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空》辞花入骨

1、所谓情谊，不过耳耳

　　我缓缓睁开眼睛，周围还是熟悉的一切，如同每天清晨醒来一般。可是我知道，就在两天前我死去的瞬间，早已物是人非。然而我不知道的是，一个月后，我竟然违背了契约，将这段故事公之于众。尘归尘，土归土，既是旧时之物，亦不必贪恋，往往所谓嗔痴，不过解不开，放不下。唯有羽化登仙，逍遥世外方能看清吧。世界也许早已消失了，只是你不自知罢了。
　　沈亦言说完这段话便沉默了许久，嘴角轻颤。
　　我看着眼前这清瘦的女孩儿，面容虽是素颜且显疲惫，却美得让人沉醉，要说这病态之美，恐怕西施与林黛玉都无法与她并肩，更不用说当下千篇一律的整容脸。她皮肤白皙，自然光润，双眼熠熠深邃，流光婉转，鼻梁高挺，鼻头稍尖，唇色粉嫩娇柔。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额间，最是这一低头的温柔，不知让多少少男少女留恋了。可是，我却又觉一股凉意窜上心头，这样冰冷，从她的心底散发出来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像是无法靠近她心中的冰原一般。我试着握住她的手，也是如死人一般冰冷，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环顾四周，桌上物品还整齐摆放着，其他7个人的床铺也干净整洁，只是这间寝室如同冰窖一般，深深埋于地下，埋于沈亦言的心底。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要不要告诉我，毕竟，你说过代价是巨大的。”我不忍心看着她如此模样，更不忍心让她回顾伤心之事。
　　她依旧一言不发。我静静地听着她的呼吸声，那样温柔，那样悦耳。
　　“麻烦给我一张纸和一支笔”，她突然低声说道。
　　接着，她写下了几个名字，将纸递给我，叹了一口气道：“她们是我挚友，如今，我也该去了。”
　　去……去哪儿？

　　我将沈亦言讲述的故事整理出来，遵她心意，送给曾经陪伴她的人们。

　　7月流火，酷热稍稍好转，我和秦子蔻趁机扫货一天，腿差点走折了。一个月没出校门，一个月没买衣服，简直比要了我俩命还难受。所以我们从天明逛到夜幕，心满意足地拎着大包小包往宿舍踱。
　　“真是可惜，冉竹和月瑶没和咱们一块儿，不然今晚就能带她俩去吃小龙虾了！”子蔻一边说一边吞口水。
　　“你怎么总想着吃！我倒是觉得她们不去是真可惜，今天活动这么多，省了一大笔钱呢！”
　　“咱俩从小一块儿长大，衣服什么的都是换着穿，这才是真的省呢！这样每件衣服都算是5折啦！”
　　秦子蔻和我打小就在一起玩儿，说来神奇，从幼儿园到大学都在一个学校，高中时虽然不同班，但丝毫没影响我俩感情。我俩除了对男生的品味不同外，兴趣爱好都挺像的，所以没有什么大矛盾。她虽然性子直爽，大大咧咧却偏偏喜欢文文静静的的男生，个子一定要高，笑起来不能露出7颗牙。而我比她文静，却喜欢稍带邪气的男生。我常常笑话她幼稚，她则说我老成，没愁出少年白算幸运。10多年来偶尔吵吵闹闹，却早已经把彼此当作亲姐妹了。
　　我俩说说笑笑回到寝室，只见寝室空无一人。
　　“我就说吧，这么好的天气大家都出去浪了！”子蔻把袋子往桌上一扔，开始拆包装。
　　“咱们一会儿把盒子扔了吧，免得琳琳回来看了心里不舒服。”说完我朝陆琳琳床上看了一眼，似乎是为了确保她确实没有藏在蚊帐里。
　　“你就是太惯着她了，你的心意她未必领呢！你看看这姑娘做的事儿，活活把人气出一身病，前几天不才把冉竹气的吃不下饭吗！”子蔻头都不抬，继续整理着，“再说了，她不是有一个有钱的‘干爹’吗？喜欢什么让人家买啊，你瞎操什么心！亦言言，你最好了！这条裙子我先穿好不好啊？”
　　看着子蔻楚楚动人的小眼神，我噗嗤一声笑出来。
　　“子蔻啊，每次你这样都像咱家以前养的兔子！拿去拿去，自己洗干净再穿啊！”
　　“么么哒，亦言言最好了！”
　　“不过呢，小纽扣啊，你也别总挤兑琳琳，她也蛮可怜的。家境不好，自尊心又强，所以有些事做的是有些过，但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面子上总要过得去啊。”
　　“你啊！”子蔻斜眼瞪着我说，“小事是可以透露一个人人品的，你们惯着她，非得等有天出事了才知道厉害！”说完抱着衣服去了阳台。
