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赢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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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
天还未亮，你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隐约听到一阵口哨曲调，是充满欢快的、甜美的儿童风。
紧接着又响起了一阵不甚清晰的警笛声，最后一切声音都渐渐沉寂。
你以为自己尚在梦中，翻了个身复又沉沉睡去。
7:00
你在准时的闹铃声中醒来，感觉头有些晕沉。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你像往常一样下床洗漱。
一切都整理好后，你拿起报纸，磨煮上新鲜咖啡，同时舒缓的音乐轻柔流淌。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8:00
你到门口信箱里取出邮件，抖落积攒的灰尘，却从中抖落了一封异常精美的信封。
你好奇地打开。在烫金的信纸上，有几行优雅的手写体。
“诚挚邀请您参加徳洛伯爵的庄园晚会。
这是盛大的欢宴，您必将因此而难忘终生。
请务必于3月14日19:00准时抵达，期待您的到来。
——My honoured guest”
落款是几天前了，而今天正是3月14日。你对此颇感兴味，思索了一下后，决定按时前往。
反正无所事事，去看看也无妨。你这样想着。
在上楼时，你注意到楼梯一侧悬挂着的一幅大型人物油画。画面华丽贵气，色彩浓艳，特别是红色的毛织地毯，衬托着贵族们的优雅。
这真是很棒的颜色。
你含笑着仔仔细细品味这副以前被忽略的油画。
13:00
你将一切打点好，才想起来你还拥有一个小花园。
你拖着工具箱到了花园，才发现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
人安逸太久果然会变懒。
你认命地叹了口气，放好箱子后开始整理花园。
什么都翻新一遍的话，应该就没问题了。
16:00
处理完花园后，你感觉到疲惫，于是决定去睡一会。
临睡前，你再次调好闹钟。
夕阳快要坠落，寒夜将临。
在睡着前你恍惚想到，为什么贵族们都喜欢在夜里活跃呢？
18:00
你走在大街上，冷风吹着尖利口哨穿透全身。你哈了口气，再次紧了紧大衣毛茸茸的领子。
车子坏了，这仿佛是不详的征兆。要不是徳洛伯爵那里派人打电话来询问，你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出门。
已经晚上六点了，你很怀疑自己能否在七点前打上车并及时赶到。
真是的，为什么自己非去不可啊！你有点不耐地想到。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热情的声音。
“晚上好，先生。要打车吗？”
20:00
佛罗比亚街23号。
你打量着眼前的建筑，不得不承认徳洛伯爵拥有极高的审美品味。
来迎接你的是位沉稳的老管家。
是错觉吗？他刚刚好像挑了下眉？
你觉得自己最近可能太紧张了点。
“贵安，先生。”
“路上遇到了点麻烦，”你耸了耸肩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当然，先生。”管家为你带路，“宴会才刚刚开始。”
23:00
你在花园里散步透气，远方大厅里依旧灯火辉煌。
你烦闷地叹了口气。无论是宴会内容还是呆在伯爵的客人中与他们虚以委蛇，都麻烦又沉重。
前两天刚下过雨，花园中还有微微湿润的泥土气息，就算是寒冷的天气也没能有损伯爵花园的美丽。
“夏佐阁下，今晚的宴会不够好吗？”
你听出了，站在你身后的是伯爵。说实话，你面对伯爵有些说不清的难受，如果可能你并不希望与他有过多接触。
“啊啊，不，不是……我有些不舒服……想出来透透气。”
伯爵笑了笑，左眼下的描线蓝蝶也好似一瞬间鲜活过来。
