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鏡花水月》何許生生仙

10、木馬屠西岐─古人征戰幾人回

　　原來這場婚宴在西歧封神後，在歷史時間軸上是不存在的，這麼說之前在夢境裡那位神似阿波羅的男神，莫非就是文王的前世時間線發生了異動，我認定到。但克洛諾斯即便能吞噬破壞時間，他的詛咒會為什麼和人間的時間線有關？他詛咒的不是文王嗎？這兩者間到底有何干系？
　　我絕不想祥和美好的西歧那麼快就遷入到毀滅之災的西歧戰爭中來。我決定去找時序三女神和命運三女神搞清原委。不然在不明不白中，我將無法招架毀滅西歧的命運，我決不能看著西歧像自己變成散仙，即便戰爭無可阻止地發生，我也要像改變自己的命運一般改變西歧的命運。我知道，哪怕連玉帝都不知道的事，但時序三女神和命運三女神一定會知道。我在雲門找到了時序三女神，歐諾彌亞、狄刻和厄瑞涅。她們用雲霧來鎖上雲門，驅散雲霧打開雲門。她們是奧林匹斯山大門的守護者，司掌著人間的時序。時序三女神見我來勢洶洶，神色不妙地問道︰『尊貴而帥氣的軍師姜子牙，祢怎麼會到這兒來？』
　　「請不要騙我，人間的時間線發生了異動，你們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上報給玉帝知道」我回答道。
　　從克洛諾斯詛咒到現在，還不過短短幾日，如果只待在奧林匹斯山不關注人間的話，的確很難察覺到人間的時間線發生了異動。若非自己早知西歧的發展，定也不會察覺到人間的時間線出現了異動。但日日守衛在雲門，看著人間，掌管人間時序的時序三女神不可能會不知道。時序三女神聽到我的話，果然面色一沉，變得比天邊的烏雲還要沉了，『並非我們不報......只是......』
　　我不想聽她們的借口，大抵是知道時序出現了錯誤但為了免遭玉帝的懲罰，想盡量拖延時間自行想辦法修復罷了。
　　「是因為克洛諾斯的詛咒，對不對？」我問道。
　　『是的，並非因我們疏于職守，這一切都因第二代神王，時間之神克洛諾斯的詛咒。』時序三女神道，『我們也在想辦法，但這很難......神王近日諸事繁忙，我們原不想多使神王勞心。眾神之王他......已經知道了嗎？』時序三女神不安地問道，她們知道諸多眾神受到了神王的懲罰，她們並未參與其中，斷不想因這事也受到嚴懲。
　　「沒有，他還不知道。」我回道。
　　時序三女神這才安了點心道︰『假如眾神之王追究起來，王子可一定要替我們說情呀，善解人意的軍師，你亦知道這是時間之神克洛諾斯的緣故。』
　　她們聽聞了我向文王說情，在波賽頓如此以下犯上的情況下，還將阿斯克勒庇俄斯升為蛇夫座的事，可見我的能力。
　　「可以，但請告訴我，克洛諾斯的詛咒與這到底有和干系？」我問道。
　　『這......』時序三女神無法回答，心虛地垂了眉眼，不知如何回答我好。
　　我見時序三女神吞吞吐吐的樣子，知道她們定知其中隱情，心中亦有強烈的忐忑感壓迫著自己的心，我追問道︰「告訴我，我們曾在我的封神酒宴上相談甚歡不是嗎？你們的母親正義女神忒彌斯是位好女神，友好待我使我受益良多。請把我當作你們的朋友一樣，告訴我全部的實情吧。」
　　時序三女神為難道︰『我們不能更樂意與王子為友，只是有些事，並非我們能泄露，即便是眾神之王我們也為能與其道明。』
　　我蹙眉道︰『那請告訴我命運三女神在哪？』
　　我知道，既與詛咒有關，時序三女神不說，命運三女神也會知道其中緣由。但我能在雲門尋到時序三女神，卻無法尋到居無定所的命運三女神。她們隱藏在暗處，紡織著世界萬物的生命線。而身為姐妹的時序三女神一定知道她們在哪。
　　『這，我們也不能說......』時序三女神知道我打的是什麼主意，為難道。

