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承之一 日，夜，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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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之一 日，夜，永生
清水白躺在榻榻米上，合着双眼，脑子里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虽说告诉自己要睡觉了，但是，哪个人想到自己一会儿很有可能会和周公缠绵一生会睡得着啊？更
何况虞希的和式大宅里仅仅住着3个人，其中两个还不算人，是鬼的一种。想到这里清水少女心里无数次重复着那首神曲——忐忑。
时间这种东西总是莫名的让人窝火，想要它向流水飞快时它是汩汩溪流，想要它温柔地细水长流时偏偏它就波涛汹涌地咆哮过去了。
清水白在心底默默祈祷着时间稍微满一些，在祈祷第20次的时候，门板被无情地拉开。
血色瞳仁的男子白日松散披在背上的乌发被挽起了一个髻，露出了白皙的脖颈。由于背对着月光，银蓝色的月光映衬着本来就苍白的面容更加惨白有种恐怖意味。
“清水小姐。”薄唇微启，尖锐的獠牙在月光辉映下反射出珠光 ，缓缓伸出手臂做了个邀请礼，温柔沉稳的嗓音宛若大提琴，“迎接永生的时刻到了哦。”
或许是男子本身的魅力，清水白忘却了恐惧，轻轻搭上男子套着白色手套的手。
“我来给予你永恒的生命。”轻轻笑了笑虞乙把清水白抱至墙角，让她的背部抵着墙壁，将她的两腿分开缠到自己的腰身上，松开脖颈和锁骨附近的衣物，撩开她血色的发。一只手托着清水白的后脑勺，一只手按着她的肩部。
注意到清水白的颤栗，轻笑出声安抚，“不会痛的。”
血色的瞳仁却盯着清水白的脖颈，白皙的脖颈因为急促的呼吸可以看到跳跃的血管。禁不起诱惑似的，男子将脑袋凑过去，伸出舌头舔舐她的肌肤，不顾清水白下意识的闪躲，露出尖锐的獠牙温柔且强势地刺了进去。
“唔。”感觉的急促且尖锐的疼痛，清水白呻吟出声。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血液缓缓向脖颈流动，从脚尖、指尖开始微微泛麻，很快扩散到四肢，她甚至失去了支持脑袋的力量，脑袋向一边歪倒。她始终注视着刚刚虞乙进来时没有来得及合上的木门，上面辉映着银蓝色的月光，寒冷又清冽。
视线开始模糊，呼吸开始不顺畅。
清水白嗅到了鲜血铁锈般的味道。
——还有死亡的气息。
“啊….嗯。”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支离破碎发出一些痛苦且享受的呻吟。
渐渐的她连发出声音的权利都被没收了，墨色的脑袋还停留在她的脖颈间吸食她的血液，她却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任由男子的摆布。
片刻后，男子抬起了脑袋，唇边的血液顺着苍白的面颊滑至脖颈、锁骨，染红了玄色的短衫。因为吸食过献血，男子的血色瞳仁愈发显得妖艳。抬手探了探清水白的鼻息，发现早已没有了生命的痕迹，身体已渐渐归于冰凉。
原本桃花红的面庞只剩下不堪的惨白，细嫩的皮肤缩皱在一起完全看不出这个人是一个花季的少女。
“啧。”男子仔细观察了清水白的面颊，发出嫌恶的感叹声。
——为了一个男子，至于这样折磨自己吗？
划破自己的手腕却发现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无奈只好划破自己的舌头在伤口愈合之前将自己的唇对准清水白的，将舌头深入她的口中。
刚刚喂给清水白几滴血液，清水白浑身就一个激灵，双臂环起了虞乙的脖颈。努力吮吸着他口腔里的血液，清水白化被动为主动将虞乙扑倒在地，双手扣着他的脑袋，碾转着吸吮。
——不满足。远远不够。
像是贪心的小兽，清水白源源不断从虞乙的口腔里索求血液。
缩皱在一起的肌肤慢慢舒展开来变的比从前还有滑腻。
虞乙甚至满足不了清水白的欲|||望，一把将清水白推开。由于力道过大，清水白后脑勺狠狠磕碰在了墙上，但是却不肿也没有流血。
清水白酝酿了一会儿，舔舐干净自己唇角的血液，缓缓睁开眼，原先的红色微微发生了变化，不再拥有活力，仅仅是妖艳充满了对鲜血的渴求。
“看起来很成功嘛。”虞乙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把清水白从自己身上放下，讽刺一笑，“差点杀死自己的主人。”
清水白闻言怔了怔，血色的眸子里的渴求立刻消失得无踪，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对不起。”
“不管你的事。”冷笑了下，虞乙起身，不顾身上的血迹斑斑，朝着敞开着的门口而去。
“恭喜你。”温柔深沉的嗓音飘扬在风中，“获得了永生的寂寞。”
——你以为血族的千百万年是怎样过来的。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友人，同辈甚至爱人死去，自己却卑微的连自己真实的身份都没有勇气告知。
清水白想起了白日里慵懒神秘难以捉摸的虞希的失态。
“你可知我为何来这里吗？”
“你可知我轮回了几世吗？”
——冷漠危险不过是时间赋予你的保护膜，保护你不要被一次次撕心裂肺所伤害，避免你尝受到锥心之痛。
清水白，你现在获得了永生的机会，却失去了面对日光的机会，只能以暗夜为衣，以献血为食，行走跳跃在夜里。
后悔吗？
或许吧。
或许她后悔了，她依旧眷恋着极昼的明亮与温暖，那里有龙马，总司，左之，土方先生，近藤大人…他们陪她走过了那么长的一段路，而她却自私地将他们丢下了。
她还记得她来萨摩之前龙马浅笑着向她道别。
总司给她唱《樱花》，左之给她跳谁都看不懂的舞蹈。
他们在土方先生喝醉酒以后哄骗他说出不符合形象的话。
或许她没有，在短暂绚丽的极昼面前，她选择了漫长的极夜。她没有小孩子气，只是看所有人都是站在那一边，自己自顾自地跑到这一边来了，所以清水白，你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上。
是谁说的，极夜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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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
虽已是冬季，正午的太阳一样火热不给人喘气的余地。
门板被人粗鲁地拉开，光线从一丝丝连接起来连接成一片光斑。一个人影印在木制的地板上，走路起来有嘎嗒嘎嗒的响声，立刻将清水白吵醒。
“你畏惧阳光吗？”男人问她。
“不。”她答。
“你面对阳光有任何的不适吗？”男人问她。
“行动变得迟缓了。”她答。
短暂的笑声响过，男子温润稳重的声音里竟听出了几分兴味，“你是日行者。”
清水白一个驴打滚，从榻榻米上滚下来，“你是说我可以在阳光下生存吗？”
“你不畏惧阳光，皮肤不受阳光的灼烧。”
“你可以在阳光下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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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承之一 日，夜，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