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斯塔克博览会 ...
-
“彼得，你觉得我怎样出场比较酷呢？”托尼用全息投影设备展现出已经筹备妥当的斯塔克工业博览会园区模拟图，计划着给自己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开幕式。
“额，我想，没有谁能比钢铁侠更酷了吧。”彼得提出了一个正中他下怀的意见。“不过，这种场合，还是要穿得正式一点比较好吧。”
“放心，我的盔甲绝不会连一套礼服都塞不进去的。”托尼在舞台中央点了点，“就这儿，来个完美的降落。”
彼得凑上去看，在此之前，他少说也往那里跑了十来次了。他推了推眼镜，接着道：“舞台承重不够，我们需要把它换成特殊材质。”
“不，只要把这一块换成降落台就够了。”托尼自信道：“我的盔甲落点可准了。”
“好的，我会通知施工方的，斯塔克先生。”彼得点开工作用的斯塔克平板，把这件事项放入待办日程。“还有什么事情吗？”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斯塔克从自己的斯塔克手机里调出一份文件，手指一推传入对面的平板里。“你之前的那个设计，这次展示记得给自己准备一下，说不定就有志愿者来加入实验了。”
彼得点开来，发现自己之前的那项盲人设备被批准投入实验，甚至在这次的斯塔克博览会上也有一席之地，激动地差点尖叫起来：“哦天啊，天啊！斯塔克先生，太感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那可是许多科研人员都难以实现的梦想。
“斯塔克工业可是一直在做慈善的，这算不了什么。回来记得帮我把饮料带上来。”托尼挥了挥手，把他打发下去了。
彼得跟施工方沟通完毕后，就去研发部领了资料。这项设计所要运用的各项技术，在目前的环境下已经有了先列，但是并不够成熟，尤其是在数据的精准度上太过粗糙了，需要在后期的试验中慢慢调试。不过目前就设计而言，它确实能够招募到合适的实验对象来帮助进一步完善设计。如果再加上在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上的展示，想必最迟后年就能搞出成果。能获得斯塔克的这份支持，简直就是灌下了十份福灵剂啊。彼得理智的把公司对这份设计在公益慈善方面的考量放置到角落里。
不过把托尼之前定下的饮料拿上来时，彼得惊奇地发现托尼订购的居然是叶绿素饮料。他皱了皱眉，奇怪，斯塔克先生什么时候开始注重健康了，居然开始喝这种难以下咽的东西。难道波茨小姐又嘱咐了什么事情？不过，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彼得看着那些资料，决定把“斯塔克的健康计划”先放一边，还是先搞定下周展览会要介绍的东西更要紧。作为设计者，要是连自己的东西都讲不清楚，他还怎么搞定这个项目。
纽约皇后区法拉盛的夜晚，灯火通明，不时还有烟火在空中炸开，给这个怡人的夜晚带来狂欢的气息。一万五千英尺的上空，一架飞机的舱口随着通信频道的报告缓缓打开：“你现在可以进入降落区。”
托尼身穿沉重的金红色战甲，迈着沉重的步伐助跑了几步，从开启的舱口一跃而出。他的身体骤然下落，在空中进行了几秒的自由落体，然后启动了飞行装置，自脚底喷射出明亮的黄色火光，直冲向前。
他在高空绽放的巨大烟花中灵活地穿行着，接近一处灯光齐整的广场事便降低了高度直冲向下，像一道流星划破天空，一千，五百，三百，一百……当人们能借着舞台灯光看到清晰的那泛着光的轮廓时，金红色的战甲“当”的一声，稳稳地垂直降落在圆形平台的正中，借着背后的灯光反射出更耀眼的光芒。
在人群的欢呼喝彩中，降落台旋转着展开，伸出几个机械手臂拆卸盔甲，露出身着礼服的托尼·斯塔克向大家挥手致意，引发人群更狂热的呼啸声。舞台上是炫彩的灯光，一排靓丽的姑娘穿着钢铁侠战衣元素的性感热衣热裤，迈着舞步，挥手抬腿，跳起了一段康康舞*。台下是身穿各种服饰的中青年，拥挤着向前，一个个都想接近舞台，吹着口哨举手鼓掌。这是一场追寻新潮者的狂欢，真是非常的斯塔克。
