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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再登劳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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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山依旧,只是对于一风来说是物是人非了,自从前夫意外死于劳山后,她便再也没来过此地,平时言谈举止间她还有周边的众人也刻意的回避有关劳山的话题,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她都不愿再提,同时也不愿再踏足此山一步。但今天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她总感觉那座山有着某种失落的东西,仿佛想寻找什么,内心充满矛盾的她又一次踏上了劳山之旅。她仿佛没有了一点气力,也没有心情去按石阶一步步的爬上劳山。这回她选择坐上索道,望着那一路的奇石怪峰,青葱林木从脚下一掠而过,转眼间便如飞一般的到达了山腰间,她的心也高着悬着仿佛坐了一趟过山车一般的起伏着,悠悠的灵塊出窍一般的,仿佛时光穿越回了那第二任老公还活着的时候,他虽大她许多,但是对她是很好很好的,一风说不清楚是不是爱这个老男人,但他的公司,他的金钱筑就的江山,一风无疑是深爱的。为此,她心甘情愿的当了好久的二奶,一夫二妻,这在一个男人来说,很可以二个女人并存,他也曾同一风保持了许久的婚外恋情。直至,一风用小伎俩装作无意的故意暴露了这层关系,从尔引起了轩然大波,逼 得董事最终做出了选择。那董事是个老式男人,很顾家,但也不排斥一风,毕竟如果不是婚外恋的败露,他很乐意一妻一妾的过完这一世。其实一风也曾安分守望着这一份二奶的生活,也曾想一女二夫,职场荣耀,钱财丰盛,暗地里偷偷情,从尔人不知鬼不觉的,实实惠惠的过完这一生。从内心深处,奶油小生是她青葱时代纯真的恋情,是年少牵手的恩爱结发。那时她并没有同小白脸前夫离婚,也不想离婚。尽管她掩饰的很好,可以说是极好了。但夫妻的感觉是最最灵异的,哪怕你在外偷腥半点,且事后嘴抹的再干净,也会留下腥虾烂臭。小白脸察觉了一风的奸情,但一直隐忍,他希望用他一如即往的爱感化一风的偷嘴。但他的心无异是一直在凌迟般的滴血,终于有一天,他忍够了,提出了离婚。一风心内自知事发,只不过小白脸顾及儿子以及一风的脸面,只留下一句“我累了,够了,不想再这样过了。”一风的贪心葬送了头一段婚姻,想到此处一风心头一阵烦燥,顺手抓了一把石头缝里的如尘般的沙土,一扬随风飘散。女强人?一风心里自嘲的想着为何我抓不住手头拥有的幸福?小白脸的爱情来的太容易了,一风享受了多年来她认为理所应当的丈夫的爱恋,无所谓对方默默而全身心的奉献。当手中拥有爱情的时候,一风贪婪着金钱,而且凭她的眼明手快搭上了董事长的顺风船。是的如此这般动作后,金钱是有了,但不是白来的,董事长给了她钱,同时从一风手中拿走的是分肥的情感与陪伴。其实一风在一分二半的婚姻中,也很累,她自欺欺人的以为她很聪明,掩饰的很好,天知,地知,只有小白脸不会知晓。诸不知世上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根本不存在,就象当初,一风与董事长都想暂时的做一对偷情的鸳鸯,董事偷尝禁果,而一风得到金钱与升职,二人都各取所需,但同时都失去了原有的纯真。等到再婚时董事也想与一风相守终身,毕竟他老了玩累了。可是对于这个一心一意面对自已的老人,一风感到累了,厌烦了。要知道当钱多到,无所不能的境地时,如若没有真情,人会空虚。一风就是这样,成天要面对一个老人,面对着一具皱皮干瘦的身子她感到恶心,陪伴成了一种折磨。毕竟如父如兄的爱情,是一种享受,如父的□□伴侣和□□会让人作呕,钱在成为了一个个数目字的概念时,钱早已不算钱了。一风感到陪着这样一个老人再走完人生那漫长的路,她真的有点快疯的感觉,一天天就这么数着过吗?
