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莉莉（HP）》虎妞格格

63、62 伏地魔

　　“你在找什么东西吗？”一个细小飘渺的声音从西弗勒斯身后传来，只是在这个寂静的屋子里，一门心思扑在找东西的西弗勒斯宛如听到了巨雷一炸，惊得马上从难堪的位置呼的站了起来，猛地一转身，眼睛盯着声音的来源，手里紧紧地捏着魔杖。

　　这也不怪他，都快一个小时了，他在这个盥洗室里来回走了十几趟不说，每一个马桶，他都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看过，每个马桶盖子都打开过了。这个时候，他正逐个蹲到马桶下端，希望找出什么不一样的记号和异常来。只是很失望，什么线索都没有，他能够想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没有任何的与众不同。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在这个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盥洗室里，不曾有任何人打搅他的搜索，直到现在。

　　很明显，问问题的是一个鬼魂，双脚不沾地，仿佛一叶没有重量的羽毛，上下微微摆动，飘悬在空中。她的个头不是很高，确切的说，应该同西弗勒斯不相上下，只是因为悬空，整整高出了西弗勒斯一个头，所以当这个瘦脸长发大外加超大圆眼镜的女孩儿飘到西弗勒斯面前的时候，西弗勒斯很不自在地，却又不得不，仰望与其对视。他在片刻的犹豫后，清楚地意识到这位就是盥洗室的主人桃金娘。上下打量一番，西弗勒斯眼角一抬，假装不在意地问道：“你觉得这里有什么？”

　　“这么没礼貌，有你这么请教女孩子的吗？”桃金娘撅起的嘴巴可以挂上啤酒瓶子了，她怨念充充地嘟囔完，双手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

　　西弗勒斯厌恶的眼光一闪，随即强压到眼底。他忍下一口气：“请问，除了你，还有别的什么住这里吗？”

　　“这还差不多。”桃金娘放下干干的双手，一抽鼻子，很干脆利落地答道，“没有。”

　　西弗勒斯咬咬牙，心里咒一句：“说了等于白说，问也白问了。”他原形毕露般地，冷哼一声，狠狠瞪了桃金娘一眼，转身打算继续自己的搜索。

　　“你想在这里再待会儿吗？”过了一会儿，桃金娘小声地谨慎地问道。

　　“是的，不过你可以滚了。”耐心用尽，西弗勒斯抬高声调，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哇唔。。。”桃金娘受到沉重打击，转身钻进了离她最近的一个铜龙头。

　　西弗勒斯瞟了一眼跌跌撞撞飘走的桃金娘，轻蔑地一笑，收起了魔杖。可下一刻，他却恢复了眉头紧锁的状态，一个小小的四年级学生，难道真的可以就这么发现这个世代校长教授学生都无法找到的秘密？何况常驻这里的桃金娘，还可以完全畅通无阻地穿梭在每个马桶，每个。。。

　　西弗勒斯猛地朝桃金娘消失的地方奔去。龙头！对呀，除了马桶可以和看不见的管道相连，龙头也一样是的。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西弗勒斯深深吸了几口气，才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最靠近门边的一个铜龙头，弯下腰，仔细地检查起来。

　　终于，一个刻有小蛇记号出现在一排正中间的铜龙头后面。它很不起眼地和暗红的铜色混为一体，却被雕刻得惟妙惟肖。卷曲的身子在后面底部，如果正对着龙头，只有吐出的蛇信子可以看得到。只要不是有心地仔细地看着，还以为是附属在龙头上的一道刮痕。

　　西弗勒斯的心狂乱地跳动着，一种十分坚定的预感冲上脑门，这个一定就是通向密室的入口。他缓慢地伸出右手，快要触及到蛇头的时候，却停住了，本来就加快的心跳现在变得超负荷运作。好半天，西弗勒斯才稳住呼吸，终于把手绕过龙头，手指微微颤抖地按了一下蛇头。

　　没有任何动静。他深深吸口气，屏住呼吸，右手改为试着旋转龙头，出来的却只有哗哗的水。

　　“打开密室，打开密室。。。”沙哑寒冷的声音突如其来，而且前所未有的靠近，仿佛只有一墙之隔。

　　龙头仿佛突然变得无比烫手，西弗勒斯触电般地倒退了好几步才站定。

　　“打开密室，打开密室，打开密室。。。”墙后面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每一声都清晰低沉，每一声都毫无遗漏地回旋在西弗勒斯的耳边。

　　仿佛受了盅惑般，西弗勒斯走上前，右手覆上了小蛇。他紧紧盯着那个龙头，木然地跟着重复着：“打开密室。”

