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两个人的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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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并没有回来，屋子里所有东西依然是那天清晨出门时的样子。
已经过去了三天，去过警察局报案，贴过寻人启事，大街小巷的去寻人……不管什么办法，叶叙都已经试的精疲力尽了。
不知是何时睡着的，朦胧中叶叙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是小四吗？！试图清醒过来的叶叙努力的想在黑暗中抓住来人的手，“你终于回来了！”
只说了一句，便狠狠的抱住了那个黑色影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的一丝细微的哽咽和激动显得更加清楚。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夜色里沉默了许久。
“我是杜择。”
终于还是开了口，知道叶叙等的其实是姚斯，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也许是个善意的谎言的安慰，但杜择还是选择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忍受自己成为替代品。
听到的杜择的声音的时候，叶叙的心就像是一个正在充气的气球突然被人扎了一针一样，所有的希望和喜悦，就这样突然爆破，消失在空气里。
虽然空气的存在常常会被人忽视，但是失去它，却可以杀死每个人。
到底在失落什么呢，是自己刚才错人了而已。
所以，“对不起”
想试图开口解释，但是话到嘴边却只说出了这样一句，被喉咙口的哽咽堵住了。
叶叙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会哭出来，在小四不见了之后。
一直以来都告诉自己要坚强，母亲走的时候是这样，父亲走时候也是这样，还以为自己已经坚强到只会笑了。
当初，坚信着只要找到小四就可以弥补父亲生前的愿望。
结果，弟弟是找到了，可惜除了上一代的恩怨和身上一半血统以外，两人就再无什么共同点了。
即使他们住在一起，可是却几乎没有过交心的话。
叶叙一直都知道小四对于他们父母的事情很介怀。因为自己母亲的错而让小四在孤儿院待了这么多年，所以他对小四是抱着歉意的。
有时候他想试着去改变两人的关系，可是小四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冷淡的，甚至流露出些许的不耐烦。
所以他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更坚强，努力的学习在面对生活的困苦时该怎样的微笑，努力学习，努力赚钱，既然小四不想要自己付出的爱，那么就给他最好的物质条件吧。
这样做至少心里会有点安慰，至少自己的存在还是有点价值的，至少这个哥哥不会做的太悲哀。
可是现在，小四不见了，连这个机会也不见了。
“小四，我…找不到他，他不见了，怎么办？”叶叙的声音近乎低喃，像是在自言自语着。
窗户外微弱的光线照进来，叶叙脸上的表情很不真切，那双眸子没有了一点生气，这让他看上去像沉浸在了一个遥远的记忆中一样模糊。但这样子模糊的叶叙却让杜择觉得那个被自己遗忘在记忆深处的身影变得更加清晰。
那种在自己内心深处生根发芽的熟悉感，如此深刻，带着让人缅怀的气息，缠绕在自己的周围，在每一次的午夜梦回中，挥之不去。
每一次，他都试图抓住那个纠缠不休的身影，但是，无能为力。他厌恶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而现在，叶叙就站在那里，那种感觉，那个身影就仿佛在那里！杜择的内心就像溺水的人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的浮木一样，身体比意识更快的作出了反应。
在抱住叶叙的瞬间，杜择感觉他就像是抓住了那个背影一样。
接着，一阵晕眩，他没有想到所有被遗忘的记忆就如潮水般涌进他的大脑。
他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他说，杜择，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
他说，不要！然后奋不顾身的冲上来挡住了呼啸而来的子弹……
他，就是那样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抓住他，抓住他！杜择的内心想要不顾一切的让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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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现在就这么痛呢？叶叙躺在地上想。屋里只剩下他躺在地板上，到处都是当时留下的痕迹，而他，衣衫凌乱。
被杜择强硬的从后面贯穿的一刹那，叶叙的脸有点扭曲，可是，他却在想，小四当时是不是也这么痛？！他只是使劲的想，使劲的想，想到眼泪也狠狠的掉下来。
他不知道杜择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当杜择近乎疯狂的吻着他的嘴唇的时候，他竟然没有躲避，他只想沉沦在杜择制造的欲望漩涡里，荒唐一场。
欲望是一个罪恶深渊，一旦失足，就是万劫不复！
叶叙选择让自己失足，用最直接，最自虐方式的记住小四曾经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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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什么样的日子，走走停停总会过去，但最终还是会留下一些痕迹。
自从小四不见了以后，叶叙又开始变的神经脆弱，这其实算是老毛病，父亲走了以后就是经常犯，一整晚一整晚的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就是做恶梦，然后被惊醒。
不是梦见小四被□□的镜头就是梦见自己和杜择那荒唐一夜。不足的睡眠使得他开始变的神经恍惚。对学校里的课程也是越来越力不从心。终于在他迟到了101次的时候，被学校以不能以身作则的理由辞退了。
叶叙知道自己那种情况被辞退是迟早的事。也好，当时去学校工作，就是为了有能力可以养活小四。可是现在小四不见了，他只是觉得他在这个世界上又变成了孑然一身的时候，生活的意义在他眼里就等同于行尸走肉。
结束这个工作，结束自己对生活的憧憬。
自那以后叶叙就直接把自己从一个小资水平降格到贫产阶级，开始一日混一日。其实这样的日子和小四住到这里来以前没差。
这个世界永远不会为你一个人而停下脚步，所以我们只能不断的追赶它。但是叶叙觉得很累，他只是不想再走下去了。
他只想留在原地等待，就在那个顶楼的小阁楼里等着小四的出现，或者是永远的消失。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两个人的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