托尼说了一段俏皮的开场白，就放出了他父亲以前设计博览会时录制的录像“未来之城”，自己则是躲去了台下。彼得被哈皮打发去后门查看情况，要给托尼清理出一条畅通的退场道路。
“霍根先生，后门情况还可以，媒体、粉丝、其他嘉宾并不算多，虽然有些混乱，但靠着几个保镖就可以顺利离开。”彼得在人群里走了一遭，发现道路还算通畅，把现场情况汇报过去。
哈皮就过去找在后台的托尼，引着他跟在身后，为他拉开后门，像任何一个称职的明星保镖一样给他开道，彼得则是跟在后头。等托尼握手，签名，拍照，应付完了这队人马，他们也成功地离开了会场。
大部分的游客都聚集在热闹的舞台那里，哈皮准备的车就停在后门口，正正好好，只是多了一个白领丽人靠在车上。“喔哦，我喜欢，随身附赠吗？”托尼嘴上调笑着，但形色间却透露着无暇于此的匆忙。彼得感觉这并不是又一场艳遇，他的蜘蛛感应——如果还在的话——这时候该发出嗡鸣了。托尼只当她是“那些粉丝”，握手后就坐进车里，但这个身着套装的女士并没有什么激动的神色，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绕了半圈跟上来。
“斯塔克先生，我是来自贝德福的执法官，来给您递传票的。”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把一张加盖了公章的文件递了过来。
哈皮伸手接过，顺道解释：“他不喜欢接别人递过来的东西。”他把文件直接塞进了怀里。托尼眨了眨眼，补上两个词：“我的……怪癖。”
“你被勒令，出席参议院的军事委员会，明早九点整，华盛顿。”这位执法官女士低头看向托尼，脸上的笑容已经隐去了，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反映。
托尼的脸色显然并不愉快，转头看过去，嘴角下撇，显露出一种有着攻击性的表情：“我能看你的警徽吗？”他嘴上说的是带有问号的请求，但言辞间实打实地流露出质疑与排斥。哈皮在一旁说着蹩脚的借口试图打个圆场，但没有成功。
执法官脸上露出了一种带有得意，或者说是一种“啊抱歉，你没能打败我”的笑容，举起左手，将扣在手心的警徽展示出来，“现在，你还喜欢我吗？”哦，这确实是挑衅了。
彼得站在车前，只能看到执法官女士的表情，但即使是他几近触底的情商也能让他意识到此刻气氛的紧张，他有些担心，却手足无措：“……斯塔克先生？”
贝德福→弗吉尼亚→官方
执法官、传票→麻烦
参议院→恶心政客和吸血虫
军事委员会→武器
快速反应立刻在他的脑中排列出几条链式，几乎“滴滴”地响起警报。就冲这一点，他在斯塔克身边呆的这两个月没白花。
托尼现在只想一脚油门，但他回头看向那满脸流露出紧张与担心的男孩，安慰道：“回去吧，彼得，今晚合该是年轻人的狂欢。”
彼得点了点头，后退一步，性能良好的跑车在哈皮的操作下飞驰出去，留下彼得和执法官面对面。
这不对劲，彼得敏锐得感知到托尼异乎寻常的表现。如果是以前斯塔克先生绝不会这样烦躁，最起码——哦抱歉这里不得不要参考托尼以往的混蛋表现——他会把这位执法官辩驳地哑口无言或者气得脸色发青才是正常水准，而不是就这样被处处压制，轻松打败，斯塔克对女人有时候也绝不客气。
“斯塔克先生都开始雇佣童工了吗？”执法官脸上胜利的笑容还未散去，饶有兴致地看着神色稚嫩的彼得。彼得瞧了她一眼，干巴巴地做足礼仪：“抱歉，夫人（Ma’am）*，我现在得去参加年轻人的派对了。”说完转身离去，借着眼角的余光看到执法官脸上骤然消失的笑容。
他在斯塔克身边呆的这两个月真不是白过的。
口舌之争并不值得一较长短，唯有切实的利益才值得在谈判桌上分毫必争。对面着军事委员会上一席的夏洛克*，斯塔克在闪光灯下毫不畏惧，表达出坚决的拒绝。把他的钢铁战甲直接送出去？想都别想。他直接把那些贪婪的家伙讽刺为拉皮条的，引发全场的哄笑。
但参议院们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居然让托尼的朋友罗迪上校来作证，妄图凭借军方调查评估中的只言片语来收缴这超前的发明。
波茨小姐坐在后面，双手紧握，紧张地注视着他们的交锋，而彼得就只能在家里看C-SPAN的新闻直播了。