　　铜龙头的出水口在西弗勒斯的眼前逐渐变大，西弗勒斯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龙头下面的水池逐渐消失，直到水管洞口宽敞得足以让一个成年男子滑进去才停止。西弗勒斯望着深不见底的洞口，抽出了魔杖。

　　“打开了，打开了。”空洞的声音突然变得真实，低沉的语调伴随着回音。

　　远在伦敦郊区，一幢摇摇欲坠的两层楼小洋房孤寂的杵在一大片齐人荒草坪中间。伸手不见五指的一个房间里，微乎其微的呼吸声在沉默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响亮。伏地魔突然睁开双眼，从来不受黑暗的束缚的锐利鹰眼，锁住面前的一座半人高的蛇形雕像，嘴角微微地翘起。巨蟒的感应在第一时间传递到了他的体内，西弗勒斯打开了斯莱特林的密道，自己大胆却没有十全把握的栽种终于有了结果。多少年了，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吗？不，要真正算起来，应该从他还没有出世就开始无意识的寄托了吧。一晃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那一幕仿佛刚刚发生在昨天。。。

　　“你就这么等不及了吗？”汤姆抓住已经把姓氏改为普林斯的艾琳的肩膀，粗暴地摇着，“他就那么宝贝？”

　　“我从来都没有许诺你什么，而你亦没有，不是吗？”艾琳的头瞥向一边，瘦弱的身子随着汤姆猛烈地摇晃而摇摆不定，仿佛下一刻便化为碎片一般，可同身体的不堪一击相比，她的声音异常倔强，倔强得无懈可击。

　　“可笑，是谁总是巴巴地找我下棋，是谁总是努力学着黑魔法，是谁总是在深夜出现在无人的大厅里学习。”汤姆重重地推了艾琳一把，艾琳趔趄地后退几步，终于没有站稳，任凭自己跌倒在地上，双手却没有阻挡惯力，而是捂住腹部。

　　“你不也是。”艾琳强忍着痛，嘴上却毫不妥协。

　　一时俩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沉重的呼吸声，一边覆盖着怒火和恨，另一边夹带着倔强和痛。

　　“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回来的？”汤姆磨着牙，恶狠狠地质问，“十年都等不了吗？”

　　艾琳双手撑着地，摇晃地站立起来，缓步走向汤姆。十年不见，他变得太多，以至于一开始四目以对的时候，她都怀疑自己的眼光，是否认错了人。只是那一句毫无情绪波动的“艾琳”，她才确信，这个已经从一个苍白的小个子，完全长成高挑精瘦的男子，是她遥远梦里的同学。十年了，他的眼里从没有波澜，何以变得如此仇恨，从少年的轻狂，变成了魔王般的威严，从没有温度的气质，变得让人无法自制的躲闪和恐慌。不要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把自己交给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麻瓜，一个可以天天关心她，爱护她，包容她的小职员。如果那样，她是不是也太高估了自己。

　　艾琳眼中含泪，却轻蔑地挽着嘴角说道：“你说过要走吗？你说过回来吗？你说过等你吗？无所不能的，受人崇拜的，学生级长，斯莱特林的学生主席，英勇奖章的获得者，教授的宠儿和最高贵的收藏品，你不屑对吧，你根本就不会在意，只要你挑挑眼神，任何人都理所当然地跟随你，无论是斯莱特林的，还是其他什么学院的，她们都会随着你的意愿而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更何况像我这样又小又丑，既没有什么的出众才能，也没有显赫高贵的家庭背景，大概连眼角都不用朝我抬抬。现在呢，呵呵，蛇王的本性理因如此，永远也不可能有人背叛，即便是最为弱小的人。哼，因为，背叛人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汤姆额边的青筋鼓出黝黑扭曲的脸，显得格外的突出。狭长的眼睛嗜血地盯着近在咫尺却毫不畏缩的艾琳，胸膛竭力压制着排山倒海的怒火，嘴唇却轻描淡写地张开，没有任何波澜地说道：“那么，你就等着收尸吧。”

　　“你。。。你。。。“艾琳倔强无畏的双眸终于出现裂痕，强行忍下的泪水溢出眼底，顺着脸颊，瞬间滑落到了下颌。她拼命摇着头后退，“你不会的，不会的，不要让我恨你，不要让我恨你更多！”

　　“这么说，你已经恨了。”汤姆似乎满足于艾琳的反应，他不屑地冷笑一声，“既然如此，再恨多些也未尝不可。”

　　艾琳茫然地望着眼前这个仿佛已经不认识的男人，开始语无伦次：“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残忍。。。不，不要，我请求你，不要让我的孩子还没有出世就没有了父亲。”