网络上与杨超的初识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刺激,他与她本是同龄人,本是有暧味情思的网友。只是当时与董事长的婚姻切断了这根象疯长的野藤。现在随着适时的温度、湿度,忽忽拉拉的重又疯长起来了,一风的心里此刻拥有着同董事长男人当初一样的心理,有一个多金而年长的父亲般的老公,同时暗地里再有一个年青知趣的床技高的情人,不矛盾。这种日子很是舒服,她本想就这样过完一生了,要不是那劳山顶上突发的心脏病。她现在还过着一夫一男宠的好日子,坐拥齐人之福。可这二全齐美的幸福随着二夫的过世而终结,一曲放浪偷娱的情歌戛然而止。症结到底出在哪儿呢?他是真的就因为年老体衰自然病发身亡,还是如前夫的原妻所控告的被人所害?如果有害他之人可绝对不是她呀,她只想取财,不想杀人,偷情也不过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二情相悦的一时之欢,丝毫没有杀夫之心,也不可能有此心。那董事长的前妻真是脑子有病,她闻一风就是一傻子也不会去杀掉一只下金蛋的鸡呀。一风从内心盼着那董事长老公长长远远的活着,替她努力的耕耘着海晨,好让那商业的帝国能给她车载斗量的出金子长银子,可生活中的种种都不由自主的处在一种不可控力量中。好象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安排着一切,是谁在做推手?
想到此她步入了山间的茶吧,一间落地大窗把山色尽收眼底。一风要了一壶菊花茶,泡茶的服务员送茶过来,周到的倒好茶,便退了下去。
一风喝着微苦的菊花茶,嘴里嚼着几玫菊花瓣,望着窗外,想着雾起的时候蒸腾着的窗外是如何一般的景象,那天的雾,那天的风。正想着,此时一个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轻轻地问:“对不起我可以坐下吗?”一风抬起头,一位体格十分健壮的小伙子,很是面熟。忽尔想起,就是那位对簿公堂的救生员,一风没有点头也没拒绝。照理对这个司法调查时站在对立面的救生员,她应当恨意顿生,大声喝斥,或者扭头就走,至少不搭理。但一风做不出这样的反应,在她心里感觉不到仇恨,反尔觉得这年青的救生员不象怀有恶意,不是个坏人,至少不是说假话的人。至少此时此刻,她有点好奇这年青人究竟想同她说些什么?年青人坐下,“我看了你好一会儿,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在想念你的丈夫吧?我感觉你不是个坏人,不是人们所说的那种人。对他的突然离开,你肯定也是哀伤的,是吧?今天一个人来劳山,是想他了,一个人来勉怀他是吗?”一风不知做何回答,没有回答,只低头沉默不语。但眼角按捺不住的是二行刚流出的眼泪。那年青人说,“其实那天那位男人是叫杨超没错吧?他从山顶上下来,我是注意到了的,当时我心里挺纳闷的,你们三人一块儿上的山怎么他一个人下山了,而且抄着手悠载优载的样子。如果有急事应当急匆匆的。看他当时就象溜湾儿,一点不象是救人的样子,可也不是下山回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是他呢?”“那天不是休息日 ,且大雾弥漫,上山的人很少,你们三人经常来劳山,一般都是同上同下,那人的脸有点猴相,给我印象很深,我以一种男人的直觉吧,你那男秘书,听说现在同你结婚了?感觉这人不乍地,你自已多长个心眼儿吧,反正我说不出什么来,但总感到这人不地道。”年青人说:“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但那男人让人感觉信不过,反正我是好心,让我憋着不说,我难受,说了你听便罢,不听算我没说。说的不合适,也请你多包涵。再见了,哦介绍你一定去看看一篇小说,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