　　这时候走廊上传来穆冉竹和泠月瑶的笑声，她俩总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谈笑风生。冉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儿，说话做事很有分寸，自显成熟，月瑶则要显得稚嫩一些。不过话说回来，都已经快20岁的人了，成熟与否也只是毫厘之间。
　　“我就知道你俩又出去败家了！”瑶瑶一进门，看着桌上一片狼藉，笑着说道。
　　“看你和冉竹俩圆滚滚的肚子就知道，你俩又去吃好的了吧！”我顺手摸了一把瑶瑶肉肉的小肚子。
　　瑶瑶稍微有点圆润，冉竹则是精瘦，力大无穷，可以当男的使唤。
　　冉竹看着桌上的纸袋说：“这几件衣服挺好看啊！”
　　“必须的，我眼光可好了！”子蔻从玻璃门外探进头说道。
　　“这么快就洗上啦，真是猴急！”冉竹笑着往子蔻处走去，“让我看看还有几件？”
　　正在说笑，陆琳琳和萧木雨也回来了，琳琳看见桌上的纸袋两眼放光，“天啦！你们也去逛街啦！这裙子我今天看到了，广告同款啊！我都不敢去那店里看，太贵了！你们居然买回来了！”
　　“正好我有会员卡，你喜欢下次我带你去。”我笑着说，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尴尬，但是知道她会问具体价格，就佯装出门买东西走了。
　　陆琳琳是个很有想法的姑娘，因为家境一般，努力上进读书，成绩佼佼。可是，有一天瑶瑶无意间听到她和萧木雨的对话，竟然发现琳琳和一个已婚男人不清不楚的。这消息让我们目瞪口呆，尤其是顾影，平生最恨小三，至于原因大家可自行脑补，比如纯情少女偶遇渣男误终身的情节，然而具体的顾影也不愿意多说。平日里琳琳性格小气，寝室里也只有萧木雨和她走的近。最近她怪毛病又犯了，我们像躲瘟神似的躲着她，生怕招惹上生出事端。
　　不一会儿，易云罗也回来了，她闲的无聊在外找了兼职做做，常常吐槽工作累，可又闲不住，被我们嘲笑了一通。不过也是善意的玩笑话，只有关系近了才能越发肆无忌惮，似乎这才是朋友。可是越是朋友，越是无话不说，反而会生出嫌隙。我正想着，见顾影也踏进了寝室。
　　8个人总算齐了。
　　我们一般洗漱完11点过关灯睡觉。我作为室长，会监督大家早睡，尽量不影响他人，因此今天也是早早就躺床上，做好带头作用。子蔻则打开了电脑玩儿起了游戏，她一玩儿游戏常常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甚至都不听我说话。
　　“哎呀！不带你们这样欺负奶妈的！”
　　“当爹就能死命放懵逼圈吗？镇山河呢！朕的山河呢！”子蔻在歪歪上和亲友聊得不亦乐乎，我们倒是听得一脸懵逼。
　　这时琳琳凑过来问我：“听说子蔻玩儿的这游戏土豪挺多啊，我上次看她玩儿，一件外观都要好几百，还有披风什么的更贵！关键买的人还很多。我看子蔻外观就多，而且特别美！”
　　我看看子蔻那样子，她如果听到了，指不定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呢！就笑着说“玩游戏嘛，开心就好。哪个游戏都烧钱，天龙八部的玩家才是真正有钱呢，往里面砸百万都不心疼的。”
　　琳琳吓了一跳说：“太可怕了，果然有钱人就是任性！诶，你说那个游戏就叫天龙八部吗？”
　　“嗯，回头你搜搜吧。”
　　“我现在就去看看！”说完就蹦了回去。
　　易云罗从我身旁走过，嘴角一斜，摇头道“人咯……”
　　顾影拍了一下她臀部，笑道：“别跟老太太似的，以后有你叹气的时候。”
　　云罗无奈地笑了笑，给了我一个眼神。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寝室空气似乎凝滞了，大家都沉默着，只有子蔻还乐得逍遥，噼里啪啦敲着键盘。
　　突然，一连串的微信信息提示音打破沉默，本来没什么，只是突然同时出现且集中，吓了我们一跳。
　　“说不定又是明天开会的群发通知。”
　　“不会吧！才开完，再说也不至于连续发这么多条吧！”
　　“说不定，老师的脾气……”
　　话音未落，只听冉竹惊慌失措地盯着手机叫道：“不是不是，你们快看！好可怕！”
　　我立马翻身下床拿手机，只见有一连串的未读通知。我打开发现屏幕上赫然出现十几排的“救命”两个字！我心一惊，出了一身冷汗。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因为内容奇怪，而是发信人并没有头像，他的基本信息也点不开看不了！
