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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日常失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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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楚怀肆边进门边喊。
“体验生活体验的怎么样?”楚怀末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扭头问他。
“感觉我简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着实体会了一把劳动人民的不易。”楚怀肆冷漠的面孔变得眉飞色舞。
“那你可真是新时代贤妻良母,不过,我打赌,不出一个星期你就麻溜回家了。”
楚怀肆隔空冲他打了一套拳。
楚怀肆走进家庭影院,放了一部蜡笔小新剧场版开始看。
时隶慢跑到了小区。
很复古的一个小区。
在这里,人与动物自然和谐相处。
“汪汪汪!”一只灰乎乎的流浪狗冲时隶叫得很凶。
时隶不甘示弱,冲它挥了挥拳头。
狗跑了。
“哒!哒!哒!”时隶把每一步都剁的很响。
然而楼道里的声控灯还是没有亮。
时隶一个健步冲到墙边,重重的一掌拍在墙上的感应收声处。
灯开了。
时隶掏出钥匙,捅进门锁里转了两圈,然后用力拉了一下门。
门开了。
照例是写作业,洗澡,睡觉。
微博朋友圈都累到没力气刷。
但是时隶做梦了。
梦到一人身着白色轻纱,背对自己,古香古色。
两人仿佛站在很高很高的城墙上。
时隶情不自禁地伸手,想去触碰前面的美人。
然而,慢慢的,美人回过了头。
冷若桃李的脸,虽是男子的面庞,却依旧堪称完美,倾国倾城。
美人看着自己,笑了,惊艳众生。
远处,烽火熊熊的升起,铺天盖地。
醒来,时隶有些懵。因为美人竟然是楚四少。时隶默默鄙视自己。竟然想烽火戏四少?可能会被四少一把火烧了。
“班长,你的脸怎么更黑了?”纪杭又吐槽黑皮班长。
“昨晚挑灯夜战,被煤油灯熏的。”班长大言不惭。
“班长大战右手?”
“对,还是你的右手。”
“滚!”纪杭调戏不成反被撸。
时隶撑着头翻着自己的考卷,懒懒地听他们对话。
一个漂亮姑娘跑过来,手中拿着试卷。
“时隶时隶,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我不会做这次压轴题。”小姑娘一会瞟一眼卷子一会又偷偷瞟一眼时隶。
“行。你这题错在用错了公式。你看这里……”时隶头也不抬,修长手指点着题目。
小姑娘冲纪杭使眼色,拽了拽纪杭,示意纪杭给自己让座位。
等小姑娘离开后,纪杭问时隶“老兄,想过谈恋爱吗?”
“没有。”
“为什么?是静香她不够骚了,还是时隶你眼光高了?”
“纪杭,你有点儿飘了。但是,我还是拿的动刀的。”
“哎,对。昨晚上的真的是楚四公子?人怎么样。是不是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气?冷酷优雅”纪杭又开了话头。
时隶想了想,“优雅是真的,冷酷?还行吧。”时隶觉得楚怀肆还是挺好相处的。
“要是能跟他做朋友,我以后在京城横着走。你是不知道,京城的太子党们很少有见过楚四少真容的。他从来不交狐朋狗友,也不去声色场所,啧啧啧,那么有钱还不瞎玩,你说他奇怪不?还是说,人家不屑跟我们玩?”
“嗯,大概是不屑,估计瞧不起你们的暴发户模样。”时隶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去你的。”
晚上时隶下班后,刚走到饭店门口,就看到纪杭四十五度角仰望星……不,夜空。
“大半夜的,抽疯呢你!”时隶重重的在纪杭背上拍了一把。
“为爱疯狂?不,我已经爱不动了,我的心已经坠落在那人离去的深渊中。”
“……”时隶知道,纪杭又失恋了。经常失恋,经常忧郁。
纪杭长叹一口气,深情的望着时隶,“好兄弟。我发现,原来兄弟才是最重要的,爱情不过是上古的传说罢了,傻子才会苦苦寻找所谓的真爱,我有兄弟你就够了。”
时隶心想,你每次失恋都会发现我很重要……不出三天,你就又不知道我是谁了。
“那兄弟,我请你吃宵夜?”每次纪杭失恋,时隶都会请他吃宵夜。
这大概是两人唯一维持关系的纽带了。
“走吧,地点你定。”
刚打算迈步,楚四少也出了门。
“楚四少,好巧。”
纪杭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
“……”时隶瞅了瞅纪杭的中分发型,一步跨到楚怀肆跟前。
“你是?”楚四少被突然凑到跟前的大脸吓了一跳。
“哦哦哦,忘了介绍了。我是纪杭。时隶的同学,也是兄弟。”
是,能为了女人在我两肋插刀的那种。
“对了,楚少,我们要去吃宵夜,你要不要一起去。时隶请客!”
人家会稀罕你那点宵夜?时隶一把拽过纪杭。
“不好意思,他自来熟,人来疯。你别理他。”时隶瞥了一眼停在前方的豪车,冲纪杭使了个眼色。
“行啊,正好我也饿了。那我就厚着脸皮蹭个饭吧”楚怀肆装作没看懂两人之间的互动。
他们的生活,应该挺有趣的。楚怀肆暗搓搓的想。
时隶把两人带到了路边的烧烤摊。
本来还有些忐忑,想找个稍微上档次一点的地方,后来大脑飞快浏览了一下这个月的财务报告,决定还是烧烤摊吧。是大少爷自己要来了,我可没拉没拽。
这么一想,果然坦然多了。
三人坐围在一张比较干净的桌子旁。塑料小板凳微微有些变形。脚下还有些花生皮瓜子片以及水渍。
“楚大少,这样的地方才有北方夜生活的感觉!”时隶大言不惭。
“老板,来四十串羊肉串,三十串羊腰子,再来一份金针菇,三分烤馒头。还要一打啤酒”时隶冲烧烤架旁边忙活的中年男人喊。
“你们还想吃什么?自己点吧。喊一声就行。”
“……”楚四少觉得时隶好像东北来的。
“哎呦,就你这接地气的样,也不知道我女朋友,不不不,是前女友,怎么就看上你了?还一眼误终身。跟了你确实是得耽误了。”纪杭说话语气酸酸的。
“怎么,失恋了?”楚四少问纪杭,眼睛却在看时隶。
“……”时隶懵逼,看我干啥?我有那闲情雅致去拆散他俩?
“对啊,失恋了。楚少,你知道失恋是什么感觉吗?”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也是,你肯定不懂。只有我们这些傻子一样苦苦追寻的人才懂。就好像天寒地冻的时候,你就靠着火炉活命了,火炉渐渐的凉了一般。”纪杭眉望着远方,宇间写满了忧伤,又要吟诗作赋了。
“你闭嘴!”时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
楚怀肆有些诧异的望着时隶。
“你别管他,他短则一周,长则一个月都要失一次恋。”时隶示意楚怀肆别搭理他。
“他说他前女友喜欢你?”楚怀肆饶有兴趣的盯着时隶。嘴角仿佛微微上翘了。
时隶突然感觉楚怀肆有些八卦。
“谁知道呢,反正纪杭当初追女朋友的时候,可劲了说我的坏话。”时隶现在想想还觉纪杭真是个“好兄弟”。果然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他为了穿衣服,宁愿自断手足。
“嗯,是的,我当初说了你好多坏话都不管用,后来,我告诉她你秒射,我俩就成了。真怀念那时候我俩情投意合的时光。”
“……”
“来,小帅哥,你们要的,都齐了。”老板左手将一大盘烤串、右手一打啤酒放桌子上时,三人感觉到桌子好像吱呀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