一风坐着下山的索道,一路眩晕的下了山,心思烦乱中她不想回市内的家,决定暂且的先回到别墅小歇片刻。她躺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疼,累,我要好好泡个澡,她打开衣柜门想拿浴袍,刚伸手想拿,只见那白色的毛巾浴袍上粘着一根黑黑的长发,一风一惊 ,看来女人的第六感还是真灵,再一次灵验了呀?她想象不出是什么样的女人,披着黑色的长发,穿着一风的浴袍进尔在别墅的大床上与杨超颠鸾倒凤,一风打开了所有的灯,她在别墅上上下下的搜寻着那个女人的萍踪浪影,浴室的浴缸经过仔细的冲刷,但地漏里纠结着的几丝长发更证明了那个女人的存在,一风从楼上找到楼下,在沙发下面墙角的深处,有一团异物,她用扫把努力的够着,终于扫了出来,是一条腥红色的情趣内裤,裤子上绣着一只缕空的黑蜘蛛,红色内裤上蜘蛛的二只黑洞般的眼睛异样的瞪着她,彻底的在告诉着她,“闻一风,我偷了你的东西。”
一风驱车回到了城里的家,那猴子杨正端着一杯红酒自斟自饮,小保姆杨花在边上伺候着,“嗯亲爱的,回来了呀?你不是说同朋友K歌逛名品店,晚饭不回家吃了?怎么节目这么早结束了?倦鸟知归,亲爱的,快过来坐下,陪我喝一杯。”“不想喝了,太累。”一风叫小保姆倒了杯酸奶,“没啥胃口,我喝点酸奶陪陪你,你吃你的。”接着,一风拿了好几包干果,瓜子,夏威夷果,开心果,不停的吃着,“怎么了?吃饭没胃口倒吃起干果来了?”“嗳,突然想吃。”“哦”杨超搜寻着一风的脸色,见无不正常,便开心的喝着红酒,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起公司的一系列事情来,脸上不无得意之色。一风默不作声的不断嗑着瓜子,啪啪的压着坚果壳。我知道一风的这个习惯,她有话便说,而且要说个够,说不痛快了便不让人睡觉。以前小白脸和我都曾经被这招折磨的快精神崩溃,后来小白脸帮她想了个法子,当你话唠发作的时候,可以不停的吃东西,最好是瓜子类的。一是堵住了嘴,二是人在咀嚼的时候大脑会情绪转移,会思考停顿,接着小白脸便买了各式干果,一风一开始话唠发作小白脸便递上瓜子坚果,没想到这招真灵唉,真的治好了一风的嘴病,到后来成习惯了,当要控制自已的说话时,一风便会不停的吃坚果。当然从与董事长老公结婚,到与猴子杨结婚,她一直是话唠发作便失控并无控、不控。这二任丈夫都会让她话唠发作,一泻千里,尽情挥洒,从来不加制止,而且会宠溺的让她多说。用他们的话说来是爱听她叨叨。但现在面对杨超的一系列令一风转换概念的小礼物,一风重又吃起了干果,控制着话唠。她要不说,或少说,千万不能把一肚子的心事说出来,那样不知会产生啥样的后果,曾经历了不止一回沧海的一风开始冷静的观察起来,窗外海水在涨潮了。
晚上,卧室,巨形的橡木大床上,一风躺在床上,早早的关掉了自已这边的床头灯,等到阳台上打完电话的杨超回到卧室,她便闭着眼睛装睡,杨超心情很好的,一下子跳上床凑过脸来,嘴里喷出的热气带着一般热哄哄的红酒味儿,“亲爱的,今天咱们来点情趣……”情趣?一风的脑子里一下子跳出那条腥红的情趣内裤,一阵恶心涌上喉头,她赶紧的捂住嘴冲进卫生间,一晚上为了压住自已不断涌上嘴边的话而不停的吃下的那些干果,喝的酸奶,瞬间在此刻发作了,痛痛快快的吐了个干干净净。她贴着墙站着,浑身酸软无力,杨超体贴的递过来一杯热茶,轻轻的拍着一风的背。抬眼一见他那张猴脸,一风的胃里又涌上了难以抑制的恶心,“你快出去吧,臭哄哄的,吐完了就好了。”漱完了口,一风边洗着脸,连连慢吞吞的在卫生间里磨磳着,半天收拾停当后出来,杨超在外面等着带着一脸的嘘寒问暖,“要不要热杯鲜奶,胃太空了不好,你这是怎么了?”“大概是有点着凉了,别忙活了,夜半三更的。”一风喝了杯热茶,胃里有了些许暖意,“睡吧,明天还上班呢。”“那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千万别有啥病。”“嗯嗯。”一风敷衍着,赶紧躺下闭着眼睛,她想睡,但睡不着也不敢睡,她怕睡着了说梦话,就这样她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早起杨超起床了,见一风睡着脸色苍白,便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吩咐小保姆好好伺候一风,有事给公司打电话。一风不禁产生一种幻觉,这个男人同那在别墅里,与拥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穿着红色情趣内裤偷情的人是同一个人吗?如果没有那腥红的内裤,她几乎认为自已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唉,一夜无眠,一风的头象炸开般的痛,算了睡一觉吧,醒来再说。听到杨超走出门了,这回神经彻底的松懈下来,一风一下子睡着了,如沉入深海的鱼一般,睡的很沉。
