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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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意识回笼的艾尼路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的「箴言」被破坏了，一分两半的那种。
“你…你……！”艾尼路气得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刚刚以一种天凉王破的淡然语气说了一句逼格挺高的台词的鲛，则是跳下来站在甲板上，颇有些心疼地伸手摸了摸黄金脸。
她自言自语道：“少了一小块……唉，也还行。”
艾尼路目瞪口呆地发现黄金脸下方有一部分缺了一小块，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鲛用类似他「雷冶金」的方法，把黄金脸融化重塑成一艘船的模样。
鲛满意地点点头。
真·黄金梅丽号！
她单手举着真·黄金梅丽号，另一只手向着路飞的方向打了个响指：“走了，路酱。”
路飞正一脸“哇塞超酷的”表情看着她和真·黄金梅丽号，下意识点了点头。
没等两人走两步，艾尼路挣扎着站了起来：“站住！！”
鲛和路飞回头，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漠然表情。
艾尼路有一瞬间的恐惧。但是他马上冷静下来了。
鲛看着突然阴沉下来的艾尼路，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感到有强大的能量好似将要从艾尼路身体里爆发出来，于是她在电光火石间做出了决断。
艾尼路抬起头的那一刻，脸上难掩疯狂之色。电光跳动，路飞手中一沉，下意识捧住了真·黄金梅丽号。
「万雷」刚刚酝酿，空中的乌云破开无数的大洞，洞中白光照射下来，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垂直落下的感觉。
灾难来临前夕，空岛上的居民以及还呆在香朵拉遗迹的同伴看着天空的变动而感到恐慌，但是没一会儿光亮又重新被乌云掩盖，烟消云散了。
“太好了！肯定是姐姐大人和路飞！”大家心安下来。
瓦帕看着天空。神，败了吗？
※※※
海圆历1122年5月21日，伟大航路。
暴风雨之中，一艘帆船在艰难航行。甲板上船员跑来跑去，瞭望塔的水手四处张望。
“主桅杆断了！快拿绳子来！！”
“在哪？！”
“主桅！主桅啊！！”
“提督你在船舱里干嘛呢？！”
“我在写航海日志，话说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什么声音？雷声吧？”
“不，是一种美妙的……好像是钟声。”
与此同时，在一座名为“加雅”的岛屿上。
“神官！”
“神官！振作一点！！”
“请继续指引我们啊！！”
部落里的人死了一个又一个，庄稼和田地都已经枯萎，大地已经血流成河。神官在咽气的前一刻下达了指示，要将部落里最美丽的姑娘进行献祭，以平息神的怒火，保佑人民的安全。
到底还能依靠谁呢？死去的人数已经超过一百，强健的战士也逃不过恶灵斑点，人们只能坐以待毙。
避开暴风雨的帆船载着全船人来到了一座岛屿，恰好听到了之前听见的美妙钟声。
“真是美妙的声音啊！”有人感叹。
又有人突然指着树林的某处：“喂，看！有人昏倒了！”
伤痕累累的少年趴在地上，艰难地睁开眼睛：“糟了……有侵入者…！”
“喂，提督，这小子有点不对劲啊。”
少年挣扎着爬起来，就要往回跑去。众人看到了他手上的病斑。
“喂！等一下！”
“那，那是！「树热」！？”
“那不是瘟疫吗？！这座小岛还真是危险！”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跟着少年往密林深处跑去。
正赶上献祭的时间，一条大蛇将要把作为祭品的女孩吞入口中，却被斩首杀掉。
“神被杀了！！”
“是入侵者！！”
“快杀了那姑娘！！”
“献上她的鲜血！！”
被打扰献祭的部落人民炸了，他们陷入恐慌。
“已经没事了！”诺兰度护住了女孩，“你没有去死的必要！”
部落的人狂躁起来。
“让鲜血流满祭坛！！让鲜血流满祭坛！！”
“你杀了神！！”
“村里所有人都会受到诅咒的！！”
“加西神，请宽恕我们吧！！”
于是他们决定为他们的神献上更多的鲜血——将入侵者的鲜血一同献祭。
“我是从北海卢布尼路王国来的探险家……”诺兰度的自我介绍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一头火红色长发炸毛的攻击所打断。
“我才不管你是谁！只有消灭你！！”
诺兰度毫不畏惧地接下攻击：“你们就是这样去消灭一切的吗？！哪怕连一点「进步」都不允许吗？！”
他们打得不分上下，周围的原住民都感到震惊，那可是他们的大战士卡尔加拉。
一把匕首被扔在女孩的身前，卡尔加拉让女孩自裁继续献祭。女孩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她流着泪，不停地哭，身体惧怕得颤抖。
“作为拯救村子的祭品，你居然想逃命，居然在流泪……”
“你知不知道羞耻！？”
泪流满面的女孩听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突然跪下，拿起身前的匕首，将刀尖对准自己。
“别做傻事！”诺兰度一个转身，挥手打掉了她手中的匕首，“快住手！！”
“噗呲”，是刀尖刺入□□的声音。
鲜血从诺兰度的嘴角流出，他的肩膀已被卡尔加拉的长矛贯穿。
卡尔加拉说，这座岛屿长久以来就有一则铁律，那就是不允许任何入侵者的闯入。
“你们太小看我们香朵拉的战士了！更何况还犯下弑神的大罪！！你一个人的性命不足以赎罪，要用你们100人的性命来赎罪才行！！”卡尔加拉对诺兰度说。
