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的小蜘蛛休假记》Mr言酱

4、04

　　Peter感觉自己正身处下水道的某个角落，恶臭味、老鼠发出的悉悉索索声，以及阴暗的周边，他不喜欢这儿。
　　是的，他曾经来过这儿，但他并不喜欢这个地方。
　　“等等，Peter Parker！你什么时候来过这个鬼地方？你只是个普通的美国纽约市民，怎么可能会跑到下水道里转悠？度假吗？”
　　他自言自语着，使劲地拍了拍脑袋，想把自己从不切实际的想法中拉出来。
　　“Peter！”
　　有人在叫他。
　　“谁在哪儿？”他问道。
　　“Peter？”
　　那个女声有再次响起。
　　Peter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激动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喊出对方的身份:“Aunt May，是你吗？”
　　他开始迈开脚步，渐渐地变成不顾一切地奔跑。
　　他很忙，他想。他正忙着和Aunt May一起回家，回到皇后街。但首先，他必须得找到Aunt May。
　　Aunt May ，等等我！再等等我！
　　Peter在心底不断地重复着，他想更快，更快地跑到Aunt May的身边，可事实总是那么的不让人如愿以偿。脚下像是有什么东西故意地缠上了他的脚踝，使他狠狠地扑倒在水泥地上。
　　哦，上帝。难道是老鼠？
　　Peter挣扎着想起身，但他的动作却随着时间地流逝渐渐地慢了下来，直至完全停止。
　　像是被抽空了氧气，Peter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他张了张口，说出口的是零碎的音节，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着是梦，就快点让他醒过来吧。醒过来，Aunt May还是坐在餐桌上对着账单发愁，而他只是一个躲在墙壁盘算着怎么付上这笔账的学生。一切都如旧，一切都像是往日那样平静。
　　老人倒在距离他不远处的水泥地上，借着下水道不断闪烁发出“滋滋”声的灯管所发出的微微光亮，她胸口出的血窟窿清晰可见，血水顺着微微倾斜的地板一直流到Peter的眼前。
　　和地板一样，冰冷的丝毫没有温度。
　　“谁干的……”Peter的声音抖的厉害，带着哽咽声。
　　“上帝，哦不……”
　　他捂住眼睛，泪水湿润了他的掌心，如困兽般发出嘶吼：“这是哪个混蛋干的！！”
　　密闭的空间回荡着他绝望的声音，像是在嘲讽一般，夹杂着轻微的脚步声。
　　没错，脚步声。
　　Peter拼命地抬高头，死死地盯看着那被黑暗所掩藏的前方隐隐出现的那一个轮廓，慢慢悠悠地，直到最后完全暴露在灯光之下。他想，那个人的身份自己已经无比清晰了。红蓝相撞的复古制服。和摆放在橱窗里的玩偶，以及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报道一模一样，错不了，他也不会认错。
　　“Spide……Man。”
　　就是那个杀人犯。
　　“为什么？”他看着Spider-Man，“你不是英雄吗？你不是纽约好邻居吗？你不是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质问声一声比一声响，带着厌恶，带着唾弃。
　　明明是英雄，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情？
　　扑面而来的憎恶，仇恨，怒火浇灌着他的身躯。
　　Spider-Man站在那里，没有动作，没有回答，只有他手上鲜血打落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就这样静静看着这个快要被恨意吞没的男孩儿。良久，他才做出了回应——
　　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指缓缓抬起，最后指向Peter面前由血水堆积而成的小水洼。
　　Peter低下了头，顺着Spider-Man所指着的方向，眼前的一切让他双眸一缩——血水中，他看见了张脸，一张同Spider-Man一样的，带着同样面罩的脸。
　　他愣愣地抬头看向那个罪魁祸首，那个所谓的杀人犯慢慢地开始扯下掩盖身份的面罩。所露出的，是那张每天早上自己都会在镜子里看到的，再熟悉不过的脸——
　　Peter Park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