醒来后已是下午三点,这一觉昏天黑地,一风呆愣着躺在床上,恍如隔世,清理一下脑子,从今儿起吾须得谨言慎行,做些什么呢?早上的公司例会是赶不上了,职场金领的思路自然与别人不一样,首先得先把公司的业务重新拿起来,整理一下,慢慢的事情做顺了,别的一步步来。有些不能告人的事,先憋在肚子里,要不同鑫说说?不知她是不是还记恨我。转尔一笑,不会的,鑫永远不会记恨我的,就如同抢了妹妹的糖果吃了,过一阵子问你还同不同我玩了一样。先做事,一阵头晕目眩,哦想起了昨天的恶心,不会是身体哪儿真出了点毛病吧?此时此刻可不能倒下。一风想了想,走出了卧室。小保姆杨花殷勤的伺候着,丰盛的食物摆了满满一桌,一风只喝了点鲜榨洁汁,想了想又拿了一只葡萄柚慢悠悠的边吃边走进卧室换好了衣服。她没有自已开车,一肚子心事想静静的想一想,一路打的来到了医院,平时熟悉的医生给她简单检查了一下,平静的告诉她你怀孕了,啊?一个炸雷响彻耳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办?
一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望着天花板,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然好几个小时了,自从医院回来她连衣服都没换便一头倒在床上,她听到客厅里有响动,知道是杨回来了,但她木然的没有反应,只是一路听着他的脚步声直走到卧室,她闭上了眼睛,只感觉他那细长的稍嫌冷凉的手指在她的脸上试探的触摸了一下,一风本能的打了个寒颤,“嗳不睡了吧?都睡一天了。怎么样医院去过了吗?没啥事吧?”一风睁开眼道:“去过医院了,没啥大毛病,只是着凉了,喝点热的食物,饮食清淡点就是了。”“哦,那我就放心了,要知道一天了我在公司提心吊胆的想着你。打电话你都关机,吓死我了。”“哦,我忘充电了,手机没电了。”杨超听到此眼睛一跳,认真的看了一风一眼,探索着她的脸色,半响,一风的脸毫无表情。杨超热情的调和起气氛,“那换换衣服咱吃晚饭好吗?不想吃,那怎么能行,这几天你都没好生吃饭,咱今 晚好好吃饭?哦不从今晚起你每天都要好好吃饭,要不饿瘦了你,心疼死我了。”杨超撮起薄薄的嘴皮,支着嘴尖吻上前来,一风本能的躲开,掩饰性的在床上翻身起身,“我换衣服啊?你先去餐厅等着我,"想了想又说道:“嗯杨你手艺好,帮我煮碗面好吗?想吃碗热汤面。”一风头也没回的说道,杨超看着一风换衣服的背影 ,若有所思的把床整理了一下,顺便看了一眼一风的手机,电满满的,床头摆着一本精装本的小说,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无人生还》他走进了客厅。
餐桌上,丰盛的菜肴摆了满满一桌,杨超还在厨房忙活着,一风坐在餐桌前看着电视里播放的不知什么内容的节目,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着台,“来喽,”杨超端着一只汤碗,一碗海鲜面,内容丰富的呈现在了一风的面前,红红的是对虾,黄黄的蟹黄,碧绿的小葱点缀着汤面,看着让人胃口顿开。一风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拿起筷子挑起一箸面条吹着气,一只汤勺递了过来,“仔细烫着。”一风接过勺儿,眼睛顺着递汤勺的手看着杨超,那脸笑容绽开,只是真的如鑫所说的是有猴相,想起当年那鑫谩骂猴子杨的话语“面带猴相,嘴薄如纸,刻薄歹毒的猴子杨。”