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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人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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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大熊轰然倒地，一阵掌声响起。
“姐姐，你好厉害呀！”
“那当然～”鲛抱起3岁的艾斯，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情。
“我也能变得那么厉害吗？”艾斯的眼睛里闪着光。
“可以的哦。”
“那我也要变得厉害，然后保护姐姐！”
“好啊。”
“是不是长大以后就会变强了呢？”
“有一部分因素，但最重要的还是要锻炼啊。等艾斯再大一点，我就来训练你吧？”
“真的吗？好啊好啊！”
“不过呢，艾斯，在你还没有强大起来之前，我会一直保护你，直到你不再需要。”】
鲛很快和艾斯的小伙伴萨博混熟了，但相对的从此以后需要教导的孩子又多了一个。
不得不说，艾斯和萨博在打架（～(￣▽￣～)~）方面很有天赋，武力值蹭蹭蹭地往上涨，还说真不愧是熊孩子吗？
经过一番教导后，萨博的心理依旧是这样的：还好我没有打她！然而背后的性质已经完全变了——得亏我没有作死啊！
某个夜晚，月明星稀，鲛和艾斯躺在草地上看夜空，萨博已经回去了。
“你们两个都进步很快啊，说起来自从萨博加入以后你进步的速度更快了，果然是需要竞争吗？”
“……我只是觉得要快点变强而已。”
“话说萨博是住在不确定物终点站吗？”
“不是，在藏宝藏那里。”
“噢。”
“姐姐……”
“怎么了？”
“我们……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种问题来了？小孩子不要想太多啊，童年应该快活地过，那种事情留给长大以后的自己去思考就好了。”
“罗杰……”
“什么？”
“……我听人说了，罗杰的事。”
“啊……你指的是说他是‘恶魔’，他的血脉就应该被杀掉之类的？”
“姐姐你…知道？”
“知道啊。”
在艾斯5岁的时候，他第一次真正踏入不确定物终点站。他见到和姐姐、爷爷、山贼们完全不一样的人，他们堕落、颓废、生无可恋。但他也在那里认识了拥有出海梦想的同龄少年萨博。
艾斯在城里的人们和码头那里的海贼那儿听到罗杰的事的时候，当时的心情是微妙而复杂的。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明明姐姐跟他说的时候，他的想象还是很美好的，爸爸妈妈什么的，当然是爱着我们又被我们爱着的存在吧。
所以他一开始是不相信那些人的说辞的。
直到听到达旦他们的对话以后。
【“头儿，艾斯他好像没有回来啊。”
“别管他，随他去吧。”
“头儿，这样真的好吗？”
“他可是『魔鬼的儿子』啊，万一被政府嗅到风声，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唉——欸，那头儿，鲛也……？”
“她也一样！不过那丫头我们管她干嘛？反正她又不住在这儿，我早就跟她说让她把艾斯带走了！不过她好像一直是卡普那老头在管……”
“那卡普先生把鲛带到海军本部那里去了？还真是大胆，就不怕被发现和那个人有关系吗……”
“谁知道！不关我们的事少管，别说了别说了！”】
罗杰的形象从此在艾斯心里直线下跌，露玖倒是没什么影响，她在她儿子心里还是那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妈妈。
听得多了，艾斯就对自己本身的存在产生了怀疑，他究竟该不该被生下来？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感情在这个想法上面：我绝对不允许你们侮辱我的姐姐！
所以即使被打得鼻青脸肿，在听到那种言论的时候，艾斯还是奋不顾身地上了。
“我……该不该出生呢？”
“你已经被生出来了，就不要考虑这个问题了。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你的出生可是饱含着父母的爱意的啊。”
“……我只知道妈妈很辛苦把我生下来，而罗杰却抛弃我们了。”
“罗杰爸爸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最后那么做的理由，但是总有他自己的道理的吧。”
“你为什么就那么信任罗杰呢！他们说他是魔鬼，说我们是肮脏的东西呀！”艾斯越说越激动，但鲛还是一脸的淡然。
“艾斯，没有人可以随便否定其他人的存在。只有当我们自己都放弃自己了，才会变成他们口中‘不该存在的东西’。”
“可是……”
“那些家伙们只是嫉妒而已，在罗杰没有成为海贼王，没有被海军处死之前，谁会这么说？现在的他们不过是觊觎他的财宝和名声罢了。”
“可是我……感觉好痛苦……”艾斯撇过头，碎发遮住他的表情，他握紧了拳头，轻轻地颤抖着。
鲛拉住他的手：“我知道……我也同样讨厌他们那么说。与其否定自己的存在，不如去向他们证明吧，艾斯！你要过得更好，活得比他们更加精彩！让那些混蛋们羡慕死吧！让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在抱怨的同时却依旧颓废度日的渣滓们永远只能逞口舌之能！”
艾斯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扭头看着身旁的人的侧脸，他在自己姐姐眼里看到一种和平常不太一样的东西，他觉得自己好像渐渐被感染了。
“这不是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谁是好人？谁又是恶人？海军一定是正义的吗？海贼一定就该死吗？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或许有人会对海贼感恩戴德，又或许有人对海军深恶痛绝。”
鲛转头看着他，忽的笑了：“罗杰是怎样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评价，你心里怎么想，任我怎么说也不会改变的。在我心里，罗杰爸爸永远是罗杰爸爸，和露玖妈妈一起，他们是我们的父母。”
“你站在金字塔的底端，而他坐在最高点上。既然你不认同罗杰，那就先站在和他同样的高度再来说话吧！”
“那……我要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海贼！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存在！”少年最后如此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