他走来走去，在室友麦克的面前大斥这些政客的无耻：“天哪，他们怎么能这样？这真是太无耻了，不花一点代价，就想要钢铁侠的战甲？哈？军方买杰里科导弹还得花钱呢。更何况这可是钢铁侠的战甲。”要是有人想要我的……我的什么？彼得想起来他作为蜘蛛侠的日子里，制服似乎是他全身上下最贵的行头——蜘蛛丝是他自己吐的，这听起来有点心酸——然而蜘蛛战衣都不防弹，除了装酷耍帅以外也没什么收藏价值。他遗憾地发现他作为一个靠变异的平民，或者说贫民英雄，在这上面无法和托尼同仇敌忾。
“看来罗迪上校真的是斯塔克的好朋友。”麦克看见罗迪最后坚持站在托尼那一方为他说话。“不过照我看，C-SPAN这次可以说是违背了它的基本了*，虽然在这上面下功夫作用不大。”
“喔，干得漂亮，我都想去学计算机了。”彼得看到斯塔克黑进了现场的显示器，把军方的音像资料，原本是展现战甲武力的那种，替换成了那些失败的仿造品，狠狠地打脸了一众咄咄逼人的参议员。特别是对于在议会上妄图把斯塔克工业拉下军工头把交椅的汉默工业，他直接调出了他们的事故现场画面并特别指出。汉默工业的掌门人贾斯汀·汉默在视频伊始就察觉到了对自己不利的信号，冲上去试图关闭显示器，但等到他在显示器的画面上出了丑，将先前他自信成熟的技术全都化为一纸谎言，屏幕才迟缓地转为黑暗。
“漂亮！”彼得和麦克默契击掌，“我要是在现场就好了。”托尼发出致命一击，以他一贯自信而张扬地作风，将对手一一斩落，气得议员在直播上频繁消声：【哔——】你，斯塔克，【哔——】你。
托尼在参议会上漂亮反击后就回去了位于马里布海边的豪宅里，他似乎无意参与斯塔克博览会接下来的行程。而彼得则是全程跟进他的项目，与他的展台简直寸步不离。
他上学期近乎一半的课程都申请了免修，难免让学院对他有些意见，而斯塔克的实习经历，当然是有着实验室里的大家给他写了推荐信的那种优秀证明，以及他自己优秀的期末成绩，让他最终顺利过了关。但这新的一学年，他若想让学院继续同意他的做法，势必要拿出些更令人信服的成果出来。就算有康纳斯博士的帮助，他也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那不确定的上一次《自然》杂志上，如果这项设计能取得令人满意的进展，下一学年他就能轻松不少。
不过在令外行人也能大饱眼福的斯塔克工业博览会上，对于其他研究项目来说，这项设计显然缺乏可观性，停留的人比起旁边的智能产品乏人问津。而且对于盲人来说，走到这里可不容易。
他有些失落地踢着地砖，坐在椅子上啪塔啪塔地把圆珠笔摁进去摁出来，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叠问卷调查，但没有几张是填满的。也许他应该去其他更直接的渠道寻找实验对象？
一个脚步伴着导盲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向他前进，彼得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一个带墨镜的盲人男子顺利地摸到了桌子边上。
彼得快速地上下扫视，白人男子，深棕短发微卷，个子大概有一米八，年近30的模样，面目俊朗，灰色汗衫和夹克，以及深色牛仔裤，汗衫上的超级玛丽蘑菇的图标暗示着这是一个怀旧游戏的粉丝——这件汗衫他没能抢得到，尽管他更喜欢红蘑菇而不是绿蘑菇——对于一个盲人来说这是身不错的搭配，也许他的衣物标签上有布莱尔盲文来帮他做出合适的选择。而以彼得以往外出巡逻的经验来看，被覆盖在下面的是结实且实用的肌肉。导盲棍的敲击并不盲目，有效，准确，他对自己目前的状况适应良好，应该本身是个感知敏锐的人，但从一些肢体细节上来看并非是先天失明，这场不幸或许就发生在这几年内。
“你好？我想，这块展区所面对的对象，应该是像我这样的？”那个男人靠在桌子边，摸索着坐下来——鉴于这个项目所针对的群体，这里还特意加了座椅。
“啊，当然。”彼得放下笔，开始介绍：“这项设计是对于导盲棍的进一步加强。你有用过导盲手电吗？”
“我在公司里可离不开它。”男人笑着摘下眼镜，露出一双棕色的眼睛，平直地看着前方。
作者有话说第6章 斯塔克博览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