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天下第一臀 ...
-
洛佩兹教授的队伍和政府的科研团队，正好分别占了对角的地盘。在洛佩兹教授的指挥下，学生们按顺序操作，把魔法监测设备一一打开，结果没过多久，政府的科研团队就派人来抗议了。
“你们的设备干扰了我们的信号。”一个把白大褂敲了敲他们那边的玻璃门。
洛佩兹教授双手抱在胸前：“你们研究了那么长时间，有什么结果吗？”
“当然，这东西的电磁波很不寻常，并影响了周围的……”白大褂张口就是一堆数据，想要在这个空降的团队面前彰显自己主人翁的地位。
“它是什么东西？它来自哪里？它有什么作用？”洛佩兹教授并没有细听对方的研究结果。作为追求智慧，钻研真理的长角水蛇学院的院长，她在麻鸡的科学领域里已经探寻了二十多年，充分了解了魔法与科技的区别。而麻鸡社会里也没少出现的超自然现象，从魔法的角度来思考倒是独辟蹊径。眼下,对于这个怪异的锤子，用巫师的手段来研究，反倒可能更有效果。
白大褂的嘴巴张张合合，被问住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时间太短了。如果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一定会破解它的秘密的……”
他的声音渐渐在洛佩兹教授质疑的目光下消失了。洛佩兹教授等他闭嘴后，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一天一夜。如果我们也真的什么结果都没有的话，那就接着换你们上。”
“好吧。你有24小时，教授。”白大褂悻悻然地回去，对着期待着的同事们摊了摊手。
洛佩兹教授回到她的领地，开始查看她的学生们所记录的结果。而彼得则是帮他们分析之前记录下来的数据，他感觉自己的学习天赋从来没有那么明显过，说不定以后除了电子工程还能再深入研究一下物理学领域。
“有反应吗？”洛佩兹教授问。
“没有。”操作魔法设备的学生齐声回答，“没有检测到魔法痕迹。”
彼得看着从科研部门那里得到的资料，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个锤子在持续稳定地向外发射微弱的能量，或者我们可以说这是电磁波。”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它十分的稳定。
艾德里安提出了一个想法：“之前产生的魔法波动在SGNM*的记录是不会有错的，也许它需要一个刺激才会有反应。”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更何况魔法界的魔法千千万万，而这锤子看起来像是有年份的东西，说不定会涉及到古代魔纹之类的东西。他们必须要先找出锤子的来源。
洛佩兹教授指挥了四个学生尝试对那柄锤子施咒，但检测设备只显示出了他们四人发挥出的魔法力量。其他两个在魔法史科目上钻研得比较深的小巫师则是在洛佩兹教授的带领下翻起了魔法界的各种文献。
彼得一边帮着特瑞莎做记录，一边思考着：举不动的锤子，代表着密度极大，质量极大，但是为什么它没有深深陷进地里呢？现场的照片显示了这柄锤子本身就是这样放置的，周围也没有经过整理和清扫，这柄锤子应该会压碎下面支撑的这块大石头。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魔法在起作用了，所以说，魔法的作用是让人动不了这柄锤子？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特瑞莎，特瑞莎听后立刻把记录往前翻：“漂浮咒也用过了，没有用。四分五裂也不行。它根本不起反应。我都怀疑它可以免疫魔法的作用。不过如果它本身就附有强大的魔力，那我们只要找到对应的方向就能知道它上面附着了那种魔法了。”
彼得走出去通知那四个不停围着锤子转悠着快把魔力掏空的小巫师，自己则是蹲下身，拿起工具把下面的石头凿开些，把锤子陷进石头里的那一部分也清理出来。
或许是出于好奇，他拉了拉锤柄上的挂绳，然后握住了锤子。
“有反应了！”特瑞莎的惊叫穿透了玻璃门，她抬头看到彼得握住了那柄锤子，立马嘱咐：“别动，彼得，保持住。”