“非常抱歉，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了宴会的推迟。”
“啊不，”你有些受宠若惊地道，“该道歉的应该是我。路上出了些麻烦，差点错过了您的盛宴。”
伯爵摇了摇头，伸手微微扣了下礼帽，温和的说道：“我很久没见阁下了，但您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今天的宴会可能会持续很久，您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请一定告诉我。”
你开始不安。
“劳烦。”
24:00
客人们陆续离场，宴会结束了。
你刚想随其他人离开，却被管家叫住了。
“阁下，伯爵希望与您谈一谈。”
你犹豫着：“已经很晚了……”
“不会耽误您很长时间。”管家微笑道，“关于那件事，伯爵有点有趣的想法想与您分享一下，相信也是您乐见其成的。”
你的不安达到顶点。
但没有退路了。
“伯爵在书房等您。”
“请放心，交谈结束后，伯爵会派人送您回去。”
1:00
你从书房出来，长舒了口气。
伯爵比想象中要好说话许多。
你现在有些不明白伯爵折腾这一出的目的。
你拒绝了伯爵派人送你的提议。在走出庄园大门口那一刻，你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你原以为自己已身处黑暗，却在今天才发现你尚可以触碰上帝的鞋尖。
蝴蝶，真是罪恶的代名词。
2:00
“……Who saw him die？I, said the Fly……”
身体非常、非常沉重……好像有什么细碎的东西不断掉落到身上……
你很不安，你想睁开眼，但眼皮上像压着铅块，你能做的只是颤动着眼皮。
你记得现在外面是接近零度，你还可以感受到寒风笼罩着你。
现在你全身僵硬，而且逐渐发冷。你试着动一下手指，但不行，仿佛两条胳膊都凭空消失了。
你感觉轻飘飘的，但事实上你的身体在间歇性抽搐。
低低的哼唱声还在继续。
“……Who’ll dig his grave？I, said the Rook……”
你不死心的一遍遍尝试着睁眼。终于，在极度的恐慌和疲倦中，你费劲地让抽搐的眼睛睁开了一道缝。
透过那道缝隙，你隐约看到，在模糊扭曲的暗夜里，有不断洒落的暗色小物块，以及那些小物块后面有道带着高顶蝴蝶礼帽的黑影。
你醒了。
【上帝视角】
3:00
A刚刚摆脱了警察的追捕。
他藏在别墅窗户下方的茂密灌木丛中。他已经在逃亡途中偷偷观察这家别墅好几天了。一个可怜的落魄贵族最后的蜗牛壳，但它的主人已经几天没回来了，只剩下年迈的管家和几个的仆人还忠心守着这座华丽的坟墓。
一个空的脆弱小壳。
这可真棒。
向手心里哈了口气，A向上爬，用了点小手段从窗户里翻进到了别墅主人的卧室。运气很好的，卧室里没有人。
A将匕首握在手中，轻手轻脚地贴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果然，爬窗的声音还是有点大，楼下有人察觉到了。
A甚至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近了。
一步、二步、三步。
一线烛光从楼梯下方射入，映出走廊墙壁上的黑色人影。
“唔！”
匕首精准地割过大动脉，鲜血飞溅到走廊墙壁。
而走廊墙壁上的人物油画滴着血，见证了今夜剩余的屠杀。
4:00
B盯上这家别墅很久了，在确定这家主人短时间不会回来后，终于在今晚下定决心，偷偷摸摸地进去捞一把。
他在半夜仰望别墅，惊喜地发现有扇窗户好像没关好。
他翻窗进去，发现是间卧室。
彼时A刚刚完成屠杀。他将尸体藏好，简单洗了洗，打算先睡一会，明天再处理。
他打着哈欠向楼上走去。
5:00
B现在藏在床底。
先前正在翻着东西，忽然听到隐约的脚步声，他吓了一跳，以为这家主人回来了。慌忙中B躲到了床底。
结果一躲就躲到了现在。
B一动也不敢动。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他肌肉酸痛。
这破运气！
B咬咬牙，决定用迷药试下。
为了测试药效，他还吹了首简明欢快的童谣曲调。
