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龙记年》尚玖梁

34、御龙、设定（2）

　　傅筠婧略微汗颜。姐姐，我们按的又不是五行，不是非要集全金木水火土。但傅筠婧还是对此稍微解释了一下。“属性是由相符的咒语召唤出的，也就是说，只有这个咒语它能聚集这个元素召唤这个属性才能起效。而没有金神咒、木神咒、火神咒……是我们没找到相应可以聚集这种元素的咒语。”说完这句话，她好想斜眼。没有找到召唤这种元素的咒语所以、没有这种咒……好像、在说，其实我们的祖先也没有你想得那么聪明一样……
　　“不过师父曾经对没有火神咒有过解释。”傅筠暖说。她的语气软软糯糯的，不像傅筠婧那样刚硬而带棱角。“因为我们东方御龙家主水，无论是龙还是我们的本身，所以火属性在我们这里是很少见的属性，连龙中拥有火属性的也很少。所以，可能在我们的咒语体系里就没有可以召唤火的咒语。”
　　“其实，我们电属性也很少。”傅筠暖又说道，“不过，电属性少，是因为能力很强。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属性太强了，神在造龙的时候就特地少造了一些这一属性的龙，让物以稀为贵。大师父说的。”
　　傅筠婧斜眼看她。这种骗小孩的话……
　　她当时就是觉得这种理论太不靠谱了，所以上课才懒得听。反正，听了也没用，除非有人会来考他们神话学？
　　麦菲惊讶地指着傅筠暖道：“我们也一样！”
　　“在西方的驯龙世界，电属性的龙也非常地少，只要一出现非帝王就是大将……好吧。”她摊手，“这是现在我们加上去的。但是自古我们驯龙人的心里就这么认为，电属性的龙一定很强大，等级超脱一般以上。而现在的事实也证明，只要是电属性的龙非帝王即大将，从来没有大将以下的。”
　　“电属性的龙真的超强的！”她曲臂在胸前握紧拳头，“电属性的帝王级也是帝王级里数一数二的！”
　　“我们大师兄的歆光就是电属性的！”傅筠暖说道。

　　其实，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想很多，只是一提到电属性，她就想到大师兄。她只是想多说一点话，不被忽视而已。说完她才发觉，那么这么一说，大师兄的歆光按照西方的标准来定不是大将就是帝王咯？大师兄果然很厉害。她发自真心地为大师兄高兴。
　　而傅筠婧听到这一句想的是：对啊，所以，看人都是拿死鱼眼发自内心无语地看的。
　　她在心里吐槽道。
　　这么一说，她脑海里还真应时地浮现了歆光那细长空洞的死鱼眼。颓废地要死，却迷之气人。特别是想象一下，它拿这种无视加鄙视的眼神跟对手对视，还没动手，对手肯定就着了……
　　不过，确实，歆光也变相地拉高了大师兄的实力。
　　不愧是大师兄从九墙里面挑出的龙。
　　大师兄有个外号叫“九墙之子”，而“九墙之子”的称号就是从挑选歆光得来的。
　　虽然不是每个御龙家都会像主家一样拥有塔楼，但每个御龙家都会拥有地宫。自然，地宫的规格由主、附家的地位而定。主家的地宫一般要比附家的大上五六倍不止。
　　在古代，地宫是用来储存宝物的，但在御龙家，地宫是用来储藏龙蛋的。地宫造于地下，阴暗幽冷，不见日光，而龙蛋只要存放在阴暗密封的地方就会像古莲花的种子一样永远不会孕育，永远不会坏死，一重见天日，孵化之后，依旧能像古莲一般正常地发芽生长。古人没有冰室，所以他们的先祖就发明了地宫。
　　中*国人的性格就在那里，他们不会一篮子里面都放好蛋，他们喜欢保守起见，谨慎小心，所以每一间暗室放着的蛋都是良莠不齐。这样也是为了预防盗蛋。就算被盗，也不会盗尽所有的好蛋，掏空一家的家底，致使家族的衰落。地宫里的每一室每一格都是一个家族一代一代建造的，布局层层递进，没有路可以从前到后直接贯穿全部，只能一面墙一面墙地砸开。所以，就算放尽了一室的好蛋，子孙也未必受用得到。
　　御龙家的每一座地宫都酷似皇陵。浙江气候潮湿，但他们也能运用龙配合使用糯米灰浆和三合土，把地宫造得坚固异常。所以，即便是力气极大的人，敲开一面墙都极其费力。更不用说一晚敲完全部墙的可能了。
　　敲墙，也是他们御龙家迎接新丁的仪式。用这种费劲、隆重的取蛋过程来庆贺子孙的降世。
　　按照龙家的传统，每家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每家的家主就会重启地宫，为其选龙。如果出生的是男孩，就会为他重开一面墙，女孩则一般对待。但如果出生的孩子天赋异禀，不管男孩女孩，都可以家主选择按照他的天赋相应地为他敲开二至九面不等的墙，拓宽选龙的范围。天赋越高，墙数越多。九，在古代中*国代表“无穷无尽”，即至高，所以，最多只能开九面墙。而能开九面墙的人寥寥无几。你为他开九面墙，整个龙家都会注目着他的成长，看他配不配开出九墙。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一般没有人敢轻易开九墙。
　　当年大师兄出生的时候，大师兄的爷爷就断定他天赋不凡，造化非常，所以特地在他五岁那年，为他开出九面墙，任他选龙。本来在座的众人都以为他会在众多的龙蛋之中会挑走至少两个以上的龙蛋——毕竟，多多益善，但大师兄慢慢地转了一圈之后，只从里面拿走了一个。旁边的人提示他可以再挑几个，他却很从容地说道，一个就够了。而他挑走的，正是数量少之又少的雷龙之蛋。要知道就算是开九面墙也并不一定能有一枚雷龙的蛋。因此，竺以家的孙子竺以研确实天赋出众聪颖不凡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师兄也被认为可能是这一代里面最出色的御龙子弟，被人称做“九墙之子”。而这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被推翻。

