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决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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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想过……”鲛放下空酒碗，碗底磕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啪”的声音，她豪放地用手臂一抹嘴，“…艾斯追捕蒂奇会引发的所有后果。”
闻言白胡子和香克斯的视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当初萨奇事发时，艾斯特地找我聊过一次，我们不知道的不仅仅有蒂奇隐藏的实力到底有多少，而且也不清楚引发祸端的那个恶魔果实到底是什么功能。”鲛开始静下心给他们分析，“在那次偶遇蒂奇发生争执，他并没有动手，所以我也没有观察他果实能力的机会，无法对比用上果实时的他和我的实力。”
“虽然今天才知道蒂奇原本的水平甚至可以伤到香克斯，但是我并不担心艾斯和蒂奇的打斗，毕竟他知道何时进何时退——但前提是没有那颗果实。”鲛说，“所以假设一个最差最极端的情况，即使艾斯完全无法反抗蒂奇……我也认为蒂奇不会杀掉艾斯。”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香克斯皱着眉头，并不赞同，“蒂奇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我知道。”鲛看了他一眼，“他找的同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基本上全是罪大恶极的重罪犯。”
“说说你的理由吧，鲛。”白胡子沉声道。
“野心。”鲛回答，“和香克斯说的一样，那人心思如此深沉，隐忍多年不发作，还混迹在白胡子海贼团里……最终目的应该是取代大叔你。”
白胡子不置可否：“就算想取代我，艾斯又有什么作用？人质？别太可笑了。”
儿子被杀或者被用来威胁自己，都只会引起白胡子的愤怒，而不是退位。两种方式都只会导致一种结果，所以不会是那样的理由，还不如杀了干脆。
“并非如此……”鲛垂下眼眸，“我刚刚说过的吧，假设一种最差最极端的情况——艾斯其实是最好的「诱饵」。”
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白胡子与海军开战的最好诱饵。
一方面，白胡子绝对不会对“儿子”的性命视而不见。所以理论上讲，无论是抓了哪个儿子，送给海军都能引发一场不小的四皇级别的战争，更何况是身为白胡子海贼团第二小队队长的艾斯。
另一方面，在场三人都是知道艾斯底细的。对于海军来说，海贼王哥尔·D·罗杰之子，是个多么好的“礼物”。
虽然目前已知这个真相的应该只在艾斯本人、鲛、克莱尔、卡普、路飞、香克斯、雷利、白胡子、草帽海贼团这个范围之内，而这些人也不是会大嘴巴到处传的性格，所以海军和蒂奇之类的应该不知道才对。
这也只能说，蒂奇的运气着实太好了一点——刚好就是艾斯。
仅凭艾斯是白胡子海贼团第二小队队长的身份，就能借海军的手削弱白胡子的实力了，世界政府是不会让海军无动于衷的，毕竟这可是一个搞四皇的好机会。
加上老沙的事情导致七武海缺位，在其中又不乏划水的存在，凭借蒂奇的野心，说不定当上七武海就是当上四皇的阶梯。
而如果被海军知道这个真相，那就是更好的事了。因此艾斯必然会被推上处刑台，他的死亡必然对世界有着重要的转折作用。
在最坏的假设下，这是必然的结局。
香克斯对于鲛一上来就让艾斯陷入死局的假设着实被惊了一下：“……你既然这么早就有了这样的预料，为什么还让艾斯去追捕蒂奇呢？”
“未来的事情是无法预料的。”鲛打开了自己的葫芦，“这种推断不足以说服艾斯。况且……说不定是我自己想差了，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是某种预感，或者说直觉之类的东西，不断推动着她的思想。仿佛每当艾斯往蒂奇靠近一步，这个结局在鲛心里的可能性就加大一分。
鲛一直对艾斯是非常有自信的，她也认为自己这种揣测是不该的，但不知为何就是会感觉——从心底里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的不安。
“不会发生那样的结局。”白胡子的声音传达着一种安定的感觉，“儿子之所以犯下过错，是父亲没有尽好教导义务的责任。”
无形的压力在空气中产生，却并没有对另外两人造成什么影响。
“既然「兄弟」无法让他回头，那就由「父亲」做出惩罚好了！”
鲛和香克斯都看了过去。
“我们去接艾斯回家吧。”白胡子看向鲛，语气是安抚一般的轻松。这位父亲般的长者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安，欣赏她对家人的这份深刻感情。
“既然艾斯和蒂奇现在恐怕已经在一个岛上，那么他们之间必然要分出一个胜负。”一直沉默不言的男人缓缓说出他的决断，“不管是艾斯抓到了蒂奇，还是蒂奇抓到了艾斯，我们过去的时候，一定能够同时见到两人。”
白胡子看着理解到他意思的鲛拿出艾斯的生命纸。而香克斯看了，其实也已经明白了白胡子的选择。
在这场说不上谈拢的会见上，一直放任自己「儿子」行动只在背后默默支持的「父亲」终于决定自己提前出手干预了，而不是依旧等待着艾斯把蒂奇送过来。
白胡子也知道艾斯的性格，自己的责任绝不允许别人承担。但这次不是去分摊责任的，而是去接家人回家的。
香克斯突然有些欣慰，替自己原来的船长罗杰感到欣慰。
艾斯拥有非常棒的家人。他有着自己的所爱也有着爱他的人。
罗杰自从行刑后的名声说来其实不算太好，这点香克斯是知道的。在艾斯还小的时候，香克斯始终拿不准用什么态度去见这位船长的遗腹子，只能用“只是去看看”的名义推动着自己过去，结果当时还是被鲛嘲笑来了又不去见。堂堂红发跟个胆小鬼一样。
还是那个孩子主动迈出了那一步。明明应该是不认识的人，却能够为了路飞特地跋山涉水当面感谢他，让他再一次回忆起了罗杰。
他很欣赏艾斯，很喜欢这个孩子。
所以就算套上鲛的假设，香克斯也不希望艾斯年轻生命的终结又一次成为他忆起罗杰船长最后一眼的痛。从某种程度来说，虽然和原本的计划有些差别，他这一趟也不算是无用功。
而现在，四皇的脚步无人能阻。
“无论是什么阻碍，都无法抵挡莫比·迪克号的航向！”
作者有话说
第137章 【决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