在确定床上的人晕过去后，B从窗户急急逃离，甚至在听到街外的警笛声时手还滑了下差点摔下去。
“这个点出警车，又被人耍了吧？”B嘟嘟囔囔道。
还好之前手脚够快，不至于空手而归。
7:00
A醒来后，觉得比往常更疲惫昏沉。
他晃了晃头，洗漱好后下楼，从厨房里翻出了新鲜咖啡豆。
堂而皇之地把自己当做主人。
8:00
A有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可以扮成别墅主人去参加宴会，好让他也体验下贵族风范。
这个时候就感谢贵族们的自恋通病。
A把目光移到染血的人物油画上。画面里染血后的红地毯衬托别墅主人的面容更加鲜活。
红色，真是很棒的颜色。
9:00
A化好了妆。
这样也防止外人对别墅起疑，进而招来麻烦。
准备妥当后，A翻出原主的通讯簿，却发现徳洛伯爵的名字字体与其他人稍稍不同，字母尾部俏皮的挑了上去，就好像是个小标记。
还有几个人名也是这样。
A照着通讯簿拨通徳洛伯爵宅邸的电话。
“您好，我是夏佐男爵的管家。冒昧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是这样的，关于今晚的宴会……”
10:00
A决定处理一下凶杀现场。
关闭门窗、擦洗、喷上空气清新剂等等。
最后，A看着管家仆人们的尸体，思考了一会儿后，露出了笑容。
他将工具箱拖来，空出箱子后开始碎尸，将碎尸块用袋子装好后塞入箱子。
然后埋在花园。
“Perfect”。
12:00
镶刻有蝴蝶家徽的马车停在庄园门口，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男子。
在阳光的照耀下，他左眼下方的蓝色蝴蝶翩然欲飞。
“主人，”管家恭敬地迎上前，“有件事，是关于夏佐男爵的。”
13:00
A低估了贵族的家仆偷懒的通病。
花园并不大，荒废成这样，只翻动一处土壤势必会被发现。
只能重新整理一遍了。
14:00
伯爵在听完报告后陷入沉思。
想了想，他拨通了电话。在几声后，电话另一头传来一声流里流气的口哨声。
“哟～日安，尊贵的小蝴蝶。”
伯爵吸了一口烟，又长而缓慢地吐出。在一片烟雾缭绕中，他眯了眯眼。
“五天前的那单生意，我想你们应该再核实一下。”
15:00
C郁闷地蹲在街角抽烟。
他就知道，与那些贵族扯上关系的事都是无尽的麻烦，偏偏头儿还乐此不疲。到头来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喽喽。
还是当警察好，白拿公家的钱，平日里装模作样地划划水，年终还可以捡着头儿他们剩下的残渣去邀功。
反倒是他们，终年做牛做马却落得一身腥。
“啊啊。”C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不管怎样，还是先去目标家踩踩点。”
他咧开一抹阴狠笑容，摁灭烟头，起身向别墅走去。
不过能让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因为他们眼中的蠹虫而露出惊恐，也算额外节目。
与此同时——
一份新的药剂被摆到了伯爵的书桌上。
电话里的轻佻男声还在喋喋不休：“……这是最新的产品，经我手的你就放心，绝对保质保量。肯定一管下去就雷打不动……喂喂，小蝴蝶你在听吗？！”
伯爵头疼地按按眉心。
17:00
C在别墅外藏着。
目标家里只有目标自己，这确实有问题，还是最大的问题。
“头儿这次的任务没选好人啊，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尾巴？”C嘟哝道，“要换哥儿几个来，哪有这么多破事。”
他想起了头儿的话。
“我们的招牌差点砸了，一个落魄男爵而已。”年轻的首领懒懒地窝在躺椅里，轻佻地拨弄着卷发，“你去查查，如果方便就顺手宰了。不成也没关系，毕竟客人没另付酬金。”
他咂了下嘴。
“我们得满足尊贵客人的一切有偿要求。”
这种事情能成功的机会从来都是自己创造的。
所以——弄坏了目标的车，再装成司机亲自送他。在半道上，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19：00