扑吱一声,一风笑出了声,“你笑什么?”杨等着一风回答,“嗯,我想起了当初介绍你同鑫谈朋友的事。”“没事你提她干嘛?那个中性人,男人婆,亏你还想她,直扫兴,真倒胃口。”“老同学嘛,闺密,要不是为了你,我们也不会生分。”“那人心理变态,不男不女的跟谁都合不来的,这辈子也嫁不出去。”“你干嘛那么恨她?”杨超朝一风看看了没有回答,“吃饭吃饭。”一风捞着面条吃着,再喝一勺汤,只感觉特别特别的鲜美,“真好吃,可惜我吃不下了。”“喜欢吃,我天天给你做。”一风笑笑,离开饭桌坐沙发上看电视,杨超看着一风的侧面,感觉一风有点点反常,平常总是话唠似的,一顿饭说的话比饭粒儿都多,而且从来都是等着杨超吃完了再腻歪在一块儿,连体人似的看电视,要不牵着手去散步。这几天这是怎么了?杨超时时处处都感到气氛的异常,这房间里,他与一风的中间正悄悄的升起一股冷冽的空气,看不见摸不着,可是凉嗖嗖的,让他看着老婆在眼前晃来晃去,可就是亲近不了。他摇摇头喝完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哪儿不一样了呢?看不懂。“杨花,舀饭。”
海堤上,杨超与一风挽着手走着,一风尽量的把目光投向海的远处,晚霞燃烧着,落日通红象一轮火球,在海水上不即不离,有种跳跃感,杨超不时的瞥一眼身边的一风,“这几天老看你精神不好,要不要给你报个团去东南亚走走?或是法国欧州?”“不用,本来就累,玩更累,不想动,只想这么挽着你,守着你,吃着你煮的面,一生一世的在海滩上走下去,哈哈哈。”一风显的很兴奋,杨超看了看一风,抱紧了她,一风怕冷似的瑟缩着,二人无声的走着,谁也不想打破这平静。
二天早晨,一风准时的起了床,吃完早餐,打扮齐整的她挽起了杨超的胳臂,杨超询问似的看着她,“从今天起我同你一起去上班,收收我的懒骨头,我这阵太松散了,都懒出毛病来了。”“咱不是说好你做全职太太吗?辛苦打拚的事就交给我来吧?公司我替你守着还不放心?”“杨,我知道你待我好,只是我如今都闲出病来了,就没那享福的命,先让我上一阵班,包管百病全消,在家实在太无聊了,老瞎想,你回来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没事找事跟你吵架。还不如夫唱妇随的同进同出呢,就象以前一样,啊乖啦超超超,走啦。”一风半撒娇,半强迫的推拉着杨超,走出了门。
公司例会,大小董事股东齐齐的坐满一会议室,大家看着久违的一风,不知出了什么事,面面相趣,一风跟大家例行的打了招呼:“各位早,从今天起我恢复正常上班,我真的是天生的劳碌命,在家闲的这段时间都闷出病了。怕得抑郁症,想想现在退休还太早,所以还是来给各位打工啦,哈哈哈。”众人应景的也来了阵巴结的笑,杨超也陪笑着,但心里阴郁的能捏出水来,他的笑僵在脸上,但善于掩饰的他带头鼓起了掌,“我只有一个老婆,她对于我如珠如宝,但现在我把她奉献给公司,希望大家共同努力,让公司烈火烹油,绵上添花。”一风笑笑,仔细的听着公司的计划,运营,她现在话很少,只是听,杨超小心的看着一风的脸色,不知下一分种这白骨精又会起什么幺蛾子。
一段时间的上班下班,一风渐渐的弄明白了公司的运作,否定了几项不合理的提议,但那法国酒庄的事她始终没提,只是不露声色的堵住了所有的资金漏洞,法国那边不再有钱划进了。杨超这段时间真的是如热锅上的蚂蚁,一风如胶似漆的天天挽着他的手上下班,公司从上到下的,人人都羡幕这对夫妻的恩爱,工作又是如此配合默契,杨超对一风是言听计从,公司的赚钱效应稳稳的彰显着。一风又悄然无声的把一段时间离开视线,失却掌控的公司悄悄的又拿了回来,如今公司的大权重又回一风掌握。
但这样的日子在杨超的心里是另一番天地,如同炼狱一般,比董事活着时当男秘还苦,当时只要把董事的一切事宜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生活照顾好了,便一切搞定,暗地里哄好一风还偷尝禁果一番,二不耽误。如今一风成天的泰山压顶般的在公司坐镇,他感觉自已成了一打工的,表面上他算是经理,但一切没有一风点头,他就算个屁,连实习生都不尿他那一壶,他感觉一世都不得翻身,不行,这种情形得改变,怎么办?