　　“也就是说，发信人……不存在？”
　　萧木雨冷不丁说道。
　　我吓得扔掉了手机，瑶瑶也尖叫一声躲进被子里。
　　“不会是恶作剧吧？”
　　“谁会开这种玩笑！再说微信也没有这种功能啊！”
　　“如果真的有人向我们求救呢？”
　　“那为什么同时给我们8个人发的？”
　　“快去隔壁问问看收到没有？”我对离门口最近的琳琳说。
　　琳琳正要开门出去，却发现门死活打不开了，不是被反锁，而是门把手拧不动了。子蔻见状立马冲向阳台，谁知阳台门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给关上了！
　　我们被不知名的力量困住了。
　　我们8个人面如死灰，尖叫的尖叫，哭的哭，一时乱了分寸。
　　“手机没信号了！wifi也没有了，4G也没有！”顾影哭着嚷。
　　“难道有鬼！”瑶瑶惊呼。
　　“别胡说！我可不信鬼神，肯定是哪儿出问题了！”琳琳向着瑶瑶嚷，“别哭了，快想办法！”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大脑根本不听使唤，头皮一阵发麻，身体颤抖着，差点摔一跤。
　　“让我们恐惧的是未知，而不是恐惧本身。大家冷静一下！”
　　突然，子蔻异常冷静的说道，我们愣了好久，转过头来呆呆地看着子蔻。与其说是看着子蔻，不如说是看着她背后的那个“人”。
　　我姑且将其称作“人”，因为它更像一个影子，处于存在与非存在之间，模模糊糊，似有似无。它缠绕在子蔻身上，就像一个幽灵。
　　“放开扣子！不要伤害她！”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向那团影子扑去。那影子却十分灵活闪开了，我重重跌在地上，似乎胸口被压着，踹不过气来。
　　“不要挣扎，越挣扎绑得越紧，你便越呼吸困难。”子蔻说道。
　　我突然意识到，那影子要靠子蔻之口与我们说话，子蔻暂时不会有危险，且我被类似绳子一般的透明的线捆得难受，只能乖乖听话。
　　“初次见面，如此唐突，还请见谅！”影子借子蔻之口说道，“我本想用更平和的方式与你们见面，但是我时间不多，来不及讲究礼数了。”
　　“你是谁，你要对我们做什么？”云罗颤颤地问。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我只求你们救救我！”
　　“你把我们吓成这样，我们凭什么救你！”顾影哭着说。
　　“你们不救我，你们就会成为下一个我！要死不能死，要活不能活，天天受着折磨煎熬！永远无法解脱！”影子突然变得面目狰狞瞪着我们，“你们不救我，你们会后悔的！”
　　我们都吓得不敢说话。影子稍稍和缓继续道：“三年前，我和你们一样住在这儿，也和你们一样遇到了可怕的事情。我们8人说好要一起度过，可是我被她们狠心扔下了！”影子接着冷笑一声，“不过她们也有了报应，疯的疯，死的死，终究是有结果了。”
　　“你刚刚说，和我们一样是什么意思？”冉竹问。
　　“哼！let’s play！”影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是一个游戏，你们触发了游戏，就必须玩儿下去！”影子解释着。
　　“我们不想玩儿！没有人触发！”我对影子说。
　　“不，你们当中有人触发了。根据约定，我不能告诉你们她的身份。并且触发之人在游戏初始是有一个有利条件的，不过得看她自己选择了什么。”
　　“约定？她为什么要与你约定？”
　　“因为……哈哈哈哈”影子大笑几声，“因为人都是贪婪自私的生物，肮脏卑劣，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我们越听越糊涂了，我们8人虽算不上什么阳光姐妹淘，可毕竟相处2年了，并没有太大的矛盾了，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怪物，还说我们中间有人人性丑恶呢？影子见我们云里雾里便继续说道：“简单说来是这样，你们参与了这个游戏，就要进入另外一个时空，努力在那个时空生存下来。游戏结束时只要8个人中有1人能活下来，就算你们赢，就能回到这个世界。若都死了，那么你们就会和我一样，游荡在两个世界之间，备受折磨。”