两个小巫师拿起魔法道具贴近锤子，把魔法痕迹记录下来，另一个则是在一旁指挥着彼得用力，果然得到了更强烈的魔法波动。
彼得握住锤子，站起身来，听从指挥双手握住锤柄，用力尝试着把锤子拿起来。但是锤子依旧纹丝不动，倒是魔力监测设备显示着锤子有了魔力反应。
彼得憋足了劲儿也没让锤子离地，不过如果把边上抖动的沙石也算进去的话，他大概是举锤大赛的冠军了。彼得放弃后。其他的小巫师们则是排着队地去举锤子，魔法波动断断续续地反馈进来，可惜他们谁也没有成功。
得到通知的洛佩兹教授也从小仓库赶了过来，把记录全都搜集起来，挥了挥魔杖，把它整合到一起，提取出了每个人举锤子时魔法痕迹重叠的那一段，辨识出了端倪。
“这确实是上古魔法的构成形式。”洛佩兹教授得出了初步的结论，“孩子们，我们现在已经找到了头绪。我去把这段魔纹重新破解出来，确认魔法的性质。而你们，都拿出你们的书本，分头寻找有关锤子的消息。至于彼得，如果你方便的话，请去官方的科研团队那里找到更多的资料。我怀疑，这东西是因为人为原因出现的。”
“没问题，教授。”彼得应下了这桩差事，顺便为这些一搞起研究就废寝忘食的巫师们准备了餐点。
当他去隔壁想借点资料的时候，正看到寇森指挥着一些人从货车上搬下一些器材和资料。彼得不由问道：“请问，这些是什么？”
寇森没有掩藏：“一些‘征用’来的材料。”
彼得问：“和这个锤子有关系？”
寇森回答道：“我不清楚，或许能有点帮助吧。”
彼得问：“我们有了些发现，不过具体的情况还要得到更多的资料证实。”他捡起手边的一本笔记，“或许你不介意资源共享？”
寇森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有进展，那就再好不过了。”尽管他也是一个神秘主义者，不过洛佩兹教授来头不小，除了遵循旧例地防范，他们不得不拿出合作的诚意。他们需要这个神秘小团队的研究成果。
彼得得到了寇森的允许，抢先拿走了那些纸面资料。至于那些仪器，一碰到魔法就会失常，要来也没有多大用处。
他推了一个小板车，把资料统统叠上去，迎着那些科研人员嫉恨的眼光无所畏惧地回去了。他对于洛佩兹教授所带领的小队有种蜜汁自信，或许是因为魔法那神秘而又不可思议的力量吧。
彼得带回来的资料被魔法整理好，排着队迅速地分好类别，走到自己位子上。相较于那些翻起笔记的小巫师们，彼得选择帮他们看那些数据和影像资料。
白板上挂着一堆彩色图像，从形状上看是一场风暴。不过在仔细端详后，彼得找到了一处奇异的像是被处理恶作剧一般的图像。他招呼着特瑞莎来看：“这里，你觉得像什么？”
“一个人？”特瑞莎捂住了嘴，无声地惊叹。这是绝不可能的，但既然这是一起超自然现象，那他们的思考必须向更有想象力的那一方面靠近。
他们连忙去通知洛佩兹教授。洛佩兹教授听了他们的猜测，仔细端详这张图片，脸色明显地严肃起来。她扶了扶眼镜，把消息传递给所有的小巫师们。
“现在，麻鸡方面的观测情况已经证实了，这是一起人为事故。倘若是这个人带来了这柄锤子，那么他一定会回来找的。”洛佩兹教授朗声说到：“魔法界目前没有这样的物品，也没有类似的人物，我会向魔法国会报告，并加急申请联合资料库的使用权。从现在起，你们必须保持三人一组的行动，时刻警戒，一有不对，立刻撤退。我们无法确认这人是敌是友，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
“好的，教授。”小巫师们点了点头，接着掏出魔杖，把杖尖抵在一起，输出魔力构建起一条临时的魔法联系，方便召集与通知。洛佩兹教授则是让彼得伸出手，在他的手背上画了一个图案。魔纹闪烁了几下，就隐入了皮肤，洛佩兹教授解释道：“它具有联系与保护的功能，我会负责你的安全。”
彼得点了点头，向教授道谢。他问道：“我们该不该向寇森先生汇报这个发现？”
洛佩兹教授回答道：“我们可以提醒他们，但只能出示这上面的发现。麻鸡们要的是确实的证据，而不是可疑的猜测。事实才能说服一切，不然这就是制造无用的恐慌。不过这些资料可以帮助我们领先很多。”
洛佩兹教授翻开一本笔记，指着这上面一面画着的星球：“按照上面的分布，这些星星的轨迹很不寻常。你知道这些资料是哪来的吗？它的主人一定是个敏锐的观测者。”
彼得摇了摇头：“寇森先生说这是‘征用’来的，他们那里还有一些新来的仪器。”
洛佩兹教授了然道：“官僚主义。但这一次，他们可不能如愿。我们需要那些资料的提供者，需要他们参与进来。不过现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们再去打听消息。”