C平稳的开着车，不过是被人用匕首顶着。
一小时前他成功载上目标，但他低估了目标的武力值。所以他们彼此在马路上缠斗了半个多小时。
可他记得男爵应该身体很弱才对。
这就有意思了，难怪头儿让他来查。
“嘿，兄弟。我只是想抢个钱，闹出人命就不好看了吧。”
A的声音有些喘。“你把我当傻子？”
“我把你当弱鸡！哎嘿！嘿！别再顶了！”C没好气地叫道。感受到匕首没有再进一步，他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我说，你也没必要这样，你们的贵族风度呢？”C放松下来，“你看，我是不在乎自己怎样，你就不一样了，贵族老爷，您可比我们这种贱民金贵多了。”
“我知道您现在债务缠身，可是那些警察佬名单上的待宰目标。您要是再因为我惹上人命官司可就得不偿失了。”
C看着前方的庄园路牌，嘴角的笑容拉大。
“您说是吧？”
A这时问道：“还有多久能到德洛伯爵的庄园？”
“过了路牌在走个十来分钟就行。”
下一秒，C的笑容僵在嘴角。
A利落地切断了他的动脉。
车身开始剧烈摇晃，但A已经翻滚下车了。
他站在路边整理衣服，看着车子撞到树上，滚下坡，翻车，冒烟，静止。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辛苦你了。”
20：00
A进到大厅后，有侍者来招待他。
他跟着侍者穿过人群和长廊，向住宅深处走去。
“这是要去哪？”
侍者没有说话。当他领着A走到一扇古朴雕花大门前，他才停下来回身一礼，为A拉开大门。
“尊贵的客人，伯爵在里面等您。”
A挑了挑眉，走入门内。
“哈哈！夏佐男爵也来了。今天怎么不躲在你的蜗牛壳里了？哈哈哈哈！”
“瓦里纳尔，注意形象。”
“伯特子爵，你管的太宽了吧！”
“……”
“……”
一片嘈杂。人看起来还不少。刚刚入耳的人名有些耳熟。A想了想，隐约记得是出现在夏佐通讯簿上做了标记的人名。
更让A惊讶的是，这里面是另一个稍小的大厅，而且被设计成了拍卖场的形式。
他看向正前方的主台，那里已经站着一位年轻男子，身上的蝴蝶装饰在灯光下流光奢靡。
“那么，大家都差不多来齐了。”男子开口，人群渐渐静下来。
“今天的‘珍品’有些特别，所以耽搁了一会儿。”等人都坐好后，伯爵打了个响指，厅内灯光立暗，只余台上一束灯光照在伯爵身上。
“So，banquet start.”
A好像明白了，前门大厅里的是做给别人看的，这里才是独属于一群人的特殊宴会，而夏佐很不巧的也包含其中。
21:00
楼下的宴会欢声笑语，楼上的书房却静谧压抑。
伯爵看完情报，不恼反笑。
夏佐身体不好，刺激性强的饮料诸如咖啡之类对他来说就是毒品。
最重要的是，夏佐那个窝囊的背叛者早在五天前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么今晚出现的“夏佐男爵”就很值得玩味了。
身体强健，又喜欢咖啡。
还放倒了那个家伙的人。
很久没有这样有意思的，新玩具了。
22：00
A感觉很闷。生理上有，更多是心理上的。
虽然他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好歹也不算变态。
是的，他们是A眼中的疯子、变态。他不理解这些贵族的恶趣味。
这是一场黑暗的宴会。
漂亮的小女孩面不改色的微笑着，将那些“珍品”一一介绍。而那些“珍品”——滴血的器官和骨头、让人遍体生寒的奇怪道具、高纯度毒品、美丽的奴隶……各式各样的药品、人体、珠宝，甚至还有盛在杯子里的不明鲜血。拍到的人可以选择当场处理拍卖物。
那些平日里装模作样的文明人就像服了□□一样，他们大声嘶吼叫好，癫狂地挥舞扭动着身体。在这里你可以释放心里的猛兽，人人都抛下了伪装，他们用扭曲的灵魂载歌载舞，任黑暗浸透心灵。
这里没有等级尊卑，这是欲望的天堂。
在看见一个贵族面容扭曲地猥亵刚刚被他虐待致死的少女时，A心里那种不适感达到了顶峰。
“嘿夏佐，没有你想要的吗？”身旁人问A，那人手里还把玩着一颗保存良好的漂亮眼珠。
“我有点不舒服，想出去走走。”
A向外走的时候，还听见身后传来的低低交谈。
“他总是这样，真不明白伯爵为什么会接纳他。”
“谁知道呢。”
在走出大厅的那一刻，A恍惚想到：真该让那些警察来看看，到底谁才杀人狂。