　　我生氣了，這也不說，那也不說，但為了扭轉西歧的命運，他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繼續跟她們磨。我拿出打神鞭出來示威。時序三女神尖叫了一聲。下一瞬她們已經被打神鞭擒住高舉在半空中。
　　「放心吧，我不會弒神的。」我軟硬兼施道，「請原諒我的冒犯之舉，但此事關系我和我的國家本身，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我道︰「我雖不會弒神，但打神鞭足夠對你們造成無法修復的毀傷。而沒有守好時序的你們，我想玉帝也不會站在你們這邊，要知道他處罰起任何神來也從不手軟。反之，我可以為你們說情，你們將免遭一切苦難。」
　　而這里又是雲門，雲霧繚繞之處。一般不會有眾神經過。也就不會有誰看到時序三女神正遭受著什麼，我正做著什麼。但我仍想速戰速決，以免引來麻煩。
　　「善于言辭的王子，我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請快讓刻耳柏洛斯走開，放我們下來吧!」時序三女神驚恐道，誰也不想被打神鞭打爛了皮膚，『請可憐可憐我們吧，出于職守，我們真的不能泄露于你聽!』
　　「也請可憐為自己的國家著想的我吧，要知道，一位為了自己國家安危的軍師，是可以做出任何事來的，哪怕事後會受到懲罰，我也不可能就此放棄。」我堅定地說道。
　　即使知道西歧已成，但與文王的婚宴是否隱想國家安危，以及金蘋果是否會掀起一陣特洛伊屠西歧計。我抬了下手示意，使打神鞭更用力地捏痛時序三女神，並將時序三女神的身體拗到常態無法達到的極限，劇痛傳遍了時序三女神全身，身體上的痛苦和精神上的驚恐刺進了她們的心和頭腦里。她們幾乎痛苦不堪到要哭出來了。
　　「現在，我要你們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並告訴我命運三女神在哪？」我說道，「你們原可以只選一件，但現在兩件都要做，沒有選擇的余地。」
　　違背自己的職守，出賣自己的姐妹。我不惜一切也要得知詛咒和時間線異動的關聯真相，心中涌起強烈的不安預感，沖擊著他一定要去知道。為了自己，也為了自己的國家西歧，沒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
　　時序三女神痛苦無奈之下，只好說出了命運三女神的所在在一處山穴地宮中尋到了命運三女神。我命時序三女神叩開了地宮之門。

　　命運三女神以為是姐妹造訪，便打開了地宮之門，邀請她們進來。命運三女神克洛托、拉刻西斯和阿特洛珀斯進來的不止姐妹命運三女神，還有我。命運三女神立刻知曉了我的來意，早已不是她們能抵抗的了。
　　『尊貴而帥氣的姜子牙，請把時序三女神放下來吧，我們答應告訴你想要的答案，不會聯手對抗你。』命運三女神說道。
　　「好。」我將時序三女神放了下來。被放下來的時序三女神立刻走到了姐妹命運三女神身邊，揉著被折痛的身體，驚魂未定。我聽到命運三女神對自己這麼說，知道一定有什麼重大之事是不為自己所知的，心中愈發不適。『姜子牙軍師，我們會告訴你一切，但你知道，即便你知曉了命運，也不代表你就會知道破解命運的方法。』命運三女神道。我，不由一驚，她們為什麼說自己知道即便知曉了命運，也不代表就會知道破解命運的方法？難道她們知道自己知曉命運？！
　　但她們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知曉命運呢？這是思想，不是命運，她們只知曉命運，並沒有看破思想的能力。她們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並知道重生的原委？！
　　我不禁睜大了眼楮看向命運三女神和時序三女神。連他自己都沒有去多想過自己為什麼會重生，順其自然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當事實擺在你眼前，再多想也只是無用功。
　　而命運三女神的話突然將這件事提上了台面。是的，如果是時序三女神和命運三女神的話，就一定會知道是為何重生的，這歸在時序和命運之內。
　　我說道︰「那你們也應知道我改變了我的命運，我一定也會改變西歧的命運，我絕不會讓西歧因為那特洛伊種莫名其妙的原因遭受毀滅。」命運三女神搖了頭說:『來告知你一切。關于克洛諾斯的詛咒和人間時間線異動的關聯真相。』
　　我時序三女神和命運三女神講予自己听。
　　『你的重生並非偶然.....』
　　事情開始于——
　　一天，眾神之王宙斯坐在奧林匹斯山的王座上俯瞰人間，看見了正在克里特島伊達山的草地上和朋友嬉戲的我。
　　他化作雄鷹飛下奧林匹斯山，一場電閃雷鳴的暴風雨已經席卷了伊達山，在暴風雨的掩護中，宙斯掠走了我。我列為神祗，司掌斟酒。

