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72 信任是互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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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最起码，这个恶人不应该是你呀。。。而且，既然你知道，应该，应该，阻止。。。”莉莉的声音越来没底气。
“莉莉，他只不过是个格兰芬多的学生。” 西弗勒斯握住莉莉的一只手，柔声说道，“对于他，也就是不能再上学了。”
“对呀，正如你说的，一个学生，难道会有那么大的影响吗？” 莉莉接下西弗勒斯的解释，另一只手搭在西弗勒斯的手上，仿佛要竭力抓住最后的机会说服。
“莉莉，你糊涂了。”西弗勒斯开始有点失去耐心，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呼吸，用平静的口吻低声说道，“一个狼人，被校长庇护着，在霍格沃茨待了五年之久。如果传出去，不要说家长和社会舆论的反对，就是政府也会插手。那个时候，不用魔王做任何添柴加火的事情，老头子被踢掉的几率也会是百分百。”
这个道理，莉莉当然懂得，她慌乱地摇着头：“可是，如果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茨，这个学校就会落入你们的手里，不是吗？”
西弗勒斯屏住呼吸好长时间，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说道：“其实，莉莉，很久我都想说了，学校在魔王的手里不见得是坏事。”
“怎么可能。”莉莉抿着唇，尽量放低激动的心情，她凑近西弗勒斯，一脸的不可置疑，“虽然校长和魔王对立，起码邓布利多不会滥杀无辜呀。”
“魔王也不会。” 西弗勒斯不假思索地反驳。
“你觉得魔王会允许反对他的学生在这个学校生存吗？” 莉莉针锋相对，口齿伶俐。手也从西弗勒斯的掌内脱离。
“你以为邓布利多这么做，是因为他的仁慈和宽容吗？”西弗勒斯把背靠在椅子背，不甘示弱的反问。
“难道不是吗？”莉莉急切地想说服西弗勒斯，脸已经涨得通红，祖母绿般的眼睛都好像蒙上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光芒，“他爱学生，他爱学校，他爱他为大家所做的一切，这些都是超越权势，超越能力，超越自我的表现。”
西弗勒斯轻轻叹口气，抿着唇，黑洞似的的眼睛深不见底：“我们不争了，好吗？再怎么说，你是中立的呀。”
“现在我并没有讨论我们，我是说其他人。” 莉莉没有忽略西弗勒斯眼中的隐藏。
“莉莉，这种时候，能自保就不错了。” 西弗勒斯转移话题，希望把注意力转到仅仅他们俩个人身上。
莉莉没有买账，继续沿着刚才的思路走下去。她站起身，低头收拾着餐具，说道：“如果你不做这件事，保的就不止我一个人。”
西弗勒斯跟着起身，很快地把自己的餐具放入托盘里，然后在莉莉耳边小声强调：“如果不这样，你连自己都难保。”
莉莉烦躁地摇摇头，没有接话，只是一声不吭地同西弗勒斯一道把托盘送到接受台，然后走到喧哗的走道旁边的窗户下，靠着墙，双手交叉抱肘，低着头，专心看着脚尖。
“请不要生气。”西弗勒斯站在莉莉的对面，终于首先开口。
柔和的声音无法代替那句貌似道歉，实是不妥协的请求。
莉莉转过身，望着窗外宝石蓝的天空，小声喃喃：“这样太自私了。”
西弗勒斯从背后搂住莉莉的腰，唇绕道侧面，在莉莉的脸上轻啄，说道：“我们现在不争论这些，反正我还没有找到。”
莉莉身子微微后倾，享受笼罩周身的温暖。她闭上眼，眼前一片雪白。莉莉咬了一下嘴唇，下了决心般地说道：“西弗，就算是我求你，答应我好吗？不要这个方法，什么方法都行，就是不要这个。” 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莉莉心里加上一句。
西弗勒斯僵直了腰，松开环绕莉莉的手臂，问道：“莉莉，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怎么？” 莉莉警铃大作，马上意识到说漏嘴了，西弗勒斯的嗅觉不是一般得敏锐。
“你知道，是不是？你一直都知道，知道他是狼人，知道他变身在哪里？” 西弗勒斯抓住莉莉的肩膀，搬过莉莉的身子，紧紧锁定莉莉的眸子。
莉莉撇过头，侧脸躲避西弗勒斯的直视：“西弗，我不是有意瞒着你。”
西弗勒斯的手松开，不含任何感情地说道：“我了解，我的确不能够被信任，这次就是很好的例子。”