23：00
伯爵的话让A感到不安。
他不是夏佐，他也不知道夏佐的身体原来很弱。
那么，伯爵怀疑了吗？
不，他应该没理由怀疑我的。A默默安慰自己。
他们现在回到了前方的大厅。
“你如果闷的话可以呆在这里。”伯爵招来侍者，取了一杯咖啡递给A。
“看来今晚的‘珍品’里没有很适合你的，希望下次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A喝着咖啡，默默点了点头。
24：00
让人不适的晚宴终于结束了。
但A更不安了。
目前得到的信息是，这场荒唐的晚宴也是一次关于某项交易的秘密见面会。而且这个交易涉及很广，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交易链，由伯爵领头。而可怜的夏佐男爵也站在了伯爵的阵营。
哦，这可真是……
A已经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而更糟糕的是，A感觉伯爵已经开始怀疑他了。而他却不能轻易对伯爵动手。
他硬着头皮上了楼。
书房里很暗，伯爵并没有开灯。惨白的月光蜿蜒射入，照亮了伯爵的桌前。那里放着一份文件。
“请坐。”
A表面不显，但一只手已经悄悄握住贴身藏放的匕首。
“关于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但您也得理解我的苦衷。”伯爵慢条斯理道，“要知道，维持着现状是件很费精力的事。任何一个环节，哪怕只是一个螺丝钉出了差错，都有可能让一切成果灰飞烟灭。”
“我倒是没有什么，阁下就不同了。这个事实您应该看得比我明白。既然如此，不论加入我们还是退出，您都得为您深思熟虑后的选择负责。”
A感觉从宴会后期就开始晕的脑子更晕了，一股疲倦感逐渐清晰。
不太妙……
伯爵的声音传入耳中已经有些遥远了。
A盯着伯爵上下开合的嘴唇，吃力地吐出一个字：“你…咖啡……”
话音未落，他便再也支撑不住。
“叮！”
“咚！”
匕首和它的主人一同倒地。
伯爵走到A的身旁，蹲下仔细看了看。
A双眼紧闭，依然陷入昏睡。
“这次的药剂还不错，就是一个小时的药效发作长了点。”伯爵的面容在月光下泛起冷光，他叹息般轻轻一笑，左眼下的蓝蝶幽蓝鬼魅。
“你不该去告密的，夏佐。可惜了这么个好玩具。”
1：00
A在梦中以为自己已经出了庄园，但事实上却是前往更深的地狱。
管家看着伯爵让人搬动沉睡的A，轻声问道：“这样好么，主人？”
伯爵戴上深棕色的皮手套，闻言愉快地笑了出来。
“这有什么，反正他是警署通缉的逃犯。这样的重罪早晚也是这种结局。明天派人去警署一趟，相信那些人会很高兴结束了一个可能会成为悬案的麻烦。”
2：00
“Who killed Cock Robin？（是谁杀了知更鸟？）
I, said the Sparrow,（麻雀说，是我，）
With my bow and arrow,（用我的弓和箭，）
I killed Cock Robin.（我杀了知更鸟。）
……”
伯爵轻轻哼唱着，一边将A放入挖好的深坑。
然后开始填土。
“……Who’ll dig his grave （谁为他来掘墓？）
I, said the Owl, （是我，猫头鹰说）
With my pick and shovel, （用我的凿和铲，）
I’ll dig his grave.（我为他来掘墓。）
……”
“啊，你醒了啊。”伯爵停下动作，微笑着看着试图挣扎的A。
“看来药效还不够强劲，还是得和那人说一下。”伯爵说着，又开始填土。
“至于你，就好好再睡一觉吧。”
“期限是——永久。”
“……To all it concerns,（告知所有有关者，）
This notice apprises,（在此通知，）
The Sparrow\'s for trial,（下回鸟儿法庭，）
At next bird assizes.（麻雀将受审判。）”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赢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