　　“孩子？！你说什么？孩子？父亲？你这该死的女人。”汤姆稍微缓和下来的情绪一下又被激起千层浪，他下意识望着艾琳依旧平坦的腹部，“是你背叛了我，你觉得我会允许他的孩子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吗？”汤姆掏出魔杖，声音冷如千年寒冰。

　　艾琳倒退着，直到后背抵着身后的一堵墙。她双手捂着腹部，声音因为害怕而沙哑：“那是我的孩子，孩子没有错，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无情。”

　　“你知道吗？往往说别人无情的，从来都是在指自己，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的背叛，你的无情！”汤姆挥了一下魔杖，一股黑烟从魔杖末端飘出，回旋着朝艾琳飘去，“你现在已经无法保护他了，据我所知，你早就毁掉了魔杖，也很久没有使用魔咒了吧。”

　　艾琳不敢质疑地站直了身子，眼睛紧紧盯着缓缓飘来的黑烟，整个身子都像是抖落的树叶。她绝望地把头微微仰起，一只手捂在心脏所在的胸口，另一只手傅在腹部：“没错，在我决定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毁掉了魔杖，而且再也没有用过一次咒语，但是，应该称，尊敬的王，您不会忘了，即便没有咒语，母亲的血液是和孩子连在一起的，那是最强大最有力的保护层，爱可以换得生命。”

　　“爱？你是说纯粹的爱吗？！”汤姆大笑，整个身体都随之颤抖，“你敢承认你同他之间有着百分百的爱吗？艾琳，不要自欺欺人了！”

　　艾琳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当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满是清澈：“我对孩子的爱是纯粹的，而这个孩子携带了他无私的包容，无尽的爱恋，无穷的宠爱。这些，足可以阻挡最强劲的恨。”

　　汤姆的手仿佛要把魔杖给捏碎，整个人定住。她是对的，尽管不想承认，他心中的恨有多少，大概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而艾琳的爱给予了别人多少，他更不想深究，可事实是糊弄不过去的。置死的咒语到了嘴边，却停留不前。汤姆没能杀了她，更没有杀死她腹中的胎儿。理由，当然就如同他在艾琳被黑雾缠绕后晕倒之前甩下的话：“我改变主意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看着你们被抛弃，看着你们被蹂躏，被折磨。。。”

　　当汤姆第一次看到西弗勒斯，是艾琳刚刚自杀之后不久，当时，他已经被魔法世界称之为伏地魔。他一直都清楚普林斯一家的一举一动，却从来不曾亲自去探视过。有什么好看的，伏地魔不屑地想着，恨在他的心中延伸，宛如他日益膨胀的魔力，宛如他狂喜在艾琳的凄惨遭遇。他知道，艾琳也知道，是谁让他们永无安宁之日，她知道，麻瓜是多么的脆弱，多么的无能，稍微的挑拨和施法，就可以让他整天以赌博为业，酗酒为食，打骂为家常便饭。伏地魔有种预感，总有一天，她会离开他，离开这个不值一提的小人，不值一看的麻瓜。

　　没错，现在她走了，终于离别了以泪洗面的日子，吵吵嚷嚷的场景，心有力而力不足的牵挂。只是，她走得太彻底，什么都没有眷恋，什么都没有留下，她只是安安静静地，吞下了满满一瓶的安眠药，没有任何波澜的，走了。

　　那个该死的西弗勒斯，为什么长得如此像她的母亲，连孤傲倔强沉默都继承了个十成十。这样更好，伏地魔咬牙切齿地想着，看着他，他的脑海便充满了那个绝望痛心女人的身影，那个连死都会让他再加上一层恨的女人。况且，这个艾琳的翻版，原来会蛇语。很明显，西弗勒斯不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的这个连本人浑然不觉的技长，完全是从另外一个人那里继承的。伏地魔隐而未发的魔咒毕竟影响到了最为柔弱的胎儿，他的烙印，他的恨，将毫无顾忌在这个小孩子的身上延续。

　　可另伏地魔不解的是，原来这么孤寂的小孩还有人搭理，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而且还是一个富家小姐。看她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伏地魔就肯定西弗勒斯不会买账。这也难怪，他是艾琳的儿子，倔强的性格是骨子里特有的。只是，她的妹妹什么时候起却靠近了他的心。

　　看着他们一年一年的长大，一年一年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靠近，伏地魔的心里莫名的狂躁。西弗勒斯身上带着他打下的烙印，他刻上的印记，这个孩子注定为他所用，为他命是图。这样不正好吗？他会让他拥有最强烈的恨，实行最残忍的抛弃，世上没有比纯粹的恨更有力量，更有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