　　他們在奧林匹斯山過著相愛相伴的美好無憂的日子。
　　直到懷恨在心的天後赫拉，陷害他失敗後，將其變為了水瓶。謊稱伽倪墨得斯為他所犯下的大錯懊悔不已，將他變成了水瓶，願為眾神之王宙斯永生永世地倒酒，來贖他的罪過。宙斯用他所化的透明水瓶為自己斟酒，倒出來的卻是眼淚酒，眾神無不為之動容，宙斯將伽倪墨得斯所化的透明水瓶升為了水瓶座。但宙斯做的還不止這些。宙斯日夜思念他，難以忘懷，這是他唯一的愛，他再也無法愛上別者。
　　于是他亦苦思冥想重新擁有伽倪墨得斯之法。即便而在靈魂和身體皆都被變為水瓶後，是沒有復原之法的。但他卻真的想到了一個方法，一個不惜扭轉時間秩序，打破時空空間的方法。而宙斯亦感應不到他。唯有等到他十七歲那年，即他與宙斯心靈相交的那一年歲，他們之間的維系才能達到最強烈。即便如此，宙斯也尋覓了很久，直到伽倪墨得斯成年禮的那一晚才最終尋到。但宙斯沒有太多時間和他去解釋，當時只差一會兒，他就要到十八歲了。而到了十八歲，他們間的維系將徹底斷掉。而我將建立完成一個全新的人格。一個和宙斯毫無關系的人格。伽倪墨得斯已死，靈魂不可能再回人間，因此選中在西歧媲美伽倪墨得斯一位全世界最美麗的王子與一位全天下最帥氣軍師的祢。由於時間軸的關係，所以將會引起一陣史無前例橫跨時空的史詩神話戰爭，特洛伊屠西歧。

　　宙斯遂降下雷霆霹靂，直接使我被雷霆霹死，重生到我作為西歧軍師出生的那一刻。
　　時間回溯。
　　正觀看著人間的一舉一動，欣賞著我的快樂的文王立時拍座而起，他站在奧林匹斯山望著西歧，神色陡變。他的心仿佛在瞬間遭到自己的雷霆閃電之擊，向深淵沉去。我消失了，就在他的眼前，就在他等著我即刻要回到自己身邊時。

　　我會在天明時回到西歧，他的身邊。那時，他會還未醒來，仍然沉浸在睡夢中。當他醒來，睜開眼會看到我在他的臉邊。之後的世界，再無我擔憂之事，我將日日快樂與安愜地陪伴著自己。
　　而我突然消失不見了。就在文王要起身時，命運三女神出現到了他的身邊。
　　『請您不要去，您已經改變不了什麼了。』命運三女神鄭重地說道，“在冥府您也找不到他。”
　　『什麼？』文王蹙眉看向命運三女神道。您不能再次打破時空宇宙，那樣整個宇宙世界都將毀滅。”命運三女神道。

　　文王跌坐回了他的神座。

　　命運三女神從未見過修先之人文王露出過這等神色，命運三女神仰頭望到，初露晨光的天空在瞬間失去光芒，星辰黯去。她們知道，因文王的怫郁，白天將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亦像黑夜一樣灰暗無光。

　　仿佛只要白天還未到來，我的諾言就還會實現。

　　我並不是無法實現諾言，而只是因白天還未到來，在白天尚未到來的這段時間里，我都將還有時間來實現他的諾言。

　　而這個白天將在黑夜中無限不會到來，因為我需要時間來實現他的諾言。而文王會給我足夠多的來實現諾言的時間。

　　“世界皆有秩序，請您順其自然。”命運三女神對文王說道，再多其他的話語也將是徒勞。她們隱去身形離開了。

　　文王獨自坐在西歧的王座上。陷入了無光黑暗。

　　我消失了。
　　極樂世界的阿彌托佛看到這一切，便說道:
　　『一切如法，如夢幻泡影，如電亦如夢，應作如是觀』
　　阿彌陀佛令姜子牙我與李白的靈魂合而為一，這天，與文王破鏡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