　　我听得一脸懵逼：“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像闯关那样，为了自己的生命而玩儿游戏？”
　　“没错！并且活到最后的人可以获得特别惊喜的奖励！”
　　“奖励？！”
　　“最后活下来的一个人是最终受益者。而那个人可以选择是否救你们。”影子说着突然收敛了微笑，“贱人！我当初就是被人陷害，让我永远游荡于此，她们明明能救我，却眼睁睁看着我受尽苦楚！”
　　“你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就是用来利用的！”影子怒吼着，“哼，你以为你们是朋友？哈哈哈哈哈哈……”
　　影子的笑声让我毛骨悚然，这不明摆着让我们互相猜忌、自相残杀吗？我们平日性格都挺随和，只因不关涉利益和生命大事。如今若真的要为了生存下来，再美的东西也会变得丑恶了！我环顾四周，却也无可奈何，我们已经为鱼肉无处可逃了。看来这个游戏是不得不参加了。
　　“你刚刚说我们不参加会后悔是什么意思？”
　　“参加了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而不参加，你们现在即得死！而你们进来，我也能出去。同理，如果你们想出去，只要找到愿意触发游戏的人就行！”影子接着说，“对了，如果你们救了我，我作为回报可以给你们讲一些生存法则，否则，你们横竖都是死了！”
　　我们都沉默着，心思各异。
　　“究竟是谁触发的游戏！”云罗歇斯底里地叫道，“现在不敢承认了吗！要做缩头乌龟吗！”
　　“你们现在纠结这个也没有意义，不会有任何好处，就算你把人揪出来，也扭转不了局面了。”影子嘲笑着看着我们。
　　“我劝你们，乖乖听话，我会给你们每人一张指示图，你们认真阅读，二十分钟后我来送你们上路。对了，忘了说，你们去的那个世界，那个人已经给你们选好了！哈哈哈哈……”影子随着奸笑声消失了，桌上出现了8份图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我看影子渐渐消失，身上的束缚也没了，赶紧扶起子蔻，她被吓得不轻。只是她意识一直是清醒的，所以也听到了影子所讲的内容。
　　门还是紧锁，手机也没有信号，我们仍旧被困在这里。
　　“要是被我知道谁触发的游戏，我第一个弄死她！”云罗愤愤地说，“为了什么终极奖励，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她和魔鬼有什么区别！”
　　“就是！太过分了！这么自私！”冉竹也气愤道。
　　“我看哪，怕是有人觉得自己总不如别人，想着靠这种办法翻身吧。”顾影瞟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琳琳。
　　琳琳突然起身，瞪着顾影说:“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做的！我也没觉得不如人，至少比你强吧！”
　　“你……”顾影气的拿起手边杯子就要砸向琳琳，我们见状赶紧上前劝和。
　　“别吵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得赶紧想对策，如果我们不能躲过这一劫，就想想怎么最后大家能活下来。”子蔻说道。
　　“你们看这图纸，上面说对面世界的一年相当于咱们这儿的12个小时，而且在对面世界死去的人困于两个世界之间，若最后存活之人愿意救她们出去，她们才能回到这里。”瑶瑶低头看着图纸说道。
　　“看来那个影子是没有被救了。”
　　“说不定它就是触发游戏的人，最后把自己给算计死了，没人愿意帮她。”萧木雨说完环顾了一下所有人，正好和我目光撞上。
　　“事情算是明了了，我们一定不能让触发之人活到最后，否则她如此心狠，绝对不会救我们的。”云罗说。
　　“也未必，得看她究竟想要什么了。况且刚才那个影子心灰意冷，才会说出那种话那我们猜疑彼此。我们若真的起了内乱不就中了影子奸计了。”我为了稳定情形嘴上不得不这么说，可是心知肚明，影子所言非虚。
　　“你们看，纸上说存活下来之人必定天时地利人和，天命不可知，人为不可无，让我们选择几个特性加成。”
　　我仔细看了看图纸，上面写道让我们以10分计，在“美貌”“智慧”“学识”“机遇”“技能”后面填上分数，而且必须是整数，在我们本身命数上再增加额外分数。
　　“最安全的便是全写2分。”冉竹说。
