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渡心》顾家丫头

5、末世来了

　　星期二。台风橙色预警。
　　乔母继续做饭，乔父逛街。
　　可怜的乔维只能在仓库里乖乖看着之前买的米面油等员工福利。顺便收之前X宝上买的快递。
　　等下午两点多的时候，东西就基本上到全了。乔维愉快的结了账。
　　卡里还剩三万多。
　　乔维给顾严打电话报告情况。
　　“老板，东西已经全了。我这儿还卡里还剩三万多。”
　　顾严看了眼日历：“那你明天有时间吗？可以的话就明天把福利发一下。”
　　“可以啊，有时间。那我什么时候和会计对账？我这还剩了三万块。”
　　“下周一再对账吧。还有那三万就给你了。就算是这次生病的赔偿吧。”
　　“毕竟是和我出去，我没看好你。让你落水，你才生病的。”
　　“不用了！真的没什么！”
　　“拿着吧，就当是我的歉意。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明天记得把物品发放完毕。”
　　“是，老板。”
　　“对了，老板，我觉得最近温度变化很大。您也多注意点吧，小心感冒。”乔维的话里满是认真。
　　“嗯，知道了。你去吧。”顾严笑笑，他当然知道在最近天气有异常。
　　其实不仅仅是天气异常，他们没发觉的是自己的情绪波动也越来越大。
　　夫妻间越来越常见的争吵，情侣间的猜忌，对上司的不满，对未来的惧怕。
　　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在被放大再放大——白天，在街上争吵，打斗。夜里，失眠，焦虑，恶梦。
　　“老板再见！”电话里，女孩儿轻快的声音，将顾严拉回现实。
　　“嗯，再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乔维数出自己买的那份，又把无聊时拆好的快递，装进空间。顺带着把快递单撕得粉碎。
　　乔维回到家就看到满满当当的便当。顺手装进空间。
　　“快帮妈妈切菜，妈妈要忙死了！”乔母看见乔维回来简直像是看到了救星。
　　“着什么急呀！您呀，真是，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开始着急。”乔维摇着头笑道，却依言洗了手，帮着切菜。
　　“妈妈，最近总觉得不安。说不定真的会发生什么。”乔母头也不抬的说。
　　晚上乔父回来了，又接乔维回了仓库。
　　“维维，车准备好了。生鲜我也买了很多。还有种子和药。”
　　乔维一起收进空间。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乔父还是感到很神奇。“维维，你的空间还有地方吗？”
　　乔维神秘一笑道：“现在，连我空间的十分之一都没装满。”
　　乔父惊讶：“你这空间这么大！”
　　回到家，乔维依照惯例先把便当收进空间，然后和爸妈一起吃晚饭。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感觉不安。像是有什么危险越来越近。你们最近也小心点。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乔维夹着一个鸡腿，边啃边嘟囔。
　　“电视上刚才说周五晚上会有大规模流星雨，你们要不要去看啊？”乔母给乔父夹了一筷子胡萝卜。乔父皱着眉吃了下去。
　　“不去，人那么多。大晚上的不安全。”乔维答道。
　　“我也这么想，咱们在家也可以看直播啊，对不对！”乔父哄着乔母。
　　乔母哭笑不得，“我没打算去，就是顺嘴一提。”
　　“明天还是爸爸去逛街吧。我得去当圣诞老人，发礼物。”乔维委屈地说。
　　“维维和蓉蓉想想还缺什么。什么都不缺的话，我就去买零食了。”乔父笑道。
　　乔维看着空间里分门别类放好的东西，“我觉得，我们的衣服还不够。可以再加点衣服。其他的都差不多了。”
　　“对了，再买几个车载床垫。”乔父想着买好的汽车。
　　“行，放心吧！”
　　“其他的等你明天逛街的时候再看着买吧。”
　　“那我就随便了。”乔父笑道。“别你们看到东西又不满意。”
　　周四雷阵雨，26度
　　乔维：发放物资，上交仓库钥匙。
　　乔父买回一些三人季的衣物，十个车载床垫。金属盆，金属便当盒等杂物若干。各种小吃，零食若干。
　　乔母在家继续做便当。
　　周五晴，17度
　　乔父，乔维买杂七杂八小东西若干，打包饭菜，小吃若干。
　　乔母在家继续做便当。
　　周五晚，大规模流星雨爆发。
　　乔维从空间里拿出不少零食小吃，乔母切好果盘，一家人一起围着电脑等直播。
　　直播的是一个小网红，乔维注意到她就是因为她有一副好嗓子。
　　“大家好，我现在在T山。之前说的，百年来规模最大的流星雨已经要开始。”
　　“今晚山上有很多人呢！大家看起来都很期待啊！”
　　当流星雨下来的一瞬间，大家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闭眼，双手合十，许愿。
　　直到。。。一声惨叫惊醒大家。
　　也惊醒电脑前的乔家人。
　　“啊！”
　　“有人咬人了！救命啊！”
　　一声惨叫拉开了混乱的序幕。电脑上的屏幕在剧烈的晃动。
　　“不要，快救救我的孩子！”
　　“报警啊，警察呢？快叫警察啊！”
　　“不要踩，啊！不要！救命啊！”人群越来越混乱。
　　“快！把窗户关了！”乔维一个箭步跑到一扇窗前。
　　乔父乔母也反应过来，三人把所有窗户关好，窗帘拉好。乔维还反锁了门。
　　等她们再回到电脑前的时候，正好看到——随着“啊”的一声尖叫，电脑上的屏幕停止了晃动，滋滋的出现雪花然后变成黑屏。
　　三人打开电视，调到静音。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一个女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报道：“您好，这里是XXX频道，我是主持人XX，今晚的流星雨观赏期间，发生了大规模的人群暴动。甚至出现耸人听闻的‘人吃人’现象。”