莉莉直过头，看着西弗勒斯早已苍白的脸，仿佛听到什么东西摔到地上，支离破碎了。胸口突然尤其的沉闷，几乎不能够呼吸一般。曾经几何，他们之间会出现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他们不是一贯的默契，一贯的相信对方，一贯的毫无保留吗？可现在，就算是面对西弗勒斯痛楚的悲哀，莉莉还是不能坦诚。眼前的他渐渐变得模糊，莉莉嘴唇颤抖着，拼命地咽着口水，想要阻止眼前的雾气下落。
“不要这样，我会难受的。”西弗勒斯一把搂住莉莉，一只手绕过莉莉的发丝，轻轻地按着她的头，直到莉莉的双眸贴上他的肩膀，校袍的那一块瞬间被侵湿。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在一起。”西弗勒斯以轻不可闻的声音坚定自己的初衷。
又是月圆之日。
自从那天的疙瘩之后，西弗勒斯再也没有提及此事，更没有追问莉莉有关任何拉姆斯变身的事情。不过凭着莉莉的第六感觉，她觉得这件事并没有像表面似的被放下。尤其是今天，一切如常，西弗勒斯等到快到宵禁的时候，才像往常一样，送莉莉走进格兰芬多的大门，可莉莉就是心绪不宁。
她站在格兰芬多的大门口，心里越来越慌张，连自己手心被紧紧捏住，已经满是汗水都没有觉察，一直到她转身打算打开大门，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湿漉漉的。
不顾被学校管理员阿格斯逮住的危险，莉莉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斯莱特林的塔楼。
“亲爱的，现在已经过了宵禁，你应该出现在格兰芬多的塔楼里。”斯莱特林的入口石墙惊讶地说道。
“我有急事，想找西弗勒斯。”莉莉焦急地回答。
“好吧，下不为例。”大概被莉莉的坚定感染了，石墙犹豫片刻，还是从中间裂开一条缝。
莉莉这才意识到自己来的太匆忙，专递消息的特殊纸飞机没有带上。现下只有一个办法了。她赶快掏出魔杖，低声念了句“消息传递。”一个拳头大的碧绿光球从魔杖末端弹出，悬浮空中。莉莉用魔杖指着光球说道：“寄至斯莱特林的塔楼，西弗勒斯，你在塔楼里的话，请速回话，完毕。”魔杖垂下，光球哧的一声，飞进了石缝里。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五分钟过去了。
“也许出了什么差错，孩子，光球不会飞太长时间，这你是知道的。”石墙看着在原地打转的莉莉，同情地安慰。
莉莉抬头看着窗外圆得不能再圆的月亮，冷意从脚直窜向头顶。
“糟糕。”莉莉冲出城堡，还没跨出一步，眼前一晃，一个夜精灵飞了过来。
“请回到城堡里，现在已经是宵禁时刻。” 夜精灵手一撑，挡住莉莉，金眸闪过警觉。
莉莉先是一愣，随即灵机一动，说道：“我在找一个朋友，他大概在城堡外。”
夜精灵惊讶道：“我们会找到他的，你先进去。”
莉莉点点头，表示满意，转身之前，不忘补充一句：“请尽快找到他。”
很幸运的回到寝室，莉莉默默地做到床上，蜷缩着身子发呆。现在她什么都不想，除了祈祷西弗勒斯在斯莱特林的塔楼里，只是她的光球没有找到他而已。
随着夜越来越沉，莉莉就越来越不安。同寝室的Magenta早已睡熟，而莉莉却起身来到窗边，抬头望着发着银白光芒的圆月。
屋子里的暖气异乎寻常的闷热，莉莉烦躁地打开了一扇窗。
冷风瞬间灌进窗，莉莉打了个哆嗦，周身清凉不少。莉莉双手搭在窗台，眺望远方。从这里看不见打人柳树，满眼只是黑压压的禁林。一切都死寂般的沉默，仿佛没有生命似的。
突然，莉莉的眼前一花，还没等她回过神，一个黑色的东西擦过莉莉的脸，撞进窗户。莉莉差点出声，她惊恐地转身，那个物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尽管地面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却还是硬生生地带着不小的咚的一声。
莉莉捂着嘴，第一反应就是冲到床边拿魔杖。还没等她举起魔杖对着那个异物，那团东西翻腾一下，却传出一声咒语：“沉沉入睡。”
被这个意想不到的变数愣住，莉莉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倒下，相反的，她神智清醒地看着那个黑黑的东西站立，抖开了翅膀。
一只蝙蝠！
一只半人高的蝙蝠！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72 信任是互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