……
或许那些被抢了资料的研究人员性子比较急，当晚，基地就出了些乱子。
天上反常地开始打雷，随即就落了雨。彼得听到守着新式设备的研究人员惊呼起来，上级汇报“电磁骤增”、“信号中断”，但令人感到慌乱的是，魔法检测设备也出现了大幅的波动。
洛佩兹教授镇定的在响起的警报声中指挥着六名小巫师站在锤子边上，随后挥着魔杖在锤子周围拉起了一道防护圈。银白的光芒从魔杖里涌出，连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罩子，笼罩住这一圈地方。现在这里是基地最安全的地方了。
寇森的手下似乎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能干，在三分钟后，那个入侵者还是没有被解决掉。雨越下越大，一颗颗地砸下来，让周围越发混乱嘈杂起来。
入侵者进入了内部，撕开一处白色塑料布，抹去脸上方才在地上扭打时粘上的泥巴。那是一个壮实魁梧的男人，半长金发湿漉漉地甩在脑后。他刚冲破了一堆壮汉构成的防线，对于眼前这些瘦小的年轻男女毫不放在眼里。
他大笑着，带着达成夙愿一般的满足表情，直直地向锤子走来，然后“咚”的一声，像是撞上了玻璃一样，被什么东西阻挡住了前进的步伐，弹了出去。
他爬了起来，带着一身的泥水，惊讶地看着这些不具备与他相战力量的人，意识到他们的力量。
“魔法师？”他猜测道：“中庭的魔法师，那是我的锤子。”
“你的？”洛佩兹教授解开了自己的幻身咒。“你要怎么证明？”
“我是奥丁之子，雷神索尔。”自称雷神的男人仿佛笃定这些人应当认识他的威名：“这就是雷神之锤，姆乔尼尔。你们看不到，它在呼唤着我吗？这是只有我才能举起的神器。”
雷声和着雨声越来越大，仿佛真是一种照应一般。寇森在楼上看着，通知洛佩兹教授：“让他试试。”
洛佩兹教授让大家退到一边，自己挥手解开了防护罩，一步步后退，警惕地让索尔过来。
索尔扑到锤子面前，一手握住，用力拔起。大家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幕。
他失败了。
索尔又用双手，用力想要握起锤子，他还是失败了，锤子纹丝不动。
他失落地跪了下去，低下了头，不复骄傲。
守在外面的特工一拥而上，给索尔带上了手铐。索尔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父亲，这是您的意志吗……”
彼得和其他的小巫师又走到锤子边上。也许是泥地湿滑，他一不小心滑倒了，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他带着惊呼声跌坐到了锤子上，锤柄危险地从两腿间穿过，他的臀尖则是坐到了锤子上，一个安全的着落。旁边的小巫师看到他跌落，伸手要拉他起来，彼得一边稳住身子，一边歪着头躲着迎面盖来的雨滴，把手伸出去准备撘上去借力站起来。可没等他边上的人帮他站起来，彼得的屁股下面又出现了塌方事故——锤子地下的石头彻底裂开了，在三毫秒内崩裂的石块向四周塌下，带着锤子和坐在上面的彼得一起下落——他的身形一晃，跟着屁股底下的锤子从崩裂的石块上顺势再次跌下去。他的体重带着锤子一起向后跌落，石块沉闷地倾斜在泥泞的地上，锤子从崩裂的石头底座上重重滑下来，犁出一道把石块粉碎成渣的深渠，而彼得的屁股在被锤子边缘的棱角硌了一下后随着地心引力滑落下来，他一屁股坐在了泥地上。
锤子原先是歪斜的，此时，却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又给摆正了——确切的说，它确实是被彼得一屁股给坐正的——它的头平躺在地上，锤柄竖直向上，和两边几近拉成90°的两条腿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垂直。
被带着走的索尔扭头看到了这一幕“凡人亵渎神物”，长大了嘴任由雨水灌进来，一脸傻样，脚步一歪又跪在了地上。
“父亲，这就是您的旨意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天下第一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