　　“据专家介绍，这是由于新型病毒TAT病毒的传播造成的。该病毒的传播方式为唾液传播。潜伏期症状为高热。请广大市民守在家中，等待最新进展。”
　　“如发现身边的人由此症状，请先将他们绑起来，避免误伤。然后马上送往医院。”
　　女人身后是一个个面貌狰狞，癫狂的人。仿佛有什么吸引着他们，让他们不顾一切的挣扎着向周围的健康人身上扑去。
　　“啊！救命啊！”楼下也突然响起尖叫。
　　慢慢尖叫声一点点像传染一样，此起彼伏。
　　“不要管，把灯关了。咱们去我那屋。”乔维颤声道。
　　乔父关了电视和灯，走在乔维身边。突然脚下一软，乔父差点摔倒在地，幸好乔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天。”乔维被手下的温度吓了一跳，这温度也太高了。
　　回到房间，乔维把乔父扶到床上。点上一支蜡烛。
　　果然乔父已经烧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给乔父夹上体温计，喂上退热药。盖好被子。
　　却不想乔父的体温还在以可见的速度升高。
　　“维维，蓉蓉，我是不是也要变成那种怪物了？”乔父有些虚弱的问。
　　“如果看我情况不对，就杀了我吧！我不能伤害你们！”
　　看着默不作声的二人，乔父皱着眉重复道：“你们要知道，比起死。我更不想自己伤害你们。你们一个是我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我疼爱了近二十年的女儿。我绝对绝对不能容忍自己伤害你们！你们懂吗！”
　　“不，爸爸。我觉得高烧不一定只是病变的前兆。我有空间之前，也发过高烧。”乔维淡定地说。
　　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因为那些所谓的‘危险’伤害养育了自己十九年的父亲。
　　看着乔父一点点烧的神志不清，乔维突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冷。乔维心里一颤，拿过乔父床边的体温计，夹好。
　　“妈！我好像也发烧了！”乔维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有些歉意的说。
　　乔母红着眼眶颤声道：“不会的，怎么可能。你骗我！”
　　“没有！妈妈，我觉得我和爸爸都会平安的。但是！要万一我们变成那种怪物呢？不要指望我们那时候还有理智。”乔维红着眼眶笑道。
　　“小孩子，瞎说什么。如果你和你爸都不在了，留我一个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乔维把两辆车拿出来，打开其中一辆，装好车载床垫放上枕头。
　　“来，搭把手！”乔母哭着跟乔维把乔父扶进去，躺好。乔维细心地给乔父盖好被子
　　然后乔维又把自己空间的物资每样拿出一部分。
　　她想都拿出来，但是不行。——这个房间不够大。所以她只能拿出比较实用的那些，尽量多拿。
　　然后把另一辆车的钥匙，和楼下那辆车的钥匙递给乔母。
　　“妈，你去哪辆车里。如果我和爸爸清醒了的话，就我们自己会出来的。如果我们病变的话，那你就拿着这些东西，自己努力活下去吧！”说着，乔维捡起一把斧子塞到乔母手里。
　　“维维，我们可以去医院啊！”乔母蹲在地上，哭着缩成一团。
　　“你心里知道的，我们就算去了医院又有什么用呢？只是增加了在外面被咬死的可能啊！”
　　“这已经不像是病了，反倒是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这种传播方式和发病症状，止不住的！”乔维哭着抱了抱乔母。
　　“你们都不在了，留我一人又有什么用？我还活着干什么！”乔母扔掉手里的斧子，紧紧抱住乔维。
　　“别怎么想，我们一定会没事的。”乔维扶起乔母。
　　“若是病变后的我们出来了，用它，杀了我们。不要犹豫！一定不要犹豫！”乔维说着推着乔母进了另一辆车。
　　“不要放任何人进来！也不要怜悯任何人！一定要活下去！”
　　乔维转身进了乔父所在的那辆车。
　　乔维坐在驾驶位上，爬到后面挨个锁上车门。
　　乔维吃下退烧药，拿出一床被子裹好，真的好冷呀！
　　乔维又拿出暖贴，撕开贴在自己和乔父身上。
　　想了想撕下便利贴，上面写道：“爸爸，如果你能看到这张纸，就说明你清醒了。你是安全的。请你一定自己打开锁上的车门出去。”
　　“不要怜悯我。你要知道，这一晚，妈妈吓坏了。而且，以妈妈的能力，真的很难独自活下去。不要因为我，把妈妈置于危险中。就像你一样，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
　　“我猜，你一定会醒的。也一定会替我保护好妈妈。”“不必内疚，若是我不在了，请你们一定再要个孩子。那样我就会回到你们身边。一定会的。”
　　乔维看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不由得苦笑，她是真的没力气了。连写字的力气都没有了。
　　乔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便利贴贴在乔父的身上。放心的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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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顾严：明天怎么才能把小姑娘骗上贼船呢？
乔维：总有一种更加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