　　“可是这样虽然安全，却不免太平稳，想活到最后没有特别之处是不可能的。”子蔻扶着额头说道。
　　“是啊，每个人情况不同，自己写便是。”我说完便坐下仔细阅读后面的内容。
　　接下来的无非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图文，只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说道我们可以选择更改自己的姓名。这么说来，定是在对面世界，姓名是很重要的。也只有在古代和一些少数民族传统里，姓氏才会与身份地位联系如此紧密。想到这里我赶紧和扣子耳语几句，她也发现了这个，对我点点头。
　　“哼，看来我们不是这影子的瓮中之鳖，而是有心人的猎物啊。”云罗冷笑一声，将图纸狠狠拍在了桌上。
　　“而且被算计了也不知是谁干的。”顾影接着说。
　　我知道此时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扣子了，我俩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了解，她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似乎和我心有灵犀，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我们相视一笑，内心平和了许多。
　　“我总觉得事情太蹊跷，太突然，好多想不明白的！”冉竹皱着眉头说。
　　“大概现在只有一个人高兴的不行！”云罗狠狠地瞪了琳琳一眼。
　　“大家先别猜了，重要的是我们只要同心，就一定能解决，尽快找到证据抓到触发游戏的人。这上面都说了，进入游戏后如果触发游戏的人愿意付出同等代价结束游戏，也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这同等代价是什么。”萧木雨平时和琳琳关系最好，忍不住出来说两句。
　　“哼，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顾影说道。
　　“好了，你们生气归生气，小心别人以为你们是坏事之人，过去就先把你们解决了！”子蔻笑着说。这时候也只有她还能笑得出来了。
　　“咱们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胡乱猜疑也是不好的。大家先休息一下吧，不知道之后会是怎样的呢。”我叹了口气，便静静躺下闭目养神，指尖却不住颤抖。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怀疑我。是，我家境不好，脾气也坏，但至少心眼不坏，不像某些人自己做了亏心事还往别人头上扣！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闻所未闻！”琳琳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再说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凭什么怀疑我，不怀疑别人。子蔻也有嫌疑啊，她成天玩儿游戏，说不定就是她通过那个游戏触发的！再说了，为什么刚刚影子就缠上她，不缠上别人！顾影不也才作死和男朋友分手吗！易云罗成天不合群，少言寡语，今天哪儿来那么多话！冉竹、亦言还有你，你们天天混在一起！也都有嫌疑啊！”
　　“贼喊捉贼的事儿谁不会做！人贱自有天收，我懒得和你多费口舌！”易云罗气的牙齿都快咬碎了，话音刚落，影子突然出现了，桌上的图纸也瞬间消失。
　　“你们准备好了吧？你们要去的地方是以清朝为基本构架的平行世界，也就是说采用清朝完善的制度模型重新添置人物，人物不同，性情命运自然也不同，你们不必恨自己不懂历史，但基本历史常识不知道也是很可悲的。”
　　“另外，里面的人物或许是你们生活中身边的人，但他们不认识你们，你们认识他们罢了。”
　　“数字填好了没？我说过作为报答会给你们提示。”影子顿了顿看着我们，“重要的就是你们所填写的内容。”
　　我狠狠拽住衣角，心里一紧，毕竟这几个小小的数字便会对我的命运产生重要的影响，我的判断不过是一场豪赌，一场生命的博弈。
　　“对了，有人改了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