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都是你》雨田清文

11、起—逼债

　　池槿舒在走之前还和四姑池青红大吵一架，因为在客厅所用人在爷爷后事所用钱的分配，做为儿孙他们是要尽一份力，但是池槿年在池槿舒的那里工作等于就在帮池槿舒做事，也没有拿过一分的工资，她想出钱也没有钱来出，池锦枫也才开始工作也没有什么钱拿出来，作为主家只有让池槿舒拿出点钱。这些姑姑们个个的家境不是很好，只有大姑池青柳和池青莲家境比其他三个姑姑生活的好些，现在当家的已去，都没有人来说他们，池槿年听到他们吵得就烦，手大力的拍在桌子上，“够了，你们要吵要有个限度，我不想说你们什么，你们都是长辈，也为人父母，那个是你们的父亲，是我们的爷爷，不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你们为了点钱这样吵，是不是还想那个死去的人更加死不瞑目，这次爷爷的后事用了多少钱，先记着我来出，现在我没有钱给你们，算你们先给出来，我向你们借的，或者我写个欠条给你们，我以后一个个还给你们。”说完紧握着微痛的手，自己背着包就走了，那个死去的长者分别是她们的爸爸和爷爷，现在居然为了多出了点钱而大吵大闹。
　　后面池奶奶也流着泪不说话的一个人回到房间坐着，池槿年走后，其他的人也没有在说话，也可能认为自己是做错了，嫁与离娘家不远的池青莲去楼上池奶奶的卧室，打算把老人接去夫家住段时间，她还没说，就被池奶奶拒绝了，她说：“现在离开，回来更无法面对这冷清的家，相处一辈子的房间，你们都回去吧，你们也还有一个家，老爷子后事的钱，你们出了多少就从那些客人给钱那里扣出来，剩下的就照小年说的，她以后会还给你们。”
　　“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我们的爸爸，我们怎能不管。”池青莲不可思议的望着母亲，她没有想到母亲给出她们一个这样的答案，这点钱对于她和大姐来说不算多，对于家境比较困难的三个妹妹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四妹因为小舒他们是弟弟的后代，他们三兄妹应该也出一份，算他们父亲的那一份，这样来分摊也许能减轻下负担，但是小舒那里不肯，所以小舒和四妹就吵起来了，刚刚若不是小年出声，她们可能还会打起来，小年确实遗传到爸爸身上的那股气势，本来她也可以说她和大姐多出一些钱也没事，可她也没说，她也在下意识的认为小舒他们兄妹是该出一份，只是小年会说出那番让他们都觉得汗颜的话，活了这么多年，连个小孩都不如。
　　“你们是我十月怀胎生，你们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五姐妹只有你和柳儿过得比较好，其他三个也难为他们了，尤其是聪儿，唉，我也不想多说你们，儿孙自有儿孙福。”池奶奶心酸的不再多说话，池家女儿也没有办法，嘱咐留在娘家干农活的小妹池青聪好生照顾老人家，他们也会经常过来看。
　　在回C市的路上池槿年一句话都不曾和池槿舒说，池槿舒说什么她秉承着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她很恨自己没有能力为爷爷做得更好。回去后她把自己摔坏的手机拿到维修店去维修，过了几天才去拿回来，在回来店里的路上就登录了手机□□空间修改了个性签名，这是她最近听到感触最深，也是她此刻心情的真实写照，“生命开不起玩笑……天堂很远，也很近”，接着打开半个多月未登录的□□，刚上线就信息响个不停，最多还是那个网名叫《诗情画意假天下》，池槿年看到心里就在犯嘀咕，谁网名取的那么俗气，还“假天下”。这是正是那个对自己母语不是很精通的‘庄叔叔’为自己取的网名，当初也没少被朋友们笑，久而久之她也没在管，就一直是这个网名了。可是池槿年已忘记这号人物了，她半个月未上Q，这号人物在每天晚上10点准时会发来信息，不多不少就是每天那么一条而已。池槿年在路边看了手机半天都没响起这号人物来，摇摇头的把手机放回口袋，走回店里，还没有进去就听到房东那中气十足的声音，池槿年本来不想进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坐在办公室门口的沙发上，听到房东在问池槿舒这一季的房租，“小池呀，我也知道你家里出了点事，节哀顺便。”池槿年撇了一眼办公室里面的情况，房东坐在小沙发上抽着烟，吐气吸入，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可这房租你还是要尽快的交上来，也别说我不尽人情，我也给你延迟了一个月了，这也不是个小数目，实在不能再拖下去了。”
　　池槿舒看到房东进来，又是端茶倒水又是给烟的，和颜悦色的说道，“张老板，不管怎样都的谢谢您给我延迟了时间，您放心我会尽快的想办法凑齐房租，您也知道我爷爷刚走，我也是办完老人家后事才回来，老实给您说我现在手头也没有那么多钱，所以还得麻烦您再给几天时间给我，这两天我准备搞促销活动，收到钱了，我就给您送过去，您看这样行吗？”
　　“就按你说的吧，免得被把我传的太无情，一个月都等了，也不差这两天，你尽快，不然我们到时就按合同办事了，希望这次你不会再出差错。”被称做张老板的房东脸色微微有些不高兴，今天或许是因为池槿舒自己比较积极才这么好说话。
　　池槿舒连声讨好般的道谢，送走了张老板，池槿年进去办公室看了眼她，“你还是选择不放手吗？你拖下去，拆东墙补西墙，这洞永远都填不满，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当初池槿舒租这个场地的时候，也没考察市场和周边的环境及房屋的新旧，急急忙忙签了和合同，而且这里一个月房租就是以前小店一年的房租，相当于高价也相当于被别人坑了。装修房子后才知道房屋许多格局都不适合□□，就光办理店内的消防证不知多池槿年跑了多少次相关的政府，折磨池槿年快大半年才办下来，别人才轻轻松松丢下一句话，‘到一楼办事大厅去领证’，听到这一句等于听到一句已久的圣旨，不管发话的人是什么态度，必须低头感谢他祖宗十八代的领旨谢恩，领了证开了业，相关部门还是有事没事就来店里走一趟，他们来了，走了之后第二天又得乖乖去某些部门交钱，店才能营业，房子营业没多久就出现房屋漏水的情况，一些单房被这水毁了，找房东，合同上没写，算池槿舒自作自受，他们就是吃着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吸血鬼。池槿年后来也没少诅咒这些人，也没少骂池槿舒，可是又有屁用，人家一纸合同就能把你逼入绝境，这就是她不听劝告后果，一直以来池槿年不愿去做这些事，不愿去掺和进去，可是看到池槿舒，那份亲情的血缘关系在作祟，毕竟是自己的家人，自己都不去做，又有谁会去帮她。