的环境使他们看不清到底是有什么东西。他们决定往前一点看看。

　　一个壮汉正在啃食一具尸体，他满手鲜血，嘴里正叼着一块肉。

　　布恩跟德莱斯看见了他，那个壮汉也发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