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莉莉（HP）》虎妞格格

61、60 吵架

　　四年级上学期的排课是詹姆最满意的一次。上午的必修课包括魔法，变身，魔药，这些课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然而让他雀跃的是三门课，没有一门是同斯莱特林的学生在一起上。

　　在定夺了下午的选修课后，詹姆有种自己的逻辑分析能力飞跃提高的感觉，那可是他花了好几个星期，运用了排除法，优先法，推理法，心理学，等等任何可以用上的分析理论而拟定的课程。功夫不负有心人，除了飞行课，他如愿以偿地同莉莉一起选修了防御和东方魔界史，而西弗勒斯则选择了攻击和黑魔法概论。

　　好事不成双，从三年级下学期起，詹姆就注意到莉莉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他们，一开始还就是无事不交集，不废话，不登三宝殿。可慢慢，等到学期结束，就演变成了顶多打声招呼，连偷偷的变身练习也缺席了。经过了漫长的，老死不相往来的暑假后，另詹姆更加沮丧的是，本来淡忘的疏远感觉，却因为西弗勒斯在课堂上的缺席，反而显得尤其的明显了。

　　“你说莉莉是不是现在老是躲着我们？”詹姆眼睛盯着教室另外一头莉莉的背影，轻声在小天狼星耳边问道。

　　小天狼星瞟了詹姆一眼，默声回敬了一副“现在才感觉出来的”看白痴眼神。

　　詹姆正确无误地接收到小天狼星的回答，耐着性子，咽了一下口水：“我是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小天狼星盯着前方，懒洋洋地反问：“还用问吗？”相比于詹姆的坐立不安，小天狼星却仿佛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如果莉莉远离他们，甚至根本就对他们不理不睬，这样他反而会处在更加舒适的位置。几个月前，他同詹姆坦诚不公地那次谈话，还历历在目。

　　“如果，我是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打算怎么办？”詹姆听完小天狼星的陈述，半天，才犹豫地问出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我弟弟同我说的一切，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小天狼星低着头，没有看詹姆，尽管他感受的到，詹姆正眼睛一眨不眨，屏着呼吸，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好兄弟，这次也不会例外。”小天狼星很平静地说道，“如果有一天，选择是我们俩之间，就不会有选择，只有你。”

　　“小天狼星，我会记住你的让步，让梅林给我机会，报答你的这份友情。”詹姆伸手搭上小天狼星的肩膀，重重地拍了几下。

　　是啊，其实还会有什么原因呢？詹姆自嘲地想着，人家快乐着呢，何必自找无趣，可为什么总是无法放下，这才是最扰心的。詹姆凝视距离他有整整一个教室之远的俏丽背影，无法挪开眼睛。

　　一个暑假之后，她又拔高了好些，是不是去了太多次的游泳池，皮肤晒得十分健康的铜色，同时她还瘦了一大圈，本来圆圆的下巴开始拔尖了。配上依旧棕红色的波浪长发，和依旧晶莹翠绿的双眸，真是该死的美丽。

　　可偏偏这一切不属于他。暑假三个多月，都没有见到她，本来以为可以稀释感觉，可偏偏在海边躺着晒太阳的时候，在热带丛林捕捉奇异果的时候，在非洲大沙漠游荡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起她的身边有个他，是不是在携手奔跑在海浪之边，漫步在松林之中。

　　好不容易下课铃声响，詹姆赶到莉莉面前，期待慢慢地说道：“莉莉，我们会在这个星期六重新开始练习变身，下午三点。。。”

　　话还没说完，莉莉的表情尴尬地打断：“呃，那个，詹姆，我想，有你们三个先练着，这个学期的功课比较忙，所以我觉得应该暂时停下一段时间。”

　　“是他不愿意吗？”詹姆酸酸地瞪着眼。

　　“不关他的事。”莉莉简洁地回答，却又觉得不准确，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俩。

　　果然，詹姆不买帐：“怎么会无关，如果不是他不让，我认识的莉莉绝对不会。。。”

　　“詹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莉莉叹口气，没有同詹姆争论下去，而且她也没有什么可争论的。