　　“那你们都会吗？”麦菲问道。
　　“什么？”
　　“什么？”
　　傅筠婧回神，和傅筠暖一起茫然地问道。
　　“你们上面说的那些。”麦菲说。
　　“只有一些会。”
　　“只会一点。”
　　她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这一代因为学业繁重了，所以并没有要求我们必须学控音之术。”傅筠婧解释道。
　　“因为学一门乐器很费时间。乐调里面有一段曲调代表高兴，一些代表伤心，另一些代表激动。只有相应情绪的曲调才能激起同样情绪的共鸣。而不同乐曲它的悲伤、高兴、激动的程度是不同的。在你应战的时候，你想要随手拈来一个曲调，必须保证你学得够多够熟。而且，控音术对你的魔力控制也要求很高。所以，很难。”
　　“那符呢？”麦菲又问。
　　“会一点点。”傅筠婧有点底气不足地说。
　　“我也是。”傅筠暖轻声地说。
　　她们俩实在不好意思告诉麦菲，一个不学是因为她觉得直接跟人干架要比写什么歪歪扭扭的符语爽得多，另一个没学好是因为她根本记不下来那些歪七扭八的咒语。
　　麦菲有点失落。她本来打算她们两个如果会的话可以现在就给她演示一遍，让她见识见识中*国御龙家的咒语体系究竟是什么样子。
　　“不过我们可以给你看水神咒。”
　　“不过我们可以给你看水神咒。”
　　她们看出麦菲的低落，声音轻响不同却整齐划一地说道。
　　也只有水神咒她们是可以见人的。傅筠婧心里腹诽。
　　傅筠暖瞄了一眼姐姐，读懂姐姐的心理，在心里表示赞同。
　　傅筠婧站直，上前几步，傅筠暖随意迈腿让到一边。傅筠婧缓缓抬起右手，竖直摊平。慢慢地、手掌前方开始凭空渗出一颗一颗的水珠。麦菲双眼一移不移地看着前方慢慢汇集的水，不由自主地从床边移开，走近来看。
　　水越渗越多，汇成一个近约四十厘米长略带微微厚度的圆饼。傅筠婧双眼不眨地聚精会神地看着水盘，缓缓地收紧手指，缓缓后移。麦菲就在这个时候，看到水饼开始浮现水纹，细长如蛇游弋到一点，渐渐化为锥形，傅筠婧的手猛地收紧，整个水饼就一瞬之间拉成漩涡，然后在眨眼的瞬间，就全部吸到了傅筠婧的手里，凭空消失地无影无踪。傅筠婧又把手摊开竖起。这时，傅筠暖迈步走到她的对面，同样张开手，与她对立。她们手掌之间的空隙开始涌出水流。从中心涌出慢慢蔓延出整个圆面。还是跟刚才一样的水饼。但是要比刚才的厚一倍。——两人施力，厚度加倍。当扩展出刚才一样的大小，姐妹俩个同样的动作，向后收紧。同样是刚才的形状，同样是拉成锥形漩涡，但此刻对立的拉动，相对的漩涡，却拉成截然不同的景象，像陀螺，像航拍的星云，像拉长的土星。虽然所有的水都粘连在一起，没有一点的空隙，随着拉动却并未中空，似乎在她们拉动的瞬间又注入了新水，使整个拉动更加地饱满。拉长到一定的程度，她们开始放开手指，回缩，那拉开的图形开始一点一点的收缩。麦菲本来以为会缩回成之前的圆盘，但那悬空的水，以某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居然缓缓聚拢成了水条，连站在她们旁边近距离观察的麦菲都没看清它是怎么从一个陀螺在压回一个圆盘的过程中变成一个水条的。就好像她们是回收的同时又控制好节奏、速度收回了外面多余的水使它在一幅十分和谐的画面里聚成了一根水条。傅筠婧、傅筠暖张回到手掌之后都缓缓聚拢四指，以一种十分协调的速度将食指移到水条的两端，然后慢慢靠近。指尖缓缓拉近，就要碰触到对方的时候，两个人突然迅速地跨步，脚尖相抵，极速的一个转身，麦菲就看到两个蓝光光速地射出，无声地撞到了两边的墙上。在她们两个背对相向指尖相对的方向只见两个瓶盖大小的水印。——是刚才射出的水珠！
　　“啪啪啪啪啪……”
　　响起了一阵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