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始之二 少年与风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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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之二少年与风华－上
倘若说人生最美好的的时期，便是少年时期了吧。那么若说最美妙怀念的记忆，便是少年时期的记忆了——花季的年龄天真懵懂，让人忍不住忘却一切悲怆。
名作‘白’的少年时期被三个少年各自瓜分走一份。
对于坂本白来说，一个叫做坂本龙马大智若愚的混蛋荼毒了她纯真的初恋。也许因为年纪比较小携带经历的缘故，被遗弃的白少女对给她起名字的坂本哥哥很有好感。还在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坂本龙马君已经长成一个相貌英俊，温柔随和，聪明大胆（虽说有点大智若愚），志向高远的优秀青年。这对于当时心智单纯，暴虐无常（？），无胸无脑，胸无大志的坂本白来说，相当于一杯五x液和一杯深水炸弹混合下肚——一击必杀。
对于宫野白来说，一个叫做高杉晋作高人一等的混球搅黄了她纯真的初恋。女扮男装在松下私塾读书的两年，她同寝室的一直是一个叫做高杉晋作的混球少爷。当时她已经被幕府世家的清水深一所收养，所以一个立志倒幕的少爷自然没给她好脸色看。她当然用优秀的成绩一次一次抨击了某个混球少爷的小心灵，混球少爷也义无反顾加入了这场火拼（？）中，以至于很短一段时间莫名其妙他们俩被誉为了松下双雄。很快某白名少女的性别被戳穿，鉴于成绩优秀只能作为陪读来私塾念书。九坂玄瑞、吉田荣太郎两个阴险的家伙很快趁虚而入和某骄傲霸道的少爷并称‘松阴门下（前文简称松下）三杰’。和高杉少爷在一起的生活很富饶，某白也渐渐忘记了某个大智若愚的混蛋，初恋什么的才坚持几年就黄了。因为死对头关系好到了极点，某少爷总是找某人茬。在众人眼里一直高傲的高杉少爷一旦遇到宫野白就会变成小孩子。后来某少爷想起来还在不断纠结：他堂堂高杉少爷跟一个比他小六岁的小妹妹较什么真？！
此时宫野白坂本白早已不存在，清水白酱淡定了心智，命运大神却不甘寂寞的送来个第三个烤糊她粉嫩少年生活的煞星。
此人名为——冲田宗次郎。
不，前几天他已改名冲田总司。
一名浅朱色发碧色瞳仁的妖精少年。
清水白是男装混进试卫馆的，因为平胸平静没有人发觉此货是女的。连某个和她同睡一张榻榻米的冲田少年都没有发现。
二人，一个别扭傲娇往玩世不恭发展，一个闷骚暴躁往愤世嫉俗发展，都以‘闲人免近’的危险表情逼退大部队。试卫馆的大家觉得这两个人可算遇到知己了。实际上——也是的。
白天清水卧床不起，冲田负责叫醒他把他拖进道馆。中午冲田挑食捡食，清水负责把剩下的饭菜塞进冲田的嘴里。傍晚二人寂寞无聊，清水负责望风充填负责爬墙上房顶，然后反之。
清水白称冲田开始转型了。
冲田总司称清水开始找抽了。
但日子照样哗啦啦如同拧不紧的水龙头里的水，流过去了。
今日，冲田少年发觉清水白很不对劲，早晨睡觉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像以往一样把一条腿搭在他身上了，而是蜷缩成一个团，有意识无意识护着肚子。红色的发丝根部都是汗水，表情狰狞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床上竟然流了一滩血！
阿白受伤了！冲田少年慌了，赶忙冲出去找试卫馆的那位前身是食客兼药贩子身份的现在道馆练剑道的青年。
“土方先生！清水他受伤了！”碧色瞳仁里闪动着焦急，连头发都没有抓起直接穿着里衣冲进了土方的房间。
“受伤？”土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石田散药，起身随形象全然不顾的冲田进了二人的卧室。白色床褥上有一大滩血渍，一部分还是鲜红色，一部分已经凝固。
扶起明显在隐忍疼痛的清水白，土方紫色的眸子闪了闪，询问道：“清水？哪里痛？哪里受伤了么？”
“没有…嘶。”顿了顿半天才蹦出一个，“我没事。”
“流了这么多血，”冲田少年关心人都带着火药味，“你当我们是笨蛋吗？”
清水在心里欲哭无泪，半天闷闷地才说道：“肚子疼…正常。”
看着清水话在心里口难开的窘迫摸样，土方总算彻悟了，颇为不好意思地把清水放下，拧着眉头对冲田少年吩咐：“熬一碗红糖姜茶去。”
“不用止血么？”冲田少年迷茫了。
“………不用。”清水少女娇羞了。
一顿狗血过去，清水少女裹着充填少年的被褥，卧在冲田少年的床褥上，屁股上垫着土方从胭脂水粉店买来的卫生带，手里捧着冲田少年端来的红糖姜茶，身边坐着一脸彻悟且神色凝重的冲田少年，犹豫着怎么解释。