　　现在的情况真是如同昏暗的浓雾，使人无法看得清楚。既然伏地魔想要拆散他们，就不应该一开始三番五次地说服西弗勒斯加入。现在西弗勒斯心甘情愿地加入了，拆散他们又会有什么好处呢？难道仅仅是为了不爽麻瓜出身的她吗？那伏地魔也太小鸡肚肠了吧。

　　他们的计划是可以帮助小天狼星，这又是为什么，是为了拉拢他吗？或者还有其他的原因。每次同西弗勒斯讨论的结果，都是一无所获，最后还是紧紧拥抱在一起，抛开一切的不确定，俩个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他们唯一的共识，就是得远离四人组，不单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也是为了他们好，没有了交集，就谈不上什么利用啦，回报啦，挑拨啦。

　　“为什么要这样？”詹姆看着莉莉依旧清澈见底的双眸，第一次觉得莉莉距离他越来越远。

　　莉莉面对这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干脆选择完全忽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詹姆抓住莉莉的胳膊，硬是否定心里的感觉，“莉莉，什么时候，我们之间边成了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了？就算是他是你的男朋友，难道你就不能交其他的朋友了吗？这种人，怎么会值得。。。”

　　“他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的。”莉莉发现自己怎么总是打断詹姆的话，很不礼貌，可是她就是听不下去。

　　“你怎么知道？”莉莉的辩护无疑更加吹大詹姆的火气，“他同那些斯莱特林伏地魔的追随者来往密切，谁知道他们在背后。。。”

　　“那么你的，你又做了些什么？”莉莉鄙视自己再次打断别人的话，却没有让步，“整天不是泡妞，炫耀自己抓小金球的伎俩，就是找西弗的茬儿，违法校规。格兰分多是最正义最热情的学院，你为什么不多花些精力在提高自己，关心时事，看看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上面，而不是时刻挑西弗的错。”

　　詹姆喘着粗气，抓住莉莉的手陡然放开，半响才嘴唇微动：“我只是不想你受伤。”然后跃过莉莉，闷着头跑开了，留下莉莉在走道边愣神了好一阵儿。

　　在自己寝室的西弗勒斯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晚上九点到桃金娘的盥洗室。对于无因无果的指令，西弗勒斯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其实对他的工作没有什么抱怨的，纸条一到，就是时间地点，极少加上人物，大多是会有谁谁出现，然后会有些谈话之类的。他的闭气术和耳聪术已经十分有成就了，所以每次偷听的任务都完成的成功。

　　这次的字不似以往卢修斯贵族特有的高贵华丽和繁琐，却是张狂的草书，如果不是西弗勒斯熟悉这类消息的内容，他确信自己会十分费劲，才能吃透句子的意思。

　　另西弗勒斯震惊的是那一行小小的句子下的签名：伏地魔。他竟然亲自交待这个实在是不起眼的任务，或者，十分起眼的工作？！

　　带着无限疑问，西弗勒斯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是一个在城堡二楼最西边的一个盥洗室，常年闹水灾，谁都不愿去，甚至连接近这个屋子都好像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西弗勒斯踩着地上湿漉漉的青石，左右打量着，的确是个秘密谈话的地方，不但方圆多少尺都不怕有人接近，而且墙上排满的镜子，正好把整个盥洗室看得个一清二楚。他来回镀步，最后钻进了正好在中间的一个马桶室，躲藏了起来。

　　“出去，出去。”沙哑的声音仿佛喉咙里被血充满，低沉得让人听着就喘不过气。

　　西弗勒斯压住狂跳地心脏，屏住呼吸，朝着门的方向望去，尽量想分辨来人的方向。

　　没有脚步声，也没有说话声，一切仿佛是时间停止般的沉寂。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杀人。”声音再起，这次加上了毛骨悚然的兴奋。

　　西弗勒斯僵硬着脖子，把头转向左边，隐隐的回声是从身后传出。

　　怎么可能，后面是墙，一堵结实的，货真价实的墙啊！

　　他抽出魔杖，猛地转身，面对的，却是一片雪白，尽入耳朵的，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