杨超就是杨超,他很快的超越了自已不快的心态,强压下了种种的不忿,自从接手管理海晨,他苦心经营,在公司也逐渐的得到了一些权利,同时也建立起来了一种说不清的暗势力。可这一切都在一风的亲临公司后,很快的冰消雪化,而且一切解决的悄无声息,一种无形中的邀械令猴子杨有了种深深刺痛,象有根小针扎在他的心脏深处,痛死了、恨透了。但又不能发作,毕竟,他是赤条条进门的,赤条条的进了公司还有一风的别墅的大门,这一切都是这形同白骨的女人赏赐的。君王的赏赐就是一种施舍,在她不高兴的时候瞬间便可以拿回去,同样还他一个赤条条,哼。认清目前形势后,猴子杨决心把这段时日偶露的挣狞先藏起来,做个深呼吸,把自已得意了几天的猴脸重归低顺眼,他知道,目前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自已眼下毫无本钱,也无实力与公司的任何一位高管相抗衡,更别说一风了。说白了他是个最卑贱的打工者,那卑贱者能屈能伸,眼前咱该屈屈着吧,好在船小好掉头呀。我有的是耐心与时间,咱们慢慢来,走着瞧吧。猴子杨想着露出了满脸的笑容,走进了公司大门。
这几日一风的胃口大开,特别是晚上杨超亲手下的一碗海鲜面,百吃不厌,而且那奇特的鲜美,似乎有依赖性,吃了还想吃,老惦记着。一风胃口很好的啜着汤,吸着面条,一面听着杨超主动跟她提起的法国酒庄的计划,“亲爱的你爱喝红酒,法国是红酒的故乡,那里有着世界顶级的红酒酿造的技术,咱以后退休后移民法国,种种葡萄,酿最好的红酒,每天餐桌上都有着最醇香的红酒,而且还能……,我一直没跟你提,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一风笑笑,“哦是吗?很好的想法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就是想最后一刻我办成了再告诉你嘛,我很想看到你一惊一乍的样子,嘿嘿。”“那现在为什么又突然要告诉我呢?”“因为这资金这一块没在董事会上提出,我只用公司的节流资金悄悄的运作,说白了我是拿公司公账上的钱,造咱俩人私下的伊甸园,提请董事会怕通不过,想办的差不离了再悄悄告诉你一人,到时候咱们二人的夫妻店,关公司那些董事股东们何事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呀。”“嗯,好想法,那你详细做一个可行性报告,这进行到哪一步了,我心中有数,钱嘛不用担心,我想办法。毕竟公司这几年效益都不错,随便哪处省省都不差这一点,能消化得了。”一风放下了碗擦擦嘴说道:“就这么办。”
照例的海滩上浪漫的散步,杨超殷勤的搂着一风的腰,一风的头靠着杨,从后面看去宛如一个移动着的巨形怪人,二人在海滩上迎着夕阳走去,象是要吸取那血色残阳的温暖,越走越远。
晚上猴子杨在书房认真的工作着,他要详详细细的把酒庄的以往至今将来的一切,制订成一个一本万利的计划,明天呈上给一风,这份报告要简明扼要诱人,切实简便可行,而且至今已然产生的效益与今后会带来的巨大商业利润都要仔仔细细的条条清楚规范,他认真投入的工作着。
一风在卧室里踱着步,来来回回的,她在审视着最近自已走的每一步。要是没有那情趣内裤的发现,要是没有那独自一人的劳山行,没有那救生员的一番话语,要是没有那一切,她会一直以为自已生活在幸福中,而且会永远幸福下去。但现在她感到什么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她天天都象活在皮影戏里一样,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但一个个人物都是粉墨登场的演那一出出的。她要时刻保持清醒,还要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一天天迟早会显形的,这几天还没出现妊娠反应。对了这几天猴子杨特别的殷勤周到,如果一风的眼里心里没落下事,那她会察觉不出猴子杨的特别,但现在的一风特别的敏感,她对猴子杨的变化都一一放在眼里,记在心上。她现在很少说话,只多拿眼睛看。咦,突然想起每日里的那一碗鲜美无比的海鲜面,为什么,以前不是特别的偏爱海鲜面呀,难不成是怀孕后的口味变异?一风想起了那天天都想吃,一天不吃仿佛身体盯不住的那种滋味。嗯,她想起了一个同城的一个朋友,学生物的,翻了下电话,明天走一趟,放下电话,她郑重的拿起了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无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