“这样说来，献上生命、祭品、鲜血……神就会开心了吗？”诺兰度吼道，“这样的仪式是对我们的侮辱！！”
“我决不容忍蔑视古代伟人们功绩的仪式！这是对为谋求人类幸福……而出海的探险家和研究者们的侮辱！！”
最后，诺兰度以自己能够“铲除”他们部落里的“恶灵”为条件，向他们作出承诺，若是在第二天太阳落山之前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就会失去他的所有船员以及他自己的性命。
诺兰度不仅仅是位探险家，还是一位植物学家，他走遍世界各地未知的岛屿，寻找新植物，再加以研究。「树热」的病症，他曾经见到过，并且解决过！只要找到……
然而，第二天，却突然发生了一场大地震，将诺兰度困在了裂缝之中。
“看，你受到神的惩罚了吧？”卡尔加拉看着被卡在缝里的诺兰度，说道。
“呼……呼……”诺兰度喘着气，他刚刚磕破了脑袋，又被夹在地里，“如果是这样的神，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因为祂连一个人……都杀不了！呼……”
“你……命真大。”卡尔加拉走近他。
诺兰度问：“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杀你的。”卡尔加拉回答，“如果让杀了加西神的你继续活下去，村子就会遭殃的，刚刚的地震就是报应，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加西神？啊啊，是那条蛇吧？”诺兰度看起来狼狈不堪，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轻松的语气，“即使是吃掉也应该会很难吃吧。”
“混账！！”卡尔加拉吼道。
“对不起了，请你赶紧消失吧，我不想见到你。”诺兰度从未停止过他的挣扎，“我必须……马上回村子里去！”
“……”卡尔加拉忽然笑了，“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垂死挣扎。”
诺兰度不理卡尔加拉了，他正努力地想要从地里爬出来，卡尔加拉冷漠地看着并嘲笑他。
“等太阳落山，你100个部下的性命……就要献给神了。”
“唔哦哦哦哦哦哦——！！”诺兰度拼死发力，不管口中喷出的鲜血，大吼着，“喔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尔加拉坐在一棵弯倒的树上，突然感受到大地的震动。他有些震惊地看着诺兰度，他把土地掀起来了。
卡尔加拉还是坐在树上不动，诺兰度仍旧在地里大吼着挣扎，但是卡尔加拉看向奋力挣扎的诺兰度的眼神已经变了。
滴答滴答，时间流逝。
太阳下山了。
“太阳下山了。”卡尔加拉开口道，“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诺兰度并未从地里爬出来。
“你实在是太狼狈了，这就是跟神对抗……失败后的下场。”卡尔加拉继续说着，“你已经挣扎一天了。”
“咳…！呼……”诺兰度趴在地上，“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
“你说什么……”
“你们被无形的恐惧吓倒，就献出人的生命以求心理安慰！”
“心理安慰？”
“没错！祭品不是心理安慰，又是什么？那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牺牲而已！！”
说完，诺兰度的脸就被卡尔加拉一脚抽了：“不要自以为是了！！过去几百年来，这个土地上的人们，就是这么生活的！！”
“噗——”诺兰度吐出一口血，“那……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啊。”
“闭嘴！！你这个外人！！”卡尔加拉瞪着他。
“咳咳！呼……”诺兰度转回头，仰头看着卡尔加拉，“不管你们的神有多伟大……人的生命更为宝贵！！”
“呼……呼……你们看着这么天真无辜的女孩被杀，还能若无其事，简直不是一般的没人性！你们的行为……禽兽不如！！”
卡尔加拉：“……”
“献上祭品还能若无其事……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那你可知道，那天被献上祭坛的女孩……”
“就是我的女儿啊？！！”
“！！！……你…居然要亲生女儿去送命……”
“神官能够听到神的声音，因此他的话对我们来说多么重要，你们是不会懂的。神官的话就是神的话。遵从它是村子里的戒律！我不能只乞求我女儿一个人的性命！！如有背叛，必将受到惩罚！！”
正说着，周围好像有什么声音，同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一条大蛇从丛林中爬了出来。
“加西神……”卡尔加拉愣愣地说道，“不……要小一号……是加西神的子嗣吗？神要来惩罚你了…”
去他的惩罚吧！诺兰度狠狠地“啧”了一声。
“我到底……是死于「惩罚」还是死于「事故」呢？！这个村子到底是死于「诅咒」还是死于「疾病」呢？！”
诺兰度大声又快速地向卡尔加拉诉说着「树热病」的实例，并且告诉他：“我现在被夹住的右手上就拿着制作特效药的原材料！快拿回去做药吧！！去拯救这个村子吧！！”
“在这个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经历了多少艰辛，才发现这个药的！你知道这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你们在践踏这种伟大的进步！！所以，我说你们的仪式对他们来说是极大的侮辱！！”
“你们古老的戒律才是「恶灵」！！神就那么令你害怕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