“原来……”冲田少年白皙的面颊上染上可疑的红晕，“你是女人吗？”
这个时候还需要问么，清水少女默：“……”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冲田少年冷笑了一下，危险的眯了眯碧色眸子，语气里尽是危险的味道，“不是说如果有什么瞒着我的话…就杀了你么？”
这个不应该是和她同床共枕好几个月的人可以问的出来的吧，清水少女继续默：“……”
“嘛，现在来杀了你吧。”
喂喂，话题已经跑偏到这种地步了么口胡？！冲田少年我错了我会为你的贞操负责的！……等等，口胡是什么…？
“呐，总司。”裹紧被褥，只把脑袋露出来，鲜红色的眸子闪啊闪，“下午，可以陪我去看刀么？”
“怎么，怕我杀了你？”语调一如刚才诡异，不过嘴角带着微微上扬的温暖弧度不同于玩味的笑容。
“突然想起我一个男子汉没有刀可不行。”
“…”冲田少年忍了。
＊＊＊
松本刀铺。
冲田少年和清水少女刚刚进门，一脸死相的松本原次郎便进入眼帘。
“松本大人。”清水少女果然恢复了一幅‘你们都是庶民给我滚一边去’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圣洁形象。
沉默片刻，一脸死相的松本出生询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买刀。”清水少女名为耐心的神经在脑中猛跳了几下。
“你买？”
“是的，我买，他看。”
“……”冲田少年端详着清水白，看到她几时能破功，嘴边习惯性带上了玩味的笑。
男人端详了冲田一番，“他买刀可以免费。”
“…是么。”名为耐心的神经又猛地跳了几下，清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不过可以帮我选下刀么？”
男人端详了清水一番，递过来一把刀，刀身极长，银白色的刀刃散发着亮眼的光芒，刀镡上分辨不清是什么奇异的花纹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接过刀，清水不禁感叹了一下，“适合我么？好重啊。”
“不是给你的。”男人稳重且让清水窝火的声音再次响起，“是给那个少年的。”
“我的吗？”冲田碧色的眸子里迸发出夺目的光彩，接过刀挥舞了几下，果然蛮适合我的。
“加贺清光。”男人难的露出了出死相以外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我家闺女终于加了一家好人家’，然后语重心长地道，“爱惜它，即使它很普通。”
冲田接过暗红色的刀鞘别至左腰边，然后将加贺清光插入刀鞘。“我会的。”
“我的呢？”清水少女终于怨念出声。
——你们已经无视我很久了，混球们。
男人皱了皱眉，走进里间，再出来时手上多出了一把带白色刀鞘的刀，刀柄是黑白相间的颜色，刀镡上竟雕着几瓣樱花。拔出刀身，刀身很薄，可一看到刀刃上雕画着的薄樱。
“它叫什么？”清水郑重地接过刀。
“薄樱鬼。”男人依旧一脸死相，“面相更偏向观赏刀，但硬度和一般刀差不多，刃上淬了银，挥舞起来有呜呜的声音。”
“多少钱。”
“看在这位少年的身上就免了。”给予冲田深意一瞥，男人背过身去径直走进了里间。
松本大人果然很好说话，清水将刀别在左腰如是想，但是，清水大人，松本大人根本不看你的面子阿。
“看来这回来对了。”冲田少年戏虐一笑，碧色瞳仁里盈满了暖意，骨节漂亮的手拍了拍清水的脑袋，毫不吝啬富有磁性的嗓音，“就暂且不杀你了。”
清水郁闷了。
＊＊＊
她今天是真背，不想搭理任何人。闲坐在后院里，有一下没一下踢着腿，望着在后院的冲田发呆。
今天冲田少年拿着刚刚得来的加贺清光在院子里练习三段突刺。
以平青眼起势，将刀斜向左边，然后将刀急速向敌人刺去吗？
莫名其妙地惆怅起来了，清水白怔怔地望着练习中的冲田宗次郎，啊呸，现在应该叫冲田总司了。浅朱色的发，在脑后绑上了一个马尾，因为运动发丝飞扬起来，碧色的眼眸里闪动着清水白看不懂的情愫，几月前精致的眉眼浅浅显露出俊朗来。倏然发现冲田唇边居然挂着名为骄傲的弧度，清水想起了高杉少爷常说的话，‘武士是为挥刀活下去的。’为刀这种没有生命的东西而活的职业啊…真是纠结。
——总司他总会有一天因为这种可怕的心理折磨死的吧，如果再也不能挥刀的话。
——嘛，总司越来越风华绝代了呢。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冲田宗次郎就变成了冲田总司。
从一个傲娇别扭又任性的漂亮少年渐渐向一个桀骜不驯饱含戏虐和杀气的风华绝代青年嘛？
——果然是青春期到了。
——等等，青春期是啥？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始之二 少年与风华－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