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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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飘浮在空中，光被珊瑚的枝叉分开，能让人看见尘埃在缓慢飘动。
鲛站在巨大的「历史正文」石碑面前，手中戴着哭笑脸牛仔帽，脸上有些许雀斑的电话虫低着头沉默不语。
鲛将视线从电话虫上移开，抬头看向那些她根本看不懂的古代文字。
【姐姐……我战败了。】
“嗯？”
【我遇到了「白胡子」。】
“白胡子？那个四皇？”
【嗯……】
“怎么回事？”
【前阵子……我拒绝了海军担任七武海的邀请……】
“嗯，这个我知道，你告诉过我，而且报纸也登了。”
【后来……我得知「白胡子」刚好和我在同一片海域，你曾经跟我讲过……「那个人」和白胡子的事，所以…我就想去挑战他看看。】
鲛想起小时候确实给艾斯科普过罗杰和白胡子以及卡普相爱相杀（并没有）的三角感人故事。
【我是不是……有点太自大了？我的同伴们都……】
“艾斯，你还好吗？”
【我没事……一周前，我去挑战了白胡子。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个混蛋，为什么要把同伴们也……呃嗯……】
虽然没法看见，但鲛肯定艾斯在哭。
鲛轻声地笑了笑：“你拥有很好的同伴，船员如果不跟着船长，那还叫什么海贼团？”
似乎是鲛的笑安慰了艾斯，他好像舒了一口气。
【一开始，有一个鱼人，嗯……他们叫他“甚平”的——说他来跟我打。】
鲛一愣，那是她前几天想见的人来着。
【我们打了五天五夜，哈…是我小胜了他。那家伙真不错。】
“干得不错嘛……然后呢？”
【然后……白胡子出现了。】
【他与我单挑……我却连他一根汗毛都碰不到。我试了很多种方法，一开始正面刚刚不了，就实行暗杀，运用我的果实能力，你教给我的东西我一个都没忘，但是还是没办法……】
【即使是在他熟睡之时……我也从来没有得手过…！】
鲛能听出艾斯的咬牙切齿，她下意识摸了摸电话虫的头，好像那是艾斯的脑袋。
“艾斯，你知道「四皇」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吗？那可是海上的「皇帝」啊。你现在的水平还远远不够呢，而且白胡子……再怎么说也是可以和「那个人」相媲美的存在啊。”
【也是……】
艾斯的声音也带上些许笑意，不似之前那么压抑了。
“唔……白胡子不是那么不大度的人吧，你战败，他不至于赶尽杀绝……是不是你一直在骚扰他？”
对面突然蜜汁沉默，艾斯似乎是噎了一下。
【……我、我不是说了嘛，后来我想方设法地在暗杀他啊。】
“哦？”鲛故意拖长尾音。
【重点不是这个啦！到最后也只有我一个人在坚持而已……我请求白胡子放过我的同伴，他们白胡子海贼团第四小队队长萨奇告诉我，我的同伴们没事，好好地呆在他们船上呢……】
“你的意思是……你的同伴们背叛你了？”
【不！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白胡子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鲛嘴上这样问着，实际上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以她对白胡子的了解（各种方面）来看。
那一边，艾斯独自坐在白胡子海贼团的一个角落靠着，想起那一天白胡子对他伸出手，说：
【“做我的儿子吧。”】／做我的儿子吧。
鲛闭上眼，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
【他们为什么叫他「老爹」？一个菠萝头跟我说……因为他叫他们「儿子」。】
【他们是在这个世上不招人喜欢的人，所以即使是一个称呼……也使他们如此高兴……】
就和我一样啊——
鲛靠在「历史正文」上，半阖着眼睛。
「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震震果实能力者，四皇之一，被誉为“世界上最强的男人”，最渴望的东西是——家人。
艾斯看着手中拟态成鲛的电话虫，它的眼睛和她一样纯黑，他看着这片纯黑，好像每次都只有这个颜色能让他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姐姐的脸在脑海浮现。
艾斯觉得从小到大，姐姐一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在她的身边，他就能变得特别安心。
他睁开眼，太阳从白云后面跑出来，阳光刺痛他的眼睛。
我……是有的啊。
家人。
不是有的吗？
不仅仅是姐姐，还有路飞、爷爷和……萨博。
但是，但是……
艾斯把头埋进臂间，盯着甲板，液体“啪嗒啪嗒”地从眼眶掉落。
我……想要拥有更多啊。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明明……有他们，就够了啊。
为什么？还想要获得更多呢？
“艾斯。”
“艾斯，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妈妈曾经说过的——”
鲛靠着石碑，闭着眼睛，嘴角勾起温柔的笑。
“不管你作出什么决定，我永远是你的姐姐。”
“「我们」永远是你的家人。”
艾斯不知不觉地抬起头，视线之内，是那辽阔无垠的大海。
【我想要……】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